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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说话的沈骆此时出了声:“告诉廖将军,本宫要与昭雪公主好生说说话。今儿认识了这么美的一人,相见恨晚。”
跪在地上的婢女抬眸疑惑地看向了沈骆,“你是……?”一旁的小福子不耐了,大声地开了口:“我家主子是月翔太子妃。”
一直坐着的昭雪公主再次转过了头,然后起了身,径直走向沈骆拉起了沈骆的手。“看见没?太子妃和我相见如故,你回去和廖将军这般说,他定不会怪罪于你。”跪在地上的婢女再次看向了沈骆,然后起了身。朝沈骆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去前往仰贤宫。
待那奴婢消失后,昭雪公主瞬间恢复清冷之色,腾地一下将沈骆的手给放了下来。小福子和碧莲看到昭雪公主对太子妃如此无礼,心中很是不平。沈骆却是挥手让小福子和碧莲退了下去。小福子和碧莲饶是不平,也只得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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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月色照在昭雪公主和沈骆的脸上;一个清冷一个柔和。昭雪公主一双凤眸细细地将沈骆从上到下打量着。沈骆则是安然自若;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许久过后;沈骆先是开了口:“昭雪公主,果真如传闻所言,美艳不可方物。”昭雪则是嗤笑了一声;回转过身子迈步到凉亭栏杆旁,抬头看着挂在夜空中的一轮弯月。“太子妃;您真是落落大方。您难道不知道,我来月翔就是为了大漠和月翔联姻之事而来。说不定;你我以后要同侍一夫。如此;您还像今晚一样这般友待我?”
沈骆同样迈步来到凉亭栏杆前;扭过头来看着神情冰冷的昭雪公主。“你定不会踏进东宫;京城二皇子府是你的归宿。”
昭雪公主扭过了头;冰冷的神情仿似破碎了一般。如此肯定的口吻,如此自信的人。昭雪公主从未在大漠国看到如月翔太子妃一样的人。
沈骆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昭雪公主的左肩,“昭雪公主,二皇子为人和你一样清冷。你们性子单单这么一看,很是相同。”昭雪公主很是不满沈骆如此镇定如此自信,“太子妃,您怕是不知道。仰贤宫内,我坐在月翔殿下的身旁,为殿下斟酒。殿下很是欢喜,如此,您还会断定我不会入东宫吗?”说罢后,昭雪公主很是仔细地紧紧盯着沈骆的脸庞看,可是无论她怎么看都没有看到月翔太子妃脸上惊讶不甘愤恨的神情。
沈骆轻轻笑出声来,“昭雪公主第一次入月翔皇宫,若是位置要被安排在男子身边,那这名男子定是大漠第一勇士,廖将军。再者,照着我对殿下的了解,如此庄重的宫宴,殿下定不会眼眉带笑,更不用说还是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
昭雪公主听罢后,竟大声笑了出来。“不愧是月翔太子妃,将我的谎话轻易拆穿,言语之间渗满殿下对您的宠爱。”昭雪说罢后,回转过身子,朝凉亭外走去。“若昭雪还不回仰贤宫,怕是拂了月翔的面子。太子妃,您和殿下的事已然传到大漠国去了,大漠皇宫中的妃子很是羡慕您。不过,昭雪觉得,若是日子一直平平缓缓,倘若意外措手不及而来,您怕是……”
昭雪说罢后,抬脚便往御花园外走去。沈骆在凉亭中站了许久,一直在思量着昭雪公主最后说的一番话。最后,沈骆轻轻笑出声来。昭雪公主定是有故事的人,皇宫之中,她不能听说书先生说书,可是在这里她遇到了书中所说的有故事的人。月翔皇帝有故事,万贵妃有故事,宇文贺有故事,昭雪公主亦是有故事的人。
“太子妃,风大了。快些回东宫吧,莫让身子受了凉。”碧莲站在凉亭外躬身唤道。沈骆抬眸再次看了看夜空中的一轮弯月,“嗯,回吧。”
宫道上依旧静悄悄的,宫道两旁的树林周身泛着金黄色的月光。
待走到宫道分叉口时,沈骆突然停下了脚步。小福子满脸疑惑,可是又不敢出声询问。往左边走是通向东宫,往右边走则是通向汶宫。
不如到汶宫去看看辛籽,好些日子没有见过辛籽了。不知道祝易峰又安排她做何事了?没有完成祝易峰交代的事情,辛籽怕是生活的很是不好吧?
