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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沧抱我回屋,叫我先休息,他要与他们说说今晚的事,而且那宁州郡守已经到了山庄,此刻怕是正战战兢兢的在等候发落吧。
“小净回来就叫我,季翔醒了也叫我!”
他应声出去了,我却一直争着眼睛,最后还是披了件斗篷缓步走到院中,那天边的那轮明月,冷冷的清辉,照在这偌大的庭院中,院中只我一人。
其实千里明月,月色不改,不同的只是人的心情。
我细想今日种种,总也不能释怀。慕容沧断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但是如果他自信能完全护我周全呢?为什么前日剑秋来时要他带了殊磊去,不顾小家伙的千般不愿?为什么送杜姑娘上岸的一定是小净,别人不行吗?多日前就曾经说过曹进安此人不可靠,为什么今日还是要着他的人护架,招他的船游湖?
是我多心,想的太多,还是原本我的爱人就应该如此深不可测?
他爱我,是真爱!
他多情,只为一人!
我应该满足,一个女人求一生不过就是这些了,不是吗?我还要挣扎什么,还要争取什么?无论我怎样自负,手中握住怎样的权柄,最后还是被感情羁绊。
这次如果不是小净送杜云烟上岸,那么这个计划怎的也不会完美,慕容沧示弱得恰到好处,可是——
他也能完全护的了小净周全?
怕是并没有那么在意吧!
这就是男人的可怕之处,这就是处在上位的男人的可怕之处,他们——大多数时候是血冷的。
我呢?
我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吧,我为了小净的事情发怒,七分是为了她的安危,还有三分呢?
怕是我那可笑的自负在作祟罢了。
慕容沧冷冷的质问我——
你对我的信任竟然只有这么多?
我惶惑不安,这正击中了我的心事,我一直自诩了解他,信任他,但是内心深处我还是为自己筑起堡垒,不让任何人接近,我怕受伤,即使爱我如慕容沧,我也总会臆测他因为别的背叛我,我怕这样的背叛,所以我如此敏感。
是我的错吧,我不能信任别人,却总要求他们无条件的要信任我,这可能吗?
软软的依靠在廊下,我现在的肚子真是大的不能再大了,而且小家伙时常的不安分,变着法儿的折腾他妈,帮他爹折腾他妈。
“王妃,您怎么坐在这里吹风?要是受了寒气可怎么得了?”
这么大惊小怪的除了周权儿不作第二人想,我看他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问:“是小净回来了吗?”
他点头,答道:“是,五爷带了小净姑娘回府,平安无恙!”
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仍是坐着不想动,只吩咐道:“你叫小净过来吧,我不想起来。”
“这————”
“去吧!”
“是。”
“王妃——”
小净每次唤我总是声情并茂,我淡淡微笑,看她眼中泪光闪烁,轻声安慰她:“委屈了你了。”
小净抹了抹眼睛,摇摇头,“其实王爷想的很周全,岸上有我们的人,那个地点王爷也猜到了,我送杜姑娘上岸后,确实有人想制住我,杜姑娘也眨眼就不见了,但是亏了有人接应,后来晋王殿下也亲自来,所以我也只是有惊无险,到是——我在上面看船上,才是十分的凶险,您——您……”
“我很好,除了季大人,大家都无碍。”
“王妃,其实……”
“你怎么也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吗?”
“其实我是——”
“你是明王的人。”
小净一脸震惊,不置信的看着我,我微笑以对,半晌她才嗫嚅道:“您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小净,你跟在我的身边一年多了,我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无论你如何,对我——总是不同的,知道吗?”
“您一开始就信任我吗?”
“信任是需要时间的,小净,但是好感不需要,那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您,就是明王殿下,也只是说……”
我挥手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扶我回屋吧,我真是乏了。”
我刚一站起,手搭在小净的手上,正待举步,却见慕容沧站在门口看这边。
“小净,你下去吧!”
他站在远处看着我,也不过拉扶,我又软软的靠在廊柱上,遥望天边的月亮。
“我说过一切都没事的。”
“是,你说到做到,我深信不疑。”
“你一定要说这样刻薄的话吗?刺痛我会让你比较好受一些?”
“不,但是此刻我需要发泄一下。”
“你可以打我……”
“我没力气,况且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伤别人的心。”
他哂然一笑,快步来到我的身边,“你这个女人,你伤的了谁的心,你从来只伤我的心,而我却总是心甘情愿为你所伤,我真是爱惨了你,怎么办?”
“你也伤我呀,我何尝不是挚爱你呢?”
我说着又伸手抚上他的眉头,这天朝第一名将是不是被我磨老了一些?
“汐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再说今天的那些话,好吗?你知道那伤我有多深?”
我点头,其实我已经有些后悔,但是我是个不敢言悔的人。
“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头?”
他皱眉,还是老实答道:“锦州洛家的人。”
锦州洛家?听过!
锦州洛家的动作还是很多的嘛!先来一个常妈,又来一次暗杀。
“我听说洛家现在是女人主事,会不会是你的风流债?”我真是一刻也不忘记调侃他一番,果然这家伙搂住我的手紧了紧,轻咳了一声:“我又不是阿泽那个小子,而且现在洛家主事的这个人,年纪大到可作我们的祖母,应该不是什么风流债吧?”
