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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惦记。”
老夫人回到寿安堂,拿起佛珠,不停的念着,李福家的在一旁皱眉,这就是个处置二夫人的好机会,老夫人竟然没有动手。难不成忘了当年?
“有什么就问吧。”老夫人平静的声音传来,“恕奴婢大胆,这二夫人的错处摆明了,老夫人为何不借这个机会出出当年的恶气?”
老夫人嘴角笑了一下,伸手由李福家的把自己从蒲团上扶起,一边往榻上走,一边道“若说不气怎么能?气了这么多年在心中早变成了一道坎,只是她也嫁进徐家这么多年了,生了一子一女,若是因为一个妾室就罚了她难免太过牵强。说出去这事也不过是她疏忽,又不是她拿药把孩子弄掉。这内宅啊,讲究的就是一个家宅安宁,若是闹的鸡飞狗跳,我怎么面对已经去了的老爷,还有列祖列宗?”
老夫人做了这么多年当家主母,以家宅为主早就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不管是什么事,家宅安宁放在第一位,以至于这些年来徐家的后宅确实平静的很,这样男人才会放心在外,徐家老爷及兄弟才会有今天的地位。
“老夫人深明大义。”李福家的笑着道,心中却深叹,错过了这次好机会。
☆、26二十六
老夫人走后,梦姨娘靠在床边,由丫鬟喂着自己补汤,皱着眉不满道“这屋里都是药味儿。”
“姨娘您就忍一忍吧,你现在刚小产,不能开窗子放,会受寒。”
梦姨娘冷笑道“这次夫人她可高兴了?我的孩子没了,也不用的她动手。不过她却不知道自己摔了一跤,这孩子本就做得不稳,早就该掉了,要不是为了找个机会,让她沾上一身脏,我也不会在孩子都这么大的时候才掉。说起来是有些心疼的。”梦姨娘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的悲痛,但在丫鬟看来的确有些恐怖,就算胎儿没坐稳,也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次小小的胜利,代价似乎也太大了些,丫鬟疑惑的看着梦姨娘。
梦姨娘挑眉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愚蠢?用一个孩子换二夫人一次不痛不痒,还没有把她拉下台?”
丫鬟当然不敢那么说,只是道“没,没。”
梦姨娘仰起头,“这孩子是保不住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也从未想扳倒二夫人,若是老爷的正妻随便让我一闹就倒了,那老爷是何等糊涂,怎能做到今天的官位。我不过是用一个死胎换老爷对夫人失去信任,这本就是她最大的依仗,若是没了,恐怕没那么好过,这些年她在内宅树敌太多,阖府上上下下谁没受过她的气,她就是不懂人心两个字。”
流芳苑里敬善正坐在窗边读书,便听见远处传来敬敏叽叽喳喳的声音,敬善往窗外一看原来是她在指挥别人往树上挂秋千,远远的看,那掐着腰的样子还真像是年少版的二夫人。
敬善收回目光不关心敬敏在做什么把戏,只要不来烦自己,其他的都随她意。
只是敬善没有想到的是,下午还没过完,敬敏就杀了过来,一脸欣喜道“三姐姐我找人弄了个秋千,你来玩吧。”敬善心中疑惑,何时这敬敏与自己这般亲切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敬善笑着挑眉,放下手中的书,“那不如叫四妹妹一起吧。姐妹们应当有福同享,别叫父亲埋怨了我们。”敬敏起初是不愿意的,听敬善那么一说,就也答应了。
敬善吩咐道“去叫四小姐,让她到院里找我们。”说完便与敬敏一起下了楼,敬敏倒是一路上不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两只手也紧紧的抓在一起。
那秋千扎得倒是结实,粗粗的绳子,下面吊着一个后木头,敬敏拉过敬善“三姐姐上去坐坐。”
敬善笑道“妹妹让人弄的我怎么好先试,还是妹妹来吧。”
敬敏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托词道“妹妹这不是孔融让梨么?”说完拉着敬善往上坐,敬善也不好托辞,只好玩了起来。
荡了几下,敬善就让一旁的敬蕙试试,自己则跟敬敏站在一起瞧着,敬敏忽然开口问道“三姐姐,那状元郎真是你表哥?”
