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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一眼就注意到庞统了,谁让这厮骑着一匹白马呢!庞统注定要为自己的风sāo付出代价。吕蒙非常清楚,刘备的军中没有多少战马,黄忠手下就更少了,所以骑马的绝对是个重要人物,于是立即低声传令,调集了数十弓箭手,准备shè杀庞统。
庞统正在马上左顾右盼,忽然听到一声大喝,放箭!就见到眼前黑影穿梭,数十支羽箭尖啸着扑面而来。
这种情况别说是庞统了,就是黄忠来了得考虑一下受伤的可能,刹那之间,庞统还没摸到剑柄,就被shè的跟刺猬一样,一头栽到马下。
趁着荆州兵卒慌乱之际,吴兵优势一阵乱箭,shè杀了上百荆州兵卒。夜sè之中,荆州兵卒也不知道有多少敌兵,一个个呼喊连连,乱作一团,吕蒙和凌统带人一阵冲杀,就冲散了庞统的三千兵卒,随即就开始放火烧敌。
黄忠刚见到逃回来的荆州兵卒,还没等问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眼前火光冲天,心中大叫不好。
火借风势,芦苇又是易燃之物,转眼之间,黄忠的面前就出现一道十余里长的光带。
这时黄忠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界,逃跑还是拼死冲过火场。逃跑的话就是赌风向了,要是刮上两个时辰的东风,兵卒没有可能有那么悠长的体力,肯定跑不动了,全都得葬身火海。
如果风向转变,火势的蔓延速度就会慢上许多,全军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冲过火海就是一锤子买卖了,黄忠看了一眼火势,心中估计一下,三万大军,至少得有两万葬身火海。
心思电转,最终还是刚烈xing格起到主导作用,黄忠厉声高呼:“全军听令,所有兵卒脱下衣甲灭火……给我冲过去,现在刮的是东风,想要跑的话,你们谁也跑不过老天……”
黄忠的想法是好的,但兵卒是人,不是机器,既然是人就有七情六yu,就有恐惧之心,指望这些兵卒看着火海还要跳下去,实在是痴人做梦。荆州兵卒要是真有这个勇气,刘表早就吞并东吴了。
所以黄忠的呼喊一点用也没有,除了他身边的几百兵卒,剩下的荆州兵卒都掉头就跑,什么粮草、军械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黄忠根本就约束不了慌乱的兵卒,在马上怒骂几声,带着数百兵卒跟着大部队向后逃去。
逃跑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人高的芦苇荡之中,兵卒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胡乱逃窜。黑暗之中,荆州兵卒相互践踏、拉扯,不不知有多少人倒在芦苇荡之中,被随即而来的大火吞没。
荆州兵卒在前面拼命奔跑,身后传来凄惨的哀嚎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吕蒙和凌统就要轻松多了,两个人带着三千兵卒拉开一条数里长得战线,拉网一样前进着,将个别逃过火海的荆州兵卒一一解决。这个任务很简单,能鼓起勇气穿越火海的兵卒并不多,成功的更是寥寥无几,也都被烟熏火烤的头晕脑胀了。
吕蒙一个俘虏都没留,全都一刀砍死,这实在是怪不得吕蒙狠毒,他们两个人手下只有三千兵卒,能抓几个俘虏,而且穿过火海的兵卒也差不多都身上带伤,还要给他们治伤吗?吕蒙就是想,他也没那个能力。
战争本来就是一件残酷的事,为了正义更是可笑之及,在胜利和仁义之间,吕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胜利。
一连跑了半个多时辰,荆州兵卒终于发现不对了,身后的火光不仅没有变远,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而大多数兵卒已经跑的两腿发软、汗流浃背了,谁也不知道该死的东风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停下来,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绝望、恐惧的情绪渐渐在军队中蔓延。
黄忠暗骂一声老天不开眼,运气大喝:“全军止步……全军止步……”
荆州兵卒也是累了,在黄忠的呼喝声慢慢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听黄忠训话。
黄忠看了一眼火光,高声喊道:“你们现在知道了吧,跑是跑不过大火的,为今之计只有掉头冲过大火,才有一线生机,再说了,你们就算逃过了今晚,没有了粮草辎重你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能十天不吃饭、不喝水回到秣陵吗?别以为大火有多可怕,我已经派人查探过了,火带的宽度不超过百步(纯属扯淡),只要你们不怕死、不怕疼,就一定能跑过去……”
看到兵卒的情绪渐渐被挑动起来,黄忠举起大刀,振臂喝道:“冲过火海,我们就要和东吴的兵卒厮杀了,不过我们不用怕他们,前面只有一千兵卒而已,只要我们一个冲锋,就能杀败他们……”
吕蒙和凌统破口大骂:nǎinǎi的,黄忠老匹夫,你会不会查数!
