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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难道我随你回宫，是为了做你后宫三千之一，成为随时供你糟踏的宠妃吗？”韩束束淡声反问，一贯的凉薄。
是啊，凉薄。
在她回到他身边后，她就是这样的凉薄。
偶有温情，不过也是为了拽他在手心，让他开心一会儿，又再把他推入深渊。
这个女人，怎的就这样狠心？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痛恨我？！束束，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946。第946章 ：帝王之怒：朕玩腻了！（6）
楚十三无力地坐在床榻边，哑声问道。
他以前以为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好起来。
随着时间的逝去，她变本加厉，完全没有收手的迹象。
他甚至在想，莫非楚琳琅突然发狂，真是因为被韩束束下了毒，才引发了那桩命案？
这个女人难道是真的想摧毁他，更甚至摧毁南楚？
“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认识你，不该带你进北秦南院！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了你……”并爱上你。
如果不是这样爱他，她在失去孩子后就不会那么痛。
有多爱，就有多恨，这话一点也没错。
楚十三听得韩束束这话，脸容扭曲，他怒极之下，揪住她的衣领怒问：“我只问你，楚琳琅发狂，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韩束束直视楚十三，看到他眼底的腥红血意，她一字一顿地回道：“是我给楚琳琅下的毒，是我命令她杀了塔娜，是我利用秦追月对我余情未了，想挑起两国的争端。我不只要毁了你，还要毁了你的国家——”
她话未说完，便被楚十三甩倒在榻上。
楚十三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视倒在榻上的韩束束，声冷如铁：“是朕一再纵容你，才让你变成今日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你想死，朕成全你！”
这一刻，他就是至高无尚的王者，睥睨天下，气势凛然，无人能出其右。
“来人，把韩束束押入天牢！”
安心和清心入内，她们垂眸去到韩束束跟前，就要押起韩束束。
韩束束迅速藏好一本医书，挥开她们的手，“我自己会走。”
她抚平衣裙上的皱褶，经过楚十三身边时，她盈盈一拜：“谢皇上成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语罢，她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出了束斋。
最终她被押进了天牢。
天牢里有不少熟人。
曾经风光无限的霁王，曾经不可一世的琳琅公主，还有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届无知妇孺。
“韩束束，好得很，你也有今天？！终于被皇上玩腻了吗？”楚琳琅一见到韩束束，立刻兴奋地叫嚣。
“是我玩腻了楚慕白，心甘情愿地来这儿陪陪你。毕竟你没几天好活了，我是怕你黄泉路上太寂寞，才特地来送你一程。”韩束束说着，挑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有一只老鼠蹿出来，她随手拧起，想也不想，就把它扔到了楚琳琅所在的牢房。
楚琳琅吓得尖叫连连，不忘咒骂她。
她失神地听着，突然觉得天牢这个地方她早该来了，这儿是天堂，南院却是地狱。
在韩束束对面的楚霁终于开了口：“束束，谢谢你救我府中家眷。若非你，我王府上上下下早已遭受灭门之灾。”
“你谢错人了，我可没有救过你的家人。”韩束束不以为然。
她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救过楚霁的家人。
“皇上有一日来到天牢，和我说了一些话。他说不想造太多杀孽，还说不希望那些孽债被算在他喜欢的人身上……”
947。第947章 ：帝王之怒：朕玩腻了！（7）
楚霁的话清楚地传进韩束束耳中。
这是她说过的话，十三听进去了。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你是世上唯一能让皇上在意的人。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进去……”
“别提他行吗？”韩束束冷声打断楚霁的叨叨不休。
以前就不喜欢楚霁，如今更是憎恶。
楚霁见韩束束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也不好再多嘴，便不再出声。
韩束束乐得清静，倒头睡去。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
她拿出自己藏好的医书，借着天牢内昏暗的灯火细读品味。
时间之于韩束束而言，已不具备任何意义。
即便生存环境很差，她也能在天牢过得安心舒适。
原来只要看不到十三，她就能很平静，平静到能放下过往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
关于韩束束在天牢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养心殿那边汇报。
刚开始众人看不出楚十三的情绪。毕竟无论在什么场合，楚十三总是高高在上的王，他眼底的深沉没人敢窥探，他的心情自然也没人敢妄自揣测。
“姑娘今儿个辰时起身后便看医书，到了午时用膳。用膳后看了半个时辰的医书，丢了两只老鼠陪琳琅公主玩耍后便小睡了一回。睡醒后，又看了一个时辰的医书……”
婉心汇报完毕，悄悄看向楚十三。
