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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林夏夏离婚。”苏亦寒说出这句话时,并不轻松,眼里的眸色加深了不少。
“为什么?”他那时是很惊讶的,失态的从椅子上坐起。
他们两个结婚,他是知道的,林夏夏怀孕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苦尽甘来之日吗?苏亦寒在刚结婚的时候提离婚,别说是他,你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谁都觉得奇怪。
林夏夏和苏亦寒的那些恩恩怨怨他也了解一些,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还要离婚,虽然因为自家弟弟的事,他确实不怎么喜欢她,但是和一个怀孕的女人提离婚,饶是他一个外人,也觉得不忍心。
苏亦寒坐到沙发上,按按发痛的太阳穴说:“你别管这个,你只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就好。”
“你知不知道老婆在怀孕的时候是不能离婚的?”他直视着苏亦寒那张肤色泛白的脸,提醒道
“谁告诉你,我现在要和她离婚,这件事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那你还离婚,孩子都有了,你们两个折腾个什么劲啊?而且,孩子在哺乳期的时候也是不允许离婚的!”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苏亦寒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
他悻悻的收住了嘴,心里想到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沉不住气了,做事也不动脑筋,思量着过几天要去练练字,沉下心来。
“她孩子生下来,我会把孩子带到加州,你到时候把文件夹里的离婚协议还有那张便签给她。”苏亦寒将桌上的文件夹递给他,又说:“现在,里面的东西你不要看,你到时候给她就是了。”
苏亦寒离开的时候还再次提醒他,便签里的内容不要看,他淡然的喝了口水,浅笑说道:“你怕什么?”
一语双关,苏亦寒到底在怕什么?是怕他看了便签里的内容,窥探到他的内心?还是怕自己后悔,所以才来找他。
随手把文件夹扔进抽屉里,坐在转椅上,指尖不断的点着桌面,眉心微蹙,这次苏亦寒想干嘛?离婚?带走孩子?目的呢?
说是报复这也太残忍了一点,孩子是母亲的命,苏亦寒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怕林夏夏恨死他。
他猜不透。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敛起心神,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上,往苏家开去,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下车的时候,还是有一阵寒风吹过,透过脖子吹了进去,他费力的架起苏亦寒高大的身躯,走到门前,按了按门铃。
原本他是打算把苏亦寒带到自己的公寓里,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苏亦寒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们到苏家的时间不算早,林夏夏穿着棉质厚厚的睡衣从里面打开门,五个月的身孕已经有些显肚了,只是林夏夏本身偏瘦,所以不是太明显,看起来跟三个月差不多。
开门看见是宋青时,她嘴巴微张,水眸中掠过一丝惊讶,看见一旁眯着双眼的苏亦寒,心里便了然,侧过身子让宋青进来了。
宋青将苏亦寒扔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林夏夏解释说道:“他今晚喝的有点多,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径直朝门口走去。
“要不你喝口水再走吧?”林夏夏叫住他问
其实两人的关系还是有些尴尬的,宋易的事情虽说过了几个月,可是该留着的还是留在了心里面。
“不了,太晚了。”
林夏夏听了,也没有再挽留,刚刚叫住他说的也不过是客套话,叫他留下喝杯水,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们又不熟。
秀眉皱着看向倒在沙发上的苏亦寒,他俊俏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潮红,平常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微微凌乱,性感的嘴唇还是抿着,仿佛在睡梦中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走过去将他身上的大衣脱下,刚准备将他拖进卧室时,一个大力,天翻地覆,她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欺身压在沙发上,她惊呼出声。
苏亦寒睁开眼眸,里面朦胧不清,双手按在沙发的两侧,她被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两人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愈发急促,他的一张俊脸放大在她眼前,突然他低低笑了起来,边笑边抚摸着她的秀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笃定的说:
“林夏夏,你不爱我,呵呵,我知道你不爱我。”
她知道,他喝醉了,口腔里的酒气还在,平常的苏亦寒何时说过这么孩子气的话,她有点心酸,谁说她不爱他?
她爱,只是说不出口。
似乎,她已经习惯了说不出的爱。
可是,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刚想从沙发上起身时,苏亦寒又止住了笑声,五指□□她的发丝里面,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可是,我爱你啊。”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般,她愣愣的看着身上的苏亦寒,这一刻她好像失去的思考的能力,等她伸出手拥抱他,想要回应他,真心的说一句:“我也爱你。”时,他已经从她身上滚落在地面,闭着眼帘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她张着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多么遗憾啊,她想说的时候,他听不见。
时机,是仅此于缘分的一种。
有些时机错过了,就没有了。
唤不回,留不住。
☆、她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天雷滚滚的时刻!姑娘们,粗来愉快的玩耍吧。
猜猜接下来到底发生了啥哟。
赶脚自己好勤奋,一天两更,将前两天的补回来了。
都不冒泡,好桑心的。唉,都是泪啊。
清晨,阳光正好,林夏夏醒过来时,身边的被窝早已冷却,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在12点,她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的穿衣起床,怀孕后身子笨重了不少,整个人也特别爱睡了,有时候可以睡上一整天。
穿上拖鞋一步步移向客厅,苏亦寒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菜,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苏亦寒进厨房,所以她一点也不惊讶,她放慢脚步轻悄悄的走近他,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结实的背上,带着刚醒时的鼻音问:“做什么好吃的呢?”
