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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到时候不用打仗,跃进就落荒而逃了呢!”
“就是就是……不用等黄忠将军和周瑜将军来了,咱们跟着魏延将军一次冲杀,砍下乐进的脑袋就成了。”
“做梦吧你,咱们一出现,乐进就吓得缩进城里了,你怎么砍乐进的脑袋领功劳!”
“乐进缩进城里怕什么,咱们是精兵,什么叫精兵,上马能杀人,下马能攻城的兵才叫精兵,别跟我抢啊,攻城的时候我第一个爬上城头。”
魏延听着兵卒大咧咧的吹嘘,也不生气,反而有种“我军将士硬是要的”的心思。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骄兵必败,就在赵兵端起饭碗,准备大吃一顿的时候,放哨的兵卒忽然大声喊道:“敌袭……”
有埋伏!魏延心里一惊,急忙大声喝道:“上马迎敌,程武你带一千人渡河,看看身后有没有埋伏……”
话音一落,赵兵纷纷忙碌起来,穿衣甲的穿衣甲,找战马的找战马,急切之间,也不知道踢翻了多少锅灶,还没等乐进放火,魏延的营地已将火苗乱窜,草木燃烧之后产生的灰尘四处乱飞。
还没等赵兵做好准备,一支支火箭就落到对面的草丛之中,霎时间烟火冲天,浓烟滚滚,一阵阵热浪席卷而来。
现在正是深秋,西北风乱舞,火苗蔓延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被魏延的营地包裹起来。外围的兵卒被火苗烧的惨叫连连,拼命挥舞着兵刃拨打火焰,战马也被烧得皮毛焦糊,嘶鸣不已。
营地中间的兵卒也不好受,虽然没有火焰灼烧,但遮天蔽日的浓烟同样让他们难以睁眼,双目通红,泪水之流。
羽箭破空声,人马惨叫声,剧烈的咳嗽声,将官的呼喊声,全部交集在狭窄的河畔上,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程武率领着骑兵争先渡河,水花四溅,就像非洲迁徙的角马一样,在河道中挤得人仰马翻,清澈的河水顿时变得浑浊无比。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程武终于爬到潇水南岸。来不及休息,程武就立即派人查看周围有没有乐进的伏兵。
好在乐进也是仓促出兵,并没有做到偷渡潇水,两岸夹击的地步,这让程武长吁了一口气。
得到斥候传来的消息,程武立即手下的骑兵高喊口号,让魏延回到南岸避险。
此时此刻魏延也早就约束不住兵卒了,河北骑兵确实精锐,军纪严明,但也有个界限,你让兵卒和敌军拼死搏杀可以,面对优势敌军决一死战也可以,但是,无论是哪个大将,也不能让兵卒面对不能还手的对手还死战不退。
熊熊烈火根本就不是纪律严明所能抵挡的,不听到身后没有埋伏还好,一听到南岸安全,河北骑兵一窝蜂的调转马头,向南岸涌去。
这一次过河的声势比刚才还要浩大,整个河岸都被马蹄践踏的泥泞不堪,战马稍不留意,就会滑倒在地,随即而来的就是友军的践踏。
到了河中也是一样,河底也十分湿滑,难以立足,如果不是河北骑兵有马掌这种先进工具,光是渡河,就能让五千骑兵折损一半。但就算如此,依旧有骑兵陆跌倒在水中,被河水冲到下游,生死不知。
危险不光是如此,杂草烧得快,灭的也快,魏延的骑兵还没完全度过潇水,乐进的兵卒就脚踩着灰烬,出现在视线之中。
乐进一声令下,埋伏的兵卒弓弩齐发,一蓬蓬乱箭射向河北骑兵。如果在平时,河北骑兵还真不怕这些弓弩手,大不了同归于尽,你用弓弩射我,我就横冲直撞,杀入你的军阵之中,来个两败俱伤。
可今天不行,魏延的骑兵刚才还在晒晾衣甲,根本就是光着膀子作战,很多人手里连兵器都没有,拿着一根烧火棍胡乱挥舞,比当年黄巾军混得还惨。
