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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匕首一次次的重复着动作,无能为力,这也是她第一次看清了那人的面庞,年轻俊朗,大概是很多女孩对喜欢的那种,只是那眼睛却逐渐的失去了生气。
男人松开了女孩的手,而她只能茫然的看着自己握着那把凶器,此时仍旧是刺在血肉有些模糊的身体里,她的尖叫全部卡在嗓子里,喊不出,原来一切挣扎都是徒劳,那不如就同归于尽吧,和这该死的世界。
“这上面可全都是你的指纹,不过别担心,你还没成年,杀人不犯法。”女人阴测测的在她耳边说道。
然后用纸垫着,将那匕首一起扔进了旁边的深坑,男人则将警察的尸体一同推落下去,那闷响就像是压在了女孩心头的一块巨石,“人是你们杀的,不是我!”
“哼,放心吧,我会有的是办法让警察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杀的,识相点就乖乖听话,否则——你就会知道死了远比活着幸运的多。”男人从后备箱里拿出折叠铲,将一切可能留下的罪证全部一起掩埋。
“哎,你说他们几个里,到底哪个才是凶手啊?”
“我猜是那个女孩。”身边的两个人拿着平板看电影,正讨论着里面的剧情。
西门的脸色依旧不好,侧眼看了她们一眼,便转头看向车窗外,飞驰的列车行驶于雪原之上,一望无际的白色,风卷携着雪片如烟似得飞舞。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目的地要去向哪里,只是想走的远一些,这里太冷了。早就设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座城市,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心境,杜夏希那含泪的双眼她不敢再去看,可却深深的印在心里,她果然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不该是那样的悲伤。
正当西门想着杜夏希的时候,她的电话就刚好打来了,电话里的声音充满着疲惫,“你在家吗?”
“没,我想去外面呆一阵子。”西门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行程。
“什么时候回来?”杜夏希的话非常简短,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度。
“我不知道。。。”西门也有些意外杜夏希竟能这么快就给她打电话,这已经很让她欣慰了,但她也清楚她们之间现在最大的问题,“你们找到他了吗?”
杜夏希握着电话,站在西门家紧锁着的门前,“石南他们已经找到了,还有凶器一起。”这也是石南刚刚才告诉她的,她便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想要在石南之前知道事情的缘由。
“是一把匕首,上面满是我的指纹。”西门语调平缓的低声叙述着。
杜夏希的心里又是一沉,紧攥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她的心里已经不如上次那般坚定的相信着她。
“没用的,全都死无对证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西门并不觉得她还有机会自证清白。
“总会有办法的。”听着西门的话,杜夏希选择再相信她一次,希望不要让她失望,“你回来吧。”
西门迟疑了,她并不是怕死,只是不想翻案失败后,那狼狈的样子被杜夏希看去,可如果自己一直逃下去,难道结果就会好了吗?
“给我七天的时间,我会回去找你。”西门突然很想去师太的庙里听一听经了,也许她早就该去上一次,洗涤那满是罪孽的昨天,怪不得她以前每次听师太念经都会头疼。
“好,我等你。”杜夏希说完后,并没有得到西门的回应,等待了一会,这才缓缓的放下电话按了挂断。杜夏希昨晚犹豫再三,还是将地址告诉了石南,虽然她没有说如何得来的这个线索,但石南已经猜得了大概,如果不是杜夏希再三劝说,估计石南要连夜去抓人了。
并没有马上离开,杜夏希下楼坐在车里,她的内心矛盾极了,初尝感情滋味本是该欣喜万分的,谁知竟牵出了这样的往事,两边都是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她只能夹在当中不知该作何打算。
最关键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她想要帮助西门都无从下手,西门有太多的东西对她有所隐瞒,这一点,总是让杜夏希的心里梗的厉害,若是真的喜欢,难道不该更加坦诚一些吗?这一次,不会又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追逐吧?如果失望,这一次定会跌的很痛。
万里之外,渡心寺内,因为刚过完春节和元宵,所以寺内显得异常冷清,几乎见不到访客,大殿里淡淡的烟雾弥散着,忙了好久的小尼姑们终于得了休息,有的下山去逛街,有的则呆在庵舍里各玩各的,松散的很。
师太在李言心的房间里,正好奇的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李言心的肚子也有几个月了,现在已经很明显就能看得出形状,也不知师太找了怎样的借口才能让个孕妇住在寺庙里,大概是编了个什么凄惨的身世吧。
西门来的时候并没有和师太提前打招呼,而庵里的小尼姑们大多也是见过西门的,所以也没去通报,当她寻路找到西侧寮房的时候,就看见了那样的一幕温馨画面。
惊的西门差点把下巴掉下来,指着师太哆嗦着说道,“天哪,师太太,你怎么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师太显然被突然到来的西门吓了一大跳,惊的睁大了眼睛,见真的是西门,这才微红着脸咳嗽了一声,“咳,休得胡言。”拽着西门出了房间,这才缓解了些尴尬,“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西门还好奇的抻着脖子往屋里看,她还记得上次师太提起过一个女人,说是长相妖冶非凡甚至都怀疑并非人类,“这也没你形容的那么漂亮啊,就是普通的美女,气质还不如我们夏希呢。”按理说,淫/乱庵堂什么的总要有个男人啊,怎么是个女的,难道师太也是好这口?
