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肯特总统轻蔑地摇了摇头,这种论调早在他竞选总统时,就曾被用作攻击民主党执政政策的重要武器,老调重弹!他喝了一口咖啡,等着这个在屏幕里侃侃而谈的大乌鸦嘴发起对自己的攻击。
“打击伊拉克,政府的目的是打击恐怖,推行民主,但是,我们不但没有看到民主,而恐怖活动却愈演愈烈。今天,是‘华尔街股市爆炸案’纪念日,全国人民都在为2007年那个黑色的一天中罹难的联邦储备局局长道格拉斯先生和其他三百二十二人默默祈祷,美国人民渴望和平和自由,他们为此奋斗了两百多年,可是今天,仿佛我们离和平和自由越来越远,美国人在世界任何角落都不会有安全感,目前世界上80%以上的恐怖活动是针对美国的,全世界每年死于恐怖袭击的平均三百一十二人,其中美国人就占大约两百人,更可怕的是,大国强权意识让我们处理国际关系总是过于简单,我们已经越来越孤立了,欧洲共同体完全取代了北约,我们在逐渐失去欧洲盟友;在日本,日本议会刚刚通过了《限制外国驻军法案》,我们马上将失去亚洲最大的基地;在海湾,我们只保留了科威特和伊拉克基地,海湾国家石油进出口组织已经采取了一致措施,共同对付美国的海湾石油政策。。。”
肯特皱起了眉头。
“美国还是负责任的大国吗?美国还能领导世界吗?而我看到的,是美国现政府在错误路上越陷越深。”
“终于来了!”肯特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几天来,民众在为对伊朗战争法案的通过而感到不安,这不是美国人民的选择,这是白宫、是国会和两院的选择,而这些地方,早已把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毫无疑问,肯特总统在转移美国人民对美国经济持续衰退的注意力,他似乎渴望以一场战争淡化人们对他执政之初承诺的经济增长的感觉,同时,和所有美国总统一样,他将经济增长、国内矛盾的淡化全部压在战争上,他需要一场胜利来为他的这一届灰色的任期增添亮色,需要一场胜利来为明年的大选积累资本。现在,第五舰队和第三舰队已经完成了在霍尔姆斯海峡的集结,今天,第一数字化机步师、第四重型数字化机步师,101空中突击师和82空降师也已经完成了在伊拉克基地、阿尔巴尼亚基地的集结,又有几十万美国青年将被为了满足少数人的意愿、利益投入战争中。不!这不是我们的选择,这只是那么几个少数人的选择。。。”
肯特有点坐不住了,从自己执政以来,这个乌鸦嘴就时不时对他的政策说三道四,“伪君子!”他骂了声,举起遥控器,狠狠对着乌鸦嘴按下按钮,电视画面一阵逃跑似得闪动,终于停下来,闪现的镜头马上把肯特吸引住了。
“据悉,最高法院已经签署了对制造‘华尔街股市爆炸案’的主犯——‘黑色八月’头子默罕默德。阿佩尔的死刑执行书,这个杀害道格拉斯先生的凶手将在一个小时后坐上电刑椅。。。”这让肯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当选总统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阿佩尔送上最高法院的审判席,审判这个大恶棍很艰难,整整持续了三年时间,三年的时间,他终于亲手把这个背了三百二十三条性命的恶棍送上了末路。
门外“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肯特的思绪,“是克里蒂娜回来了。”他关上电视,身子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就听见女儿那尖利的嗓门。
“嗷!天哪!真该死!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是小孩子了!”,克里蒂娜气冲冲地跑进来,后面诚惶诚恐地跟着贴身卫士佩蒂特。
“咳!克里蒂娜!”肯特走上前准备拥抱一下女儿,可是克里蒂娜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与母亲拥抱在一起,肯特尴尬地皱了皱眉,跟委屈的佩蒂特相互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小型的家庭宴会开始了,可以看得出,莱斯莉为此做了精心的准备,她自己下厨,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还特地烤制了一个大巧克力蛋糕,这是肯特和克里蒂娜都爱吃的,肯特铺开自己面前的餐巾,感激地看了看妻子,很显然,妻子这么精心的准备,与其说是为了给克里蒂娜庆祝生日,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父女两人有个机会坐在一起交流交流。
“克里蒂娜,生日快乐!”肯特在莱斯莉的示意下,连忙举起手中的杯子。
“谢谢!”克里蒂娜不冷不淡的象征性地举了举杯子,埋头去吃自己面前的那块巧克力蛋糕,“克里。。。”肯特感觉到了,女儿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地避着自己,他不由有些着急,话刚要出口,就被莱斯莉堵住了。
“亲爱的,有什么事吗?”莱斯利抚摸着女儿的肩头,“是不是因为佩蒂特?那是他的工作!”
