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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师哥,怎么了?”
“千里传仙音传不出去本身就很不正常。刚才北方和东北方地两队人又好像没有动静……该不会我们给人逐个击破了吧?”何飞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会吧,来伏击地都是三品以上的好手啊。”舞莲帮陈起质疑道。
“呵呵,我也想我自己纯粹是乌鸦嘴,但你想下,魏强三人为何能突破斋师伯带领的百人包围圈来到这里?”
“……”陈起顿时不语。
“师哥,我突然有点怕。”袁梦偷偷拉着何飞的衣袖,小声道。
“怕什么?倘若真的出事,你地李师哥还不插翼飞来救你啊!”何飞揶揄袁梦。
“讨厌。师哥你欺负人。”
“好好好,你的李师哥搂搂抱抱就不是欺负,我说两句那就是欺负。”何飞可不打算放过这个捉弄小师妹的好机会。
“讨厌哪,还说……”袁梦看了看在巷口探头探脑监视魏强的另外几个好手,虽是深夜天黑。但朦胧的月光下还是能看到她羞红了脸。
“你……你……你……谁?你对我干了什么?”怪异的腔调,怪异的内容。出自陈起地口中。
巷头巷里的人同时发现,不知何时,巷子里多了一个陈起。准确地说,是一个跟陈起无论身材相貌衣着都一模一样地怪人。
怪,就怪在那人身上的光线分布。
人躲在黑暗中,倘若半个身子暴露在月光下,定必是躲在黑暗中的身体部位看上去比较暗淡。露出来的部位清晰。
然而那人是反过来的,阴影中的身体、衣服线条统统光亮清洗可见,暴露在月光下的脸蛋反而阴暗许多,仿如脸孔上给涂上一层厚灰。
“你……你……你是谁?”乍一见到跟自己一模一样地人,从心底升起的无边恐惧开始让陈起失去理智。
“我是你。”怪人微笑道。
“你是我。”
“错,是你是我。”怪人礼貌地更正陈起。
“放屁!”
“对,我是在放屁,可我放得比你真实。”
“你……你想对我干什么?”明显地。陈起的声音在颤抖。
“我不想对你干什么,我只想对我干些什么。”那个假陈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出一把跟陈起的仙剑一模一样的剑。
“你……你……”
“对不起,我只想杀了我自己。”说罢,他真的动手了,呼地一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砍下了自己的脑袋。“噗”地一声,没有血,没有肉,仿如砍下的是一个稻草人的草包头。
但,砍下的不是一个头,假陈起断头的同时,不知为什么,陈起的头也断了,鲜血四溅。满墙血污。恐怖非常。
能随时随地杀掉一个人地,只有他自己。那么这个影子,也是否算是‘陈起’?
“啊——”袁梦失声叫了出来。
“小美人,你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这个道理么?”砍下的头颅居然说话了,最可怕的是,说话的不是那个假陈起的头,而是真陈起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那颗头颅正被捧在假陈起仍未倒下的尸身左手上。真头颅,假头颅,既然被没头颅的假陈起像玩杂耍一样抛来抛去。
“只要我获得了两个头,我就可以获得无数个头。”两个失去身躯的头颅在用完全一致的语气说出了恐怖地宣言。
袁梦脸色死白,双腿发软。正在这时,何飞一步上前,挡在了小师妹地身前,小声道:“往沙滩方向跑,我感觉到李师兄的仙灵压正在急速往这里靠近。”
恐惧地余波还没完全扩散开,新一轮撼动心灵的恐怖冲击又到了。
“啊——”巷口,蔡任俊突然发出一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俯身倒下,他背上的华服仿佛是一堆灰做的,风一吹就消散无踪,露出一个正在迅速腐烂的脊背,一大群不知哪来的白色的蛆虫正贪婪地吞噬着腐肉。随风吹来一阵强烈恶心的腥臭,袁梦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小心!”何飞大喊,同时手上飞快掏出一块小小的玛瑙石,往袁梦的肩头一拍。真力注入那块玛瑙石,袁梦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玄妙的感觉,身体好轻、好轻,有如鸿毛。双腿不沾地,几乎是顺风飘走,袁梦就这样瞬息间倒飞了二十多丈。
“快跑!”何飞从怀里掏出一块砖头似的东西,“砰”地捏碎,真力一吐,以满天花雨手法一股脑往箱子里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散去。
“哇!”一声惨叫,一个拘楼着背的老人被打中了,痛苦呻吟着从黑暗中跌了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泄露出黑气,此乃体内阴魂失控的征兆,估计不死也重伤了。
可这还没完,那边,又有个正用法器裹罩身周的天道盟中人给一根突然从地面穿出的毒刺刺了个对穿,从股间没入,从后颈穿出,眼看活不成了。
(可恶,来了好多邪派高手!)何飞暗骂一声,抽出仙剑,就往本队仅存的三个天道盟高手靠拢。
巷子边地上一堆垃圾也突生变化,破掉的瓷酒瓶破口锋利如刀,以肉眼难辨的极速扎进了一个天道盟好手的大腿。
天道盟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高手一念真言,在巷子角落里一只蟑螂蓦然变大三倍,弹飞如箭,一记冲击打断了小巷内一扇窗户的窗框。一声痛呼后,窗框掉落地面,成了一具被拦腰打碎身体的邪道高手尸体。
浓黑的邪器、耀眼的法具对向飞过,一正一邪两个高手同时殒命。
双方你来我往,尽是倾尽全力,只求一招毙敌的凶狠招数。他们的开战,也惊动了附近几队天道盟高手,只是在赶过来的时候又被另外一些不知名的邪道高手拦截住。
光影交错,杀气冲天,腥血遍地。
原本和平热闹的港口在顷刻间变成了修罗战场!
