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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嘭的一声巨响,程咬金的战马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程咬金在马上晃了几晃,而裴元庆地没角癞麒麟也受不住如此大力,向后退了两步,可裴元庆却是半点事也没有,一晃未晃,两柄大锤一分,又要上前攻击!
程咬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向天空,刚才那一击,把他的宣花板斧也给震上天抬着头,他叫道:“小心,你先别过来!”
裴元庆也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的大斧子,只见宣花板斧转着***,掉了下来,咚地一声,掉到地上,正好就在裴元庆地马前,他要是再往前一步,没准儿就砸到他了!
程咬金笑道:“你力气不小,我猜你能接得住我这一斧,可没想到竟把斧子给我打上天了!”
裴元庆道:“刚才多谢你提醒,我着急救姐姐……”忽感不对,抓自己姐姐的就是他呀,用得着和他说谢谢么!
忽听裴翠云叫道:“小心后面!”
裴元庆正要回头,却感颈中一凉,有人把锋利地兵器,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李勒举着长枪,笑道:“贤侄,好本事啊,竟然逼得我要亲自出手!”手中长枪架在隋唐第三条好汉地脖子上,很给他成就感!
裴翠云叫道:“别别,你别伤我弟弟!”
李勒倒是半点也不为难他们,把枪收回,摆手道:“真是不懂事地孩子,你以为光凭着力气大,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吗?算了,饶了你们,回家去吧!”
裴元庆回头看着李勒,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是想:“他要放我们走,是在说反话吧?”
李勒抬头看着月亮,自言自语地道:“子不教,父之过!身为长辈,我不能和晚辈斤斤计较啊,算了,我还是找他们的父亲理论吧!”
转头对亲兵们说道:“回去后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裴将军写封信,说说他两孩子地事,还有也得给张大人写封信,让他处罚裴将军,怎么连儿子女儿也教养不好!对了,还得给兵部写封信,跟他们说说张大人的过失,他的人跑到咱们这儿来胡闹,拖慢了我们的行军速度,如晚到了高句丽,耽误了皇上的战事,这个责任要由张大人负,可不能让我来背!”
摸着下巴,看着裴氏姐弟,道:“用不用给皇上也写份奏章呢,说说今晚这事儿……”
裴元庆听得呆住了,他可没想到助次拳,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靠近李勒,大声道:“侯爷,不不,宇文叔叔,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别写信了,我给你赔不是!”
李勒却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军营走,嘴里还不停地说:“哎呀,好久不写信了,提笔忘字啊,看来得先让杜如晦帮我写好,然后我照抄!”
裴元庆在后紧紧跟随,嘴里不停地道歉!
李勒回头看了看他,道:“你是听罗成的挑拨,所以才来找我麻烦的吧?你有没有杀害我的斥候啊?”
裴元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可没有杀人,都是罗大哥杀的!不过罗大哥虽然不够仗义,但你抢了人家的马……”
“这么说责任全在罗成了?嗯,现在马他也偷回去了,这个事慢慢再说不迟!”李勒心知以小白龙的脚力,现在追也追不上,不如就此作罢,反正天下名马有的是,再弄一匹来也不是啥难事,何况他占有西突厥,要马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裴翠云在后面对程咬金小声道:“你能不能跟你表舅说说,别让他写信了?”
“成成,我一定跟他说!我表舅最疼了我,我说别写信,他就肯定不写!”程咬金忙不迭地答应,又问道:“姑娘,你叫啥名?”
李勒在马上拍了拍裴元庆的肩膀,道:“贤侄啊,人最宝贵的品德就是知错能改,你现在犯了大事啦,可叔叔我又不忍心责罚你!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呢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每日和我学习做人的道理,聆听我的教诲,多多立功,以恕你犯下的过错!”
裴元庆硬着头皮道:“愿听宇文叔叔的教导!”
李勒搂住他的肩膀,两人并骑回营,一路上他还不停地说:“我呀这里缺个前锋,正好让你当,对了,我看你这对锤子挺重的,你能不能一下子把城门砸开,如果能的话,到了高句丽,你一锤子把平壤的城门给砸开,咱们进去活捉高句丽的国王,那时你不就能将功赎罪了吗,我也好替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一路说话,返回了军营!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世民的辛酸旅程
元庆听信了罗成的话,跑来给他助拳,结果不小心遇贼船,他不愿意上这条贼船,可李勒非逼着他上,结果上了贼船,他就下不来了!
进了安西军营之后,李勒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找了套盔甲,又召集所有的将领们开会,大排宴席地款待裴元庆,把他隆重地介绍给所有人,将军们一一上前和裴元庆碰杯,马屁乱飞,云山雾罩地吹捧,把裴元庆捧得晕头转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了不起啊!
他年纪不大,又是个无名小卒,在张须陀军中时,别说是他,就连他爹都没有这么受尊重过,几时轮到他在酒席宴上成了主角,眼见着一大群官位极高的将军,来给自己敬酒,他激动得手都抖了,酒到杯干,绝不含糊!
徐世绩酒量甚宏,从宴席开始,就不停地和裴元庆斗酒,裴元庆年轻气盛,由酒杯换成酒碗,由小碗换成大碗,一口气连干了二十多碗,直喝得肚皮凸出,满脸通红!徐世绩喝多了,有人替换他,接着和裴元庆拼酒,可裴元庆喝多了,总不能让他姐姐上来替补!几十碗酒下肚,就有往桌子底下钻的趋势!
李勒看差不多了,把他从帐里拉出来,叫士兵们过来围观,他举起裴元庆的一只手,大声道:“这位就是咱们新来的将军,裴元庆裴将军,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咱们的先锋官了,大家问声好!”
