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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东方向宇也支持了百里慕?遭了其他人的报复?
百里衡凝视着一脸思索的她,微微抿起的唇瓣,感觉并非她说的那么简单,她跟东方府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转了转眸子,淡淡地道:“你可以走了。”
如雪这才回过神来,施礼道:“谢王爷!”
夜色沉沉,月亮还没有升起,晚风送爽,吹动她的裙带与柔顺的发丝。百里衡望着灯火中依然沉着迈步的她,心中的疑虑又添了几分?她是谁?她到底是谁?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百里衡已在心里问了不下数次,摸了摸下额,心里有了决定。
东方家的人已被押走了,如雪一出门,就加大了脚步,往左边前行。裙摆阻挠,狠不能脱去,奔跑上前。
突听得身后有一阵脚步声,她警觉地停了下来,又佯装悠闲的缓缓上前,转入小巷。
果然有人跟着,如雪可以断定,这是那个宁王的人,难怪后来这么爽气,看来这个宁王还有一手。可惜他的对手,是个擅长这一手的。
如雪的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绕了数圈,将那人甩到一旁。她早料到会有这种可能,所以向着反方向而行,等她回到东方府,大门已贴了封条。
白色的条子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如雪叹了口气,不敢停留,将裙子稍稍拎起,飞奔向右边的小巷。
“春兰、夏荷……”如雪压着嗓子,轻唤道。
从树丛后闪出两个身影,传来了哽咽的声音:“小姐,在这里!”
两人奔上来,抱住了如雪,潸然泪下。春兰伤心道:“小姐,我们还以为你也被抓起来了。小姐,怎么会这样?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少夫人,天啊,我看见连小少爷,小小姐都被抓走了。小姐……要不是小姐让我等在这里,恐怕我们也下大狱了,呜……”
夏荷跟春兰的哭声,让如雪也泪落当场。心里沉甸甸的,气闷的很,深吸了口气,拉起她们道:“快走,此地不能久留。别哭了,哭了也没用,找个地方落脚,再想想办法!”
如雪的静定让夏荷跟春兰原本慌乱的心,也平静了几分。她们早对如雪言听计从,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半年来,如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言出必行,雷厉风行。
她们为小姐的改变而高兴,虽然她们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知书达礼,坚强果断,但是她们越来越尊敬她,也越来越依赖这个比自己小的小姐。
月光如水倾洒在大地,三人行走在偏僻的小路。夏荷跟春兰拎着包袱,紧紧地跟着如雪。夏荷忍不住道:“小姐,我们去哪里啊?这里好偏,万一有个歹人怎么办?”
如雪边走边淡淡地道:“绕到北面的贫民区,找家小客栈住下。歹人?现在要是送上门,我还真谢他了,正心烦着呢!”
行了半个时辰,才七转八绕地到了北面。东朔国的北面,相对冷清多了。三人找了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匆匆上楼。说是上房,简陋的很,只有一张木床,两条板凳。被子潮潮的,还有一股霉味。
春兰一丝抱怨地道:“这什么破地方,那掌柜的还一脸色咪咪的,我恨不得打他一拳!”
如雪斜了她一眼,微微摇头,叹气道:“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你们都坐好,我有事吩咐。明天一早,你们两个就回乡下避避,等风声过去了,你们再回来!”
春兰跟夏荷一愣,急急地跪问道:“小姐,那你呢?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如雪扶起她们,一丝无耐地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少给我来这一套。让你们回乡下当然是有原因的,现在能证明我是东方如雪的,只有你们还有顾家老小。所以,明天一早,你们两个女扮男装,赶在官府之前,到乡下通知顾老伯一家,让他们收拾东西,立刻离院,还有必须保守秘密,谁也不能将我的事透出去,听明白了吗?”
春兰泪水胧朦,担心地道:“可是小姐,你怎么办?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如雪决然地道:“不行,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哎,一家人都进牢了,我能一走了之吗?我必须都弄明真像,能救则救,不能救也算尽了自己一份力。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也不要回来找我,明白吗?这是命令!”
夏荷跟春兰面面相觑,见如雪一脸沉着,夏荷点头道:“我们听小姐的,小姐你可要处处小心啊!”
春兰撅嘴道:“从前也就夫人对小姐好,如今却只有小姐出手相救,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如雪边思索着,边解去身上的衣服,拔去头饰,将银票分给两人一些。摸了摸肚子,又忍了忍道:“将就就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分头行事。”
翌日清晨,听得一阵鸡鸣,如雪警觉的醒来,又推醒了春兰跟夏荷。迅速的下床,换了一身男装,洗了脸,催着春兰跟夏荷出门。
天还没有亮,三人急赶着到了早市,雇下一辆马车,备了些干良,垂泪别过。如雪拎着包袱,在街头买了点早点,边走边吃,打探着赶早市的百姓。
望着闪闪发亮的启明星,如雪自嘲地笑出了声。还以为可以享清福,还怕自己闲得没事做。这下好,又有得忙了。还是关系到一家老小的大案,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她攥了攥包袱,大踏步向前。
在市集里穿梭了片刻,惹来不少目光。还听得百姓们交耳议论着宰相府被抄的事,如雪不由的佩服,这坏事传千里,还真不是吹的。
她若无其事的东挑西逛,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一想,想搞清上层的事,依靠这些底层百姓是不行的。
上了一座石砌拱桥,迎着风站了片刻,晨曦吐露。她的心中也有了头绪,踏着晨光,迅速向前走去。见前面一群人围在一堵墙前,估计是什么官贴公告,凑了上去。
听得里圈有人读道:“……宰相东方向宇权霸当朝,为人不仁,结党营私,里通外国,图谋不轨。现证据确凿,抄没家产,查封府第,择日问宰!”
