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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略一愣神,再回到状况之中,青衫已丢下它,奔向耶朗。周旭也立即追去,它不能有一丝犹豫,即使要连累无辜的人。只有耶朗死了,才能救活更多的人。
耶朗虽紧闭双眼,一心避雷,但发生的种种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一帮小丑在那儿自导自演,一切皆与他无关。
普度的人攻过来,他几下避闪就让落雷替他解决了麻烦,有几个想跟他同归于尽的,被他一掌击下山去。
但耶朗也是人,是人就有顾及不暇的时候。
周旭就赶在这暇的空间从背后给耶朗致命一击。
这本是万无一失的一击,但周旭绝没想到正与普度的人缠斗的青衫会不顾一切飞扑过来挡在耶朗身前。
周旭没有杀死耶朗,反倒杀了昆吾为人最好的昆吾宗主的大弟子。周旭一时愣住,遭了雷击,跌如他怀里,重伤不起。
等周旭从周身疼痛中惊醒,早已不在山巅,而是躺在宗里的弟子房,它仔细回想昏迷前的种种,只觉得头痛难捱,它误杀了昆吾宗主的大弟子一事记得很清楚,可后来的事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现在在哪里,这里又发生过什么?
【失忆大师兄:白马华山君,一往桃花源】
114、变了的灵兽
“大师兄;你醒了?”方亭山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欣喜;还透着一些阴郁。他手里拿着的一碗药居然激动的摔在地上。
周旭顿了一下,扶额头疼欲裂;难以开口。
“大师兄;你别动啊;师父说你现在精魄有些散乱,不能妄动。”方亭山小心翼翼的扶着周旭靠在床柱上。
周旭疑惑的看着方亭山,他怎么会从灵兽变成了人?而且还是被他误杀的青衫师兄?
方亭山看到周旭的疑惑表情;以为青衫是在担心昆吾宗的事情,便开始解释:“我们师父已经安然度劫;已然成仙。普度那些趁火打劫的已经被师父给拿下,大师兄你不用担心了。”
“师父的那只灵兽;无事吗?”周旭哑着嗓子问道。
“大师兄;你放心,那只灵兽绝对逃不了一死,它居然敢伤到你。”方亭山言之凿凿的说道。
“你是说,灵兽没死?”周旭的言语有些冷意。听在方亭山耳里,便是立马要了这差点杀死他的灵兽,方亭山暗暗吐了一句“果然是小鸡肚肠。”转眼又是淳厚表情,“大师兄,你救了师父的命,师父是不会放过这只灵兽的,即使它曾经非常得师父的意。”
看起来是非常顺耳的劝慰,然而每句话里都藏着毒蛇心思。内中的意思不过是“你看,你救了师父的命,师父却连害你差点死掉的一只灵兽都不舍得陪葬,这样的师父你难道还愿意付出自己的忠心吗?”这种微妙的挑拨日积月累是非常有效的。
周旭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方亭山分外不解,曾经的方亭山在他还是灵兽的时候是那样的一幅面貌:老实,善良,愿意为爱牺牲;现在却是这么一副样子:带点谄媚,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嘴脸。周旭不得不心寒齿冷。他是灵兽的时候,就是在方亭山的调唆下,才找准了所谓的最佳时机。现在却来说这么一套道理,还对灵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对师父无比崇拜的模样。周旭对方亭山起了防备之心。
周旭刚刚想要问起“宗派遇难的时候,你去了哪里?”这件事,方亭山就已经自己说起来了,他重新换上一副表情,眼里隐约有些泪花:“大师兄,幸亏你醒了,要不然我就要羞愧欲死了。宗主遇险,宗派遇难的时候,我却没在宗派里,在万里之外的海外。为师父去寻一味仙药,药寻来了,却发现宗派被普度那些人给害死了大半,大师兄你就躺在地上,师父差点就身消道灭。差一点,我就成了无门之人。”
