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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崩溃。所以松溪也不劝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在那里哭着。
没过片刻,她们的身周就缀满了朝露流下的眼泪。
她边哭边将手伸进自己的怀中,一只精致的小金蟾已然展现在手掌心中。
松溪的眼睛登时睁大,不可思议的眸光流动后,修为高深的她居然就从面前这小金蟾上,得知了前因后果。
微微叹了口气,松溪说:“时也命也。这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既然是这灵丹的因,自然也会是它的果。”
说完,她轻轻伸手取过那枚小金蟾。
然后朝露哭累了,才渐渐歇了下来。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松溪,“不知道……松……姐姐还有何事嘱咐?”
松溪起身,缓缓扶起朝露,替她拭去面上残余的泪滴,然后柔声说:“暂时没有了。估摸着太奶奶与兰若姑娘也说完话了,从我的建议,你切莫将此事告知兰若姑娘,毕竟,凡事要留个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若将小金蟾给了兰若看,那还得了。兰若本就一心系在夙白身上的,而她念念不忘的也就是这小金蟾。或者得先将这灵丹取出?
松溪执着小金蟾,轻咳了声,似乎看穿了朝露的心情,摇了摇头说:“血扉灵丹封存在小金蟾之中自然有其用意,血扉灵丹成丹之时效用最大,随着时间愈久就会失去其原先作用。所以若不是立刻就服用,就需要用特殊的容器封存起来,小金蟾,也有此特殊的功用。”
原来如此……
朝露收拾好小金蟾,对松溪苦笑了下。
二人一阵静谧,正准备出了宫门,却听不远处传来了兰若与其他女子交谈的声音。
兰若正说着:“想不到此次来到玄鱼族,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兰若不会放弃希望的。”
那女子的声音听来如天外来音,分外柔和,每一个婉转处都非常耐听,只愿意就这么一直听下去。
可她的声音一起,反倒是松溪的面色变了几变。她扯着朝露的袖子低声吩咐了:“一会不论她说什么,你也别多话。只管应下就是。”
一时还没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但似乎也是非常熟悉的。朝露想了想,愣是没想起,又看松溪的脸色如此沉重,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时。兰若与那女子已经携手进了大殿。
那如沐春风的声音却从外直接传来:“松姐姐,太奶奶让我吩咐了,既然这二位来玄鱼一趟,总不能让她们空手而归,所以嘱咐我带她们去观观法阵,印证心得,取件宝物。”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抱歉啊啊啊……各位……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语无伦次ING……请原谅我!!逃走……
第六十四回 长老天香
仅仅是听声音,就已经是那般动听。那种天籁仙音般的感觉从耳朵直穿心底,让整个人的身子都能酥麻开来。
待到她与兰若出现在眼帘的时候,朝露竟是倒吸了口气。
要怎么形容眼前出现的这个陌生女子。朝露竟觉着面前那陌生女子的容颜是看之不清的,周身像是笼在了烟翠之中,轻雾缭绕,恰无风处却扑面清凉。
倒也不是说她有多美,而是对面相看,却也生出一种仙气萦绕的感觉,让朝露好生羡慕。
而她的目光捉摸不透的在朝露面上打量了片刻,若非多了些朦胧的观感,这种行径确实有些张狂了。
当然她仅仅是笑了笑,就走了过来抓住朝露的手,这一近,反而多了些压力。这才明了那层烟翠恐怕是其的护体法器,但这般昭昭的就将护体法器萦绕于外,让外人多了些不适不说,这种明晃晃的行径与其那温柔似水的声音却有了极大的反差。
朝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松溪却往前一拦,“天香,真的是太奶奶让你来的?”
这个叫天香的女子微微一愣,然后又抹开了分外温柔的笑:“自然是,难不成玄鱼族的宝贝松溪你不肯让与他人?”
“那自然不是。”松溪颇为温和的口气与她那戒备万分的外表有些不符,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回答着:“您是玄鱼族近百年来最年轻的长老,太奶奶如此疼爱你自然有其道理,不过既有来客,就莫要拿那‘烟翠笼纱’伤了人。”
天香呵呵一笑,抬手轻挥,露出了自己的脸来。
她有一张颇为清秀的面孔,称不上多美,没有兰若那般精致的五官,也没有松溪这般大气的眉眼,唯有巴掌大的小脸上,端端的将小家碧玉江南春色的好景都凝汇而出,与先前那周身笼翠的感觉何其相符。若非有一股傲然凝于面庞,这也是张甚是讨喜的面庞。
不多时,那水漾的眸中似乎会说话般,笑笑的就望向了朝露。
“我不过是想试试这两位仙子的修为在哪里而已,如今妹妹已经知晓了,大长老可自回了吧。”她着意了大长老三字,连站在一旁的玲珑心肝的兰若都皱了眉头。
像她这般长袖善舞的女子,自然是不喜欢这般含枪带棒的对白,更遑论从来不占些口舌便宜的朝露。
而松溪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的哼了声,口中念道:“徒长了你几千年,还真不敢当你这姐姐。”
天香脸色微微一变,倒也不着气,却看向了朝露,笑着问:“你就是太奶奶让我格外关照的朝露?咦,这身衣服不是我玄鱼族的公主之服么?怎么松长老这般慷慨,居然给了你?”
朝露念着松溪的嘱咐,所以没有开口,只是善意的微微一笑。
而松溪面无表情的答道:“我妹妹的衣服,我愿意送谁也是我的事情,更何况是与朝露姑娘这般意气相投?”
