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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解开的,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天帝目光沉沉盯着地面出神,土地见状心中不由一紧。其实他也当时也隔得十分远,只能通过模糊的一点衣着颜色来勉强分清谁是谁,更别提看清到底是谁施了灵力,解开了灵咒。
他甚至连谁施用过术诀都不知道,只能通过一些动作来推测。若是猜错了,可也怨不得他呀。
“应是没有。”土地一边想着一边又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之前他所看的场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小神记得当时妖王曾在那洞口前的半空站过一刻钟的时间,随后几人便进了山洞。”
“妖王,狸之。”天帝低声轻喃道,随即面上露出豁然之色,“原来是他。”
如果说是妖王狸之的话,这便可以解释通了。
倘若他没有记错,朱雀神君南萤生前可最是喜欢钻研一些古古怪怪的咒诀,而狸之当初作为其爱宠,跟着耳濡目染学会一些也并非奇事。何况当年南萤寂灭后,狸之竟然立刻就离开了天界,自甘下凡堕落成妖,如今想来,狸之此举也着实有些可疑。
“若本帝没有猜错,他们还会在玉泉山逗留些时日。”天帝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木匣,借着灵力将其送至土地面前,“这盒子里装着隐灵丹,食后可隐藏你的灵息。”天帝解释道,“你吃了它后,五日内你与他们离得再近,只要他们不看见你,就不会发现你。”
土地小心地接过匣子揣进袖子之中,再次叩谢了天帝。
“他们四人之中,你着重观察妖王。”天帝面露倦色,“你若忠心本帝,本帝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只是现下,还不好立即为你谋职,得委屈你些时日。”
土地瞬间明白了天帝的意思,忙表忠心道:“为天帝效劳是小神的福泽,其他的,小神并不奢求。”只是他面上的喜色却丝毫掩饰不住,“小神还有一事要报。”
“讲。”
“前些日子小神见着了那传言中的妖族公主紫愉,这不见不打紧,一见,可真真将小神吓一跳。”土地抬头看了眼天帝,见天帝面有不耐,便不敢在卖关子,“那位公主,样子生得可真像极了几千年前寂灭的朱雀神君。”
“哦?”天帝垂着头掩住神思,“她修为如何?”
“不高,连小神一半都不及。”
“但不可轻视。”天帝虽是这样说着,语气却是极其漫不经心。
倒不是天帝轻敌,若是之前不知道这些事,他恐怕就会让土地全心盯着紫愉,可既然如今他知道解开那最后一道上古古秘咒的是狸之,自然就不会再在其他无关紧要之人身上多耗费心思。
他现在要对付的,是狸之和季流火、凌肃霜与北藏,至于那个紫愉,并不值得他再去费时间了。
何况现在,在天帝看来,紫愉只是狸之抛出来的一个棋子,用来起误导他之用。
若不是他早就收服了玉泉山土地为己用,没有发现狸之的真正身份,恐怕到时就会将所有精力花在紫愉身上,中了狸之的诡计。
真不愧是被赤翎狐族大巫所预言的天定狐王。
天帝微阖双眼,在脑中计策着下一步,并没有再去搭理殿中还未走的土地。
不过这土地倒是个有眼识的,见天帝一脸恹色,便再次俯身拱了拱手,朝着外边走去。
而就在土地将这些事上禀天帝的时候,凡间也已入夜。
就在白日的最后一缕光落入西山,夜幕悄然降临之时,玉泉山中某处一个小屋中忽然闪起阵阵蓝光。
南萤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那蓝色荧光从床上女子的胸口一点点涌出,慢慢凝聚成团,幻化成一个少女的模样。
荧光之中,一个闭上双眼的女子慢慢落到地面。女子着一身鹅黄色齐腰襦裙,乌发束成马尾绑在脑后,干脆而又简单。
女子站稳在地面后,那荧光便开始开始渐渐散去。南萤透着荧光,依稀可以看见女子长睫轻颤,似是马上就要醒来。
季流火眼神一凛,就在荧光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立即化了灵力术诀,将女子包裹在内。
女子便在那灵力之中慢悠悠地睁开眼来。
“又是你们。”女子一看到季流火和凌肃霜便冷下了脸,眼中满是提防,“你们三番五次地抓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萤走到灵力球面前,对着中间的女子露出个讨巧的笑:“这位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是么?”女子冷笑一声:“可我徒弟说过,坏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南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觉也是这个理。可是在之前她就自告奋勇,说由她来问讯这个女子,如今也不好反悔,只好继续赔笑道:“你徒弟说得自然对,可是,我们确实不是坏人。”
女子闻言却突然面色缓和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我徒弟说得,自然是对的。”
南萤虽不明白女子为何会转变态度,但总归是好事。
可还未等南萤松一口气,却忽得见女子额间闪起一团青黑,随即那女子双眼竟泛起红光来:“可是他不要我了!我徒弟他不要我了!我徒媳也不要我了!阿夏,梦诛,他们一个个都不要我了!”女子的声音无端变得尖锐起来,“他们都不要我,他们都不见我,到我死,都不肯见我!”
季流火见女子忽然进入疯魔之状,当即拉开南萤挡在她的面前,警惕地看着被困在灵力球之中的女子。
本以为女子还会继续疯狂下去,却不想她忽然冷静了下来,朝着季流火身后的南萤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上灵力球:“你以为凭着这个东西,就能拦住我么?”