周旭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然,让一直注视着大师兄表情的方亭山心里一愣,这话毫无破绽,怎么他会出现这种表情,以前不是很容易骗吗?方亭山心里有些慌,他撇了一眼地上的碎碗片,“大师兄,你太虚弱了,还是先休息一会,我给你去重新兑药来。”
“嗯,你去吧。”周旭的眉皱起,好似很不舒服。
方亭山出了周旭的屋子,暗暗唾了一声:“就差一步,就死掉了,白白废了一副‘好’药。”
周旭斜倚在床榻上,看着人形的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毫无一丝青衫的记忆。周旭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对于便成人毫无违和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在感。难道,他曾经是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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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醒过来的消息片息间就传到耶朗耳朵里,耶朗踢了脚边的灵兽,掸了袖子,眼睛看向虚空,任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你这灵兽,想不想看看差点被你弄死的人?”耶朗踢着灵兽,说道。
“唤青衫来。”耶朗向虚空中说了一句,便有人领命而去。“等等,带着这个。”耶朗袖口一掷,便有物件落入那人手里。
“你这灵兽,怎么就突然不会说话了呢?”耶朗饶有兴趣的把灵兽抱在自己怀里,双眼看向灵兽,“咦,你的愤怒去哪里了?”灵兽瑟瑟发抖,不敢注视这个疯子。
自从那次宗派被灭,这灵兽也变的普通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耶朗毫不生气他自己差点被灭掉,反而兴奋无比。他一向自信看穿人心,却没发现自己眼皮底下居然就漏掉一个。耶朗以前毫无看重那个好似透明一般忠厚性子的二徒弟,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扮猪吃老虎,他差点也被瞒过去了。
耶朗颇有兴致的想着,周旭已经到了门口。“进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周旭紧握着手,面容平静。
“师父。”
“这小东西归你处置了。既然你醒了,便从明日开始担任起昆吾宗的大小事来,没有事情,便不要来烦我,这些东西你看重哪些就拿去,这些钥匙你保存好。”耶朗把灵兽踢到周旭脚跟处,他一向和这个大弟子无话多说。一串钥匙陡然出现在周旭手里。
这些钥匙代表着周旭从此之后就成为了昆吾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二人。
“好。”周旭既无惶恐也无惊喜,抱着瑟瑟发抖畏畏缩缩的灵兽,还有一个装满珍贵药材的玲珑袋离开。
耶朗在周旭转身后,做了个无趣的表情。又少了一个能逗趣的东西。
周旭行到弟子住所出,便不再用剑飞,一路上抱着灵兽,引来无数人注目。在周旭昏迷这些天,昆吾宗散在各处的弟子都回到门派,一时间人也是不少的。
周旭毫无对各种不解的表情做出解释的想法,他只是冷然的走过,那些弟子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在周旭走后发出“啊,大师兄怎么这么冷的呢,大师兄怎么会抱着师父的灵兽呢。”等等疑问。
无解啊无解啊。周旭被灵兽伤了一事并没有他人知晓,当时在场的全部阵亡,除了耶朗和早知实情的方亭山。
灵兽却觉得这个冷然的怀抱被那个时冷时热的成仙的宗主好多了,他有一种天然的亲昵感,对周旭。
周旭把灵兽放在一边,灵兽就扑到他怀里;周旭把一些肉食放到它嘴边,灵兽不屑的撇嘴;周旭把玲珑袋倒出来一些药丸,灵兽立马扑过来。
“你,是灵兽;不会说话?”