这番对话,倒是让朝露品出了几分意味,这个叫天香的女子在玄鱼族颇受器重,太奶奶甚至任命她为玄鱼一族最年轻的长老,正可谓是意气风发、年轻气盛,却也因为如此,招致族内众多人的不满,比如松溪长老就是看之不惯的。而天香却也不管不顾的行止,倒与那清秀的面容高傲的性子有些差池了。
或许是前言后语中也有了些解气,松溪这才想起抱歉的看了眼一直在旁不言不语面色不佳的兰若。依她与兰若的干系,今日真是有些对不住她。
显然太奶奶定是告诉了她,玄鱼族早已没有了血扉灵丹的事情。若是照以往兰若的脾气,早已打起了圆场,哪里会像今天般在这里一直发呆。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松溪看也不看天香,拂袖便走,却留下一句话印在朝露心上:“心机过深,小心天香。凡事莫多言,速速离去。”
此时天香才摇摇曳曳的走来,行动间却还是带起了丝丝烟气,似乎将那“烟翠笼纱”的神韵尽归其身。恰在此时,兰若的声音却清脆的在她身后响起:“天香姑娘,方才说要取些宝贝,我想还是算了。本身来此只为求一药,既然没有何苦强求,倒显得我们没了分寸,不好不好。”
说实话,兰若来此目的未达成,本就不想再多纠缠,更何况方才一路被那烟翠笼纱刺激的够呛,对这位天香姑娘很难兴起好感。
听见兰若这么说,朝露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本听见松溪留的心印,她还在惆怅怎么开口。这下倒好,两个人心思处到了一起。大概也与两人都对天香喜爱不起来有关。
“哪里的话?”天香笑吟吟的,“难得来此一趟,怎么也不能亏待了二位。何况这多宝阁本就是由天香掌管,或许……”
那妙目一转,转到了兰若身上,旋即展开了更加自满的笑容:“说不定就有兰若你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哦……”
这姑娘到底想做什么!朝露险些就喊破了心中所想,压抑了半天才把那股涌到喉咙的话给吞了下去。照理来这里也应当是兰若做主,更何况对方或许并没有抱什么恶意,都是玄鱼族的人,会藏什么坏心思,好歹也是在“自己”的地头上,好歹……恩……自己也算是个长辈,虽然对方不知道。
兰若眼前一亮,显然是听见了方才天香的话,不过她是多么聪明的人,自是知晓无功不受禄这句话。
“有与没有又岂是天香姑娘说的算的。更何况这玄鱼族太奶奶都说没有了,即便此刻姑娘你拿出一颗来,兰若也不敢要。”
天香含笑:“不,我想兰若姑娘理解错了,太奶奶早前就吩咐了,自可将血扉灵丹的配方送给兰若仙子。”
兰若微微一愣,这才抹开了会意的笑。“既然如此,那兰若先谢谢了。”
为何肯将配方给兰若,自然也是知道,兰若并没有办法制出血扉灵丹来。单就那一万颗玄鱼泪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了,何况或许还牵扯到其他很难收集到的药品?
朝露露着难色,一路小跑的跟上,虽然穿上了这华贵的公主裙,这平时略有调皮的心态还是没变的。
兰若乘这时机,忽然慢慢停下,与朝露一般同行,跟在天香的后面轻声问:“你这身衣服真是松溪送你的?”
她倒是觉着有些好奇,毕竟跟太奶奶会完面后,朝露便一身行头好似变成个公主,这感觉虽没有彻头彻尾的变化,但也有叫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然后就看朝露眨巴着眼睛,依旧是天真无邪的模样:“啊对啊,就是松溪长老说对我感觉十分好,所以送了我这件衣服而已,兰若仙子,你看好看吗?”
有人说,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早已受过前世之苦的朝露,自然再不敢把实话都摆在脸上,所以谈笑间还是以前的那副没心没肝的感觉,可心里头藏着的事,也就越来越沉淀。尤其是面对着天香以及兰若的时候,自然更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兰若笑了笑,也没再追问这件衣服的事情,又问道:“那松溪长老都与你说了什么?”
“自然就是些体己的话,比如在天上都做什么啊,然后兰若仙子与夙白的关系啊,这些不太好问的问题,自然都是松溪长老问我的。”朝露又是暧昧的一笑,反倒把兰若臊的不行,薄面微红的转过头去,定定的看着在前方引路的天香。
“希望她真的可以……把灵丹的配方给我。这样夙白还有一线生机不是……”
朝露微微一怔,她是着实没想到,兰若对夙白的感情居然这般深刻。若放做以往,她也就一笑而过,可此刻居然也在揣测,兰若夙白或许原先发生过什么。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倒也可惜了兰若这般妙人。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呵,在她朝露身畔,又有几个不是如此这般的。
她们一路走向洛水深处,其势是向下的。越往深处走就越黑。而身周的生物也越来越少。原先还飘在四周的鱼类也渐渐消失,徒剩墨色的空间将三人的身形逐渐隐没。
四周静寂,漆黑一片。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唤起心底对洛水一点一点的记忆。昭华年幼时分最怕的就是到多宝阁,可惜了玄鱼若要成长还必须独自到这里取一件自己乘手的宝物。离群之后渐渐的向这里行着,只感觉人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心里就越来越空落的慌。
恰在此刻,正有一阵微腥的风朝着几人的方向吹来,一座偌大的宫殿出现在三人眼底。这就是玄鱼一族的多宝阁。正与儿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