女子笑得时候眼睛微弯,仿佛月牙一般,乖巧而又无辜。
可南萤却在对上女子的眼时蓦地心头一紧,赶忙出声提醒道:“她要化魂了!”
可是到底是晚了一些。
南萤话音尚未落下之时,那女子便已经开始低声念着诀咒,随之便有浅浅荧光从她体内冒出,不过须臾之间,灵力球之中的女子便就化成了散落的点点荧光,慢慢穿透灵力球朝着屋外飞去。
“可恶!”凌肃霜气急要追,却被季流火拦了下来。
“你追上她了又能怎么样,抓不住的。”季流火淡淡道,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被灵力护着的女子的尸首,“只要有‘它’在,她无论跑去哪里,终归是会回来的。”
狸之点点头,亦道:“天明前她必须回归此处,否则便会灰飞烟灭,所以我们不必去寻她,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第六十八章、魂人身份
狸之亦点头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魂人的身份。”
凌肃霜因为季流火的阻拦,没有能够追出去,只好站在窗前,望着荧光最后消失的方向,微微有些失神。
季流火听到狸之的话,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没有再去在意凌肃霜的心不在焉,而是挥手燃了屋中的烛,借着光走到了床前。
烛光曳曳之中,季流火安静地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息,被灵力紧紧环绕的女子,脑海中却开始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来。
之前南萤和那魂人谈话的时,他就站在一侧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那魂人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就没有错过那魂人情绪失控时额间闪过的一缕黑雾。
季流火伸出手在床上女子的额上微微顿了顿,随即又将手移到女子的双眼处。
那团青黑的闪过后,魂人的双眼便忽得泛起红光,进入疯魔状态。
季流火眼珠微动,手最终慢慢落在了女子的左肩。
女子的左肩的衣服上,并排着两个圆形的破洞,上边还沾染了些许干涸发黑的血。
这一处,应该就是女子被虚浊咬伤的地方了。
只是,季流火却只在这里感受到了极淡的一缕螣蛇妖毒气息,且这气息,还藏得极深。
季流火手就搭在这一伤口处,双眼紧盯着女子的面容,一点点在脑中将自己得知出来的结论,快速得过滤了一遍。
既然伤口表面没有毒,那就不难猜出,应是有医者替女子解去了大半的螣蛇妖毒。
有医能解女子身上的毒,季流火倒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女子身上左右不过只有一分螣蛇妖毒罢了。
一分螣蛇妖毒,其实就与那些寻常的剧毒之蛇的毒无两般,虽然难解,却并非无解,只要碰上灵医救得及时,这女子便就能够保下性命。
不过,虽然只有一分螣蛇妖毒的毒力,可却也并非那些是普通的灵医就能够处理的。
解这一分毒力,必须要是擅毒的灵医,将解毒的药物与毒物混合共用,再以灵力为辅助其药力快速生效,才能赶在毒侵肺腑前解去这一分螣蛇妖毒。
只是,据他所知,游历凡间大有本事的灵医虽是不在少数,可这其中擅毒的灵医却是少之又少。
而纵使这世间素来都有‘医毒不分家’一谈,可大多灵医都好名声,会上三分毒术便就要千遮万掩了,更别提去研习上古神兽的毒。
而观之这位女子肩上的行迹,却可见得这位灵医的毒术水平极为高超,医术和灵力却皆是平平,所以虽是以毒攻毒解掉了女子伤口的大半螣蛇妖毒,却还是没能救下她一命。
可灵医皆极重功德报应,便是救人失败了,也会千方百计查出这女子的身份,将其送回她所属的门派,委托将其埋葬。
若是实在查不出女子身份,灵医也不会袖手旁观,而是会亲自寻个风水宝地,将其葬下。
可如今这女子却并没有被葬下,而是被有心人藏在了山洞之中,可见她并非是得灵医所救。
既然不是灵医相救的话,那么就只剩下自救的可能了。
季流火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忽然伸手解下女子别在腰间的一个四四方方的荷包。
取下后季流火这才发现,他手中的这个东西看起来像是荷包,其实却是一个小小的医箱,只是外面罩了层绣花的布,看起来却像个荷包罢了。
季流火拿着荷包样式的医箱,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一旁的凌肃霜早就发现了季流火的古怪,只是怕惊扰了他的思绪才一直未曾出声,此时见季流火从女子身下取下了个东西放到桌上,便也跟着围了过去:“流火,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季流火点了点头,眼中藏着小小地激动,克制道:“已有了猜测,只待打开这个东西便可确定了。”
季流火说完,便开始寻找这个医箱的暗锁。
凌肃霜面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便是本在旁侧椅子上坐着的南萤和狸之两人,不知在何时也走了过来。
随着极轻的一声“咔嚓”,那医箱也应声而开。那医箱本就不大,装在里面的东西也极为平常,不过是一些针袋,和几个瓶瓶罐罐。
而季流火却在看到那一排排叠放整齐的针袋时,蓦地松了口气:“这魂人生前,应该是一位修侠。”
“修侠?”狸之显然并未曾听说过这个称呼,不由有些疑惑,“那是什么门派?”
凌肃霜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不由有些惊讶的问道:“她是水月谷的人?”
“正是。”季流火答道,抬头却见南萤面上也带着微微困惑之色,不由解释道:“数万年前,太阳之神游历人间,曾教授过一些凡世之人医术,与些修习之法。太阳神离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