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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他伤好出院,刚走出大门他便眼尖的发现沈宛心那辆莲花轿车。
他朝她的方向走去,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开的豪车,住的豪宅,连他这几天的住院费,眼也不眨的就结清。
两人直接去了一家私人会所吃饭,吃完以后自然少不得一番缠绵,事后沈宛心问起莱恩债务的问题,他生怕她起疑,只说已经解决了,不需要担心。
期间莱恩看了眼她因为疲惫而老态显露的面容,突然别开视线,心中则思索要如何令她沾上毒瘾。
——
这几天沈宛心找莱恩找得很频繁,她因为方明雅的事而心烦,自然需要利用莱恩年轻的身体发泄心中的郁闷。
莱恩非常敬业,每次光前戏就要做足一个小时,必须在彻底取悦她之后才会继续之后的事。
对此沈宛心非常满意,每次给的过夜费都不少。
每天晚上,她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骨头都是酥的,不管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是假,花点小钱能买到这等痛快,她觉得值了。
可有一点还是令她起了疑心,就是每次在事前,莱恩总会给她倒上一杯红酒,原本喝酒助兴并无不妥,可怪只怪在那杯可疑的酒,喝过以后感觉成倍提升,那种几欲升天的亢奋令她轻易达到从前所没有的*。
她舔了舔唇,对那酒越发上瘾,而这种危险的信号令她警醒。
为此,她特意询问了几个朋友,得出的答案让她震惊不已。
据说在某些夜总会里,常有人将摇头丸之类的毒品放入酒中助兴,那玩意往往会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轻易令人上瘾!
“啪”的一声脆响,沈宛心对着倒在地上的莱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好大的胆子!说,那些酒里添了什么东西?!”
------题外话------
(╯3╰)激动的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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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瞎?装瞎!
莱恩跪在地上,一张脸被吓得惨白: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给你快乐……”
沈宛心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又踹了他两脚。
什么逻辑,诱她吸毒还说是为了她好?
莱恩惨叫一声,抬起头,心里真恨不得把这个老糙皮打一顿,可最终他还是忍了。
委曲求全的跪在地上,他抓着她的裤管,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宛心,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想让你开心,让你高兴,而且我每次只放了一点点,没那么容易上瘾的。”
沈宛心觑了他一眼,突然有些腻味,一个大男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提多恶心,从前怎么会觉得他清秀干净?她真是看走了眼。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莱恩哪肯走,他不敢确定沈宛心有没有上瘾,如果没有,他岂不是白忙活了?干白工没关系,他最怕的是回去面对陈锋。
所以他更用力的抓住她的裤管,嘴里不停的述说他对她的爱意……
可惜这些话沈宛心已经听腻了,她一脚把他踢开,摔门离去。
——
明雅在卓然的主卧里弄了一张折叠床,方便在夜间照顾他。
前段时间她询问过律师,这场官司她的赢面虽然不小,但是也有一定的风险,毕竟方金雄已故,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哪怕证实方晨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也不一定能推翻先前的遗嘱。
这也是明雅一直拖着没有行动的原因,她需要找到更多有利的证据来扩大自己的赢面。
在劳心劳力下,明雅不可避免的生了病。
早上起来,她浑身黏糊糊的哪也不舒服,稍一动弹便浑身发软,这种症状她不陌生,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头疼的倒抽一口气,她用力的抹了把脖子后的汗,披肩的黑发也被汗湿了,如今黏在耳畔,那湿糊糊的感觉别提多恶心。
她想洗个澡,却没力气,只能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打算爬进厕所洗把脸,她现在可是有时间死,没时间病,往后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可不能瘫在这里。
卓然原本早早就醒了,一直坐在床边听广播,察觉到她的动静,摸索着过去:
“怎么了?”