在这种情况下,乐进的弓弩手一射一个准,挨上箭矢的非死即伤。
没过河的骑兵挡不住弓弩攒射,其连锁反应就是拼命挤到渡河的队伍之中,这样一来,河道之内更加拥挤,由于渡河而死的兵卒人数骤然增加。一场大战下来,乐进未损一兵一卒,而魏延则折损了一千七百多骑兵,这还不包括伤员。
乐进笑的北都找不着了,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早来一点,魏延是不会过河的,晚来一点,人家就吃饱喝足了,穿上铠甲,自己就是能赢,那也异常艰难,哪像现在,就跟到河岸边捡功劳一样。
乐进大笑之时,魏延也狼狈不堪的逃回潇水南岸,在极端拥挤的情况下,魏延就是有一身的武艺也施展不出来,惯用的大刀都丢在河里了。
打仗丢了兵刃的大将,除了关羽,也就是魏延了。二人不但长得相似,倒霉程度也不相上下。
魏延与乐进隔河相望,神情那是冰火两重天,一个嚣张跋扈的大笑,一个两眼圆整,怒火冲天。
更让魏延气愤的是,乐进打扫完战场之后,竟然在对岸埋锅造饭了,而且所用的粮米还是河北骑兵马背上卸下来的。
尼玛!自己成运输大队长了,魏延恨不得跳到河对岸,一刀捅死乐进。
乐进这厮也是十分厚黑之人,吃饱喝足之后,找了一个抓来俘虏,让俘虏骑马过河,当然,博爱的乐进先生也没忘了让俘虏给魏延带去一锅米饭。
这当然不是为了让魏延填饱肚子,魏延现在气都气饱了,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乐进这一手气的魏延在河岸叫骂了半天,拉坏了三张硬弓,当然,魏延就是再生气,也是不敢现在渡河的。
别说打输了的魏延不敢过河,就是大胜一场的乐进也不敢过河,现在的情况是谁过河,谁找死!
♂♂
第四百六十五章 哭笑之人对相转
先过河的程武也不等魏延吩咐,就带着数百骑兵沿河搜索,救援先前落水的士兵,这样的救援虽说跟打捞尸体没什么两样,但也聊胜于,不到一个时辰,程武就捞上来不少没淹死的战马。
反正也没吃午饭,魏延一不做二不休,将几十匹摔断腿的战马宰杀,带着兵卒在河边吃马肉。
吃过了一顿沉闷的午饭,乐进已经带着人离开河畔,回转零陵了。。。
乐进一走,河北骑兵最后一股气也泄了下来,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河岸上,两眼神,呆呆的望着天空。就连魏延也好不到哪去,面色yin沉的握着一根树枝,有一搭没一搭的驱赶着蚊虫。
河畔蚊蝇滋生,不一会,就咬得河北骑兵怨声遍地。
魏延听得恼怒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吵什么吵,一群窝囊废……”
听到窝囊废这个词,河北骑兵都纷纷坐起身来,面露愤懑之色,目光不善的看着魏延。不怪这些兵卒,河北骑兵都是赵云、太史慈、管亥一手训练出来的,对魏延,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敬畏之心。
再加上这次战败也不光是怨河北兵卒畏战不前,乐进放火放箭的时候,河北骑兵也都拼命抵挡了,实在是人力难为而已。在指挥上魏延也是有失误之处,第一,魏延没有先派斥候渡河查探地形,二来魏延比较大意,吃饭的时候人卸甲,马歇鞍,没有一点战斗准备。。。
当然,这要是李重赵云太史慈等人训斥河北骑兵,他们也就认了。
魏延一件到河北骑兵的身死,就知道自己引起众怒了,不过这也并不一定是坏事,要看人怎么利用而已,魏延还真不缺乏死中求活的本领。
冷笑一声,魏延高声喝道:“怎么,你们看我干什么?不服气吗?确实,我魏延有失误的地方,可你们好到哪里去了?我听闻你们追随主公南征北战,剿灭袁绍,驱逐曹cāo,歼灭刘备,很威风啊……是不是?”
