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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涤荡干净了,找了几棵芦苇晾上,才脱去自己的衣杉,下到水中连衣带人一起洗了。
待我收拾停当,坐在胤禩身边,好好喘了口气,静静打量起他来。
胤禩仿佛自一场大梦中醒来,此时地平线上一轮朝阳初露光芒!
晨曦的微光中,我与他四目相对……我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羞涩地埋下头,竟有些不敢看他。胤禩一拍脑袋,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记得昨晚好一场恶战!杀了好多野狼,怎么现在一头都没有了?”我低声笑道:“你昨晚,从马上摔下来,摔晕了。睡了好久才醒。”其实他夜晚的那段记忆,我已经为他消除得差不多了。不知是不是私心在作祟,我留下了一些他保护我和狼争斗的场景片断。胤禩满脑袋一摸:“包呢?”我又气又好笑,道:“没啦!谁说摔了就要有包!” 胤禩笑道:“逗你开心呢。”我的脸滚烫滚烫,忙假装洗脸,撩了水冰着。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胤禩站起来,迎着朝阳张开双臂,阳光为他镀上一圈金色!我,看得有些痴了……
“雪姨!!”是云舒骑着魔岭,带着魔羯!还有九、十、十四阿哥和一群侍卫!看来是来寻找我们的!
回营地的路上,老十四坏笑着,打马跑到我身边:“你不会喜欢我的八哥了吧?”我也不理他,只让魔羯撒开四蹄,旋风般往前奔去!留下十四阿哥大喊:“等等我!”
(二十一)巫蛊谋逆
自那日草原一夜后,我与老八,依旧保持着无事不多话的状况。见面时,我都是头一低,从边上溜过去。十四阿哥喜欢和我开玩笑的毛病还是没改,虽常常被云舒暗地使绊子整治,依旧死性不改。由他吧,整一被宠坏的大男孩子!和老九、老十的关系因为老八,改善了不少。老九每次见我都客气了许多,只是此人奸诈,不可深交。老十就是一直炮筒子,哇啦哇啦大家斯混熟了,也就没什么了。经常晚上拉了我和云舒,加上他们兄弟一起喝酒,关系是越来越融洽。康熙还是很眷顾我和云舒,一切用度兼和公主相等。如此这样相处的反效应是,众位阿哥们的老婆结成统一战线,每次见面,都冷冷的,坚决不主动和我打招呼!
妖狼族的叛变,在妹妹的全力镇压下,很快便平息了。黑依等来向我禀明后,自行回去养伤不提。
八月十五刚过,胤禛的派狗儿给我带信来,说……想我了……我看看手里的事也处理差不多,该埋的“地雷”都埋停当了,该布的暗线明线都布置妥当了,好啦,回家看我的四醋去!
向康熙辞行后,我与云舒紧赶慢赶,只一天便从塞外赶回北京!
回到雍亲王府,刚一进听凇馆的门,汀紫、月痕先领了一屋下人跪下请安,然后,两人一起扑上来一左一右抱住我,几乎勒得我断气:“小姐!想死奴婢们了!”“快点让人打水给我们洗澡!一身都是灰,洗完了,香喷喷的再慢慢抱!”我使劲挣扎。两人忙带了粗使丫头为我和云舒备下洗澡水,又赶着叫厨房做了些细致菜肴来。
洗干净吃饱喝足,我舒舒服服歪在圈椅里,脚搁在杌子上,眯着眼睛,让汀紫给我捏肩膀,小丫头子拿两个布裹的棒槌给我锤腿。享受!云舒也窝在椅子里,捧了个硕大的秋梨,啃得不亦乐乎,感叹着:“还是家里好!”