我‘噗哧’一笑,“阿沧,对不起,其实现在我的心也仍是不平静的,我从来没有安分过,我总是带着警惕看人,包括你,我知道我今天的话重了,我太敏感了。”
他淡然一笑,满是怜惜的看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如此的谨慎,我还没有走进你的心吗?”
“不,你早已走进我心灵深处,阿沧,我说过我爱你,这不假,我信任你,这也不假,曾经有人对我说这个世界上人心最是难测,我一直不信的。但是一些事实震的我没法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仍然敞开了心胸爱上你,我是真爱你的。”
“为了你这一句,我不在乎你伤我多深,只愿今生我永远有这样的荣幸。”
“甜言蜜语,巧舌如簧,我信你才怪。”
“你真不信?”
“我信……”
“四哥,你们也适可而止吧,我牙都被你酸倒了!”
慕容泽这个煞风景的家伙!
“咳——”,慕容沧轻轻咳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查到没有?”
“如你所料,正是锦州洛家的人,只是有一点四哥绝没想到。”慕容泽这小子就是喜欢卖关子,到了什么时候总还要悠哉游哉,我不等慕容沧发作,先开了口,哼道:“快说——”
他笑着拍拍脑袋,“忘了这还有位更厉害的主儿了,这次他们可是下足了本要给我们点颜色呢,那岸上接应杜云烟的四哥猜猜是什么人?”
我脱口而出:“难道是凤倾?”
慕容泽笑着摇头,“不是,接应她的竟然是你们天门的人!”
“什么?”震的我头一晕,呐呐问道:“是谁?”
“应绝尘!”
应绝尘,三十岁,天门副教主,怎样的人?我不知道。
“这个人难道就是——”
慕容沧立刻打断我,“不会,这人应该不会背叛天门,剑秋和青峰对这人的评价都极高。”
“那今日之事又作何解?为什么与杜云烟这尴尬的人扯上关系?”
慕容泽又在一边笑嘻嘻的插花:“四嫂,你得知道,他现在可不知道谁是天门教主,还有你知道与他在一起的又是谁?”
我怒瞪他,慕容沧也是一脸不愉,“还不快说?”
“正是咱们的堂弟——清郡王慕容泓!”
又是一颗炸弹,炸的我头更晕了……
本章完
下集预告:绝尘,应绝尘
时间:周一
绝尘,应绝尘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慕容泓,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见这位郡王,上次是在慕容沨的大婚典礼上。
这位郡王与我同岁,是先皇最小的兄弟慕容飞叶的独子,而慕容飞叶更是当年唯一没有参与皇权斗争的皇子,只因为这位亲王身体孱弱,世人皆言活不过弱冠之年。
最后这位王爷确实死在二十岁生日上,却不是病死,而是为他的皇兄挡剑而死的。那时候慕容泓三岁不到,先皇念他年幼失祜,又觉对不起兄弟,即带在身边教养,到是比对亲儿还要用心些。
他眉目之间有些象慕容泽,可是行事却分明是慕容湛的翻版。
少年老成,总是把家国天下挂在嘴边,看人绝对目不斜视,直能盯的你头皮发麻。
只是此时此刻这小子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呢?难道也是奉了圣旨的?慕容沨到底是担心兄弟的安危,还是太看不起我们的实力?
当然事实是慕容泓是擅自行动,根本没有任何旨意,就这么大咧咧的跑了来,并且昨晚上还和天门应绝尘一起。当然他也许并不知道应绝尘是天门副教主,只到是扬州首富绝尘山庄的当家的。天朝有南应北万的说法,这应绝尘表面上可是有名的商人,他累积财富只在十年之间,不像北方万家堡,那是几代人沉淀的结果。
可是真相呢?
这个乐善好施,风度翩翩的公子,其实是杀手头子!
慕容泓来的时候,我正有些不舒服,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后院,只这一个照面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大待见我,他看我的眼神分明不屑,却又碍着礼仪要对我问安,看他那愤愤的样子,我暗自好笑,更是泓弟泓弟的叫的顺口,占了不少便宜。
其实他虽然与我同岁,但是他是年头,而我却生在金秋十月。
走在路上想起一件事——
“青峰,我不回房了,听说季总管醒来,我去看看。”
“是,王妃!”
季翔脸色不太好,卡白卡白的,斜靠在榻上,正与一个侍卫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却急着起来,我连忙阻拦:“莫动,听说你刚刚醒了,来看看。”
青峰按住他,扶他躺好,他向我歉意道:“其实伤势不重,那暗器上的毒也很普通,到是麻药的分量还重些。”
我微微一笑,随手打发刚才那个侍卫下去,顺便叫小净去把厨房里我吩咐炖着的补气三元汤端了来,给这伤员补补。
“麻药?莫非那些人还想活捉我们不成?”
季翔轻蔑的一撇嘴,哼道:“痴心妄想!”
这家伙,偶尔还是现露出本性了——狂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见了自觉失言,到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小净端了补药进来,季翔推辞一番,小净有些不悦,道:“你这人怎的不知好歹,虽说这汤不是王妃亲手所炖,也是王妃亲口所传的方子,你却还要推三阻四?”
季翔立刻露出小生怕怕的表情,接了碗一饮而尽,我竟然觉得他确实有些可取之处。
“你好好将养,那些侍卫现在青冥带着,你歇歇也好!”
肚子里的小宝贝越来越不安分了,我可真坐不住,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