“太子妃,您去汶宫作甚?”小福子看着太子妃径直往汶宫方向走,急的唤出了声音。时辰不早了,太子妃应该回东宫早先歇息。沈骆摆了摆手,“我去趟汶宫,若是你们累了,先回了东宫便是。”小福子和碧莲互视一眼,而后紧紧跟上了沈骆的步子。
离汶宫越来越近,沈骆却是听到了一阵阵男欢女爱之声。身后的小福子立刻了然,碧莲耳根子瞬间红了。
女子声音高昂,尖细。男子声音低哑,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最后,当听到男子口中的司马房时,沈骆冷哼一声。怪不得这么耳熟,在东西厢房后花园的大石头上苟且的不就是这一对男女吗?
“小福子,你速速唤寒易过来,侍卫不必带多,秘密将那对男女拿下。”沈骆轻轻地开了口,小福子躬身说是,而后快速迈动步子去唤寒易。皇宫中居然发生了此等苟且之事,侍卫和宫女**那可是大罪。
看着低着头不做声的碧莲,沈骆眉眼一挑,随后挽起碧莲的手。“走,看看去。这可是一出活春宫。”碧莲急了,使劲力气将手从沈骆的手中抽出来。怕扰了树林中那对欢爱的男女,碧莲支支吾吾地小声开口:“太子妃,奴婢不去。”沈骆摇了摇头,随即一把扯起碧莲,碧莲依旧不肯,沈骆眼神突然冷了下来。碧莲无奈,只得乖乖随了沈骆隐在一棵树后,看着那脸红心跳的一幕。
女子衣裙滑落在腰间,一条细白长腿挂在男子腰间。站在女子身前的男子上身衣物完好,只是裤子褪到了脚踝。碧莲惊得瞪大了双眼,月光下,女子身上的衣裙很是眼熟,粉色衣裙。
那不是太子妃赏赐给辛籽的吗?难不成皇宫中有其他女子也有这种样式的衣裙?然而,当女子转过头来时,碧莲心中一骇,这,竟是辛籽。碧莲只觉得被太子妃拽着的手突地一松,抬头再往太子妃脸上看去,太子妃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辛籽是太子妃的娘家人,此刻正和侍卫**,这无疑是在太子妃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你很早以前就应了我,等殿下来了司马房,将我唤到司马房去,我特意准备好了东西,可是你却迟迟不……”辛籽未出口的话全数被堵在了男子的口中。
沈骆心中掀起千层涟漪,她没有想到辛籽竟是东西厢房与那司马房侍卫苟且的女子。欢爱中的辛籽整个口气都变了,变得如此张扬尖利,哪有白日里的柔弱温婉。
沈骆冷冷往前边男女身上瞥了一眼,随即轻声步出林子。走到宫道岔路口时,沈骆见到了寒易。寒易躬身对沈骆行了一礼,沈骆点了点头。“前边树林,全数仗毙。女子尸身保留遣送回云何县。”沈骆说罢后,缓缓往东宫走去。
寒易领命迅速前往前边林子,碧莲心中苦涩心痛不已。辛籽乱了宫规,能够将尸身保留遣送回家已经是极大的恩泽了。太子妃狠下心来对娘家人动刀子,心里头怕是疼的不行了。碧莲静静地跟在沈骆身后,看着月色照耀下太子妃落寞的背影,碧莲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
汶宫树林中,两名侍卫将来不及穿衣的一对男女全数绑了起来。辛籽万万没有想到会出这种意外,身子瘫软了下来。知道自个儿性命定是不保后,辛籽竟是安静了下来。抬眸看着站在自个儿身前的寒统领,辛籽极是平稳地开了口:“寒统领,辛籽能保住全尸吗?”
