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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非常的顺利,一如方硕他们所料的,记忆卡里头的文件对这些人而言,是极为重要的,所以这次甚至连一直没有现身的幕后主使人,也在相约地点不远处等着。
尽管他们已经做足了预防的措施,但他们没有预想到这些人还有些埋伏在暗处的火力,在他们行动之际,这些暗处的埋伏便与缉毒大队火拚起来。
方硕以及王诺扬想也没想,连忙护着王佑希离开,枪声不停地响起,呛人的烟硝味不断地传来,从不曾身处于这种惊心动魄场景之中的王佑希,竟然没有被吓得动弹不得,而是跟着方硕以及王诺扬两人左闪右避的。
不是她不害怕,相反地她怕得要死、怕得要命,如果可以的话,她简直想要号哭出声,以宣泄自己被那刚好擦身而过的子弹吓到的惊惧,但是她更清楚,如果她真的在这样的环境僵住不动的话,她不但会死会受伤,连带方硕以及王诺扬也会因此而受她连累。
所以或许是求存的本能,或许是害怕连累他们的情绪,她不叫不哭地跟着他们跑,跟着他们冲,迅速地逃离那子弹横飞的战场。
正当她以为他们安全了,离开了那危险的地方,一直护在她背后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她不明所以地回头,却瞧见了她终其一生都不会忘却的情景。
腥红的血从方硕右肩蔓延,只消一会就蔓延了他整个的右边的身子。
一声尖叫声堵在她的喉间,时间也好像在那一刻完全停顿了。
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刺眼地亮着,王佑希颤抖的身子无力地坐在长凳上,双眼无神地一直盯着那亮着的红灯。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只记得方硕被血染红的身体,还有就是觉得自己的心沉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低,好像快要掉进那个无法逃离的深渊似的。
她一直相信干爹说的话,相信方硕的出现改变了她的命盘,改变了她的命运,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原来她的改运是用方硕的命来换的,如果她一早知道的话,即使要一辈子都倒着楣,她也不会去招惹他。
老天爷真的很残酷,在她尝过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以后,突然要收回这样的美好,这样的痛、这样的苦真的很难受,真的是一场可怕的煎熬。
王诺扬看着那紧绞在一起的十指,他伸手覆在那双自我虐待的小手上,轻声安抚说一他,“不会有事的,那伤没有伤在要害,而且他知道你在等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温暖的体温,安抚的字语,都没有办法让王佑希的心平静下来。
她喃喃地低语气,全然都是自责、全都是懊恼,“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从一开始我就不接近他,如果我不那么贪心,希望可以待在他的身边,那么他现在就不会受伤……都是我、都是我这个灾星,我这个扫把星……”
她的一字一句,就好像刺人的针一样,刺着王诺扬的心窝,“你不是灾星也不是扫把星,方硕从没有这样想,也没有人这样想。”
“有,我就是,如果不是我的缘故,我爸爸就不会死,我妈妈也不会不要我,如果我不是,为什么他现在会躺在里头?”王佑希甩开他的手,激动地反驳着,丝毫没有察觉眼前的男人的异样。
王诺扬没想到,原来当初母亲将她送走时所说的话,她竟然会一字不漏的牢记到今天,他无法想像,因为这些伤人的话,她吃看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
“希希……”王诺扬心疼地伸手,想要轻抚她的头发,却被她害怕地躲开。
“像我这样的人,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人群里,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样他就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而受伤,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而倒楣。”她摇摇头,身子越退越后,似乎是想要逃离。
但是这个时候,那盏一直亮起的红灯忽然暗了,穿着白袍的医师走了出来,“谁是伤患的亲人?”
“我……”王佑希下意识地开口,但一开口却又不敢再承认。
她不是决定要离他远远的吗?她怎么还敢承认是他的亲人?
