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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叹息一声:“若冰中毒太久,又经过五年的冰封。虽有小卓替他护持,还是失去了记忆。现在的我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那她怎么会对小卓……”
杜远叹息的声音更大了:“小卓替她解毒的时候,在她体内输入了道力护持她。二人气息相通,在若冰的眼里自然觉得小卓亲切熟悉了。”
“这样也行啊?”一滴冷汗从佟湘玉的额头滴落,她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这样被抢走觉得很不甘心。
杜远拿起酒壶,又为佟湘玉的酒杯中添满了酒:“佟大老板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很洒脱的人,怎么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呢?”
佟湘玉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喜欢卓非凡,一直以来都只是逗着他玩,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来取乐呢?”
杜远不说话,只是低头喝酒,用行动默认了佟湘玉的话。
“我喜欢小卓,真的喜欢。如果有一天他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佟湘玉亮晶晶的眼睛里反射着月亮的光芒:“不过我虽然喜欢小卓,但我更喜欢我现在这种生活。我不愿意约束小卓,但我也不喜欢被他约束。”
杜远笑了起来。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有许多的女人想法和佟湘玉一模一样,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敢如此洒脱地说出口来的怕只有佟湘玉一人而已。
佟湘玉却以为杜远在讥笑她,一赌气转身就走。杜远连忙拉住了她:“佟大掌柜的,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在佩服里。这世间只许男人在家三妻四妾,在外手掌权柄,为何不能让女人独掌大权。这想法大多数女人并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不敢说出口来。便是说出了口,实际上她们在一边痛骂男人的同时,一边用着各种手段迎合男人、缠着男人,以求上位。也只有佟大掌柜这样的人才有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底气,不敢敢说出说,亦做得到执掌一方。”
见杜远连连陪罪,佟湘玉这才放过了他,重新坐了下来。只不过她眼中的目光有些散乱了:“我本来只想做一个平平淡淡的小女孩,到十六岁就找个人嫁了,好生的相夫教子。可我的父亲曾经做过皇帝,他有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为了他们我也不能过上我想过的那种生活。我的确在十六岁结了婚,嫁了一个不知道爱还是不爱的人。可这个人命薄,很快就落到了锦衣卫的手里,我只好接过他手里的担子,终于成了一把手。我曾经无数次想扔下这付担子,可是却又不忍心。直到我遇见了你。”
佟湘玉自嘲地一笑:“我的眼光的确是不错,你确实帮我接过了这付重担。而且还帮他们安排得极好。可一清闲下来的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曾经想过用爱来填补我的空虚,可是结果你知道……”
“对不起,你和小卓的事我真的没办法帮到你。”
“不,不怪他。我后来静静地想过,以我的性子,即使和小卓结合之后,我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杜远抬头仰望夜空,很难得地从嘴里嘣出一句古诗:“此心安处是家乡!”
佟湘玉忍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拽文呢,想不到你念起诗来似乎也有那么几分文人的酸腐气。”
杜远看这个恶毒的女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好心劝你,你不感激倒也罢了,怎么还来奚落我。”
佟湘玉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孔老夫子说过,想要去除自己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把痛苦转嫁到别人的头上。”
杜远无言以对,汗然。
佟湘玉不动声色地朝杜远的方向靠了靠:“你说我喜欢小卓吗?”
杜远点点头:“应该算喜欢吧。”
“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会表现得那么难过吗?”佟湘玉又问。
杜远想了半天,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
“因为‘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情学不寿,强极则辱。”杜远反复地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终于笑了起来,转头很认真地看着佟湘玉:“我明白了,谢谢你。”
佟湘玉可不是吃素的主,闻言立即将她白葱似的手掌伸到杜远的鼻子下摊开,笑吟吟地道:“不用客气,付点心理咨询费就行了。不多,只要你正气山庄的一半股份。”
杜远大怒:“你他娘的以为我被爱情冲疯了头脑么?就说了几句话就要我一半的股份,你不如去抢好了。”
“这可比抢要好得多,抢劫犯法。”佟湘玉神色如常,一点没有被讽刺之后暴跳如雷的样子。不过她看看明显已经快要抓狂的杜远,很明智地转换了话题:“下一步你还有什么计划?”
“去草原,杀铁多雄。”
“然后呢?”
“然后去京城,为你争得你要的那一份东西。”
佟湘玉全身一震,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杜远:“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杜远板着脸点点头:“我和小卓在东疆早呆得烦了,一个冬天就是半年,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们。不过现在看起来他暂时还得留在这一会,所以只能由我去跑腿了。”
佟湘玉低下头不再说话了,过了半天,她才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杜远柔和地看着她:“不用说对不起,你做的那些事若不是我允许,你也不能这么容易拉拢了这么多的人。不过你其实不用那么心急的,你我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等到我把铁多雄的事解决完之后,正气山庄就是你的了。你别误会,我不是恋权,只是这正气山庄是我一手建起来的,若不将它面临的危险剔去,我实在不放心离开。”
“你知道吗?跟你一起做事很有压力感。小卓还好些,可我知道你的心思一大半倒不在山庄上面,但是山庄却能在你的带领之下发展得蒸蒸日上,不到三年的功夫就雄霸了小半个东疆。”佟湘玉垂着头说道:“我很佩服你,不过我觉得或许我也能行。你知道吗?拉拢你手下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他们都觉得你是天上神仙下凡一样,我费尽心机也不过只拉了几个土豪而已。正气山庄的内部我一个人也拉拢不了,甚至包括吴宇林我也不敢跟他说明白我的心意。”
杜远拍拍佟湘玉的肩膀站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既然是朋友,就得了解朋友的脾性。你不过是好胜而已,并不是想对我不利,否则我又怎么能放心把正气山庄交给你。不过小卓和若冰我就托付给你了,请你好好的照顾他们。”
佟湘玉看着杜远渐渐远离的背影,呆了一下才叫了起来:“杜远,你去哪?”
