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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殿下最是讨厌嚼舌根想入非非的人了。”
赵宁一惊,“我知道,如此我便退下了。殿下这里,你好生照顾着。”
一股异样的情潮席卷沈骆的全身,热腾腾地仿似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在自己胸部起伏的男子的头,脸颊上红的烫人。随着男子长舌的愈发激烈,突来的快感让沈骆不知所措。
宇文尚的唇舌只是在沈骆的唇瓣和胸部逗留,其他并无涉足。饶是如此,一番动作下来,两人都不免气喘吁吁。额头抵住沈骆的额,宇文尚轻笑出声:“顾忌到你还未成年,等明儿,我们做足了全部。我今儿对你做的不过是,男子碰女子当中的一点点。骆儿,明年你定要进宫。若是我在秀女名册里没看到你的名字,你可要小心了。本殿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最后一句话,宇文尚故意将我改成本殿,这句话果真奏效了。沈骆身子顿时一颤,她当真被宇文尚这个无耻之徒给看上了。真要进宫了,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可是,秀女名册?她还要和一**女子抢一个位置,一想到东西厢房里的千金,沈骆甚是头痛。宇文尚怎么就看上她了,她什么时候见过宇文尚啊。一见钟情?不…不可能吧。沈骆想起了和宇文尚的交易,恍然大悟,那哪是交易啊,分明是宇文尚设下的陷阱,就等着她往里面跳。猎物到手,宇文尚这个猎人很自得吧。哪里是蝴蝶啊,分明是头无耻的狼。
13、谣言
小福子在东宫寝殿外守了一整晚,就怕突然跑过来什么宫女侍卫搅了殿下的兴致。直到寝殿里的男女声渐渐平稳,小福子才舒了一口气,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柱子上,耷拉着脑袋站着睡了过去。
一整晚,宇文尚的双手环抱着沈骆的细腰,鼻端因呼吸而出的热气全数喷洒在沈骆的脖颈间。耳鬓厮磨了许久,沈骆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连宇文尚何时走的都不知晓,这次依旧是东宫首席大宫女人称赵姐姐的粉装宫女伺候沈骆起身的,穿戴完毕后,沈骆坐在梳妆镜前等待赵宁给她盘发,等了许久也听不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扭头,看到了赵宁双手捧着昨儿个晚上被宇文尚撕裂掉的淡紫色衣裙,想到昨晚上宇文尚的猛烈,沈骆小脸一红。
“沈姑娘,这衣裙交给奴婢处理掉吧。您昨儿与殿下共处一屋的事莫传出去的好,不然,沈姑娘您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赵宁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翻滚的酸水,殿下果真欢喜这位沈姑娘。收拾床铺的时候,没有落红。这个发现让赵宁吊着的心回到了原位,还好,殿下并未与沈姑娘行房事。
“嗯,好。快来盘发吧,我想早点回到东西厢房去。”赵宁将撕裂了的淡紫色衣裙折叠了起来,随即放在床榻上。轻动脚步,来到沈骆身后,瞧着镜子里头越发红润的小脸,赵宁叹了口气。即便没有与殿下行房事,想必该摸的地方都摸了吧,或者是,该亲的地方也亲了。
“沈姑娘,还是昨日的样式吗?”赵宁露出笑脸,手轻轻拉着沈骆的几缕发丝说道。沈骆一想到昨晚上那精美的发式,立刻摇头。“今日就盘个简单的吧,越简单越好。那三样首饰就放在东宫,不要为我戴上了。”今日,她又换了一套衣裙,若是再光明正大地戴着那三样顶级首饰大摇大摆地回东西厢房,一众千金那眼刀子足以将她凌迟处死。
“好的,奴婢就将沈姑娘的发抖挽起来,再插上一个朴素的发钗。可那三样首饰,沈姑娘您还是拿走吧,殿下赏赐的东西,既然给了姑娘自是姑娘的。若径自退回给殿下,殿下定要恼了姑娘。”赵宁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加上宇文尚的为人,沈骆掂量了下决定还是将那三样首饰带走。
