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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漂亮的女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妖娆的蝎子精。
花容月面露难色:“我会将心儿带回来,我也不会让你被他再带走糟蹋。”三年来经历的各种变动,花容月早已将凤倾城看成了自己这辈子要守护的亲人;他不要再让他在乎的人离开他,再也不要让人再为他的事情做出牺牲。
看住花容月的心思,凤倾城走上前,看着面前这个让她自小保护到大的男人,他从孩提变成张狂的少年,从少年又变成现在沉稳可靠的大男人、大英雄;她一步步的见证了他的蜕变,见证了他付出过的努力;当年那个站在广厦下,一大堆奴才簇拥着的,穿着一身矜贵华服、胸前佩戴着长命锁的小小孩童,他已经过了吃糖葫芦的年纪,已经不再缠着爷爷为他买一个面人捏着玩;现在的他,肩上可以扛起千钧重担,心里可以运筹帷幄,保护他在乎的女人,爱护的家人了。
“小花!”凤倾城呢喃着他的名字,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抬起脸看向她的时候,笑的美艳多情:“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保护我,三年来你虽然知道是我曾经欺骗了你,可是你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相信我,我无以为报,当是时刻陪伴在你身边;但你现在身边已经不再需要我,你找到了你的家,我也不用在你哭的时候为你擦拭眼泪了;而我,也必须要面对过去坐下的孽,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来尝。”
花容月眉心一拧,一把打开她的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他就站起来走到军事布防图边,说:“高威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拜他所赐我也摸清楚他这个人的个性;现在大兴初立,就算他有能人之举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敢冲着我们发动战争;既然他已经下旨要休养生息,必然是不敢随意乱动;我就吃定了他不敢用兵来对付我,所以凤倾城,你最好老实点,被傻兮兮的跑过去被他抓住。”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将心儿带出来吗?高威这个人极为谨慎,他必然会将心儿藏匿的好好地,不是他亲口说要放人,我们恐怕都找不到心儿;你想想,你的儿子只有两岁,小家伙虽然聪明灵透,可终究还是个孩子;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如果这个时候他想娘亲,想回家怎么办?!”
凤倾城的这段话,说的花容月心里直发酸:“我一定会很快找到他的。”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宣誓,花容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牙齿咬得死紧。
凤倾城看他这样,就知道自己再劝下去也说不动他;在花容月的心里,恐怕用她去交换心儿的性命,这比剜他的肉还要痛,不是他舍不得她,而是他太过多情温柔、单纯善良,善良到宁可用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来换取她不会再去回去受辱?!
想到这里,凤倾城心里装满了满满的感激;叹了口气就走出议事厅,甲板上,原本该站着的那个人却不见了,四处望了望,也不见踪迹。
找来一个小卒问:“季海季将军呢?”
那小卒看着她绝色如花的面颊,先是痴了一会儿,接着忙回答:“刚才听其他值班的兄弟说,季将军要了一艘小船离开了!”
“离开?”凤倾城难以置信的拔高了嗓门。
那小卒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吓得一哆嗦:“是啊凤姑娘,你要是想要去寻季将军,属下们可以派出别的船去追,季将军刚没离开多久,属下应该能追回来。”
凤倾城不悦的一摆手,阻止:“不用了,腿长在他身上,想走想留我们也拦不住。”没想到这家伙在这个时候走了?难道她估错了他,这次他跟着一起出来不是来帮着他们的吗?
凤倾城想到这里,不知怎么了就狠狠地甩出一脚踢在栏杆上,像是发着闷气一样冲着栏杆上的木桩子一下一下的踹着。
花容月既然现在已经放弃了和北夏的对峙,自然是再次铩羽归来;写下信笺约高威在大兴边境会晤。
凤倾城自从上次和他彻谈了一次之后,就没再怎么和他私底下说过什么话;看着他一天天拧紧的眉心,她当然知道他现在此刻矛盾的内心;高威这一招着实狠辣,明知他在把身份戳破之后他们两个就再无可能,便挟持了心儿要挟花容月将她送回来,只是他低估了花容月这个人心底的傲性也低看了她在花容月心底的地位。
他以为,全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可以考谋划和利益交换便能得到,也许他出色的智谋和手段是为他得到了江山天下,可是江山是死的,人却是活着的;只要是活物想法就容不得别人来控制;这也是高威难得的几次算计中唯一算漏的一点。
七天后
一队经过乔装改扮的商队带着烈烈黄尘从远处如蟒蛇腹地般的盘旋而来,打头阵的是一列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他们现在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装着,可是那一身的戾气却是无法遮掩。
在这队人马后,一辆三匹马拉着的华盖马车出现在世人的眼前,车帘微动,隐约之间可以听见从马车里传出来的稚童的欢笑声和偶尔传出来的男子爽朗的笑语。
花容月早已将整个淮南军留在三年前在云海上寻找到的一片岛屿上,那片岛屿人烟荒寂,小岛的面积也不太大,只是岛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果木花树极为美丽壮观,而且岛上常有动物窜动,也没有火山之类的地理灾害;所以这三年来,他一直偷偷地用岳家的商船上将粮草货物悄悄地搬运到这座小岛上,筹谋着就是为了今天和高威撕破脸面后,他除了大周还有一个安身立命、让兄弟们歇一歇的窝。
眼下高威带着一队人马,花容月也只是乘坐了一座并不是很大的战船带了少部分人等候在岸边;两队人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相望着;却是相互僵持,谁也不主动先冒出来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马车里童稚的声音突然拔高,小孩子的声音最是尖利,那一声长长的、尖尖的叫嚷之声,一下就让绷着脸不动的花容月乱了套:“心儿——!”
