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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
顾永军自曝的力量都被闫廷利所抵消,魏大师毫发无伤。
不过他并没有关注自身,反而心急火燎地看向刚才攻击的方向,见到顾永军的力量并没有连接到一起,反而因为没有人指引,陆陆续续的消散在空气中。
魏大师瞬时松了口气。
要是让顾永军以自曝为代价推动了阵法,那他们今天所有的行动都功亏一篑,自己也就成了千古罪人。
魏大师后背发凉的同时,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向着闫廷利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没有了顾永军的干扰,此阵可破!
闫廷利的消耗,是所有人中最大的。
但瞧着左厢右方位稳住了,他微微放下心。
冯大师、李大师等人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好在他们提防之心更重,早在僵尸要自曝前,就发现了对方的想法,并没有让其成功。
可就在此时,闫廷利的眼皮急促地跳了起来。
就在他心思漂浮不定时,他的面前,缓缓出现了一道人影。
当即,闫廷利吃惊无比,“瞿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瞿老一派仙风道骨,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刺耳无比,“你真是我的好帮手啊。”
闫廷利不明所以,“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瞿老瞧着依旧一无所知的闫廷利,并无任何的愧疚,“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右厢左这个位置,可是你亲自把他送到我手里。”
闫廷利面色骤变,他闭目,迅速地感知右厢左肖大师处的情况。
当感受到小阵已成,而肖大师并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他终于明白了。
他睁开眼,对着瞿老怒目而视,“你究竟想做什么?”联想到方才瞿老说的话,他后背一阵发凉,“是你,布置这一张大网的人竟然是你。”
西山的化僵试验、京市的九宫八卦大阵衍生阵,全部都是瞿老一力促成。
想到他高高在上的地位,闫廷利根本就不相信。
瞿老笑容满面,“还真是多亏了你,把闻卿换走,本来我还在头疼,该怎么安插自己的棋子。”说着他又摇了摇头,“我这个迷阵布的怎么样?”
他说通了那人和自己合作,也是故意撺掇那人与温卿走动亲密,果不其然,他料的都没错,“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就算你们破了五个小阵,还有一个阵法为我所用,足够了。”
闫廷利肠子都悔青了。
他怀疑过谁都没有怀疑瞿老。
也正因为自己的鲁莽,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要是早知道,他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他死死地盯着瞿老,“你这是为什么啊?”
论权力、论名誉,瞿老都当之无愧,他根本想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缘由,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瞿老摇了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开始咱们的目标就是相反的。”
闫廷利瞬间听明白了,他匪夷所思地同时又觉得可笑,“谁能够想到,高高在上的瞿老,竟然属于那一派呢?”
国家繁荣而昌盛,但总有人不满足,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想要推翻这个国家的制度,甚至千方百计的造成慌乱。
他本以为,这小部分人已经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在背地里憋了这么一个大招。
高,真是高啊!
瞿老摇了摇头,“你不懂。你们所沉浸的都是表面的和平,长此以往,咱们这个国家,迟早会被侵蚀吞没,只有靠着我们,才能走向辉煌。”
闫廷利满脸诧异,他瞧着瞿老狂热的眼神,完全想象不到,这种傻子一样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更想不到,瞿老平日里的伪装竟然会这么的完美。
“今天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瞿老脸上浮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晚了,一切都晚了。”
他环视四周,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疯狂,自灵魂深处蔓延而出,“你们没有办法的。”
说完,他口中呢喃着晦涩难懂的词汇,双手结印,最后,他朗声道,“我以自身为媒,促阵法大成,往后二十年,经济大乱,我在黄泉底下好好看着。”
经济一乱,人心便会慌乱,久而久之国家就会大乱,那就是他们复出的最好时间。
闫廷利的修为本就比不过瞿老,眼下被瞿老压制的死死的,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瞿老的一举一动。
待看到瞿老自曝的刹那,阵法瞬间大成,同时一股毁灭性的威压向他袭去。
闫廷利眼前一黑,当即昏迷了过去。
昏迷前他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真完了!
第200章
闫廷利猛然睁开眼。
他盯着天花板,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拢,当记起瞿老的脸时,他瞳孔骤缩,猛然从病床上坐起来。
下一秒,钻心的疼痛溢满四肢百骸。
闫廷利倒吸一口冷气,就这么起身的功夫,他额头浮出了一层冷汗。
“你是嫌自己伤的还不够重吗?”闻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她拿起保温杯,倒了一杯热水,随后冷淡道,“闫大哥,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兄长,全心全意地信赖,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怀疑我。”
她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心瞬间凉了,“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闫廷利面红耳赤。
是臊的。
最重要的是,诚如瞿老所说,是他自己亲手把机会送人的。
“闻卿,那六花阵……”
纵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闫廷利心里依旧抱着一丝希望,他眼里带着希冀,“到底怎么样了?”