寒易冷冷地点了点头,辛籽却是大声欣慰地笑了开来:“麻烦寒统领随意将我葬了,若是嫌麻烦,仍在乱葬岗也成。千万别将辛籽的尸身送回家,娘亲看到心里定是难过。”
“如果你将你所知道的全数说出来,你就可以活。”
熟悉的男子声音传来,寒易身子一僵,而后回转身子躬身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一身明黄色五爪龙纹的男子此刻正站于树林间,月光洒落在男子脸上,熠熠生辉。辛籽抬头直直地看着月光下如此俊美的男子,心中不禁苦涩了起来。
老天是如此的不公,赐给了沈骆如此好的家世,如此好的夫君。为何她辛籽就要任人践踏,如若不是为了辛家,她就不会进宫,就不会刻意讨好沈骆,就不会让司马房这个粗鲁的侍卫和祝易峰这个阴险的小人糟蹋自个儿。
宇文尚对着寒易使了个眼色,寒易会意后吩咐两名侍卫将司马房的男子绑走仗毙。司马房侍卫登时大叫了起来,口中不停嚷嚷着,是这个小**诱惑他的。
最后,这男子看到殿下冰冷的神情后,知道自个儿不会活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先前求饶的话语登时嚣张了起来。“你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出身么。嚣张什么,你不知道吧,皇后送给你的通房丫头,赵宁。我就把她给干了,狠狠地干了,哈哈。我还想干太子妃呢,哈哈。”
宇文尚一听,眼神更加冷淡。对着拖着司马房男子的两名侍卫抬手,“挑选司马房两匹强壮母马,喂药。将这奴才给扔进去。”男子一听傻眼了,不停谩骂出声。寒易立刻抬手朝男子脖颈处劈去,出口谩骂的男子登时没了声音。
司马房男子被拖走后,树林中只剩下宇文尚,寒易和辛籽。辛籽上身被绑着,衣衫不整。
辛籽抬头看着神情严肃的宇文尚,思量片刻后,辛籽缓缓出声:“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说实话。你就不怕我骗你?”
宇文尚扬起嘴角,笑了开来。辛籽觉得殿下笑起来更加俊朗,沈骆定是每天都可以看到殿下的笑吧?
“在皇宫中凄惨死去,**罪名传到云何县。辛家的脸面怕是荡然无存了,并且,你那弟弟也会因为你的丑事不能参加科举。”宇文尚轻缓的话语中透着彻骨的阴狠。
辛籽双眸瞬间睁大,殿下委实是抹毒药。
81
洗漱完毕后,沈骆脱去外裙;身上只着了件红色肚兜和红色里裤。烛光未灭;照亮一室。沈骆身子半靠在床柱子上,抬眸看着青纱床帐;许久许久。宇文尚洗漱过后入了寝殿;沈骆仍旧是维持半靠在床柱子上抬眸看青纱床帐这个动作。
宇文尚将外袍脱去放在床边的架子上;然后缓步来到床边。低头看着香肩毕露的沈骆;此时沈骆也抬头看向了宇文尚;一张粉嫩的唇瓣张合了几下。“宇文尚;张御医今儿来把过脉了,没有怀上。”
宇文尚爬上床;掀开了薄被,伸出左手环住沈骆的香肩使劲一拉;沈骆的头登时靠在了宇文尚的胸膛上。宇文尚的右手移至沈骆肚兜下摆,慢慢地将那大红色的肚兜下摆掀了开来。“骆儿,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在你大腿间……嗯?”说罢后,宇文尚的右手已然移到沈骆的胸~脯上,慢慢地揉捏了起来。
不用宇文尚点明,沈骆也知道他说的是哪天晚上。那天,她本以为她有了身子。宇文尚也满心地以为她有了娃。遂,两人行房事时,宇文尚并没有真正进去,是在她的大腿间完事的。
沈骆低头往宇文尚的胸膛上一靠,唇瓣摩挲着宇文尚的白色里衣。“宇文尚,今儿我把辛籽给办了。”沈骆贴着宇文尚的胸膛说着,唇瓣开合之间,宇文尚的白色里衣也相应濡~湿一片。宇文尚的右手已经来到了沈骆肚兜的带子上,“祝易峰的事辛籽全说了,等廖将军一走,我就把祝易峰连带他的**党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