敬善瞟了敬敏一眼,心中大概有了数,“这是千真万确的,可是也的确跟我不怎么亲近。”敬善实话实说,敬敏脸上红着,低着头道“那下次容夏表哥来时三姐姐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敬善心中一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果然是有事相求,只不过没想到敬敏这主意打在了表哥身上,只不过到底是敬敏还是二夫人这还真有待考量。
敬善只得答应“若是表哥还来看我,我定会叫上你。”敬敏一向骄傲的眼睛里也闪出了丝丝感激。
敬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被敬敏缠上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没过多久,李容夏就给敬善来了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邀请函,在西北的外祖父,舅父一家的女眷先行来到京城,如今已经在京城的状元府安了居,李容夏邀请敬善和敬昭去府里做客。
敬善得了信,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它给了徐嗣安看,若是先给二夫人看了,说不定会使出什么招数来阻拦自己。徐嗣安看了很是高兴,他本就对元配念念不忘,元配的娘家人回了京自然不会拦着敬善和敬昭去拜访,更何况这李容夏是新科状元,多少人想往上套近乎,难得这李容夏还记得他徐家。允了敬善之后还承诺,等丈人和舅老爷回京后要亲自拜访。
回到流芳苑敬善就让下人准备好了吃食和好茶,“小姐准备这些干什么?三少爷还在书院呢。”秋菊问道。
敬善继续一针一针绣着花,“不出日落,有人就要上门了。”说完自顾自的笑着。
果然不出敬善所料,刚近黄昏,敬敏就风风火火的来了。她笑得是一脸亲昵,又带着几分喜悦,“三姐姐。”
敬善招她来身边坐下,“今儿你倒是来得快,也不知我这儿什么好东西引了你。”敬敏向来是个直肠子,不管好坏都是直来直去,“听说容夏表哥给三姐来信了,邀你去府里?”一口一个表哥,叫得甚是亲热,敬善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也成了敬敏的表哥,似乎比自己还亲。
“妹妹消息倒是得的快,是有这事。明日我便和哥哥一道过去。”敬善笑着道。敬敏开始已经黑了脸,却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勉强笑着道“三姐姐带我一起去吧。还能有个照应。”敬善心中冷笑,你这大小姐脾气还照应,不惹事就不错了,再说哪有去别人外家见亲戚的道理,敬善挑了眉,“倒不是我不想带妹妹。”话音刚落敬敏就气呼呼的站起身,刚要说些难听的就被噎了回去,,“只是我不能为妹妹做这个主,妹妹还是要去问问母亲,母亲许了我再带你去,若是不许,我也无能为力。”敬善摊了摊手,一副我不能冒着你娘可能会生气的险还带你去。
敬敏一脸轻松,收回刚要暴露的恶劣态度,道“这是小意思。”说完就带着丫鬟离开了敬善处。
秋菊一脸埋怨“小姐,这五小姐胡闹就罢了,你怎么还答应她?”敬善失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她了?”
秋菊疑问道“那夫人要是答应了五小姐,您不就得带她去了?这五小姐真是不懂规矩,这又不是她母亲的外家,到真把舅老爷当亲舅,把表少爷当表哥了。”
敬善没有回答,只是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果不其然,敬善晚上就听到敬敏被二夫人大骂一顿,撵了回来并要关三天禁闭。
秋菊一脸崇拜道“小姐怎么知道二夫人不会同意,还能罚了五小姐?”