河北骑兵顿时露出得意的神情,魏延这话确实搔到他们的痒处了,乱世之中,当兵已经算是职业了,而且给李重当兵,死亡率并不高,这些兵卒真没什么怨恨之心。
战死沙场,那只能怪你学艺不jing而已。
魏延话锋一转,嗤笑道:“但是刚才,我可没见到一支英勇善战的骑兵,光看见一群乌合之众,各自为战,争先逃跑了。你们自己说说,如果你们齐心合力,真冲不过烈火,杀不散乐进的弓弩手吗?”
听到魏延如此之说,河北骑兵都面露沉思之色,不一会儿,就有人脸红起来。
是啊,杂草燃烧,确实火势非常凶猛,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杂草燃烧的烈火并不能持久,也没有多少火炭,只要骑兵埋头硬冲的话,踏出一条通道并不难。
乐进的弓弩队也不是问题,虽然河北骑兵没有衣甲护身,但乐进的弓弩手也没有连弩这样的杀器,连续火力不强,真要是豁出人命来,有五百骑兵够乐进杀的了。极端点说,没有兵刃对骑兵来说都不是问题,河北战马膘肥体壮,重大数百斤,一路践踏过去,都能碾死手段弓弩的魏兵。
按照魏延的说法,拿一千骑兵砸进去,乐进也就计可施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是不?但是,以上的说法都是谬论,都是假设,在战场上是不成立的,战斗力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兵力叠加,纸上谈兵都没有这么计算的。
人家乐进的依仗是什么,乐进的依仗就是魏延措不及防,就是一攻击,你就要慌乱。兵卒一慌乱,战斗力就直线下降,甚至能降到负数,以至于自相残杀。
在魏延的谬论之下,不少河北骑兵都露出羞愧的神色,魏延眼见到火候差不多了,急忙接着喊道:“多说武艺,我现在就要去找乐进决一死战,一雪前耻,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胆量再行一战了?”
魏延话音一落,下面顿时呼喝连连。
“有……我们不怕。”
“战,杀了乐进……”
“刚才我们只是大意而已,再打一次,一定能赢。”
“……,……”
眼见煽2动成功了,魏延心中大喜过望,生怕河北骑兵多想,急忙整理队形,过河追杀乐进。
说起来魏延的五千骑兵体力消耗并不严重,特别是程武率领的一千骑兵都没什么损失,只需恢复士气,就能一战了。
仔细的挑选了一下,魏延选出一千五百骑兵,前去渡河追杀乐进。
剩下的一千来骑兵也没闲着,除了给战友鼓劲之外,他们还要下河去打捞兵刃铠甲之类的。
表演了一场依依惜别,加油鼓劲的战友分别大戏之后,魏延带着一千五百骑兵趟过潇水,直奔零陵杀去。
就在夷道县、零陵县和丰乡三个乡县官道的交汇处,魏延追上了乐进军队的尾巴。不过魏延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原因是这里的地形并不合适骑兵冲锋,官道的西侧,是连绵起伏的山峰,东侧虽然是平原,但密林杂草丛生。
魏延的打算是等乐进再走一会,到了潇水岸边,再和乐进交手。
用几何图形说,战场就是一个三角形,定点是三地官道的交汇处,底边就是潇水,底角是两个战场,右边底角是魏延失败的战场,左边是魏延预设的战场。
就跟魏延心中设想的一样,乐进此时也没防备魏延会在身后追杀,在乐进的心里,此时此刻,魏延还应该在河边哭鼻子呢。
乐进不但没有防备魏延随后追杀,而且行军的速度很,并没有顾及兵卒的体力,乐进也有难处,既然魏延能轻骑突进,周瑜玩一次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