“阿弥陀佛,你多积些口德吧。”师太非常怕西门再口无遮拦的说出什么冲撞了人家。
“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西门耸肩,提到杜夏希就让她嬉笑不起来了,“对了,这次我大老远的跑来,你给我念几段经吧,上次超度恶鬼的那段就挺好~”
师太再次瞪大了眼睛,她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西门哪里不太对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个正经,但总是有些东西变了,细微的,难以发觉。
“上次你不是说你听那个听的直头疼恶心吗?”师太觉得事情好像挺严重的,“怎的,你被恶鬼附身了?”
“大概是吧。。。”总之就是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心里一揪一揪的,就是难受。
“那你稍等片刻,我安排一下,你到大殿等我。”师太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说办就马上开始安排。
☆、第89章 红莲业火(二)
青烟升腾,梵音渺渺。
师太带领尼众几人,如往常一般做着晚课,唱诵经文,西门则像模像样的跪立在佛像前,仰头望着那高大的佛像,那金色的佛像法相庄严高高在上,慈眼悯视着众生。
西门从未有过任何的信仰,大概她最相信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因为当初遇到任何苦难折磨的时候,什么神佛鬼怪,从未有一样能助她解脱逃离,所以她不信。
她见过太多的人,纵使积德行善,结局依旧凄惨,而往往大奸大恶之人却总能贻害千年,若是这世间真有神佛善恶,又怎么会如此不公。
即使与那肃穆的佛像对视,西门也并未表现出信众的那种崇拜与敬仰,她只是桀骜的看着,什么善恶因果,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口袋里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师太她们的经文,西门拿着手机走到大殿的门外,里面的诵经声复又慢慢响起。
“怎么跑庙里去了?”杜夏希在手机里隐约听到了念经的声音,她从不觉得西门会是个真正信佛的人。
“恩,这里清静。”西门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几天就回去了。”
杜夏希闻言赶忙解释道,“我不是催你回来。”
就在刚才,本是躺在床上发呆的杜夏希,隐约觉得窗口的窗帘微微拂动,但这个季节没有开窗,根本就不会有风吹进来,而那摆动的窗帘只会有一种原因。
条件反射似的,杜夏希第一时间就想给西门打电话,可她突然又觉得,难道自己对西门的感情也许并不是喜欢,而是因为这些东西才过于依赖她了吧。
只是想分清这感情的成分,并不如医学化验那般简单明了,杜夏希只觉得西门离开之后,她心里憋闷的难受,这才分开了几天,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通话,知道她是否安好。
“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两天过的好不好,如果钱不够花就跟我说,别再骗人了。”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尤其是心意这种东西,无法控制。
电话那边的西门,听着杜夏希的话,似是有一股力量直冲心房,害得她鼻子酸的难受,眼睛也发涨,是有多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两边都沉默的很久,大殿里的念经声都已经渐渐弱去,“夏希,你要知道,我没有任何能回报给你的东西。”
西门自问,她从未真正对杜夏希付出过什么,即使有帮过她,也都讨要回了代价,只不过比其他人收的少了些而已,这样的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让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倾心于此,她想不通。
自己在外面散漫惯了,也从未真正的为别人考虑过什么,凡事都以自己的利益为主,更不要提去为他人付出,那不可能是西门会做出的事情。
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份深情,西门并不敢去触及,她怕自己终究还是会辜负了人家,况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当她终于想要去尝试着去体验从未触及过的情/事时,却发现她们之间不仅有着无数的联系,这联系间同样夹杂着尖刺,离得越近,扎的越痛。
自己早就痛惯了,早已没了痛感,但杜夏希不一样,她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的道路,无限接近,却始终是两个世界,自己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便不想让她也体会。
只是没想到,即使是平行的世界没有交集,可她们也同样的无法远离,注定彼此的身边只能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杜夏希浅浅的笑了一声,“我又不用你回报什么。”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不仅是她的声音,似乎连她的生命都带着热度,能将所有触及的心全都温暖。
果真是与自己截然相反,她无论何时,都只会想着付出她之所能,从不求回报,这世上怎么还真有这么傻的人,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了别人,如果那人最后负了她,那她自己又该怎么办。
“你真是个傻瓜。”西门的声音有些颤抖,终于还是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溢了出来,那液体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分量太重,急急地坠了下去。
杜夏希倚靠在床头,手指揪着被角,傻傻的笑了起来,她也没料到自己的心结竟能这么快的解开,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西门看起来是那么的不靠谱,可她还是会选择去相信她,“可能是没你聪明。”
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只是这一次,两边的人都忍不住默默的笑了起来,隔着电波间几千公里的距离,但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不需要言语与其他。
“我现在就去订机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矫情逃避下去也没有意义,在此之前,西门也从未因着何事纠结苦恼过,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认清自己的心意就好。
至于回去之后的关于案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