敬善道“二夫人如此看不上我与昭哥儿,又记恨着父亲想着娘亲,你觉得她能对祖父家甚至舅父和表哥有什么好印象,况且她现在正值低谷期,心里烦还来不及,生得闺女还如此不懂事,竟要去拜访别人的外家,她怎么会开心?”
“咱们小姐向来聪明,奴婢听说啊,二夫人是这么说的,你何时去过你祖父家拜访,现在倒是好,你倒认上别人的祖父别人的表哥了。”夏竹一边挑着灯芯,一边讲给敬善听,继续道“小姐猜猜五小姐说了什么?”
敬善挑起眉,一副好奇的样子,“五小姐说啊,娘亲你总是不带我去,更不让去,你总说自己是庶出,回去了我也未必会被家里那些舅父舅母表兄妹瞧得起,你说你高嫁了他们定会嫉妒,然后挖苦我。”
敬善失笑,有时连自己都怀疑这敬敏是不是老天派来跟二夫人作对的,竟然亲生女儿说出自己最不想承认的自己是庶出这点,想必二夫人也一定很想把敬敏塞回肚子重新生一次。
秋菊掩面大笑“夏竹,这夫人不得被气得脸都青了?”
夏竹点头“可不是么?”
第二日清晨,老夫人让下人把礼物装上马车,自己给早晨刚从书院刚回来的敬昭和敬善几句嘱咐,就放两人走了。
敬善跟敬昭坐在马车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笑着,聊聊白马书院,再聊聊家里的大事小情,最后说道了那日的敬敏。
敬昭笑道“这二夫人不自量力,生得女儿也是如此,她是什么天资还妄想容夏表哥。”敬善却有些理解,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自古美女爱英雄这也没什么大错,“随她去吧。”
敬昭回道“怎么能随她去呢?这外一二夫人真动了那心思你怎么办?”
敬善讪讪然,“什么我怎么办,动了就动了,大不了亲上加亲。”但以敬善对二夫人的了解,是绝对不会动这心思的。
“表哥怎么能娶敬敏,你看不出父亲与祖母都很看好表哥,并且很喜欢他么?我看,不出几年就会订下你跟表哥的婚事。”
敬善有些恼羞,“说什么劳子话,哥哥脑袋浑了罢。”敬昭点了敬善的头“我看是你这脑子浑了,表哥年少有为,又是咱们娘亲的亲侄儿,到时候不只有对你好的份儿?”
敬善没有出声,李容夏的确是哪里都好,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敬昭也不好再说什么,后半面的路程只剩下彼此沉默。
☆、27二十七
状元府虽说是皇帝赐的新府邸,实际却修盖了很多年,做过很多官员的府邸。但皇帝御赐谁也不能说什么,更何况在繁华地段买上一座宅子,可要用不少银子。
李容夏曾经说过,皇帝赐得那宅院是三进三出式的,住下李家简单的人口绰绰有余。
敬善与敬昭一下车便见到了门口的两个小型的石狮子,门梁上高挂的牌匾只写着两个金色的大字,李府,看起来熠熠生辉。这府本应成为状元府,只是李容夏坚持要用李府,别人也没办法多嘴,毕竟是他的宅子。
一个婆子早早等在门口,一直在张望,如今看到了正主,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昭少爷和善小姐吧,快请进,太太和少爷等着您呐。”说完乐滋滋的把两人迎了进去。
状元府并不如敬善想得那般奢华,而是完全符合了李容夏的性格,清雅中带着一丝书香气息,给人以舒适之感。回廊房檐都是重新修缮过得,看上去还显得很新,穿过外院和一座垂花门后,走几步抄手游廊便到了正房。
敬善与敬昭由婆子引着,一进门便看见了朝自己微笑的李容夏,堂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十分好相处,眼中也满是亲和,一身薄罗长袍虽清淡却不寒碜,反而有种清高的气质,她身边站着一个小姐,那小姐很是普通完全没有李容夏与中年妇女的气质,所穿的衣服袖口处磨起了毛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