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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然,花之娇颜,比不上你之笑颜。那如桃花般眼里的笑颜,是我愿倾尽一生,去呵护的。只愿它可以在你的脸上永存。”傲天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与花瓣共舞的女子,突然,心中一动,大叫一声:“草儿,我来追你啦!”
金色的身影追着前头娇小的人儿,欢歌笑语洒一地,桃花依旧艳丽,花瓣依旧兀自飘零,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
同样是桃林,同样桃花艳丽。却少了些许笑声,多了一片哭声。只因桃花君又选好了桃花仙子。桃花君对那些哭得梨花带泪的仙子们视而不见,正准备挥手让她们离去,碧玉却走了出来,“表······”,哥字掐在喉咙里出不来,只因桃花君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机。
“桃花君,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只想问候,问候你一声。”面对桃花君可怕的眼神,碧玉边说边往后退。
“滚,不要让本君看到你。”一看到碧玉,桃花君就会想起然儿在他怀抱里的莫名消失。他不杀碧玉,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但他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他不敢确保自己会失控之下杀掉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这就走,这就走。”感觉到桃花君已处在崩溃的边缘,碧玉忙掉头就跑,连彩云与彩霞都来不及叫上,身后是一片嘲笑声,碧玉跑得远了,才敢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恶毒无比。那些刚刚笑得无比欢快的莺莺燕燕,她罂粟记下了,来日,她必会让她们再也笑不出来。
不错,如今的“碧玉”已不是碧玉,她的神魂早被罂粟给灭了。当日,那最后一抹异香毒入了碧玉的体内,经过万年的蛰伏,它一点点壮大,因为罂粟的一丝神魂附在这抹异香毒的上面,随着异香毒的壮大,罂粟的神魂也得到了恢复。后来她直接灭了碧玉的神魂,夺了碧玉的肉体。这才有了她那日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差点露陷。那时,她真的有点后悔没有在灭掉碧玉神魂之前,获得她的记忆。好在她及时赶走了那位最熟悉碧玉的丫头,她之所以留下彩云与彩霞,也只是因为她必须通过她俩来了解她所处的环境。而据她观察,彩云比较单纯,所以她就经常借故支开彩霞,找彩云“谈心”。这谈着谈着,她想知道的一切也就有了答案。但是,罂粟也忘了一点,单纯的人一般知道的也只会是一些表面上的事,就好比姬然的死,桃花君的恨都牵连到碧玉,这些彩云就不是很清楚了。
当罂粟知道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入了墨玉表妹的身体时,倒真的有些意外,感叹世事无常。当年她千方百计想接近墨玉时,却找不到机会。如今,当她对墨玉已经再无想法的时候,老天却将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其实,后来事实证明这只是罂粟想多了,墨玉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
☆、她只想保命
随后,从彩云那里,罂粟又知道了墨玉竟然与仙帝闹翻了,连身份地位都可以弃之不顾,自封“桃花君”,广招桃花仙子相陪,完全与她之前认识的墨玉大相径庭。这让她好奇不已,才有了想一探究竟的冲动。
谁知,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桃花君一见她,就动了杀机,好在她跑得快。
罂粟此时是心绪难平,气愤填膺,恨不得找个人咬上几口发泄一番。刚好,身后传来彩云的声音:“小姐,等等我。”
来得好,她正要找这个死丫头算账呢!“啪”,彩云喘着粗气刚来到罂粟的身旁,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半边小脸瞬间就肿得老高,人也差一点摔倒在地,好在被身后的彩霞给扶住了。
“小姐,您为何要打我?”彩云捂着那半边肿起的脸颊,含着泪,委屈地问。
“为何?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当日没有说清楚,本······本小姐今日又怎会受此羞辱?”罂粟大怒,眼底有血腥闪过。
“小姐问的,只要是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何桃花君要那般对待您,我······”彩云委屈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哼,你还有理了?交代不清,害我当众出丑,我没有打死你,就已经是对你格外开恩了。”罂粟说的这一句话倒是实话,当年在魔族,她一个不高兴就可以要人性命,哪还有这么多废话可讲?