她瞟到楚十三握紧松开的拳头，心一凛，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
就在她以为楚十三要发飙责罚人之际，楚十三却起了身：“时辰还早，出去走走。”
婉心不敢吱声，默默地跟在楚十三身后。
当去到天牢附近时，她这才知道所谓的出来走走，原来是要去见过得太安逸的韩束束。
韩束束那个女人的美满生活是不是终于要到头了？
至于韩束束，她正借着昏暗的灯火看书，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随后，楚霁被狱卒押走，楚琳琅也被狱卒押走。
直到要犯都被带走，楚十三高大的身影入内，她才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楚十三站在牢门瞅着她，也不作声。
她懒洋洋地瞅他一眼，索性背对他躺下。
随后，牢门应声而破，楚十三拧起她的后衣领，把她拽在手心，去到一间干净的房。
房内还有一张榻，一张破旧的小方桌，这让她想起楚十三曾经在北秦南院住过的寝房，也是这样的简陋。
就在她恍神的当会儿，楚十三把她扔在窄小的榻上。
他迅速把她的衣物扒干净，他却衣裳完整，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挤入她的身体……
她强忍着不适，淡眼看着在她身上疯狂动作的男人，无喜也无悲。
韩束束的淡定更加激怒楚十三，他动作粗暴地占了她的身子，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
也许真要等她死了，他才能解脱……
事后，韩束束被丢在一旁，楚十三慢腾腾地起了身，动作优雅而庸懒。
“你的这具身子朕还没玩腻，等哪一天朕觉得够了，会给你一个痛快……”
他没再看韩束束一眼，踱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韩束束挣扎而起，动作迟缓地穿上衣物。
948。第948章 ：帝王之怒：朕玩腻了！（8）
婉心想上前帮忙，却被韩束束避开。
婉心的手指微颤，韩束束眼角的余光看到婉心手上的伤痕，她顿住眸光，看向婉心。
婉心忙缩了手，放在身后，以为这样韩束束就瞧不见。
韩束束下了床，上前，一把抓住婉心的手，见她十指满是伤痕，这分明就是夹棍所伤。
“这是怎么回事？”韩束束冷声问道。
“是奴婢做错事，理应受罚。”婉心垂眸回道，退开一步：“姑娘，请回牢房待着，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
“他杀多少人了？”
韩束束低声问道。
她早该想到的，楚十三生性残暴不仁。若无人管束，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哪怕是对他身边最亲信之人，他也能亲手杀死。
“还好，一天也就十个。”婉心的答案令韩束束蹙眉。
一天十个算还好？
她住进天牢也有将近十天了吧，那岂不是有上百号人死于非命？
原本只是她和楚十三之间的私怨，如今还是有人因他们而受牵连。
韩束束回到牢中躺下，见婉心要走，她叫住婉心道：“坊间的老百姓是不是都知道他噬杀成性？”
“皇上并不注重这些。”婉心屈礼后，便匆匆离开了天牢。
韩束束无心再看医书。身体的不适，再加上因自己引发的人命，让她无法入眠。
楚琳琅回来后，第一时间对她冷嘲热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皇上之间的那点龌龊事。把我们都挪开了，你就好勾…引皇上了，是不是？”
韩束束看向脸容扭曲的楚琳琅，淡声回道：“你被处斩之后，我一定会怀念你这聒噪的声音。”
楚琳琅闻言气极，开始各种谩骂。
韩束束掏了掏耳朵，觉得楚琳琅的声音堪比世间最美的音乐，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天开始，楚十三每天准时出现。
每次使用完她的身体，再把她扔回大牢。
直到这一天，她来了癸…水，楚十三看着她好一会儿，掐住她的下巴：“这是你玩的新把戏吗？”
韩束束没作声。
这些天，她不屑和他说半个字，今天也不想开口。
“朕听闻有一种针灸术能令女人的葵…水提前，这样就没办法让男人碰她。”楚十三没有情绪的双眼正视韩束束的。
韩束束坦然回视。
就算他猜中了真相又怎样？今天她不想被他强…暴，这有错吗？
“看来朕说中了，果然是你的这双手在作祟！朕在想，要不要把它们都剁了，这样你就没办法再施针，更没办法害人。你这样的恶毒女人，不配有这么好看的一双手……”
好看到让他想毁了它们！
韩束束循着楚十三的视线看向自己脏兮兮的双手，这能叫好看吗？
她本来就瘦，进天牢后饮食很差，如今更瘦了，双手也是皮包骨。再加上长时间没洗浴，脏得不得了，一向爱干净的楚十三使用她之前居然不嫌她脏。
就在韩束束在心里吐槽的当会儿，楚十三突然抱紧她的身子，头倚在她的肩膀：“束束，你瘦了……”
949。第949章 ：知道真相：你杀了自己的骨肉（1）
韩束束在心底冷笑。
她当然瘦了，关在天牢一段时间，不瘦才奇怪。
“你把以前的束束还给朕，好不好？”楚十三靠在她耳畔低喃，像是迷路的孩子般。
韩束束双眼空洞，怔了片刻，她终于还是开了口：“皇上不如放我离开皇宫吧，就当作从来不曾认识过我这个人……”
这于她、于他都好。
他这样强行禁锢她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离开楚十三很长一段时间，她能够释然。
但如今，她做不到。
她想报复他，报复南宫，她想要他们两个为她的孩子赔葬。
在死一般的沉寂之后，楚十三起了身，他眸色呈白色，面若死灰，看着韩束束的脸，却也穿透了她：“罢了，就让你老死在天牢。从今往后，这便是你的住所，朕再不来了，就当从来不曾识你，朕如你所愿。”
韩束束美眸半眯，看着他走远。
这是他的另一种成全。
他不能放她离宫，却也让她身心得以自由，这是好现象。
时间长了，他一定能想通的。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眼见年关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