灵兽猛吃,对周旭的问话毫无反应,听不懂啊听不懂。我当然不会说话了,笨蛋,得等我吃的多多的灵丹才行。笨蛋啊笨蛋。灵兽显然胆子肥了不少。
周旭对自己,不,对这只已经换了魂的灵兽也无可奈何。
吃撑了灵兽看着周旭静静坐着,它也乖乖的学着坐着;周旭托着腮,它也用爪子托着腮;周旭无神的注视烛火,它也看着烛火。
摔,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我们来玩吧。灵兽跳到周旭怀里,用爪子扒拉周旭。
周旭被扒拉的倒在床上,灵兽跳到他身边,用爪子捂住周旭的眼睛,玩的不亦乐乎。
115、昆吾收徒?镜山
周旭肩膀上卧着灵兽;和方亭山站在镜山之上。遥遥看去,无数人正在拼命的往上爬。
今日正是昆吾收徒的最后一日。只要从镜山山脚爬到山巅,就能入了昆吾之门。昆吾收徒;不拘是名门弟子;还是贩夫走卒。也不拘束是城主儿女;还是村姑。不拘根骨奇绝还是根骨不佳。
所谓镜山;得名便是因为山奇陡峭,山面平滑如镜。很少有人能攀爬至顶,若有人中途折返;便只能成为镜山脚下的皑皑白骨;无数人只能望山而止。
方亭山瞄了一眼正在奋力攀爬的众人,面容慈悲;似乎是不忍继续看下去;说了句:“真是可怜。”,接着又说道,“不知道大师兄当年是怎么入得昆吾?”
周旭没作答,倒是他肩上的灵兽撇了方亭山一眼。
说实际的,方亭山一直疑惑青衫是何心思才没有杀掉这差点弄死他的灵兽,而他那个喜怒不定的师父又是出于什么心思才把自己的珍宝送给青衫任由处置。自诩深谙人性的方亭山对这件事一直没参透。
在那件事过后,方亭山也小心的确认过灵兽不仅变笨了,而且还不会开口说话了,看起来还失忆了,这对于方亭山来说是在好不过的消息。毕竟他要出手杀掉灵兽的话,十分冒险。
周旭伸手抚了抚灵兽的头,“狸奴,去别处玩。”这是周旭给灵兽起的名字,看起来还挺名副其实的。
灵兽傲娇的用小眼神控诉周旭,看起来毫无用处,又开始卖萌大法,用头使劲的钻进周旭的心窝处,但效果还是不佳啊不佳。主子的想法果然是不可改变的,灵兽摇摇尾巴,挥着翅膀,飞走了。哼,不和你们玩了,劳资要和天鹅去玩会。
“亭山师弟,是怎么入的昆吾?”周旭在把灵兽说走之后问道。周旭现在对人的身份适应良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只是习惯于反问状态中,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突兀,他一直保持着冷面状态,这样最不容易露出破绽的说。
但实际上,差点没露馅。“大师兄,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入昆吾的吗?”方亭山此言一出,周旭就知道自己失口了。
然而周旭一副冷面状,只不过淡淡的说道:“忘了,从那日醒来,我就习惯忘记。”方亭山暗暗欣喜,没想到他下的毒果然十分有效。
他换了一副好似揭开了别人伤疤的样子,非常羞愧。“大师兄,我不该提。”
“无事,我问你怎么进的昆吾,想必我也是怎么进的昆吾。”
这句话甚打脸,饶是面厚心黑的方亭山脸上也透出了一丝赧然。不过他不愧是精通厚黑学的人物,非常懂的怎么如何利用忠厚像欺骗众人。
他又开始扯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比如密境,比如灵兽。只是周旭一副冷面,说的话完全让方亭山无措,让他感到有一种打不到实处的无力感。
在两人闲扯的过程中,离最后期限越来越近,而镜山上还挂着无数前仆后继的人。而首位则只有三个,其中两个还是两枚妹纸。
最后一刻到了,周旭看了眼黑压压的人,正拼了命的向上爬,然而随之一记钟声响起,惨叫无数,跌落山崖。而只有一步之遥的人也被后面的人拉下去。
周旭直视镜山下面的人,而方亭山则是一副不忍直看的表情。
最后一天,只有三个人登上了镜山山巅,每个人的身上都还挂着无数伤口,看起来无比狰狞。
最先上来的是一个全身皆黑的女子,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