“彩云,还不向小姐赔礼。”彩霞扯了扯只顾着掉眼泪的彩云,心底有些担心。刚刚小姐与彩云说的一番话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对小姐起了疑心,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她暗中留意小姐,竟然发现小姐对彩云动了杀念,可彩云这个傻丫头还不自知,她若再不提醒,说不定小姐真会对彩云下杀手。至于小姐到底是谁?仙界大人物多得是,自有他们去体会。而她只想保命,保住她与彩云的命。
“小姐,对不起。”彩云终于反应过来,脸色都吓白了。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罂粟的一口恶气得到了发泄,也见好就收。如今她在仙界人生地不熟,还得依赖眼前这两个小丫头,留着她们还有用。
“知道了,小姐。”彩云擦了把眼泪,收起受伤的小心灵,就与彩霞一起随着罂粟离去。
断魂崖自万年前的那一战过后,更荒凉了。除了昆仑神君他们来仙界偶尔路经此处外,仙界的人倒是对它避而远之。就算如今断魂崖里再无冤魂守候,他们也不愿踏入那个伤心之地。
今晚的夜色有些昏暗,大片的乌云遮了本就惨淡的月光,断魂崖的一处突然黑雾缭绕,越聚越浓,依稀可以听见里面传来恶魔般的咆哮声:“本帝回来了,本帝终于回来了。”随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黑雾也渐渐淡去,直至消失。
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断魂崖,她战战兢兢,不知身在何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喜儿,喜儿在仙界身份卑微,被罂粟赶出门后,无处容身,只得四处漂泊。今夜想寻个落脚之处,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断魂崖。喜儿只听过断魂崖的凶名,并不知此处就是断魂崖,不然,借一千个胆子,她也绝不敢进来。
☆、答应本帝一个条件
被断魂崖的冷风一吹,喜儿打了一个哆嗦。环顾四周,荒芜一片,被惨淡的夜色衬得有些渗人。喜儿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悔来到此处。正想拔腿离去之时,耳旁却传来悦耳的男声:“你,过来。”
“你······你是······是谁?”喜儿两腿打颤,闻声怯怯地望去,却不见一人。
“这不是你该问的,过来。”那个声音似乎有些不悦了。
喜儿又打了一个哆嗦,她不想过去,她只想出去。于是,念头一起,她转身就往来路跑去。
“你很不听话。”显然,那个声音生气了。
喜儿毫不体会,拼命地往前跑。可跑着,跑着,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原地跑。喜儿吓哭了,她又转过身去,对着那个声音的方向哀求道:“求求你,放我走。”
“想走可以,但必须答应本帝一个条件。”那个声音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喜儿,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什么条件?”喜儿呐呐道。她不懂如她这般渺小的仙婢,有什么是可以被人利用的。
“每月初给本帝送一位仙家进来,不论修为高低都可。”
“你,你要做,做什么?”喜儿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只需要回答本帝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其他的不是你该过问的。”那个声音又不悦了。
“我,我······”喜儿不知该如何抉择。她不傻,她知道送进来的人必死无疑。她不想害人。
“怎么?不答应?”那个声音陡然阴冷,不耐烦道。
“不,不是的。我,我没有修为,那些仙家又怎会听我的话来这里。”喜儿脑海里乱成一片,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但还是在努力找着借口。
“这你无须担心,本帝自有办法。”那个声音似早已想到,断绝了喜儿侥幸的念头。
喜儿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当再次睁开时,她答应了。只因她也想活命。
“很好,你上前一点。”那个声音明显有些愉悦了。
喜儿知道自己只有服从,因为她根本就逃不出那个声音的掌控。她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双眼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前方。
“好,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喜儿听话的站住了,她的心中一片荒凉,为自己未知的命运感到悲哀。突然,眉间感到一股刺痛,好像神魂被烙下了什么印记,她有些惶恐,颤声问道:“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从今日起,你就是魔族的人,本帝的亲传弟子。”那个声音霸气的回答。
喜儿的身子摇晃了两下,脸色苍白的厉害。“魔族”,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这两个字。那可是仙界的死敌,她之前也痛恨的对象。可眼下她已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这让她如何接受事实?
“哼,六界有多少人做梦都想拜我沧澜为师,你倒好,我主动收你为徒,你竟然吓成那般?如你这般没有出息的人,也只配如蝼蚁般存活?”沧澜怒极。若不是没有第二个人选,他也不会选上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丫头。
☆、拜师
万年前的他与晨曦的那一战,在最后关头,本想来个自爆与晨曦同归于尽。哪知,他还来不及自爆,就被晨曦打飞出去,神魂被打出体外,七零八落,破碎不堪,却无意中给了他一线生机,他的其他神魂都被晨曦给灭了,独独有一缕被打入地下的神魂得以逃脱,历经万年,这缕神魂靠吸收当年那一战洒在断魂崖里的血,一点一点修复,这才有了他今日的复活。不过,由于他没有去转世,所以只有神魂,没有身体。而且此时的他还不够强大,还不能离开这里,他需要更多的血来帮助自己恢复修为,等他足够强大时,他再想办法弄一具身体回天界去与罂粟团聚。(此时的沧澜并不知道罂粟当年也出事了。他以为就算最后罂粟不敌姬然他们,她还是可以逃回天界的魔族,魔族有上古的护族阵法,有它在,可保魔族万年无忧。)现在万年时间已到,看来他得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我不是蝼蚁。”本来还在瑟瑟发抖的喜儿突然激动地喊道。她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想到往昔她努力地讨好小姐,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抛弃。她真的活得好像一只蝼蚁,太过渺小,才会被人随意处置。她不要当蝼蚁,她也不是蝼蚁,或许,她该换一种活法,一种不被他人看轻的活法。这一刻,喜儿的心迷失了。
“不想当蝼蚁那就拜师吧。”沧澜见自己的一番话有了成效,也不再哆嗦,直接命令。
“喜儿拜见师傅。”喜儿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从此,她就是魔族中人了。
“起来吧。刚刚为师除了给你神魂烙下我魔族的印记外,还把为师曾经修炼过的功法传给了你,你只要默念接下来为师传给你的咒语就可以开启它。”说完,沧澜念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
喜儿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着念了。刚念完,脑海里就出现了一行行的字,好在她跟着碧玉时,碧玉曾交过她识字。喜儿看了几遍,就记住了。连忙盘腿坐下,进入顿悟状态。沧澜在旁看得甚感意外,他没有想到被逼无奈之下收的徒弟虽然胆子是小了点,但这悟性还真不错。他只是传了功法给喜儿,连讲解都不曾。喜儿竟然自己就摸到了门路,自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