盘好发洗漱完毕后,沈骆顾不得吃早点,迅速往东宫后院走去。小福子将连同赵宁在内的宫女侍卫全都屏退,带着沈骆往密道走去。小福子拉起挡住密道口的藤蔓,“沈姑娘,密道黑。奴才不能离开东宫,里面的路还请仔细着点走。”沈骆轻轻点了点头,“嗯,公公放心。”随即,躬身进入密道。密道和来时一样的黑,幸好今日赵大宫女很早就叫自个儿起床。这会儿子,东西厢房的千金怕是还没有起床吧。同样的路,不同的心境。来时,沈骆与宇文尚是盟友,回时,沈骆和宇文尚的盟友关系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暧昧更为微妙的关系。
宇文尚已经去往边境,没了这主要人物,争抢太子妃之位的斗争估摸着会消停点吧。安稳地度过这段时日,然后回家,想到回家,沈骆心里头就分外开心。若是让娘亲知晓她被宇文尚占便宜的事儿,恐怕娘亲要掉眼泪。若是让爹爹知晓,沈骆心里一惊,按着爹爹的性子,宇文尚就算不被扒皮抽筋,也定要被爹爹暗地里阴一回。爹爹狡诈,宇文尚阴险。这两人若是对上,谁赢谁输呢?
心中有了各种计较,密道显得也不是十分长了。不一会儿功夫,沈骆就来到了东西厢房的密道口。手扒拉着藤蔓,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站起身后拍了拍衣裙。中庭悄无声息,打扫的宫女还未起身。沈骆拍了拍胸口,蹑手蹑脚地来到自己与白蔓清的屋门前,轻轻推开。
“太子妃表姐,昨儿个可给你出尽风头了?”白蔓清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沈骆回转过身,白蔓清衣衫完整地坐在床榻边上,脸色憔悴眼睛下方出现一抹淡淡的黑色。白蔓清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的宫宴给我搞砸了。”沈骆撇了撇嘴,若是前不久,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她和宇文尚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她与宇文尚的关系急转直下。不想做太子妃,不想与这么多女人争来争去,但宇文尚昨晚上说的话,沈骆无法忘记。他那势在必得的口气,对她猛烈的攻势临睡前充满威胁的话语。她可怎么办才好。
“沈骆,真当自己会成太子妃?沈家顶多算是一个富商,即便是月翔首富又如何,皇上一句话就可以将沈家变得一无所有。商人还是不要和朝廷扯上关系的好,若是你以后当了太子妃,一个不小心连累了沈家。我话说到这里,沈骆,你自己好好想想。”白蔓清瞥了沈骆一眼,而后躺下捞起一旁的被子就睡。
这话显然不像是出自白蔓清的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她这样对自己说的。是何莹么?沈骆苦笑了下,现在大家都认为是她勾引的宇文尚,殊不知,宇文尚分明是在勾引她。颠倒黑白,不分事实与虚假。宇文尚一走了之,这些大家千金当真会放过她么。宇文尚,你还不如不要走的好。
沈骆将三样首饰放进了衣橱中的首饰盒里,放置好后,躺在了床上,思绪如同乱麻乱糟糟的。啊啊啊,沈骆抓狂了。烦死了,皇宫哪这么多费脑筋的事儿,要是生场大病就好了。额,沈骆眼神一亮,一道计策自脑中闪过,从今天起,她就卧病在床。那些千金难不成主动跑来和她一个病人拌嘴?一病解千愁啊。
于是乎,沈骆病了的消息四散开来。众位千金暗喜没多久,殿下奉旨前往边境的事传到东西厢房。本是分外愉悦的小脸蛋顿时苦愁苦愁的,伤心之余,思绪纷飞。沈骆为何这时候病?众位千金一摸脑袋,原来如此,殿下出走边境定是沈骆得罪了殿下,曾被殿下捧到天上的沈骆经受不住打击病了。
了然后,众位千金脸色又露出了喜色。除了何莹与白蔓清。白蔓清起初并不把沈骆当回事,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多月已然过去。太后皇后的兴致对东西厢房没有之前那么浓厚了,东西厢房的各位千金无聊至极。何莹因为与长公主之间的交情,一时之间,成了东西厢房炙手可热的人物。