医生没有注意到她欲言又止,只当她是太过担忧方硕的伤势而有点小失常而已,“请放心,伤者的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也没有伤及动脉,只是失血有点多,好好休养便可以,至于肩膀的伤,只要好好的做复健,也可以完全痊愈。”
听到医生的话,王佑希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了。
心情一放松,她的脚也仿佛失去了力气,几乎支撑不起整个人,如果不是王诺扬眼明手快地抓住她,将她放到长凳上,她必定会软倒在地上。
医生仿佛见惯了伤患家属有这样的反应,只朝王诺扬点点头,道了句:“伤者已经清醒过来,待会会送到普通病房里。”
说完后就带着几个助手与护士离开。
王诺扬看着王佑希,“走吧,去看看他,他现在应该也很想见到你。”
王佑希打从心底里渴求着去见方硕,但是心中的刺依旧梗着,让她根本就不敢再去见他,她怕一见了,她再也离不开。
所以她用力地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强逼自己转身、离开这里,她要自己再也不出现在方硕面前,再也不要与他见面,她相信以他这么好的条件,一定可以很快就找到另一个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像她会害他受伤;那个女人不像她会害他倒楣;那个女人绝对绝对不是她……
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按捺不住地滑落。
“哎呀呀呀,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会哭成这样子了?”温柔的嗓音冷不防地在正前方响起,泪眼朦胧的王佑希还看不清是谁在说话,就被一双手臂温柔地抱进一个布满淡淡馨香的怀抱里。
“乖乖乖,没什么事,你不要怕喔。”
被这样温柔的手臂抱着,被这样温柔的嗓音哄着,王佑希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开这个抱住自己的女人,只能任由眼泪掉得更狠更凶。
看着妹妹宁愿被一个陌生人抱着也不肯让他安慰,王诺扬觉得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实在是太过失败,但他保证,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地补偿她,然而眼见现在她似乎不需要他,所以深深地再看了看王佑希,他便转身离开。
哭了一会,惊觉自己又失态的王佑希,连忙从对方的怀抱挣扎开来,一边尴尬一边道歉地说:“很抱歉,我……”
“乖孩子,没关系,不用跟阿姨这么客气。”方母笑呵呵地道,越看就觉得这个可怜兮兮的可爱女孩越是逗人喜欢。
几个儿子里头,她最担心这个石头儿子,她真怕他会不开窍,会孤家寡人地凄渗过一辈子。
所以当她听到自己儿子为了救准儿媳妇而受伤时,她二话不说地赶到医院,不过她看的不是儿子,而是未来的三儿媳妇。
而这一看,发现这女孩还真的挺对她的味,而且还为了她儿子哭得这么伤心难过,一看就知道这女孩爱她儿子爱得死去活来了。
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儿子爱的人也同样爱着他,所以她高兴极了,迳自地将未来的三儿媳妇拖到儿子的病房,准备商量起两人的婚事来。
,原本还想逃走的王佑希,先是被方母的身份吓了一跳,然后又被方母硬是拖进方硕的病房里,然后一看到那脸色苍白、身上还绑着白色绷带的男人,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再一次掉了下来。
甫醒过来,没有见到自己最想见的女人,心情已经够差的了,但方硕很清楚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那个气人的小笨蛋一定会以为是她的霉运,才会让他受伤的,他醒来没有看见她,那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她想自己偷偷地落跑,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这样的女人真的教他气得要命,又爱得要命。
肩上的伤他一点也不在意,在没有看到她的时候,他就想下床去将她逮回来。
他枪都已经为她挡了,伤也已经为她受了,人也已经被她“吃干抹净”了,怎么可能让她拍拍她的小屁股就走人?
正想下床逮人时,他就听到自家老妈吱吱喳喳的声音,他可以听到老妈叫着王佑希的名字,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老妈帮他把人逮了回来。
他气得想跳下床,抓起王佑希来狠狠地揍她一顿屁股,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好,他迅速地想好了另一个可行的方法,下一秒躺平在床上,一脸的虚弱。
果然,当那个笨蛋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又忍不住流泪时,虽然心疼,但方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方母愣了愣,看了看儿子,刚刚听到医生说他的伤并不严重,好好休养就可以了,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严重?
回头看了看身旁的王佑希那泪流不止的小脸,瞬间就让她明白过来,这小子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方母会意地点点头,放下从家里带来的鸡汤,吩咐王佑希喂方硕喝下,就以出去倒水为由,离开病房。
人一走,原本闹哄哄的病房沉默下来。
王佑希没有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虚弱”的男人。
见她连靠近也不肯,忍不住的方硕朝她的方向伸出大掌,“气若游丝”地开口,“过来好吗?”
王佑希没有办法拒绝他,所以就像中了邪一样地往他走去,一步步的来到他的身边,“你……”
“告诉我,你爱不爱我?”没给她机会,方硕先问。
她怎么可能不爱,如果可以不爱他一点点,她现在就不会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而痛彻心扉。
“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王佑希没回答,他就一遍遍地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直到她投降似的回答他,“爱,我爱你。”
得到她第一个答案,他嘴角微微地上扬,继续他第二个问题,“那我长得很丑,丑到让你觉得很难承受?”
“没有,你长得一点也不丑。”刚刚的那一个问题已经让她知道,他问这些问题,都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那么我对你不好吗?”
“不,你对我很好,除了干爹以外,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
“那是因为我工作的关系,让你觉得害怕?”
“我承认我担心,但从来都没有想要阻止你,因为我知道你已经不能当兵了,那打击对你而言已经很大了,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连当警察也不能……”有些人天生就是要为民除害的,而方硕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我没有那么差,为什么你想要逃跑?”方硕一步一步地进逼,索取她的答案,也同样一步一步地逼着她面对她真正的心意。
“因为我……我会害了你。”王佑希的眼眶含着泪,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再哭。
在他面前,她已经哭得太多太多,她不想连分别的前夕,他也是看着她的眼泪。
“难道你以为只要你跟我分开了,我就不会受伤?这些根本作不了数,即使不是跟你在一起,或许下一次出任务时,我就会……嗯……”
张合的嘴被一只小手撝住,不让他再说出半句不吉利的话。
“真的,你知道我的命盘……”
方硕拿下她的手,说:“我只知道,干爹说你的命盘早已经因为我而改变了,这一次我所受的伤是意外,并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而且我很幸运,这伤是在我的身上。”
如果是在她的身上,他不保证他会不会疯狂地将那些人一个个地宰了。
“可是……”她还在犹豫,的确,她也知道自己的命盘因为他的缘故而有所改变,但是不是彻底改变、她还不会不克到他还有他的家人,一切都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