“四哥呢?”我忽然想起我的四醋怎么还没出现,都吃过晚饭了,该在府里了吧?汀紫回道:“回小姐,四主子爷这阵子忙得几乎不落屋,听主子奶奶屋里的丫头们说,主子爷一是忙着办差,二是十一月二十三是德妃娘娘的生日,主子爷已经吩咐年福晋的哥哥采办寿礼去了。”“哦?”又是德妃娘娘的生日,我心里盘算着,今年这个生日定会与往年不同,得替胤禛好好准备一下。
白天奔波了一天,我早早上床,闭目调息静养。云舒不在屋里,估计是在胤祥那里去了。
有男人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既而,一张炽热的唇印在我的唇上,一点一点深入,一点一点用力……我的手环上唇的主人的脖子:“四哥……”他松开我,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处:“你去了才几天,我就觉得不习惯了……”我搂着他的脖子,指尖滑过他棱角分明的唇线:“四哥,我还是喜欢在草原上自由自在,我才不想你呢!”胤禛“腾”地坐起来,面色冷得怕人!我忙支起身,自知可能又说错话了……胤禛冷冷道:“你到是怀念草原哦,跟老八在草原上单独一晚,乐不思蜀!”“四哥!”我着急道,“我和八阿哥没任何瓜葛,那晚在草原上遇到狼群……”“还狼群!你们不私下去幽会,怎会遇到狼群!”胤禛根本不容我辩解,他这个人外表冷静,其实内心相当急躁!“哼!你跟老九、老十他们关系听说现在也搞得不错了,你知道我最恨背叛的人!若是欺主负心……”胤禛冷笑道,“想必你也知道的。”“四哥!”我正色道,“我的心,你是知道的。若是有二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跟老八单独一晚!”胤禛的口气冷得让我的心也寒起来。我咬咬嘴唇:“好,四哥,咱们为这些破事争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你生性多疑,我了解。今后事态的发展,你自己看吧。最终咱们谁负谁,就让事实来说话吧!关于老八的事,我不多解释,越描越黑。我的心,你不明白,那就只有灯知道罢了……”心中有些凄然,这样的争吵何时是个尽头?我真的怀疑,胤禛是不是狐狸转世的,狐狸是著名的一步三回头,著名的多疑,胤禛可以说是一步十回头了!!
胤禛见我也有些恼了,便不在说话,只冷冷坐在床边转脸怒气冲冲不理我。我伸臂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四哥,别气了。我这会和你说正事呢,今年德妃娘娘的寿辰要到了。虽然你让年福晋的哥哥年羹尧在办着,可我总寻思着今年这寿诞定和往常的有些不一般,别人送的东西左右不过是些如意、屏风、弥勒观音、各类玉器、名人字画……最多最多也就是不过是些新鲜奇巧的绣品、药品。娘娘金尊玉贵,什么样的新鲜玩意儿没见过,我想,我得替你出个彩头,让娘娘高兴。”胤禛似乎有些感动,回身搂住我:“纱纱,是我不好,那样气你,你还为我打算……”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四哥,我与你,还说那些干吗?咱们吵得再厉害,也就是些鸡毛蒜皮,只是你别疑我的一片真心才是。吵多了总归不好。”“唔。”胤禛复又吻了我,吮吸……撩拨……他的手渐渐探向我的胸前……睡衣胸前的百结已被他解开……最后关头,我却坚定地推开他:“四哥,还不是时候……”胤禛有些颓然,迷茫地看着我:“纱纱……”我从容系紧衣带的结,在他唇上一点:“会有那一天的,那一天……你将龙御天下……”……
原本定于九月十六回銮,不知是因连日的秋雨绵绵,还是龙体欠安,迟迟未回。
九月二十六日晚间,我在钮祜禄氏屋里逗弘历玩,虽然孩子他娘和关系依旧不冷不热,可我喜欢这孩子,时不时也不顾他娘的脸色要过来探视的。顺便发现有什么破绽,及早将不良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钮祜禄氏的丫头花姐儿刚从福晋屋里为弘历取了些点心回来,蹲身禀告道:“回奶奶,小姐,主子爷说今晚有要事进宫面圣,就不过来了。” 钮祜禄氏“哦”了一声,对我道:“爷这阵子是越发忙了,这多晚天气,外面又下着雨。”我心知今晚必有大动静,忙忙的向钮祜禄氏告别,又俯身亲亲弘历粉嫩的小脸,便赶紧回屋去了。
