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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苏亦晴总喜欢跟在林夏夏后面说:
“夏夏姐,这条裙子好看吗?”
“夏夏姐,我偷吃棒棒糖的事不要告诉我哥哦”
“夏夏姐,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
“夏夏姐,。。。”
邻居们也总羡慕的在苏母面前说道:“你啊,上辈子也不知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能有这么一对宝贝”
可是,往往变故都在一夕之间。
年少时,我们总会做一个梦,那个名公主的梦。
林夏夏是家里的独生女,性子难免高傲一些,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以至于后来她想,如果那天她不那么冲动,后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
那天,放学回家路上,苏亦晴背着个书包急忙跑到她面前,神神秘秘的说:“夏夏姐,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望着扎着小马尾,跑的欢腾的的苏亦晴,疑惑的问:“去哪啊?”
还没听见回答,苏亦晴拉着她的衣角跟一阵风样就跑,到了之后,她还在原地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苏亦晴就跑到一旁去了,临走时还在她耳边低语:“夏夏姐,你不要开心疯了就好”
林夏夏抬起头环视着周围,这是在路旁一个公园,她还疑惑苏亦晴带她来着干嘛时,就看见穿着校服,手里捧着玫瑰花朝她走来的苏亦寒。
苏亦寒腼腆的笑着站到她面前,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她,笑着说道:“林夏夏,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林夏夏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人,没有接那束玫瑰,不过几秒,她就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脱口拒绝说“:我不要。”
她那个时候也不大,只知道一颗心有点悸动,但更多的是害怕,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一句“我不要。”只是下意识的蹦了出来。
那无意间却会伤害到很多人。
苏亦寒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向前走一步不可置信道:“夏夏,你别跟我开玩笑。”
林夏夏迷茫的问:“我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
说完,抬起脚步望要离开,苏亦寒有些恼了,上前去拉住林夏夏,将花再一次递给她,霸道的开口:“你必须接受”
那时候的她更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苏亦寒那么凶,她一把大力推开他厌烦的说:“你走开!”
苏亦寒猝不及防,连人带花向马路上退后了好几步,谁都没有注意飞驰而来的汽车。
“哥,小心”苏亦晴尖叫的声音响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纤细的手推开苏亦寒,“砰”的一声撞响,林夏夏转过头去呆呆的看着,那纯白的裙子慢慢染成红色,倒在车前的苏亦晴双目紧闭着,血泊里苏亦晴手中还紧握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林夏夏颤抖的走向车边,愣愣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瞳孔骤然放大,苏亦寒也倒在1米之外,而他的手…缺了一只。
头脑发昏,耳边是嗡嗡的响声,恍惚中她好像听见苏亦晴唇角弯弯笑着说:“夏夏姐,我以后要做一个公主,让我的白马王子保护你和哥哥。”
眼泪如江河涌过,奔流不止,回过神来对着那个无措的司机嘶吼道“打120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大修,求收藏。
☆、温柔假象
医院里,洁白的墙壁和浓重的消毒水味,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林夏夏跟个机器人坐在手术室外,苏母已经哭倒在苏父的怀里了,护士每一次出来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终于,手术室里的灯被关掉,医生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出来,苏母跌跌撞撞的拽着医生,双眼红肿的急急问道:“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揭下口罩,那语气淡漠的让人心寒:“病人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还有一个再抢救之中,不过那只手…怕是废了”
苏母嘴唇不断抖动着,几秒之后,一声凄厉的哭喊声传遍整个楼层,痛不欲生!苏母直直的昏倒在地,苏父忍着失去女儿的痛苦,抱着苏母红着眼叫:“医生,快过来!”
林夏夏麻木的看着这一切,站起身来一个趔趄跪在地上,任凭膝盖的痛楚蔓延开来。
“病人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那几个字就像魔咒一般响彻在林夏夏的脑海里,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没了?那个总喜欢穿着棉布裙的女孩,没了?
她“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由笑变哭,越哭越大声,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她悔啊!
可是,老天爷不会给他们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那一年,苏亦晴16岁,如花般绽放的年纪,却悄无声息的凋落进泥里。
那一年,苏亦寒失去一只手掌,从此与孤独为伴。
后来,苏母疯了,苏亦寒飞往国外治手了,而苏父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再无之前的意气风发。
目光渐渐回到眼前,往事还历历在目,那些鲜血淋漓她还不曾忘记,泪水无声滑过脸颊,打湿在衣衫上。
苏亦寒蹲下来,用冰凉的右手笨顿的帮她抚去泪水,一双眼睛无辜的望着她问:“你怎么哭了呢?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别哭,女孩子要多笑才好看,像我这样。”
说着就在自己那张好看的脸上,扯了一个大大的笑颜。
林夏夏哭的更加汹涌了,喉咙酸涩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崩溃了。
许久,她用手撑着墙壁费力的站起来,擦擦泪水,低着头一字一顿的说“对\不\起”
因为她的任性,毁了他一家。
苏亦寒也随之站起,故意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别跟我说对不起。”又故作温柔的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不想没折磨够你,你就先逃了。”
林夏夏痛苦的望着他,嘴里喃喃的问:“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他微微一愣,随后张口大笑,边笑边跟看着傻瓜样望着她说:“夏夏啊,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呢?”说着便收起笑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逼迫的望着林夏夏,咬牙说道:“原谅你?做、梦!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林夏夏带着哭音脱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死死缠着那些过去不放?为什么不肯给她一个忏悔的机会?
