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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说说这威远侯世子还真是心狠。”夏竹也不禁说道,对于他们这些下人,京城的传闻永远最先从他们口中传出,一传十十传百,然后传到各家的内宅。
敬善并不是很关注,只是想起那白子年,是不是还是当年的莽撞,令人讨厌,想到这里敬善不由的笑了,“别人家的事我们还是少说。又不是咱们家的事。只是可怜了那陈小姐嫁了个薄情郎。”
夏竹道“我看这白大公子还真不如那白三公子,明明都是郡主生得一个太过薄情,一个太过感情用事。不管是嫁了哪个都不是什么好姻缘。”
敬善很是同意夏竹的话,点了点头,“你瞧大哥哥跟大嫂嫂,日子过得多好。大嫂嫂身上是半点错都挑不出,连大伯母都说不出什么了。”
“要是咱们三少爷也能找个这样的就好了。”夏竹一边帮敬善挑绣花样子一边道。
“但愿。”
秋菊走进屋,道“小姐,表少爷来了。”李容夏随后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箱子。
“表哥今个儿怎么得了空?”敬善与李容夏的关系已经自然了很多,也不会显得那般拘束了,只是李容夏眼中的疏离还是没有消失。
李容夏笑着“今天本是来跟姑父议事,这不顺道来瞧瞧你。给你带了点东西。”李容夏把手中的木盒子交给秋菊,敬善没有去打开而是调皮的问道“这是什么?”
“一块狐狸皮,京城的冬天虽不若西北那般难过,这寒风却也刺骨,你一个姑娘家又从南方回来难免不怕冷,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块狐狸皮,父亲母亲都让我给妹妹送来,为了深冬备着。”李容夏坐在圆凳上,喝着茶,慢慢说道。
“那可要谢谢表哥了,这暖茶也不是白给你喝了。”敬善调笑,李容夏举了茶杯转了转,调侃“你现在是越发的抠门了,连口茶竟都跟我计较起来。”
敬善端起了肩膀,眼珠狡黠的转了转,严肃道“我这般计较不过是为了自己攒嫁妆。”理直气壮的耍赖,这一点与敬善生母是最大的差别。
“你这丫头也不知道脸红,现在就懂得攒嫁妆,这以后嫁了人家,那家是喜还是忧?”李容夏叹道,敬善撅起小嘴,皱起眉,“这话怎么讲?”
李容夏放下茶杯,站起身,“表妹这样会过日子,时时想着敛财,若是为婆家敛了,那婆家就是赚了,若是可自己敛了,那婆家不久赔了。”说完笑着往出走,“还有事,不久留了,下次再来看你。”趁敬善反应过来发作之前就走出了屋。
只留得敬善干跺脚,夏竹笑道“也不怪秋菊说,咱们小姐这利嘴还没在谁面前输过呢,如今一瞧真真的让平时不愿多谈的表少爷占了上风,可见治小姐唯表少爷也。”说完脚底一滑,也溜出了敬善视线之外,只留得秋菊在一旁干笑,见情况不对,也道“小姐,奴婢还得去前院给您领些香料。”
敬善无奈,一个李容夏倒是让屋里的人都叛变了。
后来敬善才知道李容夏来找徐嗣安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一个站队的问题。徐家大老爷徐嗣宜为太子少保,本就属太子一派,今年来太子不求上进,时时让老皇帝不满,反而四皇子更得老皇帝的心,如今老皇帝身体状况日渐不佳,皇子们心中不蠢蠢欲动那是假的,但谁最后登上那个位置就无从得知。李容夏前来不过是想提醒徐嗣安不要太早站队,若是真看不清局势那就不要站队。这样最安全,也是自保的最好方法。
徐嗣安李容夏两人不谋而合,不管谁上门徐嗣安都谢客,闭门不见,说是身体欠佳,就连在家遇见徐嗣宜,也是避而不谈政治问题。要说太子上位的机会还是大的,徐嗣宜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看不透局势,只是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老皇帝愿意把自己信任的人放到太子身边扶持,可见还是心里偏向太子的。
