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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得圣眷的异姓王爷,也非要向他讨一个公道不可。这个禽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还装得挺像个好人的,哪知竟干出这种事来。
贺红梅羞得脸都红了,跺着小脚不依地说道:“爹、娘,你们想到哪去了。这么羞人的话都说得出来,我、我,我不依了嘛。”
贺博铁青着脸,说道:“那你刚才说杜远占你便宜是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说,每次跟杜远打麻将,他都大赢特赢。后来我才知道,他居然出老千。”
贺博与夫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轻轻吁了口气。
不过人的心理就是这么怪,适才他们还生怕杜远占了贺红梅什么便宜,这下子误会澄清了,他们俩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是有点空落落的,仿佛失落了一件什么东西似的。
贺博还好些,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虽然略有失望,但心里还藏得住话。贺夫人却一不留神说漏了嘴。
“唉,原来是这样呀。要说杜远这孩子我也见过,蛮英俊的一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做出了偌大的事业——我还以为他成了咱们的女婿了呢。”
听出了娘亲嘴里的失望之意,贺红梅不觉有些恼火:“你们、你们想哪去啦。难不成你们非要让女儿被人占了便宜才高兴呀。”
贺博与贺夫人的脸上同时一红,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来咳嗽了几声以作掩饰。
然后贺博很明智地转换了话题:“既然如此,你干嘛成天去找他们俩玩,这个样子很容易让外人误会嘛。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往男人那跑,合适吗?要让外人知道了,看你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没有被贺博故意装出来的严肃的表情吓倒,贺红梅不满地用小蛮靴踏踏地板,小声嘟嚷道:“人家就是不服气嘛。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占上风,人家就是想压倒他一次嘛。”
贺博与贺夫人对看一眼,忍不住便回想起他们俩少年时相恋爱的岁月,心中都不禁泛起一片温馨。
这两人一听便听出来了,其实贺红梅不知不觉中已喜欢上了杜远,只是她年纪还小,对这种朦朦胧胧的好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对杜远极亲近,哪怕见面时能与他斗气也是好的。
贺博心中暗笑,不过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也不能光在一旁看笑话,也得帮上一把吧。想到这里,他故意板起了脸:“杜远既经常欺负你,你还天天上门去找他,你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么?以后不准去了。我贺博的女儿怎么能让人随便欺负呢?”
贺红梅小小地吃了一惊,连忙改口说道:“不不不,其实杜大哥也不是每次都欺负我的,他好起来的时候对我蛮不错的,又陪我玩闹,又陪我逛街。只是——”
贺红梅嘟着嘴说道:“只是他最近越来越忙了,火气也越来越大,老是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
贺博柔声安慰道:“你也莫生气,学院里事务多,小杜最近忙得很,自然没空理你……”
“谁、谁稀罕他理了。”贺红梅兀自嘴硬道,但不知不觉中,眼眶却已有些红了。
贺博与夫人相视一笑,贺博接着说道:“红梅,你可知杜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什么样的人?”贺红梅想了想,说道:“不就是个爱玩爱闹,凑巧得了皇上宠爱,被封了异姓王爷的人么?”
她说的倒也是心里话。所谓英雄见惯是常人,贺红梅与杜远相熟之后,嬉戏打闹、言笑不禁,倒了不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恐怕唯一衷心佩服的,那就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打麻将牌技术了。
贺博拈着胡子一乐:“爱玩爱闹?凑巧得了皇上的宠爱?你真以为咱们皇上的眼光就那么差么?你真以为皇上会胡闹到无缘无故将一个宠臣封为大明国的异姓王爷么?你也太小看皇上了。”
当下,贺博便细细地将杜远与卓非凡自在东疆创立正气山庄以来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这些事情,有些是贺红梅知道的,有些是贺红梅不知道的。贺博口齿便给,又是教师出身,口才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而杜远和卓非凡本身的经历又极其惊险曲折,贺红梅听得目瞪口呆。
她实在不敢相信,原来那整日与她没大没小,被她的刁蛮脾气缠得无可奈何的两个人原来竟是如此地了得,凶狠的匈奴马贼被他们俩玩弄于股掌之中,财大气粗的地产豪商在他们弹指一挥间便灰飞烟灭,而让使得她自小崇拜的父亲头痛多年的难题却可以被他们在谈笑中解决于无形……天哪!这个世界变了吗?难道这两个平常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人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其实世界没有变,变的是贺红梅的心。在贺红梅的心灵世界里,已经天翻地覆、乌云漫卷、天地易色。所有的认知都仿佛翻过来似的,不经意间,原本在她印象中流里流气、贪玩能玩也会玩的杜远突然间变作了一个顶天立地、为国为民、无所不能的大丈夫。
虽然完成了心理上对杜远形象的重建,但贺红梅却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这巨大的变化,一时之间,贺红梅的心里乱糟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贺博偷眼打量贺红梅的神色,心知她心中的那层窗户纸已被自己轻轻捅破,已然对杜远意动。贺博犹嫌不足,继续卖弄着他舌灿莲花的口才,将杜远与卓非凡一系列所作所为的意义重又讲了一遍。
据他所言,游牧民族历来是令历朝天子头痛的一个难题,除了汉武帝和唐太宗之外,没有哪个皇帝真正收服过游牧民族。而唐太宗亦是靠着和亲和挑拔等种种不光彩的手段才能取得成功,跟杜远还是不能比的。