这声充满担忧的呼喊声从他嘴里喊出来之后,就看马车微动,车帘被人从外面撩起;接着,就看见头戴紫云冠、身着翠青色锦服的高威一身仪态万千的高贵姿态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接着,就看见他怀中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儿,慢腾腾的站在马车上,远远地望着,看向停靠着战船的岸边。
周心坐在马车里的时候,高威就告诉他今天便能看见他日思夜想的爹爹了,小家伙很兴奋,一路上开开心心的不停说笑,也把他本来紧张的心情带的畅快很多;眼下,他抱着小家伙出现,小家伙表面上看上去乖觉乖觉的,其实小小的身子整个都紧绷起来,张望着小小的脑袋四处张望,一双小手紧张地抓着他耳鬓处垂下来的锦带,看样子是在众人之中寻找着谁像他的爹爹。
站在数十米之外的花容月看着高威抱着他的儿子出现,小家伙一段时间不见似乎还胖一些,白白嫩嫩的脸上嵌着一对水汪汪两精进的桃花眼,不停地眨巴着四处张望;一直高挂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看来高威没有食言,他的确是有好好地照顾周心。
凤倾城在看见高威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早就知道,已经飞龙在天的他已经不似以前的那副从容散漫,只是没想到仅仅数月不见,他整个人的气度和风华都改变了;果然是九五至尊的高贵姿态,一颦一动,皆是众人的焦点。
高威也看见了凤倾城,在看见日思夜想的女人时,他的整颗心都活了起来;天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压抑自己的真性情、真实的心思,逼着自己不要去接受她,不要去爱她;可是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他越是压抑自己,就越是喜欢的不得了,越是控制自己的感情,越是在梦回之时,他想她想的无法入睡。
以前他常常装作笨拙呆傻的模样被她捉弄,每次看她笑的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妖妖娆娆的缠着他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不再管自己身为大兴皇族的责任,抱着他心爱的女人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便是好的;可是每次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似乎都能看见自己的亲人曾经受过的耻辱,看见无数个为了保护他们大兴皇族一脉的忠诚之士一个一个倒下去的惨烈模样;那时候他告诉自己,不可以如此自私,不可以只为了自己;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一遍又一遍的放弃,直到他功成名就、终于站在人生顶峰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已经越走越远,越来越无法抓到她了。
梦回之时,他辗转难眠,抱着她曾经睡过的枕头轻轻地抚摸,就像是在抚摸她如段的长发,抚摸她如玉的肌肤一样;那个曾经跟狐狸一样偷走他心的女子,曾经像一只花蛇一样缠着他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抱着他、亲着他,在他睡着的时候吻着他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害怕的发抖,甚至想要用江山去交换,所以他迫不得已才会掳走周颜的儿子,纵然知道这样做会惹怒本来就已经对他很生气的花容月,他还是这么做了;爱上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喜欢上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是一个男人这辈子自大的悲哀,因为曾经他占有过,拥有过,所以到以后,就算是万千佳丽尽在眼前,他也无法在动心,只因曾今有过最美的,世间庸脂俗粉,再也无法比较。
看着那一身艳红站在黄土大地上,江山姿色在她面前尽数凋零;她微微而动,漂亮的凤眸里有着他熟悉的光亮也有着他不熟悉的隐晦,可是他都不管,他只要她,只要她跟他走,他就会给她一切,亦包括他的生命。
“倾城,你来了!”高威笑着说着,看着念着;眼眶之中,不知怎么了却是泪光点点,突然鼻尖发酸,想要大哭一场。
花容月看着高威,又看了看身边的凤倾城,从容自信的说道:“高威,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很可惜我无法给你;可我能跟你谈另外一个条件,如果你把心儿还给我,我可以将岳家的资产分给你一半;你应该知道北夏岳家是有多大的财势,有了岳家的资产,对于大兴的恢复绝对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凤倾城就站在一边,自然是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花容月居然想用岳家的资产来和高威谈条件,他疯了吗?岳家的资产富可敌国,北夏现如今之所以如此强大,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有岳家的支持,起兵打仗岳家会供应粮草,国富民强,岳家的金库也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地步;别说是一半,就算是三分之一送给现在的大兴,也足够让高威大施拳脚、有好大的一番作为了。
想到这里,凤倾城不禁着急,抓着花容月的手臂,阻止道:“不可以!我不答应!你要是把岳家一分为二,夏如君会杀了你的;你应该知道夏如君有多在乎岳家的力量,你现在却将一半送给了他的对手,这不是帮着敌人养虎为患吗?”
“我不怕养虎为患,就怕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凤倾城,岳家的资产我给了他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会拼尽全力重新再挣回来;可是你不一样,你要是走了,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花容月目光真挚:“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白白跟着他受到糟蹋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凤倾城着急了,一把推开花容月,然后快步上前了几步,冲着高威大喊:“高威,我跟你走!你把心儿还回来,我一定跟你走!”
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