政治这东西敬善虽然不懂,但也知道一些,不是所有的太子最后都能安稳坐上皇位,也不是所有谋朝篡位的人都不能使人民安乐,只不过这些政治是男人们的事,对于敬善一个女子,过好内宅的日子是最重要的。府里的气氛是随着外面的政局紧张了不少,就连敬昭都被接回府,远离书院一阵,可见徐嗣安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二夫人不再像从前那般嚣张跋扈,徐嗣安对其态度也稍稍有些转变,至少两个人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张桌上了。
“老爷,这大房的亲事都订了差不多了,眼看善姐儿也不小了,昭哥也一样,是不是也要参谋参谋亲事了?”二夫人小心翼翼的问,心里打着小算盘。
徐嗣安愣了一会儿“这两个孩子是不小了,蕙姐儿也是,她只比善姐儿小上几个月,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若是再晚点,遇上大丧,亲事可不是耽搁了,先订下来是好的,以免手忙脚乱。”
二夫人笑了起来,“这不是做母亲应该的么。”喝了口茶继续道“那老爷有人选了么?”
徐嗣安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你又打什么小算盘?”
二夫人眼神立刻变得无辜,“老爷现在想得我就是这样?老爷若是这样想,我不问就是了,何必这般冤枉妾身?”
徐嗣安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缓步走了出去。二夫人眼睛里恢复了平时的神情,招手叫来蒋林家的,在她耳边低声道“告诉舅夫人,让她自己来府上说,就说老爷自有主意,我也说不上话。”
蒋林家的点了点头,一脸谄媚道“夫人就放一百个心吧。”
冬天总显得格外肃杀,万物无声,显得特别寂静。可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宁静,人们也更喜欢用乐极生悲这个词来形容让人想不到的转折。
元丰二十二年,威远侯率大军凯旋而归,一举将敌人歼灭,不仅收回被占领的城池,还带回了人质,和进攻。
这场两年多战役中最出色的将士就是威远侯世子白子山,而次庶子与嫡子白子年同样战功赫赫,龙心大悦,嘉奖白家,还册封白子山为四品将军,赐名常胜。次庶子与嫡子白子年连升两级。
顿时白家又站上了风头浪尖,甚至有人讽刺白子山,情场失意战场得意。就在威远侯府门槛要被踩破时,威远侯府采取了跟徐嗣安同样的办法,闭门谢客。可见京城的局势有多紧张。
老皇帝高兴了几天身体跟着转好,大家这才把心揣进肚子里。正常交际起来。
可谁心里都明白着,老皇帝是命不久矣。
☆、34三十四章
白家荣耀而归;京城官宦无不上门巴结,想着把自己家的庶女嫁进侯府当填房。可这荣昌郡主向来喜欢狮子大开口,放了话,非嫡女不娶,各家的太太都背后说着谁脑袋烧坏了把嫡女嫁去当填房;这得多看重荣华富贵的人;面上却也不敢驳。
荣昌郡主倒也不心急大儿子的事;毕竟是娶填房;急也急不来;就把重心放在了白子年身上;谁都知道荣昌郡主偏心小儿子,可谁也没想到偏成这样,光是聘礼就跟当初嫡长子白子山娶妻时一样了;更别说请宫里的太妃娘娘赐了玉如意,最高兴的是余家,面子里子都有了,最生气的是陈家,当初自己家闺女都有这待遇。可现在的局势谁又敢说白家什么。
在这样的□势下,琢磨喜事的不少,真敢办的不多,威远侯府当数头一家,荣昌郡主是心急火燎的准备,终于把新儿媳余氏迎进了门儿,以后也有个帮手了。
谁知道这白子年不给郡主面子,新婚洞房花烛夜,白子年这个新郎官把新娘子余二晾在了新房,自己倒是找了个丫鬟共度**。
余二不是省油的灯,隔日就告到了郡主跟前,郡主一早就听说心里埋怨儿子却舍不得骂,媳妇儿这头占理自己也不能太护短,只好把那一夜**的丫鬟处置发落了一番,余二也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委屈了两下又把郡主哄得乐开了花。
