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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这愣头愣脑的俩兄弟,周颜稳住激动澎湃的心情,摊开手臂让宽大绢美的袖摆轻慢妙动,她的个子本来就比寻常的女子要高挑一些,双腿更是又细又长,常年练武的关系整个人挺拔而匀称;腰细腿长、皮肤又被养的又白又细,眼下被这妙曼的裙装一衬,正是如绽放在碧绿荷叶上的纯白莲花,亭亭玉立、皎皎迷人。
周颜笑看俩愣小子的傻样,问:“怎么?当真不认识我了?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真是好看极了!”季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抢着回答:“老大,原来你男扮女装的模样竟然比真正的妞儿都美上几分。”
周颜听见这话,眉尖发黑的跳动了几下;本来还有些郁闷的夏如君听见这话,很没形象的噗嗤一声,然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虽然没大笑出声,可那抖的像鹌鹑似的肩膀却要人更生气。
赵括也被季海这句没脑子的话惊得一愣一愣,好在俩楞货里面还有一个是正常的;就看他走上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周颜后,这才如释重负般的笑着说起来:“老大,原来你是巾帼英雄,女儿男装不让须眉。”
周颜沉沉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朝着还算聪明的赵括点了点头后,就白了一眼被赵括这一句话点醒的季海:“怎么?真觉得我男扮女装这么好看吗?”
季海张大了嘴,傻呆呆的杵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了,然后在瞧见周颜那眉梢眼角略略带着的柔媚风情,一下恍然大悟,然后又像是变了天似的,颤抖着手指指着周颜就嚷嚷起来:“老大,原来你是个妞儿啊!”
周颜依然白眼送给他:“呦,听你这口气是看不起女人呐!”
季海的嘴巴合了合,可整个人早就傻眼了,连自己说什么都搞不明白:“老大是个妞儿,我们是爷们;老大以前常常跟我们混在一起,上次被一箭射在屁股上,老大还扒过我的裤子替我擦过伤,还当着老大的面儿扒过尿;老大,你怎么能这么不厚道!”
周颜听着季海的胡言乱语,很显然这小子受惊过度有些言语失常,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样子;尤其是那双被憋得血红红的眼珠子,当真是跟受了这辈子最大的欺骗和侮辱一般,就差一头撞死在一旁的柱子上,干脆这辈子再也不要睁开眼睛跑到周颜面前丢人现眼。
周颜毕竟还是心疼这被她耍的一愣一愣的小子,当年在西北战场,她装男人装的都快自己把自己当成真爷们了,自然很多动作和言语都大而化之;再加上她颇为疼惜亲兵将士,常常和一帮老爷们打诨成一片;当年蓝天白云下、黄沙营帐中,那一个个年轻健康的面容常常在大日头底下扒了衣裳光着膀子到处乱晃;男人扎堆在一起,哪里有什么禁忌可言。
西北军的士兵都被周颜训练的颇能吃苦,除了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没事可干;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没娶老婆的比娶了老婆的人都多;一扎粗老爷们聚在一起,不是喝酒聊天就是捂着身上的那杆枪嗷嗷叫着要媳妇;季海最是能捣蛋,成天没个正型;常常聚集着一帮和他一样爱玩爱闹的捣蛋鬼在军营里撒野,不是比试枪刀功夫,就是搞一些要人几乎恨不得捏死他的流氓事儿。
像他说的一箭射在屁股上的糗事,还是因为他顽劣,跑到射击场上乱蹦乱跳,谁知一位小兵正在练习射箭,没找好目标,手臂上又没多少劲儿,一不小心被射中红心,反倒是一下扎进季海那白花花的屁股上,疼的这小子当是就炸了毛,屁股撅上了天嗷嗷叫着要找人拼命;那小兵一看自己伤了先锋大人,当时就吓得肝胆寸裂,就差跪在地上要季海也给他屁股上来一箭以求补偿。
周颜听说了这件事,拿了上好的金疮药去看季海;这小子颇有尊严,前面死活不肯脱了裤子要周颜验伤,最后看周颜强硬了态度,这才咬着小手绢呜呜哭着趴在床上,生生露出了他身为男儿最隐秘羞涩的地方给另一个‘真爷们’看;当时赵括还安慰他来着,反正大将军也是男人,男人看男人,谈不上什么吃亏。
也正是因为赵括的开解,他也慢慢想通,然后在周颜面前就更加肆无忌惮,完全就像解放了天性一般无法无天起来,有时候去把尿都喜欢拉着大将军起来;还常常在嘴边挂着一句话:“只有一起尿过尿的兄弟,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兄弟。”
当然,那时候只有他在一旁眯着眼睛爽,周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那嘘嘘的声音就跟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霹雳啪啦的浇灌在黄土大地上。
当年在老大面前做尽了丑态之事,只因为真心将老大当成可以为之拼命地好兄弟,一生追随的好将帅;可是现今一看,原来老大顶着一张伪爷们的皮欺骗了他这颗多愁善感、敏感脆弱的男儿心,而且还当着他的面笑的如此不知悔改、不明错误;季海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不如死了算了,嗷呜一声就扑在了赵括的肩膀上,捶着兄弟的肩头就闹性子:“老赵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都被她看光了,笑话完了,事后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杵在这儿,这不是诚心要我以后找不到媳妇,捞不到婆家嘛!”
