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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威将褚亨兜转回来,挺枪来合战许州兵马都监李明,李明本来就心急如焚,如何能抵挡得了?
不过十余合,李明便被彪威将褚亨一枪刺于马下。
嵩州兵马都监周信叫苦连天,手中长枪一顿乱刺,拨马便要退走;但乱军之中,如何有退路?
莫真和盛本两口大刀赶上,盛本手起刀落,斩中周信战马后胯,那马难忍疼痛,一阵乱跳把周信活活颠下马来,竟然误伤主人,铁蹄到处把周信头颅踩个正着。
彪威将褚亨见状大喜,率军把宋军右营杀得鬼哭狼嚎,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飞龙大将酆美和飞虎大将毕胜见左右两营火起,叫苦不迭,高俅失魂落魄,哪儿还有抵挡的心思?二将护了高俅,聚集二千余禁军,便要杀出去。
什么十万大军,什么钮文忠,什么盖州府,全然丢在脑后。
正冲杀之时,前面冲过一彪人马,正是钮文忠率了数百骑兵在中营大杀特杀,来寻宋军元帅高俅;钮文忠火光下见两名大将护着瑟瑟发抖的一人冲杀,便知是高俅,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指,数百名骑兵冲杀过去。
这两千禁军大部分为步兵,惊恐之际有人连兵器都没有,见骑兵冲杀过来,腿都软了,如何能抵挡得住?
钮文忠率骑兵杀到中间,飞虎大将毕胜大吼一声,提马挺枪,来战钮文忠。
钮文忠冷笑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上下翻飞,招式精妙,不过二十余合便杀得毕胜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力。
毕胜身为御前飞虎大将,一向自视颇高,从来没把田虎手下将领放在眼里,没想到和钮文忠一交手,便顿时觉得自己力气不足,但自己顶头上司高俅就在后面看着,只好咬牙抵挡。
没曾想飞龙大将酆美见毕胜赢不了钮文忠,也不想着上前营救,而是大吼一声:“兄弟抵挡敌将,哥哥先护着殿帅撤了!”
这句话一出,毕胜郁闷的险些没吐出血来;酆美拉了高俅率禁军绕过钮文忠,竭力冲杀,反而把毕胜孤身落下后面。
毕胜见不是头,虚晃一枪拨马就走。
钮文忠见状冷笑道:“便是尔等这样的,也敢来讨伐晋王!”
话音刚落,手中三尖两刃刀一紧,飞虎大将毕胜左冲右突,就是无法逃走。
不及十合,毕胜手忙脚乱,长枪不合被钮文忠挑飞,两手空空只好拔出腰间钢刀,钮文忠举刀一挥,斜着劈下来,顿时将毕胜从肩到腰几乎劈成两半!
飞龙大将酆美护着高俅杀出大营,身边禁军已经不足千人,只好看了天上星辰方位,往东杀去。
好不容易杀到东方泛白,禁军兵卒只剩八百,酆美见前面有一树林,便吩咐士兵进去藏身。
高俅惊魂未定,拉住酆美战袍不放松,有士兵献上清水,酆美出言告慰之下,高俅用了些清水,才渐渐回过神来。
回想在辉县之际十万兵马如何的威武雄壮,如今被钮文忠率军夜袭,只剩下八百禁军,高俅自己也险些丢了性命,忍不住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胜败乃兵家常事,元帅何必如此悲伤?”酆美劝解道:“还是回东京汴梁回禀圣上,再拨精兵讨伐才是。”
高俅擦了擦眼泪,跌坐在一方青石之上:“未曾想敌军如此凶猛,数万大军毁于一夜之间,毕将军生死不知,八名兵马都监恐怕也活不成,这次出征为何如此不顺!若没有将军,老夫早已是个死人了!”