白子年听说丫鬟被发落了,立马又抬了个丫鬟当姨娘,新媳妇儿刚进门,白子年这是明显的有意而为之,边作对边来下马威。
一时间威远侯府房盖儿是要掀上了天。
忙活完小的,荣昌郡主也没忘忙活大的,一到早就把徐家太太邀到了家里,这次不是她曾经的好友玉真县主,而是徐家二房太太,二夫人。
二夫人是有些受宠若惊,心想着这荣昌郡主难不成是看上了敬蕙那半死不活的丫鬟,敬蕙还真算是命好。
“好久未见了,你精神倒是越发的好了。”荣昌郡主客套着,二夫人笑着应和,“精神是好了,府里有大嫂管着,也不用太操心,郡主就不一样了,您是威远侯夫人,一家的主母,偌大个家业您要忙里忙外,时常还要进宫陪那些个贵人们。”
荣昌郡主深叹口气,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这我生出来的儿子可每一个省心的,娶了个嫡长媳,本以为就能轻松轻松,没想到是个病秧子,福薄走得早,还得长辈送晚辈。子年,哎。”家丑不可外扬,荣昌郡主点到为止,再者即使不说,京城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了。
二夫人不知接什么只好干笑道“郡主是个有福之人,眼看就会好的。”
荣昌郡主微微笑着,那微笑显得恰到好处,不远不近,问道“府里几个姑娘都订亲了么?”这才说到了主题上。
二夫人也松了口气,再不问自己都要想法子主动说出来了,急切道“还没,都没说亲呢,要看快到了年龄,我这儿也跟着犯愁。”
“这填房不好当,你太好心关心,人家会觉得你假殷勤,不怀好心。你漠不关心,又说你太冷漠,没有尽到责任,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苦了你了。”荣昌郡主可算是说到了二夫人的心里。
“郡主说的是,我这个继母真是不好当。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还都要操心。费力不讨好全让我一个人担了。”二夫人表现的十分委屈,说着说着还叹起气来。
“也别太委屈自个儿,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徐家的小姐我看着倒是个顶个儿的好,很是喜欢。尤其是你们家的善姐儿,人生得好看,性子规矩也样样不差。”荣昌郡主露出真正的意图,二夫人整个一怔,这郡主还真是敢开口,嫡长女都敢要,难不成是介绍给亲戚的?
“郡主若是身边有什么好亲事也帮着善姐儿说说,您身边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若是成了也是善姐儿的福气。”二夫人试探道,想让自己心里多一个底儿。
荣昌郡主笑道“这孩子我是极喜欢的,身边倒是没有,但我手里是有一桩,我看这善姐儿跟我们子山倒是很相配,都是嫡长,男才女貌。”
二夫人一怔,嫡长女做填房,真想得美,虽然自己也不希望敬善嫁得好,但要是把这话的意思亲口告诉徐嗣安,徐嗣安还不大骂自己一顿最后关进柴房?想要在敬善的亲事上做手脚可以多得是办法,可不能用最蠢的方式上手,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夫人吞吞吐吐道“这…”荣昌郡主立即接过话,“难不成是你们家不愿意?那就算了。”语气立即冷了下来,荣昌心里明白这话确实不太好开口,别说徐家现在是清流里的正当红,就是一般的四品嫡长小姐也未必愿意嫁进来当填房,也不明白这次老爷打得是什么算盘非叫自己试上一试,问问看,若不是徐敬善自己也见过,确实挺喜欢,肯定不会开口,没想到还真碰了钉子。
二夫人见郡主脸色不好,脑子一转,笑着道“郡主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