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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夏无央抢过慕容卿手中折扇对着他就是一阵狂拍,“笨蛋,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那里可是我的家!家里人犯了错,我难道不能够心胸宽广的原谅一次吗?爹爹、老爷、姥姥、舅舅还在那里等咱们呢!”
也对,他们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何惧再踏入哪一方土地?
“走吧,咱们回家去。”
不知夏无央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她忽然从慕容卿怀中爬起来,双手扳过慕容卿弱气俊美的面颊,分外严肃的对上他狭长的狐狸眼,语气严肃,“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的慕容傻气的抓了抓金冠下黑亮的长发,“什么?”
“作为准女婿,我还没有来得及把你正式介绍给爹爹他老人家,如今我父女二人久别重逢,你这个准女婿是不是能得了他的青眼……”夏无央在慕容卿越来越黑的脸色下话音也逐渐减小,最后蚊子哼哼道,“恕你的亲亲娘子这次帮不了你的了夫君,你要加油,挺你哦!”
“……”
那神态哪里像担心的样子?慕容卿暗暗磨牙。
哎,他的这位准岳父哟!
夏无央乘坐九尾狐携手慕容卿来到天华山境内,远远的便看到无果山主殿外,云雪霁首携一身风华款款而立,若每一位等待儿女回家的父亲那般,等着自己的女儿归来。
“央儿……”
这么多年,作为父亲,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在央儿最需要他的时刻却不能作为一个父亲守护在她身边。“是父亲不好,这些年,苦了你了。”
顾不得其他许多,夏无央一把冲上前去,扑倒在父亲怀中,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那般撒娇耍赖。“只要爹爹能回来,无央受再多的苦也不怕!”
听到这里,总是云雪霁也忍不住心头的涩然,紧抿的嘴角饱含了浓浓的欣慰感怀,“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三人相伴,前后脚进了无果山内门,院中枝繁叶茂,几株灵果树花开正红,当年残破的门窗如今焕然一新,等待旧人的采撷。
待一入屋,夏无央迫不及待的就追问道,“爹爹,当年您明明已经死于玄流剑下,为何如今却……”这是自打她看到爹爹后一直藏在心间的疑问,到了此刻才有机会问出口。
坐于首座,云雪霁浅淡的眉眼间闪过一次怅然,才缓缓开口解释,“此事说来话长了……”
当年他的确被玄流重伤身死,幸亏替身行霜,他才得以存活于世。虽然侥幸保住性命,可伤势极重,连地都下不了,加之仙魔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他多有挂念自家闺女的安慰,心病颇重,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若非折隐师兄施救,我也恐难再与你相见。所以央儿,不要恨你父亲,他……”
“爹爹,回来之前我已经见过他了,央儿从来不恨他,只是不爱罢了。”
“央儿……”
不想再进行这番沉重的话题,夏无央笑着拉过一旁努力装透明人的慕容卿,“爹爹,央儿在十三黄泉镜刻苦修炼这些年,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对央儿疼宠入骨的,所以恳请爹爹能够为我们主持双修大典。”
慕容卿见机,在云雪霁雷达探测般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行了一礼,“还请岳父大人成全我与央儿。”
恰逢此刻天空突然降下五彩祥云,靡丽的霞光透过窗棂和大氅的厅门透了进来,白泽的身影藏匿其中,依旧是纤纤素影,眼角含笑。忽而,那人影不见,化作白泽真身,绒毛雪白,似狐非狐。
凡天华弟子见之,无不虔诚叩拜。
云雪霁恍然的从门内出屋,看到自家大弟子突变神兽的那一瞬间心头大振,一侧脸,便扫见慕容卿与无央伫立在他身后那紧紧相握在一起的双手,心中万般不舍,却不得不忍痛割爱,“罢了,既然你们师兄都出来为你们求情,我还能说什么呢?”
古语有云,白泽出,四海一。
上古祥瑞之兽,但凡凶兽见之尽皆绕道。九尾狐在其面前也显得畏首畏尾了几分。
这天下,终于是要太平了吧。
看着霞光中渐行渐远的大师兄,夏无央不得不笑弯了眼,不愧是她娘身边独一无二的灵宠,关键时刻就是好用!
许是见不得自家闺女那胳膊肘向外拐的模样,方才还满脸肉疼的云雪霁再一回眸,对上慕容卿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主持双修大典行,不过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舍不得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就随便嫁了人,若你真爱央儿,便让我再多留她几年,这样可好?”
“……”
这下,慕容卿也不笑了,一脸见鬼的模样,鬼哭狼嚎直接扑倒在云雪霁脚下——
“不不不,岳父大人,求放过啊!”
☆、第60章 后记:论持久战
论持久战。
慕容卿长这么大,见过两个情敌为了一个女修不死不休的,也见过许多女修为了一个男修鱼死网破的。但当所有女修都比不上他心中的一个夏无央,而身为他本人情敌的是自己的准岳父大人该肿么破?
经过以上总结,慕容卿觉得自己是真没招了。
云雪霁以一句,“我家闺女冰雪聪明,作为父亲自然要多留她两年在身边。”拒绝了慕容卿三年里第28次的提亲。
看着那成堆成堆的宝贝被视如废纸,跟随在慕容卿身边的道童也是醉醉哒。
夏无央见自家爹爹依然眉头紧皱,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在爹爹走后,偷偷把头从门后探了出来,先看了看独自在角落里疗伤的心上人,又看了看置之一旁的聘礼,招招手。
“喂喂,我爹走了。”
于是,刚刚还犹如风中飘摇无根落叶的慕容卿下一秒活蹦乱跳的从地上蹦跶了起来,拍了拍白色衣衫上本没有的灰尘,颠颠凑了上来,“娘子。”
委委屈屈。
夏无央一听,心中的酸泡泡就跟着一咕嘟一咕嘟的往外冒。哎,眼看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若再嫁不出去剩了下来,难不成爹爹要养她一辈子么?