苏亦寒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拍拍她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吧,里面油烟大。”
她看了看空气清新的厨房,无奈的松开手,走到客厅餐桌上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瞪着双眼睛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这种场景她以前想都没有想过,世人总是可以在这一秒否定什么事或者肯定什么事,几年过去了,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太阳不是不可能在西边升起,只是我们都没见过而已。
就像是苏亦寒,几年前你问,林夏夏你以后会嫁给谁?
她绝对会说一定不是苏亦寒。
十几分钟后苏亦寒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林夏夏怀孕后嘴巴变得特别叼,这样不能吃那样不能闻,唯独对皮蛋瘦肉粥不腻,一次可以吃好几碗。
苏亦寒将手上的粥,推到她的面前
“吃吧。”
她接过碗拿起勺子,轻轻的吹了吹,慢慢的将粥咽进肚子里,苏亦寒看着她将粥一口一口喝掉,脸色好看了不少,随后目光紧锁着她问:“昨晚,我没做些什么事吧?”
今天早上醒来时,他头痛欲裂,嘴里还残存着一股子的酒气,怎么回的家一点印象都没有,也记不清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脑海中依稀有些影像。
林夏夏握住勺柄的手僵在半空中,果然,昨晚他说的话都忘记了是吗?呵,她能指望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记得什么?到底还是她想多了,那他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呢?
她浅浅一笑,垂下眸子,低低的说:“昨晚你回来后直接就睡觉了。”
气氛似乎一时间又僵了起来,空气中只有勺子和碗的碰撞声,林夏夏是心里有些委屈的,凭什么昨晚他说的话今天就不记得了?
而且怀孕的女人脾气总是会忽好忽坏,她突然将坐起来,向沙发处走去说了一句:“我吃好了。”
苏亦寒凝视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她的语气不对,她生气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还傻气的以为是自己做的粥不好吃,特地尝了一口碗里的粥,味道没问题啊。
都说电话是21世纪最方便的通讯用具,可是有些时候,有些电话,要是永远接不到该有多好啊。
监狱那边狱警打来电话说,林海常自杀了。
林夏夏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楞了好几秒,林海常是谁?噢,是她爸爸啊。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就到只记得自己有一个爸爸,林海常好陌生的名字啊。
她胡乱套上衣服打开门就往外跑,全然不顾在身后呼喊的苏亦寒,自杀那个字眼像是魔咒一样,多可怕。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磕磕巴巴的将地点报了出来,一个劲的催司机快点快点,仿佛只要晚去一下就会错过什么。
苏亦寒还没弄清怎么回事,那个娇小的人影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低咒一声,迅速跑到车库,发动引擎向刚刚那个方向追去。
监狱离苏家很远,甚至离城区很远,司机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才到,这个时候林夏夏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她迈开步子就要进去的时候,司机一脸着急的拉着她,焦急说:“小姐,钱还没付呢?”
林夏夏翻来覆去也没找到一分钱,最后还是狱警替她付的,她低声说了谢谢,就跟随那冷漠的脚步走向那冷漠的地方。
狱警一边带着她过去一边解释说,是他自己上吊自杀的,这里没有人殴打他,也没有狱警辱骂虐待他,最后手指向角落里的一个房间说:“就是那里了,我再说一遍是他自己自杀的。”
狱警早就听说了这个犯人来头不小,上头打过招呼尽量对他好点,这下好了,人死在这里了,谁知道家属会不会责怪到他们头上,如今只能撇清关系,和他们无关。
以前林夏夏只听说过上吊死了的人舌头会伸的老长,却从来不知道她的父亲有一天也会这么悲催的死去,唇角已经干裂,肤色惨白,闭上眸子的面容有些可怕,她都觉得吓人,那些电影里的死法就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
咽喉处涌起一股恶心的味道,干吐了几声,只吐出几口黄水,吐完之后她就一个人抱着尸体,趴在上面嚎啕大哭,似乎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苏亦寒追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她哭的很大声,以至于他在走廊那头就听见的她的声音,他慌张的将她拉起来,对上那双红透的眼眸,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瞳孔猛地一缩,用力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立马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心疼的说:
“别看了,夏夏,不要看。”
那场面太过残忍,他不忍心她直面这么血腥的场景,哪怕那个人时她父亲,也不能让她看。
一路追过来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够让一个孕妇这么毫无顾忌的跑出去,他没有听见那个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是心中隐约有不安的预感。
随着路的方向越来越清晰,他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沉重,果然看见那扇大铁门时,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想。
“你滚开!”
林夏夏发疯似得捶打着他,将心中的怨气难过一并发泄在他身上,最后她拽着他的衣服,靠在他的怀里,放肆的哭起来。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