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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之隔着一堵围墙听见了妲己娇声娇气与喜儿对话,说着各种事儿,不由心念微动,有些难堪又有些隐秘的快感,虽然自己是无意的,可这偷听之举毕竟不光明磊落,非君子所为,尽管还想听那婉转娇媚的女声多言几句,还是收起书进了屋。
之后几日,妲己都未和隔壁书生有所接触,在这四方小院子里呆的的确有些闷了,便照喜儿说的,去后山走走。
林宴之刚从私塾回来,便看见几日未见的身影正关上院门,往西边的小路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后山,眼看着她走到田埂的拐角,身影消失不见后,他才动了动定住的身子,缓步走到自家院门前,正当他准备掩上木门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定睛看了看,发现是李广。
李广此人,乃是村上有名的泼皮无赖,獐头鼠目的整日在村头用双小眼睛扫着来往的姑娘媳妇,色迷迷的看她们的胸脯和腰臀,村里的姑娘对他是避之不及。自从他见过妲己之后,便被迷了魂,村头也不呆了,整日在妲己家周边徘徊,以期盼能再看几眼这嫩的出水的小娘皮,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佳人出门,二话不说便尾随了上去。
林宴之瞧不上他这等小人,看他往西边而去,走的正是胡姑娘走的那条小路,不禁心头一阵急跳,东西还未放下,便匆匆关上门跟上李广。
岚光云影,石韵松涛,但论风景,秀楼村确实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宿主,这几日一直在门外晃的那个人跟上来了,还有林秀才也来了。】009嘿嘿一笑,一副看戏的样子。
妲己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展开精神力,在密林里左弯右拐,避开了李广,对于这种下三滥,她连眼神都懒得给与,这个世界除了书生,还真没有其他男的能引起她的任何兴趣。
李广见佳人的影子都跑的没影了,不由恨恨的踹了脚身边的树干,本以为今日可以强留美人一亲芳泽,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却飞了,懊恼之际,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转身一看,发现是林秀才,面色一僵,心里一阵发虚,对于林秀才,他心里还是有些怵的,毕竟人家前程远大,他比不得,不得罪为好。
有人来了,李广不好继续搜寻美人,便同林宴之打了个招呼,耷头耷脑的溜下山去。
林宴之见李广走了,提着的心便放下了,跟着他一通乱窜,衣袍头巾都有些歪了,整理了一番,刚想寻回道路下山去,耳畔却传来了熟悉的娇笑声。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那边移动,鞋履踩在枝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穿过密林,前方是潺潺的小溪,林宴之躲在一颗樟树的后面,伸手拂开面前的枝桠树叶,看见眼前的场景,顿时心跳如擂。
他看见她在阳光下的面庞洁白如玉,缀在耳上的珍珠与波光粼粼的水面相得益彰,微微眯起的眼睛向上斜翘着,似是在享受这惬意的阳光,她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双手撑在身后,红色海棠罗裙被摞起撩在一边,纤细的小腿如一截藕段,其上水珠点点,晃眼至极,一双莹莹小脚在溪水间划荡着,白皙的肌肤从内向外透着光,恍若林间神女。
林宴之右手微动,似在丈量那三寸金莲,自己是否可以一掌握之,听着女子的“咯咯”的笑声,他心慌意乱,蓦然想起曾经看过的话本,其间有一段书生与林间精怪的风流韵事,脑中嗡声一片,面色鲜红欲滴,他僵着身子,想立时逃走,却迈不动脚步,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玉足一下一下踩着水,一下一下踩在他的心上。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林宴之呆坐了一个晚上,多年来首次没有看书,竟连饭也忘了吃。
晚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陷入梦魇,梦中他成了话本中的书生,与佳人风流缠绵,佳人的香足踩在他的怀里,他伸手轻轻抚摸,只觉光滑如羊脂玉,柔美无暇,他不禁情动低头亲吻佳人的脸颊,突然佳人的脸渐渐清晰,与隔壁胡氏女长得一模一样!
