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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娘子。”淳于燕从善如流。
锦儿干嚎一声就冲楼下跑,大武刚要跟,花惊澜就道:“这地方他比我熟,由着他去吧,野够就会回来的。”
温濯衣也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公子,锦儿个小乞丐,也够矜贵了。”
大武灰头土脸地坐下来扒饭。
“你放开我!”这番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锦儿的怒声。
大武连忙起身去看,只见锦儿被人提在空中,小脸被勒的通红,不停挥着拳头,可提着他那人跟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任凭他那短胳膊短腿儿挥了空。
大武从楼上跃下,抬手就去救人,不想那人却是个练家子,将锦儿向后一抛扔给后边儿的人,与大武过了几招之后推开了他。
花惊澜转眼瞧去,是个衣冠楚楚公子哥儿,不过脸上那笑着实让人生厌。
“不知锦儿怎么开罪了公子?”大武耐住性子拱手赔罪,“孩子年幼,在下代他说声不是!”
“稚子年幼尚情有可原,做大人的不问青红皂白便打人,那就罪无可恕了!”公子哥儿面上虽然带着笑,但却是十分不好说话的模样。
大武也有些后悔,方才不该那么急。
“你胡说!”锦儿被人抗在肩上不停折腾,“大武他胡说!明明是他先撞我的!”
“掌柜的,”公子哥儿笑眯眯向店家递出一锭银子,道:“方才你就在这里,看到是谁撞的谁了吗?”
“这……”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锭银子,昧着良心道:“小孩顽皮,冲撞了公子。”
“我说,”花惊澜倚在栏杆上,带着浅笑望着下面几人,“老头儿,大人说谎不要紧,要是带坏了我家小孩子,这事可就严重了。”
掌柜的一噎,脸色变了变,却死死捏着银子,怎么也不想撒手。
“大武,把锦儿抱过来。”花惊澜道。
大武越过公子哥儿走过去,想抱过锦儿,拿着锦儿那人得了公子哥儿点头才松了手。
锦儿张牙舞爪地道:“明明就是他先撞我的,你这个死老头儿见钱眼开!”
掌柜的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去不抬头看人。
“锦儿!”花惊澜冷了声音,锦儿顿时消停下来,瘪着嘴恨恨地瞪着那公子哥儿。
“小爷今儿心情好,再传授你一句真理,”花惊澜又换上笑容,“被疯狗咬了千万别寻思着咬回去,不然极有可能得病。”
锦儿抬头望着她,“不报仇对不起自己,那怎么对付那条疯狗?”
“找到机会,一棍子打死它。”花惊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睛却是看着楼下的公子哥儿。
“我记住了!”锦儿正了正脸色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子哥儿哼了一声,转身便走,边道:“掌柜的,两间上房!”
“真对不住,公子,小店已经没有客房了……”掌柜的点头哈腰地说道。
“偌大的一个客栈,怎么会连间客房都没有?!”公子哥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剩下的客房都被楼上那位爷住了,要不公子明儿再来?”掌柜赔笑。
那公子哥儿狠狠看了花惊澜一眼,转身冷哼,“这破地方我还不想住,走!”
掌柜一边赔罪一边送他们出去,背地里抹了张臭脸,转过头来时又是笑脸迎人。
花惊澜摸了摸下巴,低忖道:这变脸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重新坐回桌边,锦儿总算乖乖拿起筷子安生地吃了素菜,淳于燕此时才道:“方才那人是个女子。”
“不是吧?”花惊澜微愕,什么易容术那么凶残,能将女人易成一张方正的国字脸?!
淳于燕也忍不住笑意,道:“并非易容,而是天生如此。”
这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她还没看出来刚才那人是个女人,不过话说回来……
她笑眯眯地看着淳于燕,“相公,你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看出他是个女人呢?很有经验啊……”
淳于燕假咳了一声,“为夫观察入微……”
话没说话就挨一记狠瞪,他半道改口道:“这天下,恐怕只有澜儿的脚才不是三寸金莲……”
304 恣意过往,人生轻狂 四
花惊澜扶额,亏得她在花家不受宠,打小没人理会过她,所以也没人给她裹脚,生生要缠断骨头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皎月在一旁偷笑,“连我都是裹了脚的。”
周围传来窃窃私笑,花惊澜敲了敲桌子道:“还吃不吃饭了,不吃给我干活儿去,迂腐!”
“是!”众人齐答,又捧起碗筷来,不过这次明显要比方才欢快许多。
花惊澜弯起眼眸,愉悦的心情一直保持到用饭结束。
雨停了之后阳光重现,素欢便提议出去走走,花惊澜寻思可能瞧见彩虹,便也欣然同意,可还没走出一条街就遇见了方才那个趾高气昂的国字脸女公子。
女公子看花惊澜眼神都带着傲气,冷哼了一声又一声才拐着弯儿从她前面走了,花惊澜顿觉莫名其妙。
素欢在她身边低笑,笑罢才低声道:“这女公子怕是看上咱们公子了。”
花惊澜顿时被恶心到了,摆摆手就转了方向,道:“走走,换路走,晦气!”
一行人掖着笑跟着她换了道,可不想转过两条街又碰上了那女公子,两人大眼瞪小眼,花惊澜还没调头,那女公子先开口了,“怎么老能碰上你,你存了什么心?”
花惊澜苦笑,就是真存了什么心对着你那张脸也没胃口了吧,身边放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相公谁还有心思看那朵长得歪瓜裂枣的喇叭花?
淳于燕这可不出来宣示主权了,他握住花惊澜的手举到众人眼前道:“不知这位公子三番四次堵在我们前面又是存了什么心?”