闻卿的声音着实冷淡,不仅如此,说出来的话句句扎人心,“大阵已成,固若磐石,回天乏力。”停顿片刻后,她继续道,“你们七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以你最为严重。好在你们起初联手布置的防御罩替你们抵挡了大阵的反噬,否则各个都有去无回。”
瞿老估摸着想一网打尽,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生机。
闫廷利一颗心沉入谷底。
他无力地躺回病床上,满脸沉重。
闻卿眼睑低垂,“倘若你能够多信任我一些,提前与我商讨,现如今的结果就不至于那么被动。”
闫廷利哑口无言。
可如果同样的情景再现,时间匆忙,他可能依旧会选择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对不起。”
闻卿瞧着闫廷利虚弱憔悴的模样,心肠软了一下,也不忍心继续诘问下去,“如今情势严峻的很,你还是尽快恢复,大家聚在一起商讨一下,究竟该如何解决。”
六花阵大成,已然不可逆,他们得早日想出解决的法子。
闫廷利眼神黯然,瞿老倾毕生之力,又培育基地,又设立阵法,要是能轻而易举想出解决的措施,那他们也没必要这么慎重对待了。
他抿了抿唇,“瞿老他……”
闻卿知道他想问什么,“老冯醒来后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详细告诉我们了,瞿老的住宅如今也已经被查封,估摸着今天应该能查出一些线索,至于那杜怀军。”她的脸上露出冷笑,连带着空气的温度都低了些,“不管是什么初衷,和瞿老搅和在一起,他就不配呆在那个位置。”
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闫廷利才后知后觉,他们七人相互相通,他和瞿老的对话,其他人也应该都知道才对。
见自己想说的一切大家都已经知晓,他稍微安心,同时乏力的感觉蔓延全身,“有你们,我放心。”
说完,他就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闻卿瞧了一眼闫廷利,缓缓走出病房。
这一场元气大伤,能主持局面的人所剩无几,在他们彻底痊愈前,她需要好好撑住。
——
电视台。
训练间隙,浦芷等人正热闹地讨论着国际赛。
“听连哥说,这一次对手来势汹汹,也不知道会安排怎样出战的顺序?”
房菱满脸跃跃欲试,“希望他们的实力和传闻中的别差太多。”
浦芷唏嘘道,“最难的对手,肯定要留给舒昕。”
她这话说的相当心悦诚服,撇开舒昕在节目上的表现,私下里的集训,回回都能让人目瞪口呆。
舒昕扶额,“现在我终于明白,伤仲永是怎么来的。”
话音刚落,大家都低低地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季钦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他发出了诧异声,“我的天,杜怀军贪污落马?这新闻也忒劲爆了。”
他仔细地翻阅了一下新闻,“天,这杜怀军来头竟然这么大,不过政治上的事情,咱也什么都不懂。”
舒昕听到杜怀军三字,她视线陡然凝固,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季钦的方向,“真的假的?”
上辈子,杜怀军同样因为贪污一事被送进了监狱,当时周围的人一度议论纷纷并痛骂贪官,所以印象着实深刻。
可如今,怎么会提前了这么久?
季钦点了点头,他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到舒昕手里,“你自己看就行了。”
杜怀军的脸骤然出现在舒昕的眼底。
舒昕仔细瞥了一眼他的面相,虽然隔着屏幕分析的会有些偏差,但大体方向准没错,这杜怀军哪有什么贪污一事。
就在舒昕若有所思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舒昕吗?我在电视台的门外,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舒昕瞧着这陌生的来电,有些茫然,不过她并没有从这说话的声音里听出恶意,相反还带着不可察觉的着急,“你是?”
“我是左清源,闫大师的外门弟子。”
舒昕瞬间了然,她挂断电话后,连忙道,“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大家正在热火朝天地谈论杜怀军究竟贪污了多少赃款,并没有在意舒昕的离开。
舒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一眼便瞧见了,矗立在原地的左清源,踌躇了一瞬,连上前打招呼,“师兄好。”
这是左清源第一次当面见到舒昕。
他内心颇为复杂。
很久之前他就幻想过,能做闫廷利的徒弟,各方面一定非常杰出,眼下,凭着自己的修为,他根本看不透舒昕,更别提其他。
以前舒昕如今的年纪,他的确是望尘莫及。
好在左清源性格豁达,片刻后他就放下了自己的想法,只开口道,“师傅住院了,五脏六腑都受了一定程度的伤,估摸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他不让我告诉你,不过我想着,你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舒昕面色陡然大变,她失声道,“师傅的修为高深莫测,这世界上,根本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上辈子杜怀军出事后再过不久,师傅就彻底销声匿迹,再也没露过面,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左清源轻叹了一口气,他挑挑拣拣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通,“事情就是这样,这两天,他老人家的心情不是特别好,我想着,你去了多宽慰宽慰,身体才能更快的好起来。”停顿了片刻,他满脸犯难,“反正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舒昕只觉得胸口处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大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在门外等我,我去去就回。”
左清源不明所以,直到舒昕的背影消失,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心内喟叹,希望到时候别被师傅他老人家痛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