“不,妈妈!”克里蒂娜突然扑进母亲的怀里,“嘤嘤”的抽泣了起来,“妈妈,你知道我的同学怎么看我吗?他们就象在看一个战争贩子、刽子手,我已经没有朋友了!我们为什么一刻也离不开战争!为什么?”
肯特明白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痛苦地揪了揪脑门,他知道,这场宴会又会以争吵而结束。
“克里蒂娜,你还小,你不懂政治。。。”
“每次你都这么说!”克里蒂娜泪流满面地瞪着肯特,“我不懂政治,大家都不懂政治,只有你们懂。但是我们都能看懂被美国的导弹炸伤的那个伊朗小女孩的眼神,你看得懂吗?那里面是憎恶!是鄙夷!”
肯特的脸由于激动而涨得通红,他向来无法容忍别人对自己的攻击,克里蒂娜的态度,更让他感到愤怒。他一甩餐巾,“腾”地站起来,刚要发作,却被突然间冲进来的白宫秘书长弗朗西斯打断了。
“出去!我让你出去!”肯特把满肚子的火倾泻到冒然闯入的弗朗西斯身上。
“总统!”弗朗西斯仿佛没有听到肯特的怒吼,他固执地站在总统面前,做着手势,极力想中止肯特的咆哮,把自己的话说完:“总统。。。总。。。”
这让肯特更加愤怒了,难道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白宫秘书长,今天也要和他做对吗?“出去,滚出去!如果你再在这里唧唧歪歪,我马上解雇你!你听懂了没有。。。”
“我们面临核袭击!”弗朗西斯没有再激动的做手势,看到震努的总统,他反倒平静了下来,“总统,美国面临核袭击!”
声音不大,但肯特肯定听到了弗朗西斯在说什么,他一愣,呆呆地看着弗朗西斯,“你说什么?”
弗朗西斯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身后忧郁的莱斯莉和哭泣着的克里蒂娜,小声对总统说:“国防部紧急专线!温切特部长在等你!”
“紧急专线!核袭击!”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肯特甚至顾不上擦擦嘴,一溜小跑直奔办公室,刚抓起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那边就传来国防部长温切特的声音。
“总统!事情很紧急,一艘中国核导弹潜艇被恐怖分子劫持,他们以对美国大陆实行核打击为要挟,要求我们释放阿佩尔。”
“他们是怎么跟我们联系上的?”肯特一把扯下了还系在脖子上的餐巾。
“他们侵入了国防部指挥通讯卫星网络,现在,他们就在我面前的屏幕上,他们要求与你通话。”
“妈的!”肯特骂了一声,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马上来接我!”