酆美自然心里有数,毕胜此刻不是生死不知,而是十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自己竭力护了高俅出来,今后在这上司眼中自然有所不同,心下莫名其妙的倒是有几分高兴。
“大人,眼下敌军在盖州势大,还是尽快返回卫州,不可耽搁。”酆美拱手道:“此地不可久留,若是钮文忠派军追击上来,这八百禁军可无法抵挡。”
高俅猛然想起来西门庆还在陵川县固守,便和酆美商议,先去陵川县和西门庆会合。
“监军大人在陵川县,倒是个去处,但左近六十里便是高平县,贼兵随时会来攻打。”酆美眼珠一转,轻轻的把高俅推向另外一个方向:“就算高平县贼兵不懂,陵川县是卫州门户,钮文忠攻打盖州府后,必然回军攻打陵川县,监军如何抵挡?”
酆美这句话倒是给高俅提了个醒,西门庆在陵川县固守,不就是高俅他自己造成的后果么?如果这回狼狈逃去陵川县,肯定要被西门庆狠狠的嘲笑。
“走,回卫州!”高俅马上有了结论,这十万大军在此兵败,盖州便已经是钮文忠的掌中之物。
西门庆那一万多人马固守陵川县,还不够钮文忠一口吞的。也许自己兵败,反而是个除去西门庆的好机会。
“给西门监军送个口信,就说老夫要去卫州重整部队。”高俅吩咐道:“让他在陵川县固守待援,不可妄动!”
两名禁军士兵充当信使,而飞龙大将酆美护着高俅,带着剩下的八百禁军急急往卫州方向退去。
第三百二十九章 孤立无援
钮文忠率军一直杀到东方微微发白,才清点人马,三万精兵不过死伤千余人,而眼前遍地宋兵的尸首比这个多二十倍都不止。
“大胜!哈哈!竟然是大胜!”彪威将褚亨浑身血迹斑斑的来参见钮文忠,当然,这些血并不是属于他的,而是那些死去的宋兵:“恭喜枢密使大人!”
貔威将安士荣身上也满是血迹,真正是杀得手软:“后营粮草堆积如山,再也无忧!这样一来盖州府必然落入我等手中!”
“很好!”钮文忠只是对二将微微点头,寻了个椅子在大帐中坐下:“来人!把尸体搬去一旁!生火做饭!”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二将对视一眼,没想到出发时这位枢密使大人说的一句玩笑话,居然如今成了真真实实要发生的事情。
高俅十万大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留给他们的是大量粮草,进攻盖州府便有了雄厚资本,更要紧的是,高俅要想再着急部队,谋划讨伐之事,只怕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顿饭,就是要在高俅的大帐里吃!
半个时辰之后,热气腾腾的饭食被端了上来,大帐附近累累尸体丝毫没有影响三人的食欲,杀了一夜早就筋疲骨软,钮文忠下令,全军就地休整,用过饭后再运送粮草回营。
“大人,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彪威将褚亨吃相非常难看,塞了满嘴的东西含糊的说道:“是打盖州府还是替方将军和董先锋他们报仇,去陵川县把那个叫西门庆的脑袋给拧下来?”
钮文忠吃得飞快,过了半响才问安士荣道:“这事情你怎么看?”
安士荣饭量小些,早就用完了,此刻思索一二,回道:“自然是盖州府。”
“理由?”
“高俅大军被我军击溃,盖州府上上下下失魂落魄,此时不乘机拿下盖州府,更待何时?”安士荣回道:“那西门庆死守陵川县,一时半刻是跑不掉的,别忘了于将军还在高平县。”
“唔。。。”钮文忠微微点头:“派人把消息带给于将军,一是我军大胜,二是盯紧陵川县,那西门庆有任何异动,飞马报我。”
貔威将安士荣应了一声,立马吩咐下去。
“怎么,大人还怕那西门庆能搞出什么花头来?”彪威将褚亨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奋力咽了下去,把碗一推算是吃完了:“就那一万多人,吓也吓死他了!还能有什么异动?”