安西兵将们最能玩噱头,听李勒这么一说,顿时拍手大叫,一名嗓门极大的校尉带头叫道:“裴元庆!”
“好样的!”众兵将齐声大叫!
那校尉又叫道:“先锋官!”
“裴元庆!”这次叫得声音更大!
裴元庆高兴得摇摇晃晃,大声叫道:“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用得着我裴某的地方。大家尽管说话!”
“好,是条汉子!”安西兵又是吹口哨,又是拍手欢呼,把气氛搞得热烈之极,就好象裴元庆已然在高句丽立了大功一般,大家在为他欢呼庆祝!
裴元庆几时受过这种待遇,嘴都合不上了,满嘴胡话。和安西兵们互相吹捧,勾肩搭背,管这个叫哥哥。与那个称兄弟的,几乎就要斩鸡头烧黄纸,和成百上千的兵将来个集体拜把子了!
裴翠云见了这种场面,心中暗暗叫苦:“我这兄弟就是老实。别人对他稍微重视一点儿。他就摸心拿肝地将别人当成大好人!这冠军侯给你什么好处了,不就是请你喝了顿酒。让手下人冲着你嗷嗷叫上几声!你可倒好,哭着喊着要给人家卖命。想拉都拉不住。纯粹是一个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的傻蛋!”
心里生气。她低声道:“傻蛋!”
就听身旁人道:“你是在叫我吗?我不傻呀!”却是程咬金!
裴翠云转头道:“你总跟着我干嘛,我没说你是傻蛋……哦,你不是傻蛋!”
程咬端着个大酒碗,咧着嘴笑道:“我当然不是傻蛋!”
“你是一个大傻蛋!”裴翠云大声道!
程咬金脸色一垮,小声道:“这婆娘!”
长孙无垢走过来,拉住裴翠云地手道:“翠云,走,咱们说说话去,别理他们了!”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帐篷!
一夜折腾,直闹到了第二天上午才算完事,安西军也不赶路了,进帐呼呼大睡,晚上醒来接着大吃大喝,大玩大闹,一直到了第三天中午,这才拔营起寨,继续赶路!
这次再走,倒也平安,再没有骚扰事件发生,然而赶起路来却拖拖拉拉,不肯飞跑着去前线,行军路上每到一地,都以征发之名,拼命补充军备,顺便搜罗能人异士,为自己所用!
安西军大兵过境,再没有哪家盗匪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倒也顺利,无需多述,却说被押往敦煌的李世民!
李世民从小生长于国公府,锦衣玉食,从没遭过半点罪,即使有时候出来“体察民情”也不过是点到即止,身边明里暗里总有一大群的家将保护,虽然穿上破衣服,但穿得暖,不会冻着,虽然吃过粗糙的食物,可吃得饱,不会饿着!实事上,他活到现在,从没有真正明白过什么叫忍饥挨饿,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寒冷!
饥饿,不是指肚子咕噜咕噜叫,而是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疼痛;寒冷,也不是跺跺脚,搓搓手就能解决得了的简单事儿,冷到极点时,那是一种从骨头里往外扩散的巨痛!
安西军地捉生会把李世民当成二少爷一样的招待,见李世民老实,绑倒是不绑了,可吃食却是不会供应足的,每天只有两块硬面饼,没有水,渴了就吃雪好了!从夏州往西,走了十来天,李世民竟然一口热食也没吃到,一口热水也没喝上!
开头几天,给他饼吃时,又冷又硬地面饼,他实在咽不下去,可连挨了几天饿,硬面饼吃到嘴里,那味道简直比国公府里最好的珍馐都要可口!李世民现在认为,世上最好的东西,就是硬面饼,他每天最盼着的事,就是吃饼,因为只有吃饼时,他不停翻腾着酸水地肚子才能舒服一点!
这一天,已然临近凉州,天下起大雪来,中午时分,天阴得象傍晚一样,狂风怒号,鹅毛般地大雪被狂风卷着,满大漠的乱舞,刮到人地脸上,就象小刀子割肉一样,疼到了心底里!
李世民用青肿的手勒了勒马缰,道:“张将军,能不能给我点油,我这手没知觉了,疼得要命!”
张都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倒是挺娇气地!”从马上取下一个小铁盒,扔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连声道谢,他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逃走,可他发现这些捉生将看管得极严,连一丁点能逃走地可能都没有,他只好装老实,既能让张都他们放松警惕,又能让自己少遭点罪!
打开铁盒,里面是半下子油脂,李世民挖出一块,仔细仔细地涂在手上,之后又挖出一块,往脸上涂去!他手上耳朵上全被冻坏,已然发麻,快有种手指和耳朵不是自己的感觉了!
涂完油脂后,他将铁盒还给张都,又往前走了里许!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象是有上千人在赶路,呼啸地狂风也挡不住隆隆的蹄声,而在蹄声中,又夹着哭叫声!
张都向远处看去,手一挥,一名安西兵打马冲上,不多会功夫返了回来,笑道:“三弥山的兄弟们前些日子冲进了东突厥,抓了不少的人回来!”
东西突厥同祖同宗,可却是世仇,与外人争斗还有和解的时候,然而手足相残,却是不死不休!
李勒派了一队三弥山的士兵防守凉州,这批士兵在得到城里的军备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入东突厥的领地,大杀大烧,连端了两个部落,又抓回一大批的俘虏!他们不会对东突厥的人手下留情,就象东突厥的人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一样!
过不多时,三弥山的军队押着俘虏走到张都的近前。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这队穿着隋军军服的士兵人人满载而归,马背上放满了衣帛器物,牵着的俘虏有六七百人,大都是年轻女子,也有些少年,都穿着牧民的衣服,个个哭哭啼啼,有的人走得不快,跌倒在雪地里,三弥山的士兵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