女公子见他们交握的手顿时变了变脸色,恍然大悟之际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面上闪过一丝厌恶,“原来……”
花惊澜笑开了,往淳于燕身上腻歪,“相公,瞧你说的,哪有三番四次啊,不就两回么,别说的人家就跟发了春的猫儿一样。”
“你……你们!”女公子气得红了脸,只是不太明显。
“不知羞耻,当街行龙阳之风,活该教人抓了投河!”女公子气急道。
“哟!”锦儿鬼灵精怪地伸出脑袋来,“别人相好干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何时?别是吃不着葡萄还嫌酸呢!”
“你这个兔崽子!”女公子浓眉一怒,又看了面前层层叠叠的二十来人,思及少胜不过多,便也只能讨讨嘴上便宜,“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甩脸儿又走人了,花惊澜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回该见不着了吧……”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一有二,就有再三再四,花惊澜是真信了,刚走出城门来,竟然抬头又瞧见了那女公子!
女公子一个白眼甩来,站得远远的,生怕跟他们沾上点关系。
花惊澜将脸往淳于燕肩头一扣,“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淳于燕抚着她的长发,道:“眼不见心不烦,澜儿只管靠在我肩上。”
花惊澜狠狠点了头。
“公子,真有长虹呢!”皎月兴奋地指着半边天道。
花惊澜回过头去,之间初洗碧晴的天空上挂着一道弯如桥的七彩长虹,淡淡的颜色仿佛透明一般,被青山绿水映衬着十分美丽。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虹了。”花惊澜欣喜道。
淳于燕与她并肩而立,不过却是看着她,“夏日里雨水多,选些天气好的地方,总能看见虹的。”
“那便在止步城多住些时日,”锦儿兴奋道:“止步城可好玩呢!”
皎月刮他鼻子,“就你贪玩!”
没过多时彩虹便消失了,花惊澜也不觉得怅然,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道:“现在是回城还是继续走?”
二十几号人统一意见,都被这雨后旷野吸引,决定再走走。
远处驶来一辆高顶华贵的马车,一边儿的女公子见状迎了过去,喜悦唤道:“大哥!”
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倒没引起花惊澜的注意,反而是那女的,让花惊澜狠狠错了错牙:
“风尘!”
风尘跟着男子下了马车,张目对上花惊澜这边,先是愣了一下,后来目光盘旋过淳于燕身上时,便了然而笑,道:“世人都以为逍遥王香消玉殒,却没想到竟是在做世外之人。”
香消玉殒?淳于燕可为这个词沉了脸色。
风尘身边的男人显然来了兴趣,往前走了几步道:“这便是鼎鼎大名的逍遥王?”
“逍遥王早已跳崖自尽。”淳于燕不咸不淡地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风尘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此时男子却将目光转向了花惊澜,笑意渐浓,“这位便是雪月公子吧?”
女公子似乎是吃惊不小,连带着看花惊澜的神儿都变了,传说中的雪月公子,她崇拜的女中豪杰竟是这般吊儿郎当毫不正经的模样?
花惊澜却不理会那男人,径直看着风尘道:“风尘,我们之间恐怕还有帐没清吧?”
风尘拿淳于燕的话还击她,“既然逍遥王已死,那逍遥王妃也应该不在人世才对,我与雪月公子又何来怨恨?”
花惊澜可不吃她那套,眉眼扫开,玩世不恭道:“小爷从没说过自己是个讲理的人,谁惦记着我,我可就惦记着她呢,风尘,今后得小心着了,被我惦记着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呢!”
“你威胁我!”风尘沉声道。
“才看出来?”花惊澜反问。
风尘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男子打断,男子朝她拱手道:“风尘可能与雪月公子有些误会,此事暂且不提,今日在下是来拜见楼兰国君,雪月公子也来楼兰游历,不如在下做个顺水人情借花献佛如何?”
能说这话,那就是有些来头了,花惊澜还没出声,城中便用来大批官兵,出来在官道边排开,阵仗还不小。一个乌衣礼官迎了上来,往男子跟前长长鞠躬一拜道:“冽风国太子驾临,臣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花惊澜一行人恍然:原来是冽风国的太子。
冽风国皇帝有一子一女,长子赫连淮,次女赫连蓉,是眼前这两人没错了。风尘是跟着赫连淮混饭吃的,那当初献礼一事会不会也是出自这太子的主意?
此番一想,花惊澜却重新审视起风尘了,在九霄山庄时,她不过一无名小辈,风尘断然不会提前想出这计策来陷害她,那出自她口的那句箴言应该是真,如此一来,她可能也与薇言一样,拥有向天问意的能力。
礼官谄媚地迎着赫连淮往城里走,见花惊澜挡在城门口不动,连忙呵斥道:“谁人挡道,还不快让开?!”
赫连淮正打算装模作样说两句,城门却又是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远远看去,才是女相秦扶与女将欧阳秉书。
两人出了城门便翻身下马,黑着脸往前走,礼官以为是他怠慢了冽风国太子,便急急道:“下官见过女相大人,见过将军,这几个山野粗民下官立马赶走……”
“你的眼力劲儿都上哪儿去了?”秦扶冷哼一声,“就算认不得我楼兰女太子,也该认得我秦扶的四个义女!”
礼官被一棍子敲晕,晕乎乎地回头看了花惊澜这边儿的人,谁是女太子?要命啊,人太多了,他压根儿就没看到想容那几人呀!
秦扶与欧阳秉书往花惊澜跟前一拜,声音里含着喜悦,“太子,皇上日盼夜盼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