林宴之喘着粗气惊醒,似是被梦中一幕吓得不轻,倒了杯凉茶猛灌下肚,心情稍稍平静。
抬头望了望窗棱外的半轮斜月,他眼神呆滞的舔了舔唇瓣,面上一片愕然,不知如何是好……
第37章 书生的心4
【倾心度从20%飙到59%了……】009对书生感到无语,不就是看双脚吗,至于嘛……
素手拨弄着溪水,妲己斜眼睨了睨树丛掩映间的那一角青灰色衣袍,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看来这玉足的效果不错。
这溪涧戏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正当009忧心妲己的嫩皮会被溪水浸皱时,她终于打算放过那不堪撩拨的书生,抬起小腿,甩了甩足上的水珠,用绣着芙蓉的锦帕仔仔细细的擦干脚趾间的每一寸缝隙,拾起旁边的罗袜,将那勾人心弦的玉足慢慢套缚住……
待再也看不见那小巧精致的物什时,林宴之得以捂住胸口急喘,未及妲己起身,便慌张得跌跌撞撞的快步下山,回到家中,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两眼憧憧的盯着眼前的竹林,耳畔传来隔壁的开门关门身后,才慢慢站起,将手中教书的工具放到书房规整好。
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架的书籍,他开始唾弃自己,枉他熟读圣贤书,竟如此没定力,做出这种偷窥的事来,只因胡秀莲比旁人鲜妍貌美吗?这样下去,与李广那等人又有何分别?
林宴之内心百般煎熬,妲己却甘之如饴,巴不得他再煎熬一些,就算林宴之后面几日一直躲着她,她也毫不担心,若他这么快就正视自己的心接受了自己,那反而失去了趣味。
这可苦了009,看着倾心度忽上忽下,最后还掉到了50%,它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林宴之是个善于自省的人,而且心志坚定,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当他发觉自己对妲己不同寻常的关注之后,刚开始会心慌一乱,可一旦给他时间整理,他便会冷静下来,如今他认为自己是被胡秀莲的外貌一时所诱,便自然而然的开始逃避,时间一长,他也许可以坚定自己的心,不再受影响,继而娶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普通农家女做妻子,可惜的是妲己并不会给他时间让他充分自省。
见林宴之躲着自己,她送菜他百般拒绝,她立在院门看他回家,他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她,比之最开始还要冷漠。
想着他别扭的样子,妲己摇着团扇,吃着喜儿做的冰碗,忽而轻笑起来。
…
“咚咚咚”
林宴之刚睡下没多久,就被敲门声给惊醒。
“林秀才,林秀才,你在吗?”焦急的女声在院门外响起。
林宴之听出来是隔壁胡秀莲的丫鬟喜儿的声音,不由眉头皱起,匆匆穿上衣服,快步跑去开门。
打开门,一个圆脸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掉着眼泪说:“林秀才,快救救我家小姐,她病的卧床起不来了。”
喜儿说着便拉着林宴之,往自家院子小跑而去。
林宴之听见胡秀莲病了,心不禁“咯噔”一下,只知随喜儿一起,待进到妲己香闺,看着妲己只着单薄的白色亵衣,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躺在那儿,才回过神来,不顾深更半夜进出女子卧房是否不妥,他急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察觉到手心滚烫,心里越发焦急。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额头上的不适,幽幽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花瓣似的唇动了,轻轻唤了声“林夫子”便又沉沉睡去。