“竟有这样的事?相爷里通外国?满门抄宰啊?天啊……还是做个百姓好啊!”
“这事大有蹊跷,我却听说,是相爷支持诚亲王,权势争斗,遭人暗算!”
“想不到名门旺族会出这样的奸诈之人,活该啊!”
东方如雪在茶楼,酒楼里混了几天。道听途说了不少消息,从别人口风里,打探了朝中的局势,也搞清了几位王爷的权势。
而且她打探到,朝中实际分成二派,一派是以东方向宇为首的保诚王派,另一派就是以副相裴坚为首的保达王派,两派势同水火,已然到了白日化的阶段。
只是东方如雪不解的是,为什么会有东方向宇里通外国的书信?难道说这封信真的?还是别人仿造的?信她是无权看到的,但她听说,审查此案的,正是抄家的宁王百里衡。但是这个宁王已认识她,王府也很难混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警也风流:第六章卧底裴府]
“来人,抓小偷啊!”身后传来了尖叫声。
在街上一筹莫展,闲荡的如雪,不假思索的用脚一拌,在他倒地之时攥住他的手,往后一拧,将他的手臂往上一提,偷儿啮牙裂齿,嚷嚷出声:“啊哟,饶命啊!”
一个书僮打扮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奔上来,对着小偷一阵乱踢,破口大骂道:“瞎眼了,连我家少爷的荷包也敢偷,踢死你……”
围观的人也起着哄,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小偷就像过街的老鼠,到哪里都人人喊打。但是让如雪有些厌恶的是,刚才没一个人出手,现在却都一脸激奋。伸手向小偷挥来,小偷哀求出声:“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如雪高嚷着拦阻出声:“住手,全都给我住手。他是小偷,他偷了东西,应该受个律法的惩罚,你们动用私刑,若是失手打死了,有没有想过后果?散了吧!”
百姓们被如雪铿然的声音给怔住,才罢了手。如雪将荷包递给了书僮,淡然地道:“以后小心些,小偷是可恶,带着银子招摇过街,是在诱导别人犯罪。”
“是吗?这位小兄弟的话,还真是有趣!”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如雪将小偷交给了那个书僮,蓦然回头。差点跟后面的人撞个正着,如雪的目光正对着他的下额,微微抬头,一脸淡然地打量着他。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左右,很斯文,肤色白净,五冠也很精致,他的目光盈盈如水,摇着扇子,一丝笑意地打量着如雪。
如雪淡然一笑,转身出了人群。想不到他紧跟而上道:“小兄弟,你帮我找回了荷包,不知尊姓大名啊!我姓裴名昕,唉……”
如雪想不到他这么多废话,心想不会是同性恋吧?加快了脚步。裴昕?如雪的脚步一顿,蓦然回头。探道:“喂,裴公子,这个姓好耳熟啊?”
裴昕欣喜地回头,书僮自豪地道:“当然,我家老爷可是当朝一品,众领百官的宰相……”
裴昕微怒道:“中元,出门时如何交待的?”
书僮一脸知错的垂下了头,如雪却是一脸欣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在冥思苦想,怎么混进宁王府呢?想不到,老天送来一个裴昕。若是进裴府更好,或许能探到更多的消息的。
如雪恭敬地施礼道:“原来是裴相爷的公子,刚才失礼了,还请公子原谅。小弟并非有意,只是前来京城投亲,一直未找到亲人,心里急躁!”
裴昕自觉面前的人气度不凡,又是俊美比女人还标致,跟他的那些朋友不同。很是好奇,直觉跟他缘份非浅。笑容可掬地道:“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要找何人?兴许我能帮上一帮,不如到前面的茶楼一叙,咱们好好聊上一聊!”
古人讲究个萍水相逢,趣味相投。如雪觉着古人可真是奇怪,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要是换在现代,被抢了,剁成肉块也说不定。
如雪正中下怀,作揖道:“小弟姓顾名澜,波澜壮阔的澜,恭敬不如从命,裴公子请。”
裴昕一点也没有公子的架势,脸上总挂着笑。柔柔的,却又没有娘腔腔的样子,如雪真怀疑这个人有没有脾气,这世上竟然真有用温柔来形容的男人。
“顾公子请,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有如此伸手,可是学过武的?”裴昕一脸赞许与钦佩之色。
随着他进了茶楼,在窗口坐定。如雪淡笑道:“裴公子谬赞了,只是练过一些自我保护的小伎俩。呵,裴公子自然是不需的,高堂是宰相,自有人保护。”
裴昕叹息道:“哎,家父之权势跟我无关,我素来不喜政事,这尔虞我诈之事,非我能力能及。不怕你笑话,我是我家最没出息的,成日里只喜到处游玩,附庸风雅,跟我那一群朋友,臭味相投,只好诗文歌赋,乐得自在。”
如雪不由恍然大悟,难怪他的眸子清澈如水。她看过太多男人的眼睛,还没见过这么纯,而且没有贪欲的目光,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
如雪端过茶,微微抿了一口道:“好茶,嫩芽香且灵,吾谓草中英。只是公子能品茗茶香,自得其乐,不也与相爷有关吗?如果没有相爷,公子又怎能如此悠哉。再说一家之人,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