杜远回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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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这两节的情节有点拖,可能有些朋友看得不太满意。昨天本想下午多发一章,但是一只罪恶地小手手无情地拉了偶们小区滴电闸,下午我会再补一章。另外在计划中,本书的主题将会在第三和第四卷展现,到时候逆兄就可以看到他们究竟寻的是什么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九十五章 那达慕
每一年夏季,在水草最丰茂、牛羊最肥壮的时节,匈奴人都会聚在一起,举行那达慕大会。在举办大会的地点,方圆数十里乃至数百里的牧民们都会赶着载着帐蓬的马车,一家老小骑着马赶着车一起参加这次盛会。
匈奴王庭一向是匈奴大汗的驻所,也是所有匈奴人的精神寄托之处。在这个地方举办的那达慕大会自然也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参加。而这一届的王庭那达慕,更是因为匈奴四大部的汗王齐聚于此而显得更加的热闹。除了这四大部族以外,还有数十个依附于这四大部族的小部落首领也随着他们的主子来到了匈奴王庭。
勃尔斤吉特看着铁多雄专门为招待他们这些汗王而搭建起的金帐,轻轻‘哼’了一声:“铁多雄现在不过还是大汗而已,怎么可以违制搭建金帐。他以为他已经成了匈奴的皇帝了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周围的人把头都低下来了,没有人敢在这时候接口,触这位距离大汗的位置越来越远的汗王的楣头。
勃尔斤吉特只好悻悻地一甩袖子,大踏步地向金帐走去。看他那副气冲冲的样子,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在考虑怎么在勃尔斤吉特怒打铁多雄大汗时拉住自己的汗王,以免他一时的冲动给整个部族带来不可收拾的后果。
勃尔斤吉特还未走到金碧辉煌的金帐前,铁多雄领着其它几个人便迎了上来。于是勃尔斤吉特突然变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紧走几步冲到铁多雄面前和他热情地拥抱了起来:“我亲爱的大汗,咱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可真让我想死了。”
地下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刚才听到勃尔斤吉特骂人的手下嘴都合不拢了。只有跟在铁多雄身后的另外两大部族汗王察哈尔部的额则、还有吉尔吉部的赛音诺两只老狐狸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勃尔斤吉特既没有扯破脸皮冲着铁多雄破口大骂,自然不会给铁多雄翻脸的借口。也没有卑躬屈膝的奉迎,让周围人感觉他矮了铁多雄一头。而是以一个朋友一样的拥抱既向大家昭示他和铁多雄之间的平等关系,又堵住了铁多雄的嘴――他铁多雄作为一个大汗不能那么没有风度是不是?
铁多雄的反应也很快,也很快对着勃尔斤吉特来了一个熊抱:“我的老朋友,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你可都等不及了。”
一直跟在铁多雄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大汗,作为你的手下我必须提醒你,你是一个大汗,应该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不应该和一个汗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拥抱。按例你应该站着接受汗王的朝贺。”
这一通痛骂让铁多雄觉得很高兴,他这个手下总是能在他不方便出手的时候给对手最强的一击。但他面上还是显出很不悦的表情:“大胆!勃尔斤汗王是我的老朋友,难道成了大汗连跟老朋友亲热拥抱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勃尔斤吉特看那个中年人朝着铁多雄一鞠躬静静地退了下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汗,这个人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看他虽然穿着咱们匈奴人的服饰,不过相貌却似乎长得不象个匈奴人哪。”
这些天没少吃过那个中年人的亏的额则站了出来:“哦,这个人是个汉人,也是铁多雄大汗新近收下的家臣,名字叫李思远。”
“李思远?”勃尔斤吉特沉吟了一下,他没有理会额则话里十分露骨的挑拔的意味,不过他倒是注意到额则对铁多雄的称呼是‘铁多雄大汗’而不是‘大汗’,难道这个鲁莽而又胆小的额则最近有了什么大靠山么。
勃尔斤一边高速地转动着脑盘,一边嘴里还不忘着和铁多雄与额则等人开着不盐不淡的玩笑,一起走进了金帐内。
看着这在整个草原权势最大的四个大人物一起走进了金帐,正在金帐内喝酒取乐的各个小部落的首领们一起站了起来,同时欠身以手抚胸向这四个人表示出他们最崇高的敬意。
这人还真他妈的多啊!勃尔斤吉特不禁发出了感慨。
在这个金帐里面,满满当当地坐着数十个大大小小部落的首领,还有他们的待从以及往来添酒的仆役和舞娘乐师,整个大帐里起码有数百人坐在里面。
要一下招待这么多人,看起来不建一个金帐还真是不行的。
勃尔斤吉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原本准备在今天的那达慕大会上发难,可是看见这么多的部落首领齐聚一堂,他心中暗暗开始打起鼓来:会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