诛邪屠魔无数的正义使者少年英雄;杀尽天下英雄豪杰的无敌魔头,瞬间过后,辉煌响亮的名声只会加诸于胜利者的身上。
没有预期的冲突,演变成战争。月色尽褪,浓墨的黑夜给猩红的血液滋润了,只有胜利者,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在这生于死的刹那,‘天道盟绝不伤平民’这句整天叨念在嘴边的话,被抛诸脑后,大杀伤范围仙法毫无顾忌地释放了出来。
“轰隆……”仓库倒了,满箱满箱的艺术品成了碎渣。
“砰隆——”青楼倒塌了,风流鬼真的成了鬼。
“嘭嘭嘭……”船沉了,还在船上留守的水手溺死在大海母亲的怀抱里。
“妈呀,快跑啊!”没有受伤的平民们开始四散奔逃。
正邪高手几乎是以一比一的比例丧命,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战斗却越来越激烈,几乎是每死一个高手就有一次大冲击、大爆炸……
第五集 第十二章 星君乍现(上)
“吵!死!人!哪!”四字如雷暴喝,一声急烈破空声,猝不及防,两对正在鏖战中的正邪高手被一支从天边飞来、类似箭的物体射中,对穿身体,如穿在一条线上的蚱蜢,被钉死在一个巨型仓库的石柱子上。Www!黑白相间的气息,从四具不同的尸体上溢散出来,恐怖,居然一击就击碎了四个一流高手的本魄丹。
“……”
“…………”
“………………”
天地突然寂静了下来,万籁无声,正邪高手都愣住了。像刚被洗脑的白痴一样,凝视着那支瞬间杀死四个高手的‘箭’。
是箭?不是箭?
是高强的法具?是恐怖的邪器?
不是,都不是!看了又看,众高手终于确认,那根刺穿了四个高手护身真力罩子,打碎他们本魄丹的东西,竟然是一根最寻常最普通的芦苇竿。
谁?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能够用芦苇杆杀死四个高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满身浴血的何飞,突然间仰天狂笑。僵硬的笑声,没有情感的笑声,是笑脱离困境?是笑自己终究一死?还是笑自己无知?
“你笑什么?”一个蒙面邪道高手忍不住问。
“哈哈哈哈哈,无端丧命哭问天,苍天冷眼笑人间。哈哈哈哈。班门弄斧,班门弄斧啊!我们真是一群白痴!”笑声是自嘲,是疯狂,还是在咒骂争斗的无意义?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只知道,现在心里很不舒服。
突然间,一个身形硬朗地邪道高手举起手中锯齿圆盘似的奇门邪器,左足一点。身形鬼魅般掠出三十丈,笔直往芦苇射来的方向攻杀过去。同时破口大骂:“谁班门弄斧了!”
“你。”从另一边黑暗的角落里蓦然传出一声无机的嘲讽,声音好冷好冷,仿若声音是出自最最阴寒黑暗的幽冥地狱。
那高手的动作敏捷非常,弹性十足,此刻地他,就好比一只高高跃起的蚱蜢。可惜,那个‘你’字一出。他地身体忽地僵硬了,死一般的僵硬,僵硬如死去多年的冻尸。他高高地摔了下来,如从桌子上摔下来的泥塑,砰地摔了个烂碎。没有血,只有骨肉。上百块残缺的人体碎块,此际就好似一块块摊满桌子的冻肉。
恐惧,使所有人几乎忘却了呼吸。胸部好紧,压力好大,仿佛人们都堕入深水中,强沛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要把肺部里每一滴空气都挤压出去。
“小刀,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儿。”遥远地空际传来一个磁性的女音。声音很厚实,乍听上去真有点像男人的声音,只是那带有韵味的尾音,又让人浮想连翩,幻想说话的定必是个大美人。
“呵呵,没办法,闲来无事,所以就看到有人班门弄斧,那就多管闲事咯。”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暗银色、有点偏灰的头发凌乱不堪,长及肩膀。妖异的纯红眼珠明晰地外漏着邪气。本算俊朗地瘦脸上看不到一丁点血色。暗红色的拖地长袍上纵横交错着人骨雕成的饰物。肩膀上的肩铠更恐怖,每边都是由三个头上长角的青白色人颅骨构成。他全身其他地方都隐藏在暗红色的长袍里面。
不过。听他那油腔滑调地声音,很难想象他是个一招秒杀一名邪道高手的恐怖人物,单纯听他的声音,十有都会把他想象成一个满脸职业化笑容的杂货店老板。
他出来了,那个神秘的女音的主人跟着现身。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只一人多高的巨型黑猩猩?!
猩猩浑身黑毛,一边搔着屁股,一边听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走了出来。不是普通的猩猩,因为它每走一步,坚硬地花岗石地面就开始龟裂,众人仿佛能感受到被他踩在脚下地大地在无声地喘息。
猩猩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瞩目地是坐在猩猩肩膀上那个大美人。
她的美,超乎了大多数人对美丽的认知。如果说硬要为她的美丽分类,那应该是一种绝对的野性美。
她很高,腰短,腿长。她刚站到地面上何飞就发现这个女的比自己高了足足两个头,她的腰身都达到何飞的胸口了。不同于大家闺秀皮肤那种病态的纤白,也不同于农家女子那种暴晒的黝黑,她的皮肤是种很少有的小麦色。
一头在黑夜里绝对亮眼的纯白色头发被扎成马尾巴,轻灵地垂在脑后。白头发,白色眉毛,纯白的眼珠子跟她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珠子没有瞳,纯白色的一片,奇异的是看上去却不觉得突兀。但无论谁看到这双白色眼珠子,都会觉得她正在仔细地打量着你。
她身上的衣饰,是她给人野性印象的源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