苏亦寒向后退了一步,将整个衣袖往上一卷,那半只用钢铁做成的手,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他用凉薄的声音道: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身处地狱的人往往不会想着怎么爬上来,而是想着怎么把上面的人——拉下来!”
又转声道“你看见我的手了吗?你让我这辈子都背负了一个称号,那就是残疾人!”
林夏夏看着那只冷硬的手,眸子里汇聚了水珠,哽咽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亦寒冷漠的看着她的道歉,慢慢的靠近她,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在她的耳边装模作样道:
“有些话你说到死,我也不相信,你这么无情的人,怎么会愧疚呢?我呀,最见不得别人睁眼说瞎话了。”
林夏夏被他阴阳怪气的话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推开他禁锢的手,吸了口鼻涕略带鼻音低低的说:“你别这样”
苏亦寒冷笑看着她,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做,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讥诮问道:
“呀,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
林夏夏就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苏亦寒,好陌生,整个人好可怕,明明是笑着,却比不笑要恐怖上许多倍,那双温柔的眼眸深处透出的阴桀出卖了他,里面充斥着滔天的恨意。
她向前走了一步,慢慢的抬起苏亦寒那只机械的右手,指尖颤抖的抚上去,冰冷的感觉刺痛肌肤,抬起眼帘红着眼望着他,哽咽说道:“你一定很疼吧?”
苏亦寒整个身子一僵,随后,大力挥开林夏夏的指,冷冽的说:“别假惺惺!林夏夏,我真的恨不得用刀子把你的心捅出来,让你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厌恶,继续说:“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假惺惺,让我头脑清醒清醒。”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林夏夏一个人,她靠墙缓缓蹲下,将头深埋在双膝之间,蜷缩着。
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坚强如石的林夏夏,巧舌如簧、得理不饶人这些都是形容她的词语,可是唯独在苏亦寒面前,她真的是无能为力,她能说“苏亦寒,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吗?
她知道,她没资格了。
冷静了许久,抬起头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嗓音沙哑道:
“宋易,我在“天堂”,你过来接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在看文的孩纸么?冒个泡呗,用你们的口水喷死我吧
☆、水火不容
林夏夏孤零零的站在“天堂”门口,冷冽的寒风吹来拍着脸颊有些疼,京都的深秋都是寒凉刺骨的,而且她就只穿了一件针织衫,冷的在原地跺脚哈气。
宋易开着一辆骚包的跑车呼啸而来,停在林夏夏面前,迅速打开车门出来,一对露着虎牙的笑脸呈现在林夏夏面前。
林夏夏望着这张“童颜”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宋易里面穿着一件卫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一双清如泉水的眼,明亮见底,高挺的鼻梁,雕刻出一张绝世的面容,唇角似乎永远都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林夏夏总喜欢问宋易:“你长得怎么这么像不二周助啊?”
这时候,宋易总是会甩甩额头的两缕刘海,搂着林夏夏的腰,特别不要脸的说:“不二周助有我帅?别说笑话了。”
宋易看见林夏夏被冻的在原地跺脚,赶紧把外套脱下来,盖到她身上,还故意望着天空忧郁的感叹了一句:“唉,你一定是创造了整个太阳系,这辈子才会遇到我这么好的男人”
林夏夏盖紧衣服,望着他那张迷人又欠揍的脸,干笑两声说:“爷,能要点脸么?”
宋易一见林夏夏笑了,蹭蹭的跑到车旁边勤快的打开车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请”
两人坐在开着暖气的车上,宋易头歪过来,用手捏捏林夏夏白皙的小脸,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笑起来好看多了,不像我刚来时那副满脸黑线的鬼样子”
林夏夏拍开他那只好看的手,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问道:“我刚刚看起来很不好吗?”
宋易用手托着下巴,点点头道:“是啊,你本来长得就不好看,你刚刚那样实在太丑了。”
说着还用眼神瞟了一眼林夏夏,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的脸上就写着我很惆怅几个大字。
林夏夏放下手,心不在焉望着窗外的风景,低声回道:“哦”
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苏亦寒那张邪肆的脸,总觉得自己心慌慌的,那个耐人寻味的笑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宋易见她心情不好,没有在多说,耸耸肩就开车了。
汽车飞速在这个城市穿梭着,林夏夏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宋易这张完美的侧脸,车内灯光下照耀的更加柔和,性感的薄嘴唇,高挺的鼻梁,让她怎么也不能和之前一个雅痞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人生真是件奇妙的事,当初两个水火不容的同桌,现在却是随叫随到的好友。
她有时候也在想啊,为什么自己不能接受宋易呢?干脆和他在一起得了!可是,就是做不到。
还记得宋易当初和她告白时,她想都没想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