“‘海军一号’已在路上,海军专家鲍文少将将在直升机上向您汇报现在掌握的情况。”
肯特扔下电话,他已经听到了直升机渐近的声音。他边穿着外衣,便向外跑去,在门口,莱斯莉斜靠着屋门无奈地看着他,这让他一阵辛酸,他上前握了握妻子的手,“对不起,下次吧!”随即抬起胳膊一低头,冲入“海军一号”搅起的巨大旋流中。
电梯飞速的行驶着。肯特扯了扯领带,他每次到五角大楼的地下指挥部,都会感觉呼吸不畅,透不过气来。
旁边,海军专家鲍文少将紧张的回答着肯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时伸手擦擦头上的汗。
“你们怎么判定那不是一个骗局?或许有一群无聊的家伙在恶作剧!”整个事情太离奇了,肯特几乎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不可能,我们跟踪了卫星信号,那的确是从太平洋底的一艘潜艇上发出的,而且,我们对他们传输过来的声音、图像信号进行了分析,并与被劫持潜艇的艇长通了话,可以证明那是真的!”
“妈的!他们怎么会想起去劫持一艘潜艇?他们怎么可能成功?”肯特摇着头瞪着鲍文,仿佛要从他眼里得到答案。
“是的,太不可思议了!那群恐怖分子让我们与潜艇指挥官通了话,他简要介绍了潜艇被劫持的经过,正如您想的,太离奇了!”
“那艘潜艇是。。。”
“中国的,‘威海号’,”鲍文“哗啦哗啦”连忙翻开手中一大本资料,“这艘潜艇是中国094级弹道导弹核潜艇,2004年5月份正式服役。据潜艇艇长证实,恐怖分子试图侵入潜艇导弹控制系统。。。”他顿了顿,“那艘潜艇装载有二十四枚潜地导弹,包括四枚巨浪2分导式多弹头核导弹。”
“那能对我们构成多么大的威胁?”
“094级核潜艇携带的巨浪2潜地导弹,每枚载有六个分导式核弹头,射程一万公里,如果在目前初步确定的潜艇位置发射,他们能打到美国任何一个地方。”
“这群疯子,他们怎么想到去劫持一艘潜艇!”肯特又扯了扯领带,电梯在地下一百米处缓缓停住,门悄然打开。
电梯外,温切特停住了踱来踱去的脚步,匆匆迎上来,仿佛他已经在那里等了几十年,他甚至没有与肯特寒暄两句,一手拉着肯特,“总统,这边走。”
肯特忙紧赶了几步,好跟上这位消瘦硬朗的军界奇人,“他们都来了吗?”
“除了国土安全部部长哈默外,都到齐了。”
“哈默?怎么了?”肯特有些恼火,“他现在在哪里?”
“刚刚从加利福尼亚休假回来,”温切特耸了耸肩,边说话边把手放在面前的一台验证机上,全美防空指挥中心沉重的防核子门隆隆地打开了,“我们已经通知他了,专机十五分钟后把他接过来。”
“十五分钟?也许美国都没了!”肯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迈进了诺大的指挥中心。
这个处于地下一百米深处的全美防空指挥中心总让肯特想起年轻时曾经供职过的巨大的造船厂,到处都闪烁着信号灯、显示屏,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紧张忙碌的人们,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过滤剂味道的空气,对跟随的人说:“来吧,今晚没有好觉睡了!”
2 青岛 东太平洋舰队基地
青岛 东太平洋舰队基地
“这该死的风暴!”虽然披上了一件宽大的雨衣,但是剧烈的风裹着粗大的雨点,轻易就钻进了高长海的领口。
“司令员,进去吧!”值班长在身后撑开一把伞想给高长海遮挡一下,但立刻被狂风吹翻了。
“怎么回事?底下的人在喝茶吗?”“北京号”航空母舰高耸的指挥塔上,高长海又焦急地看了看表,时针指到了临晨三点三十分。
“司令员,风雨太大了!”值班长索性扔下雨伞,靠着高长海依在指挥台围栏上,他指了指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正在吊装上舰的一架歼侦10BE双座歼击侦察机,“这是最后一架!吊装完毕后,舰队就可以出发了!”
远处还在沉睡中的青岛,已有星星点点的黎明街灯燃起。半个小时以前,高长海被从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