“冲回去……杀败吴兵……”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喝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黄忠安排的托,反正是很成功的挑起了荆州兵卒的情绪,顷刻之间,荆州兵卒就一个个眼冒红光了。有心急的兵卒已经脱下铠甲,准备扑打火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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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祸起萧墙肘腋生
黄忠判断的没错,芦苇这东西烧的快,灭的也快,所以火带不是太宽,真的只有一百多步。百度搜索:看小说
在求生**的支配下,荆州兵卒冲到火场边缘,忍受着火苗舔舐的剧痛,浓烟的熏呛,用衣甲拼命扑打着火焰,意图打开一条通路。
和现在灭火不同,荆州兵卒没有高压2水枪,没有干粉灭火器,只有疲惫的身躯和破烂的铠甲。不多时兵卒手里的衣甲也都燃烧起来,附近也没有树木可以利用,无奈之下,兵卒只能用刀枪扑打,用双脚踩踏火焰。
在这种情况下,兵卒的伤亡数量直线上升,荆州兵卒几乎人人带伤。
经过一番艰苦努力,荆州兵卒眼看就要突破火带了,还没等他们露出笑容来,就遭到吕蒙和凌统的迎头痛击。
无数羽箭穿过橘红sè的火苗,落到荆州兵卒身上,没有了衣甲的保护,荆州兵卒瞬间就被shè到一大片,倒在炭火之中,就没被箭矢shè死,也被烫的七八分熟了,刺耳的惨叫声惨绝人寰。
黄忠怒喝连连,挥舞着大刀拨打箭矢,纵马一跃,跳出火场。黄忠刚在火中窜出来,还没呼吸到一口凉气,就见到眼前寒光一闪,凌统纵马疾奔一刀劈来。
凌统蓄势已久,这一刀凌统用尽了全身力气,刀风卷得火苗乱舞,呜呜作响。黄忠大喝一声,怒目横眉,举刀相迎。
“当……”的一声巨响,凌统这一刀硬生生将黄忠钉在原地,自己也被黄忠震退了好几步。
“公绩……闪开……”还没等黄忠稳住身形,吕蒙在凌统身后一闪而现,抡刀就砍。
黄忠无奈之下,只等硬着头皮举刀抵挡。
两刀相撞,吕蒙忽然冷喝一声:“给我进去……”
“我%*%……%%%%”黄忠嘴里怒骂连连,又被吕蒙一刀劈进火场。这次黄忠没什么准备,也控制不了战马落脚的地方,正好踩在一个火堆上,烧的战马四处乱跳,就连马尾巴都烧焦一截。
吕蒙和凌统看的心花怒放,狂笑不已:“哈哈哈……”
片刻之后,吴兵就shè光了手里的箭矢,提着刀枪迎了上去,和荆州兵卒在火场边缘肉搏起来。
除了兵力,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东吴这方面,荆州兵卒更是累的快要吐血了,身上还大多带伤,举刀都困难,要是能打过吴兵才怪,转眼之间,就被吴兵杀得鲜血横流,死尸遍地。
最令荆州兵卒难受的不是疲惫和伤势,而是烈火和浓烟,他们是顶风作战,被烟火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手中的刀枪都不知道往哪里砍杀。
不到半个时辰,荆州兵卒就死伤了三千多人,黄忠更是冲突数次,但都被吕蒙和领头联手击退了。