其实想想也可以接受。
召唤过慕容卿,夏无央把头缩进了门后边,下一秒门外的人也跟着蹭的钻了进来,一双不规矩的手不时往她身上乱窜。
“去去去,连我爹爹你都搞不定,还跑过来吃豆腐。”
忧郁的往门边一靠,夏无央没好气的拍掉了自己胸前的一只咸猪手。
如此,倒是换慕容卿反过来安慰自家小心肝了,一把把人儿搂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慕容卿才心满意足的喟叹,“谁叫岳父大人他看的那么严,就连咱们晚上出去约会,他都能找到。”
说起这件事,夏无央也觉得又尴尬又无奈。
三年前,自从云雪霁开口答应了双修大典的主持后,夏无央同慕容卿颇为肆无忌惮了起来,两个人走哪跟哪形影不离,就差变成连体婴儿了一般。
作为当爹的,云雪霁看在眼中,那心里嘛……估计是酸爽的紧。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姑娘,转眼就不和爹亲了,跑过去成天缠着一个毛头小子。何况这二人尚未举行双修大典,这般高调的秀恩爱简直拉仇恨值。
至少,许青梅撞见后没少翻着白眼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样过了个把月,云雪霁终于不干了。但凡二人同进同出的地方,就少不了一道白衣翩然,面色冷淡里透着审视的身影。到底是女孩子家,夏无央脸皮子薄,被爹爹无声无息的撞上数次后,她拉着慕容卿从高调示爱转为了地下恋情。
不过即便是低调了,时间一长也被了解闺女的爹爹察觉了不妥。阻止是必然的。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夏无央伙同传音入密的慕容卿相约于望断崖边,来一场才子佳人互诉衷肠的风花雪月。
彼时夜风如洗,夏无央靠在慕容卿怀中倾诉情谊,而慕容卿在听到自家小心肝那魂消玉断的情话后,十分男人的将之扑倒在地,二人男上女下,姿势暧昧。
夏无央眨了眨雾气弥漫的水眸,氤氲的眸色让慕容卿心念一动,低头吻上了那张摆偿不厌的樱唇,轻吮慢舔,仿佛怀中之人是天下至真至爱的宝贝。完全无法抗拒的夏无央在对方轻车熟路的安抚下从嘴里溢出一丝呻吟。
二人发髻微散,衣衫也凌乱的几分。
恰此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际,曾无数次出现在二人面前,打断二人亲热的白衣人影踩着丛丛草叶缓步而来,最终定在了二人三米远的地方。
“央儿,还不随为父回去?”
突兀的男音刺破空气,旖旎的气氛顺势消失一空。当时夏无央那小心脏差点就从胸腔直接蹦到了头顶。
尴——尬——脸——红——
羞——愤——欲——死——
我——想——骂——人——
可——是——不——敢——
“……”
倒是在看到来人后迅速镇定下来,率先起身把倒在地上的无央从地上拉起,手脚麻利的为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又把拢了拢自己的衣襟。
待一切收拾妥当,才上前几步,行礼作揖,“岳父大人。”
“嗯。”
不咸不淡的回了慕容卿一句,可见云雪霁此刻应该是怒气灌顶,于是本就羞愧难当的夏无央又把头低了两分。
“爹爹……”
“还不回去?”
“哦……”
迫于自家爹爹的yin、威,夏无央麻溜上前,跟在云雪霁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望断崖。
二人一路无语,云雪霁不说话,她自然也不敢问。总不能张口就来,说,“爹爹,你怎么知道女儿在那约会男盆友?”
妥妥熊孩子找打的节奏啊!
等回了无果山,又麻溜滚进了自己房间,夏无央才清晰的看到自家爹爹那张严肃铁青的面色。
“……”
“你可知错吗?”
克制半晌,云雪霁率先开口,一脸作为父亲的语重心长,“央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爹爹知道你与慕容家那臭小子两情相悦,但爹爹还是要多嘱咐一句,这双修大典尚未举行,你们这般出格的行事,哪里有修仙之人的稳妥?”
低着头,她颇为不服的咕哝了一句,“谁叫爹爹不给我和阿卿主持双修大典的……”
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云雪霁深刻以为自家闺女被慕容卿那臭小子拐带的快连爹都不要了,自己地位岌岌可危,必须采取行动。
“央儿,并非为父有意为难你和慕容卿。但你要想想你死去的娘亲,她当年便是将自己随随便便托付给了折隐师兄,可结果呢?”
旧事重提,云雪霁十分不厚道的把自家师兄黑了不止一遍,塑造了一个完美的负心汉形象,成功勾起了夏无央心底那为数不多的危机感。
“央儿,爹爹之所以多留你在身边几年,不无考验慕容卿之意,你们的感情不但应该经得起激烈的碰撞,更要经得起平淡的冲洗。你懂了吗?”
“央儿明白。”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与慕容卿要保持距离,离你出嫁也没多少时日了,央儿就多陪陪爹爹,说说话。”
“好!”
彼时,慕容卿还不知自家岳父已经策反自家小心肝成功,转而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险些让他跌进去没爬出来。
自那以后,他每次找无央都会被各种拒之门外,然后和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一般,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娘子跟在老丈人身后屁颠屁颠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那感觉,要多凄凉有多凄凉。真可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几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