钮文忠“哼”的一声,目光中突现凌厉之色:“花头?方将军两万精兵去打陵川县,反而被杀的片甲不留,怎么,你认为这西门庆搞不出花头来?”
“呃。。。”彪威将褚亨自知说错了话,顿时无语。
“大人,依某将看于将军那里人手有些不够,万一西门庆有所异动,只怕是阻拦都来不及。”貔威将安士荣皱眉道:“不若叫沈安、卢元、王吉、石敬四人带二万士兵支援,另外再多带粮草。咱们粮草被劫,于将军那里日子也不好过。”
钮文忠似乎对安士荣的建议比较满意,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再让他们四人给于将军带句话:不可鲁莽出战。”
貔威将安士荣依言再度吩咐下去,钮文忠又道:“这样一来,我们手中还有四万人马,你们觉得多长时间能拿下这盖州府?”
钮文忠话音刚落,彪威将褚亨就站起来把盔甲拍的哗哗直响:“这盖州府那些熊包,某将带两万人去,一两日内,必然城破!”
这话惹得钮文忠哈哈大笑:“两万人?盖州府有上万宋兵,再加上那些民众,少说也有两三万,你真有把握?”
“这个。。。”彪威将褚亨顿时犹豫起来。
“大人想必早已成竹在胸,我等多有不及!”貔威将安士荣看出钮文忠似乎已经有了主意,拱手道。
“没错。”钮文忠嘿嘿笑道:“此时若去攻打,盖州府民众没有退路,定然是和宋兵一起拼死抵抗,这样一来我军就算很快打下盖州府,损失也自是不小;眼下只要派细作混入盖州府中,广发无名帖子,就说高俅大败,为免伤民众,我军三日之后才攻城。”
“大人!好计策!”安士荣眼前一亮。
“走!回营!”钮文忠忽的站起身来:“这里死人太多了,还是回去休整三日,让士兵养精蓄锐,三日后我倒要看看,盖州府还有几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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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充作信使的禁军来到陵川县南门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远远看见城门紧闭,二人正待靠近,城墙上一声大喝:“再有靠近半分,便叫尔等变成刺猬!”
那两名禁军抬头,望见城墙上十几把弓箭指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毛,但还是跳脚大骂道:“不识抬举的货色,俺们是太尉派来的信使,快叫西门庆出来相见!”
城墙上正合是摩云金翅欧鹏,探身见二人果然是禁军服饰,但恼怒他们出言不逊,喝道:“什么太尉!老爷不认识!再动一动,小心弓箭无情!”
那两名禁军暗自叫苦,好不容易半夜从死人堆里逃出来,没想到却被派来充作信使,西门监军和高太尉暗中不和之事,满营皆知,这回算是进了火坑了。
没奈何,那两名禁军躬身行礼道:“俺们是来求见监军大人的,有元帅口信送上。”
摩云金翅欧鹏这才命手下士兵开了城门,让这二人进来,见身上血迹斑斑,才多有挂彩,不免问道:“你们这两个杀才,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那两名禁军这才把事情说了,欧鹏听了也是心中大惊,不但耽搁,亲自带了这两个禁军来见西门庆。
西门庆早已从鼓上蚤时迁那里获得高俅失利的消息,但没有想到的是高俅居然是一路狂奔回卫州,连收拢残兵败将的心思都没有。
高俅这老贼安得什么心思,西门庆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死守陵川县?只怕这老贼想得是自己死在陵川县。
“你等二人愿意在陵川县,还是返回卫州?”
西门庆淡淡一问,那两名禁军对视一眼,伏在地上道:“愿回卫州。”
“哼,两个怕死的软骨头!”欧鹏手中把玩着一把解腕尖刀,不以为然的嘲笑道:“就和你们那个高太尉一样!”
两名禁军浑身一震,倒也不敢回嘴。
“算了,我这里也不缺两个人。”西门庆挥手让那两名禁军退下:“你们告诉元帅,我在陵川县等他来。”
那两名禁军战战兢兢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