芦苇的灰烬被双方的兵卒践踏,扬起十余丈高的灰尘,再被烈火形成的热气席卷,弥漫整个战场,足足飘荡出十余里远,战场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对面都看不见人,刀枪的撞击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吕蒙和凌统看到这仗已经没办法再打下去了,战果也能接受,于是收拢兵卒回无锡驻守去了。
天sè渐明,无锡附近的芦苇荡被烈火烧得jing光,只留下一地的灰尘。
清风拂过,烟尘散去,荆州兵卒三三两两的出现在晨曦中。经过一夜的厮杀,这些兵卒早就没有了jing神,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不是他们不想躺下,烟尘太厚了,容易把自己埋在里面。
任意一个兵卒脸上都沾满了烟尘,除去眼仁和牙齿,整个人就跟非洲土著一样的。大多数兵卒都光着膀子,袒露着伤痕累累的身躯。
黄忠也是一样,满脸漆黑,神sè黯然,眼角还残留着眼泪冲出的沟壑。这一仗打的太惨了,三万兵卒,庞统中伏死伤了千人,又被凌统和吕蒙带领的吴兵斩杀了超过五千人,大火和浓烟又夺去了七千余人的生命,夜sè之中又失散了两千多兵卒,现在黄忠手下只有一万多兵马了。
但这一万多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其中有七八千伤兵,失去战斗力的重伤号就超过三千,不可能指望剩下的三两千人打下无锡的。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黄忠解决,那就是三千重伤人员,如果不能得到妥善的医治,这些人在几天之内就会死于伤口感染,可黄忠现在上哪里给这些人找郎中呢,就算有郎中,也没有药材、绷带等医疗用品。
勉强将兵卒聚拢到一起,黄忠带人直奔震泽湖畔取水去了,烟熏火燎了一夜之后,清水才是荆州兵卒最需要的东西。
但黄忠还是低估了吕蒙的yin险程度,心如蛇蝎的吕子明早就让无锡水军埋伏在震泽湖畔了。
本来这些兵卒是用来在侧面夹击黄忠的,但昨夜的大战实在是太过惨烈,说是炽焰千里都不为过,数万人生死搏杀,吓得无锡的水军硬是没敢参战。这也不奇怪,无锡作为大后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过仗了,这些老爷兵守守城门还行,让他们弃舟登陆和荆州兵卒肉搏不啻与痴人说梦。
但现在无锡水军不怕了,虽说他们人数很少,但绝对安全,黄忠手里根本就没有船只,这些老爷兵只需留在湖中放箭即可。荆州兵卒疲惫不堪,跑的又慢,倒也被他们shè杀了几十人。
杀敌数量不重要,重要的是黄忠发现,自己守着偌大的震泽,千里汪洋,居然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喝水。
无奈之下,黄忠只得让兵卒休息一下,先恢复体力再作计较。
震泽西方有一个县叫做阳羡县,也就是现在的宜兴,县城不大,居民大多以打鱼种田为生,由于地势偏远,所以阳羡县和各地的联系并不紧密。黄忠百般琢磨之下,打算先在这里落脚,再派人联系刘备。
依照黄忠的估计,只要自己狠下了心来,不顾伤亡,应该能打下阳羡县,唯一的难处就是这百余里路不怎么好走。
黄忠自己留下断后,让刘封带领兵卒先行,经过一番艰苦跋涉,在两ri后来到阳羡县城下。
这两天吕蒙和凌统也没追杀黄忠,但就算如此,黄忠的军队也非战斗减员了两千余人,部队人数下降到不到万人,死亡的都是得不到治疗的伤员,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