天明时分,胤禛疲惫不堪地回来了。看也没看立在二门等他的一干子女人,直奔我的听凇馆。
我还未起身,云舒正蒙了头呼呼大睡。
听得外间胤禛撵了丫头们,我忙披衣下床,挑帘子出来,见胤禛额上豆大的汗珠,面色从未如此严峻。他确定屋里再无外人时,才凑近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太子又被废了。”
我淡淡一笑,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手中:“多大个事儿,四哥就紧张成这样。喝点水,慢慢讲,老爷子为啥事又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胤禛喝了些水,情绪平服了些,缓缓对我道来:“八月十二,皇上偶感风寒,吃了几日药还不见好。你可知道?”我点头:“我走的时候,皇上鼻息声还很重呢。”“八月十七,皇上命人建醮乞福,清场时竟挖出了魇镇万岁‘速亡’的符咒,当即诏命各宫搜查,这一搜可了不得,在烟波致爽斋等十几处地方起出了魇魔法器!经密审太监,竟是太子伙同凌普等人歃血为盟,要谋篡大宝!除用魇魔外,还在万岁回銮之时,途经密云劫驾!”听他说得惊风密雨,我却气定神闲。待他说完后,我淡然一笑:“这不是很好吗?太子彻底完了。老爷子怎么说?下一步怎么办?”胤禛面色忧郁道:“不立了,皇阿玛再也不立了……”“好!”我击掌,胤禛吓了一跳,忙来捂我的嘴:“小声点,值得你这样高兴?”“哈哈,”我开怀笑道,“皇上总算是想明白了,立个棒槌在那里,他老人家又长寿得很。首先棒槌不高兴,天天寻思着怎么把老爷子扳倒;下面的阿哥们,看着棒槌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偏偏棒槌还死不争气,别说有能耐的阿哥看着心急,就是没能耐的也不乐意。于是,该拉帮结派的忙着勾兑,该结党营私的忙着走动。朝廷的大臣们为了将来担个拥立新主的功劳,也是忙乱无比,嗅着味道找新主子。如此这般实在不利于江山稳固!此外,不立新太子,最大的好处在于,皇上可以独揽大权,站在高处,细细掂量各位阿哥们的人品才能,将来百年龙归大海,才能有一个最满意的儿子继承大统,保这大清万世基业!”胤禛呵呵笑道:“纱纱一番分析鞭辟入里,真让我如醍醐灌顶,心中立时清明了。”见他终于云开月明,我继续正色道:“四哥,如今千万低调,一门心思只管办差,千万不要去争那个位置。如今是谁争谁倒霉,谁的呼声最高,谁就万劫不复了!”胤禛笑道:“可怜老八痴心,满心盘算着要坐那个位置呢!”“八阿哥!”我心里有些隐秘被触动了,神色就有些异样了,喜得胤禛没注意道,他还沉浸在适才的话题中。我忙以喝水掩盖过去,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故意对胤禛撒娇道:“四哥,人家一早被你拖起来,还没梳洗吃早饭,又冷又饿。不行,今儿你得带我出去吃吃!”一面说一面扭了他的袖子。胤禛笑道:“也罢,许久没带你出去过了。咱们今天就出门去逛逛。”我拍手笑道:“好!我先去把云舒揪起来!”
胤禛领了我、云舒,后面狗儿和几个家丁相随。我们只选路边味道极佳的小摊,一路吃来,不觉到了胤祥府邸。
“十三弟近来身子骨不大好,许久没出现见着了我们进去看看。”胤禛道,我思量一番,令云舒与狗儿自去觅食,只我和胤禛进去。
那么健壮的一个小伙子,如今竟只能在人的掺扶下缓缓移动!
我几步上前扶住他道:“十三弟,你这是……”胤祥叹息着对我道:“去年冬天,腿突然这样的,太医都说是鹤膝风。”我搭手把脉,生气道:“简直就是胡闹!”胤禛胤祥都愣怔着,不知我发哪门子气。我略微缓和些后,对胤祥道:“不是鹤膝风。回头,我让人送些药丸来,一半服用,一半用温水研化敷在膝盖上,过了这个冬天准好。”胤祥回过神来:“那是什么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