赵括看这小子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便知晓这打击的确是有些大了;一边安慰着季海那颗稚嫩的心脏,一边看向早就被他这一闹闹得满殿人哈哈大笑的模样,自己其实也是憋着笑憋得辛苦,嘴角的肌肉都快抖的发硬了。
周颜看着季海又像以前开始闹腾起来,听着耳边那阵阵欢快的笑声;心底油然升起一股热流,她已经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心真意的轻松过了,又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毫无做作的笑声了。
想到这里,不由生起感激,转身就朝着站在后面对着她微微而笑的岳凌天,本来还有些排斥他的心理瞬时化作一缕风烟消云散,主动走到那高大俊美的她面前,一直陈黯的眼瞳像是被流过的一汪清泉洗过,亮晶晶的,声音因为感激而有些发哑:“谢谢你。”
岳凌天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只感觉她当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惊艳,尤其是现在,就算是勾着头,小小的脑袋只到他的胸口,可那模样却跟飞舞漫天的蒲公英一样,惹人怜爱。
“我也只是顺手帮了他们,姑娘不必挂在心上。”岳凌天说着,就看向赵括和季海,由心而说:“在你的身边有一帮这样为你肝脑涂地的兄弟,真是这辈子最大的美事。”
周颜心口怦然一动,抬头看向他,他长的可真高啊,就算是她仰着头看他,却也只能到他心口的位置,刀削似的脸颊如鬼斧神刀雕刻过的一样,一棱一角都是致命的诱惑。
赵括安慰着季海,走上前对着周颜道:“老大,知道你出了事我们兄弟就到处找你,一路打听走访,又遭遇重重搓着,好不容易来到了云海;要不是岳公子的商船经过搭救了我们一把,恐怕这时候我们和老大早就天人永隔了。”
周颜一听赵括这话,又看他很明显比在京城黑瘦了不少,当真是吃了不少苦,一时间心头发热,忙声问道:“难道除了你和季海,还有人来到北夏吗?还有你说搭救?难道是有人在害你们不成?”
季海这时候已经恢复过来,他这人快人快语,又是嫉恶如仇,一下就跳出来,抢过了赵括的话:“老大,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听说楚襄王府一门被灭,我与季海便去郡王府寻你,可郡王爷谢绝见客,王府门口紧闭,我们就试图翻墙就去,却不料这王府里住了一批好生厉害的黑衣人,看见我和赵括进来就乱砍,我们担心那些人是郡王爷的人马就一路放水,欲以和他们好生商谈,谁知那帮人无耻混蛋,伤了赵括,还想要杀了我;还好当时我们跑得快,要不然准被那帮王八羔子宰了。”
“郡王府突然冒出来这些人让我们一下就觉得事情不对,连忙召集西北军的亲兵商量对策;谁知那时天子圣旨,不经由八位将军的同意就没收了你的帅印,然后又派禁军和御林军控制着八位将军和在京的西北军,我们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头,而且那时候老大你生死未卜,弟兄们都急坏了,所以大家就连夜反了起来;杀了前来阻拦的御林军,派人再度潜入王府时才知道你早已不知去向,大家生怕你遭到恶手,就齐心逃出了京城,然后一路且走且打听,一边要防着天子派来的杀手,还要暗中提防着一批黑衣人的追杀;事后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云海,身后的黑衣人却不料和那帮杀手汇成一股,弟兄们早就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和劳累耗损了体力,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正好岳公子的商船来了,岳公子是个好人救了我们上船,然后就将我们带到了北夏。”说完,季海就朝着岳凌天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当真是男儿义气,义薄云天:“岳公子大恩大德,季海今生难忘;等他日只要岳公子开口,季海上到山下油锅,也会对公子报恩。”
周颜听着季海的这番话,本来发红发胀的眼眶更是酸涩的快要支持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就滚落下来;她知道,他们一定是受了很大的苦,虽然只是三言两语的交代,可她能够想象,这一路上为了找寻她,他们受了多大得罪,吃了多大的苦。
赵括看着季海跪下,自己也跪下朝着岳凌天叩头;岳凌天当真是站的直挺挺的受了这两个大好男儿的跪拜,接着快步走上前亲手搀扶起他们:“两位兄弟快起来,举手之劳而已,只要你们能与周姑娘相遇,便好了。”
周颜脸上挂着泪,看向季海和赵括:“跟随你们一起来的,有多少兄弟!”
季海看周颜脸上挂泪,美目盈动,这小子还害臊起来,可又不敢耽误的回答:“老大,您亲手训练的亲兵都跟我们一起来了,弟兄们加起来近八百人;大家都誓死效忠老大,老大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周颜鼻头更是酸涩。
赵括也跟着表态:“老大,我们要么是穷沟子里出来的人,要么就是被西蛮人杀了亲人无家可归的苦娃子,除了种田上战场,就什么都不会了;当年若不是老大你亲手训练我们,让我们加官进爵,吃香的喝辣的,恐怕这时候我们要不就是死在西北战场上,要么还是一个小兵,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大家都念着老大给的恩情,这辈子都会对老大不离不弃,誓死追随。”
周颜只感觉心口发胀,难言的一股热气从心口位置传到四肢百骸;看着面前这对她忠心不二的两个男人,此刻已经不仅仅是满腔满腹的感动和感激;这种近乎用生命做出的宣言,再次要周颜尝到了并冰封的灵魂重新唤醒的冲动和胀满心腹的激情;一张俏生生的脸更是带着醉人的红,刚才哭过的眼睛显得尤为明亮,就连外面灿烂正好的太阳都堪堪被比了下去。
夏如君看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现在定是极快活的,当着众人的面也开始无所顾忌,上前就从后面拦住了周颜的腰,动作熟练而柔情,凤眸一扫众人,再次低头看向周颜的时候,尽是满心满眼的疼爱和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宠溺。
“阿颜,你看,离开了大周你并不是一个人,你会有我,有赵括和季海,还有无数追寻你而来的人;将来,还会有他。”夏如君意有所指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似乎想要感受到里面小生命的跳动:“我们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