而平抑房价与改革学院,更是使得大明国所有百姓包括下一代都能够深受其惠的大事。
当然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贺博用上了春秋笔法,凡是有关卓非凡的部分都被贺博一语带过,不得不提之时也只是含糊地提上几句。
贺博这番苦心终究还是白费了。贺红梅的心理还算正常,也从没觉得女女相恋乃是时尚,她人虽仍站在贺博的身前,但一颗心儿飘飘荡荡的,早已飞到杜远那儿去了。
第四卷 水煮京师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进攻吧,贺红梅
秦西税多,大明会多。没有办法,这就是咱们现阶段的国情。
杜远最近很忙,卓非凡也一样。每天晚上他们都起码得要忙到天色微微泛白的时候,才能稍稍的闭一下眼睛。
不过好在他们是官,还是个大官。对于大官来说,没有什么朝九晚五这回事,他们尽可以把被子蒙在脸上呼呼一觉睡到中午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洗脸刷牙吃午饭,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喝杯茶放松一下,然后再坐在轿子或者马背上一路逛到北清太学院里他们的办公室去。
当然喽,从下午上班的时间来讲他们到的算挺早的。当然喽,因为他们俩每日下午都提前一柱香功夫到达办公室,所以他们俩在全体教职员工大会上,被全票通过成为了本年度北清太学院的优秀教职员工。
但是今天杜远和卓非凡都觉得很不爽,因为他们刚刚合上眼没多久便被迫从暖洋洋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他们必须要参加一个会议。
原本依着他们的官威、势力和手腕是不用参加这种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会议。但是今天这场会议不一样。
会议的名目叫做:学习世祖皇帝三个代表精神,保持大明官员先进性,总结经验开拓进取,再接再励昂首向前,努力把大明国建设成为富饶伟大的国家动员大会。
会议的名目很长,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会议是学习世祖皇帝提出的新的理论,而且据闻世祖皇帝还对这个理论十分重视,专门下旨命令每一个大明官员无论官职大小都必须学习的。
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参加这个会议,杜远和卓非凡这两个王爷也不能例外。但是他们俩是王爷,所以他们可以很认真地坐在会场上闭上眼睛打着瞌睡,别人的目光会自动地将他们俩过滤掉,不会有那只傻鸟当众站起来指责两位王爷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睡觉的。
领导嘛,都忙得很。有的时候打打瞌睡是可以谅解的。
介绍了这么多,现在大家可以了解到,当杜远在朦朦胧胧之中感觉被人捏住了鼻子,醒来之后发现一张笑颜如花的脸蛋马上就要贴到他的脸上之后,会惊讶成什么样了吧。
捏住他鼻子的是贺红梅。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贺红梅突然发现她的心里多了一个清晰的人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个影子已经就从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她的心里。
贺红梅喘不过气来了。她伸手紧紧地捂住胸口,生怕那颗越跳越快的心会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心底里蹦出来。但她却骇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胸部不再像一个青涩的小苹果,而是像一只发了面的小馒头一样,鼓了起来……贺红梅是个大小姐的脾气,她既动了情,便不管不顾地行动了起来,而冲入重要会议的会场捏着杜远的鼻子迫他醒来吃自己亲手做的烧得焦黑的小米粥,便是她的第一步行动。
杜远的脸一下子苦了下来。
他转头四下望望。所有的人都努力抑制住自己开怀大笑的冲动,目歪嘴斜地把头别了过去。该念文件的照样念文件,该做纪录的照样做纪录。只是把自己的耳朵竖得老高,眼睛时不时偷偷瞄过来一眼而已。
很难得的,杜远的脸红了……事情还没有结束。
当杜远抱着尽快将贺红梅打发走的想法,苦着脸咬着牙一口气喝完那碗似中药一般的小米粥后,贺红梅又含羞带怯地掏出一块手帕,要给杜远擦嘴。这块手帕是她从自己绣的几十块手帕中挑的。料子很名贵,是蜀中的锦绸,一匹布就价值百金。手工也非常好,当初为绣这块手帕她浪费了可以做一身衣裳的绸子才绣成的,关键的地方还是叫宫里的绣娘帮她绣了几针。
可是杜远却没有接受她的好意。
杜远眼睛滴溜溜一转,把头向后一歪,一本正经地跟贺红梅说:对不起,咱们现在是公务时间,请你离开好吗?。
换作另一个从小被宠坏了,而且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谈恋爱女孩在大庭广众面前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恐怕早哭着跑开,说不准自杀的可能性都有。但贺红梅不气馁,因为她是高干子弟,她从来没有想要什么却得不到的时候,自信心强得很。她只是自信地对杜远微微一笑,转头便走。
杜远看了她的笑容之后面如土色。
想要趁胜追击的贺红梅连午饭也没吃,回家花了一个时辰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又花了一个时辰挑衣衫,再花了一个时辰化妆,接着花了两个时辰盘发。等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来到王府的时候,却发现里头一片喧闹。着人去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一个胡商为了与两位王爷拉关系,送给两位王爷二十个胡姬。
按不下自己的好奇心,贺红梅便先跑去偷偷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每一个胡姬的皮肤都比她要白,每一个胡姬的眼睛都比她大,而且还是蓝蓝的,像一块蓝宝石。还有每一个胡姬的胸都---她看看自己的胸部,决定今天晚上她不吃晚饭了,说不定把自己饿瘦一些,让腰细上一圈,这样可能对比起来会显得胸部大一点。那天她没吃晚饭,也没敢去找杜远,她躺在床上蒙着头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我不但有漂亮的脸蛋,还有聪明的头脑啊,我还是南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呢!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