林宴之看着妲己睁开水润的眸依赖的看了眼自己,便又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焦急之余一阵柔软。
“我去寻大夫,你在这儿照顾好你家小姐。”
喜儿忙不迭点点头,却看见林秀才迈出去的脚步微顿,不自在的偏头丢下一句,“替她穿好衣服。”
喜儿这才发觉,刚刚太过匆忙,未给小姐穿衣,便去喊了林秀才,虽然亵衣包的严丝合缝,可也是不能为外男所见之物,有损小姐清白。
虽然知道林秀才不是会乱言之人,喜儿还是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紧忙拿出衣袍,给妲己穿上。
待林宴之带着村上的大夫到来的时候,妲己已经穿戴整齐,为避嫌,林宴之并未再进屋里,只是在院子里等候。
不一会儿,大夫便开了个方子,叮嘱喜儿每日午间熬一次药,饮食须有忌讳。
“都怪我,明知小姐体虚,白日却眼瞧着她吃了许多冰碗。”送走大夫后,喜儿朝院中的林宴之说到,“幸亏有林秀才在,不然我都不知如何是好,难怪小姐常夸林秀才你可靠。”
林宴之抿了抿唇,面色略有薄红,又有些气恼,多大的人了,怎还向孩童一样贪吃。
“若没有什么事儿我便先回了,她若醒了,你知会我一声便可。”林宴之朝妲己卧房方向望了一眼,对喜儿笑了笑,低声说到。
回到家中的林宴之也没有了睡意,从井里打了盆凉水,在月光下照了自己,才发觉自己发丝凌乱衣冠不整,袍角还沾着泥土,想来是刚刚寻大夫时跑太急沾上的,他叹了口气,脱下外袍放入木盆中浆洗起来。
两日之后,妲己自己弄出来的病也好了。
“姑娘,您可不知道那日林秀才有多焦急,脸色比你还白呢。”喜儿看着可以下地,脸色恢复红润的妲己笑嘻嘻道:“喜儿觉着呀,林秀才他……他喜欢你。”
妲己红唇一勾,妩媚的眼神投向喜儿,拿起团扇敲了敲她的头,“你个鬼丫头,才十二岁,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喜儿虽然不太明白,可喜儿看得出来林秀才在意姑娘,林秀才知理守礼,若不是喜欢您,怎么会那么晚了,二话不说便来看您呢?”
喜儿歪着头,脆生生的说,眼里满是喜悦。
她觉得如果小姐能和林秀才在一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虽然林秀才没田没双亲,仅靠着束脩度日,可他有才学啊,小姐这身份,家里有长辈的怕都不会愿意让小姐做儿媳妇,所以林秀才没双亲对小姐而言反倒是个好事,虽然林秀才无钱财,可小姐并不是稀罕荣华富贵之人,不然也不会搬到这个穷乡僻壤来了,再说外貌,十里八乡怕也只有俊秀的林秀才才能与小姐相配了。
妲己不知喜儿心中所想,她在意的是这一场病之后林宴之的态度,这书生虽然被自己所迷,可被条条框框束缚惯了,要让他主动,怕是比登天还难,如此,只能示弱求得他心有不忍,再慢慢的慢慢的让他就算清醒,也只能看着自己沉沦。
林宴之踌躇在妲己的院门前,两天过去了,他时时为她担心着,就连在私塾授课时也全然无法专心,脑海里时不时闪现她那天白着小脸的样子,忧心的他早已把自己几日前想的离胡秀莲远一些的想法抛的一干儿净,这日一从私塾回来,便整理了一番仪容,来到隔壁门前。
徘徊之际,门自己打开了,喜儿抱了个木盆走了出来,正准备去溪边洗衣的喜儿打开门便瞧见了风姿翩翩的林秀才,面上一喜。
“林秀才,你来看我家小姐吗?”
林宴之尴尬的看了看喜儿,问:“你家小姐病好些了吗?”
“啊,好多了,这两天太忙,都忘了和林秀才说一声,多亏你帮小姐找大夫,小姐对你也很是感激,我这就去叫小姐。”
喜儿挠挠头,回身便要进去,却被林宴之拦住。
“算了,病好了便好,我也没什么事,便不烦扰你家小姐了。”
正当他转身要走,耳边却传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