推开屋门,白蔓清看着仍旧窝在床上的沈骆。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儿,这消息该告诉沈骆么。白蔓清之前对沈骆满是敌意是因为沈骆和殿下的关系太过于亲密,现在看来,是她误会了。
“表姐,要不我送信给爹爹,让他出面接我们回家吧?今天是夏召节,长公主在御花园办了场赏花宴。殿下的表妹贺郡主,杜太傅之女也来了。你知道长公主透露了什么消息么?皇上欲要将何莹赐给殿下做太子妃。朝廷之上好些人恭贺丞相大人了。长公主与丞相独子何凌少的婚事怕是也要提上日程了。表姐,你别整日病着了。”白蔓清越说声音越小,在家里时,白蔓清觉得自己是最了不起的,到了这皇宫里头,虽才两个多月,可就感觉过了几年一般。每天都在揣测他人的想法,察言观色,活得着实累。
一声轻轻地嗯自被窝里传出,不一会儿,一张红彤彤的小脸露了出来。“当真让舅舅来接我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在这样下去,我肯定要病死了。”当真要病死了,没病也要装出病了,装病两个多月,委实不容易啊。起初,不断有御医来,开了不少方子,最后都断定沈骆没病不需要吃药了。若是有病也是心病,自此沈骆经受不住被殿下遗弃的打击在各位千金心里更加坐实了。
当晚,白蔓清就执笔写信给爹爹,花了点银两买通了宫女才将信给送出去。又过了十多天,这些天里,白蔓清和沈骆一道,能不出门则不出门。如此苦苦等待将军府的人来接自己回家。等着等着,人没有等到,却是等到了太后身旁的红人,殿下的乳母,刘嬷嬷。太后这人也奇怪,大晚上的将白蔓清请去了慈宁宫。这些天,白蔓清一直与沈骆相依为命,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太后为何要宣她到慈宁宫去?沈骆递了个小心的眼神,白蔓清施施然跟着刘嬷嬷走了。
白蔓清没有回来,隔日也没见到白蔓清的身影,沈骆心里有些急了。第二天晚上都不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这可怎生是好?情急之下,沈骆想到了小福子。要不再通过密道到东宫走一趟,问问小福子情况?
打算往东西厢房后花园走的沈骆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女子声,“你听说了没,太后有意将白将军之女赐给殿下当太子妃呢。”
“啊,真的?我怎么听说是丞相之女。好奇怪。你的消息可靠吗?”
“我跟你说啊,这两个消息都是真的。太后中意白将军的女儿,皇上中意丞相的女儿。我看啊,八成是丞相千金,别忘了,公主站在丞相这边。”
沈骆越听越迷糊,两天的时间,白蔓清竟再次陷入太子妃争抢之中,再次成为何莹的对手。
14、秘密
两名宫女还在小声嘀咕着,越说越起劲。突地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主子的事也是做奴才的能讨论的,仔细着你们的脑袋。”两名宫女脸上立时闪现出惊慌的神色,随即福□来,战战兢兢地求饶:“钱公公,饶了奴婢们吧。下次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沈骆悄声离去,无意中从宫女那里听来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皇宫仿似被迷雾笼罩,亲眼所见还不一定为真,更别说道听途说了。思及此,沈骆还是决定往东宫走一趟。小福子是东宫首席大太监,消息定是比较准确。
幸亏是晚上,一众千金不是在屋子里打扮便是出去拉帮结派。沈骆很容易地避开了众人来到东西厢房的后花园,撩起藤蔓,身子一矮头一低钻了进去。一路磕磕绊绊走到东宫,从密道中出来时,怀揣心事,步子走得也不稳,沈骆的发丝已然凌乱。原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