明雅没来得及回话,刚爬下折叠床便双腿一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她疼得咋呼一声,而经过刚才的一摔,浑身上下虚弱得竟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卓然摸到她湿漉漉的长发,还有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脖颈,滚烫的体温令他心中一紧,回过头,二话不说便将她抱上床。
明雅感觉到覆在身上的被子,吃力的抬抬手,她迷迷糊糊的说:“我还要上班。”
卓然皱起眉,用被子将她裹得更紧。
“你需要休息。”
明雅不依,她上午得赶着回去开一场会,下午得上律师事务所商量案子的细节,而晚上则有一场应酬需要赴约,哪能说休息就休息。
“不行……”
卓然没理她,径自找出她的手机。
“跟公司请假。”
明雅掀了掀眼皮默默的瞧了他一眼,这下倒好,她估计真烧糊涂了,连看着卓然眼底也能晃出三四道身影。
她“嘶”的一声接过手机,简明扼要的跟王厉请了假,又通知律师改了时间以后,软趴趴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想洗澡。”
她浑身粘得难受。
卓然顿了下,把黄阿姨找来。
明雅吃力的眨了眨眼,才发现那妇人正在替自己换睡衣。
她不安稳的轻“嗯”一声,慢慢蹭过去:
“难受,让我洗澡……”
黄阿姨拿着一条热毛巾替她擦拭身体,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老实待着,捂出一身汗就没事了。”
说完还不忘用力的拍了下她的屁股。
明雅哼唧一声的表示不满,她可是个病患!
之后黄阿姨替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待到一身清爽,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隐约的,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起来,喝点粥。”
明雅用力的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了一小片阴影。
她看到卓然坐在她床边,捧着瓷碗与身旁的保姆交流。
黄阿姨接过碗,说:“还是让我来吧。”
明雅顺从的吃了小半碗,轻轻打了一个饱嗝,头晕得只想睡觉,而她一窝回被窝里便不愿动了,意识越发的模糊,在昏睡过去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总有一双微凉的手,时不时的抚过她的额。
下午,卓然打电话让老同学赵医生过来了一趟。
明雅听到门口的动静掀了掀眼皮,见是陌生人,她连忙坐了起来。
对方朝她笑笑,身上的白大褂挂没来得及换,显然是刚从医院赶来的。
路途遥远,假如不是看在十几年同学的份上,赵医生也不一定会上门。
他往她腋下塞了一支体温计,看了眼温度说:“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声音?”
明雅照着做了,而后老老实实的摇头。
赵医生了然,只是普通的发烧。
他一会儿还得回医院,于是非常果断的从医用箱中取出手套和针筒:
“方小姐,请你把裤子脱一下。”
明雅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正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的卓然冷不丁的抛出两个字:“干嘛?”
赵医生毫无邪念的埋头配药:“打针啊。”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皱紧眉拒绝:“不准脱。”
这下别说明雅,连赵医生都是满头黑线的抬眸:“不脱我怎么治。”
卓然神色淡定:“吃药。”
赵医生:“……”
明雅窝在一旁很识相的不搭腔,悄悄瞥了眼那支吓人的针筒……嗯……其实对比打针,她更喜欢吃药。
送走了一肚子气的赵医生,明雅吃了药睡得更香,只在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床上度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幽幽转醒,蹭了蹭一旁的热源,只觉得嘴巴干渴得紧。
她打算下床找水喝,刚一动弹,睡在她身侧的人便醒了。
卓然坐起身,顺手探上她的额头,上面湿漉漉的全是热汗,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她已经开始退烧。
明雅嗓子干痒,用力的咳嗽了一声说:“渴,我去倒水。”
卓然拦下她的动作,径自翻身下床,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一旁的台灯打开:“我来。”
明雅听着他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抱着被子又躺了下来。
可少顷,随着他熟练的开门、下楼,她脑中像是闪过一道灵光,方才还懵懵懂懂的人立即变得清醒。
睡了一天以后她的精神变得很好,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源源不断的疑问。
他怎么会跟她睡在一起?
明雅缓缓的坐起身,看着敞开的大门陷入沉思。
他们怎么睡在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明明是个盲人,开灯与否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分别,他为什么要在走之前把台灯打开?而且他的动作……非常娴熟,她甚至能看到他精准的绕过了她未收的折叠床。
很快,他便折了回来。
手里执着一杯温开水,他小心翼翼的凑到她嘴边:“喝吧。”
明雅安静的喝水,一双眼睛却牢牢的盯着他不放。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卓然双眸漆黑,面上没有特殊神态,动作自然,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破绽。
明雅喝够了以后伸长了手臂把他推开,只是透着点审视的目光依然胶着在他身上。
卓然淡然的搁下杯子,下意识便去探她额上的温度,而后什么也没说便进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将一条热毛巾递给她:
“擦擦汗。”
明雅顺势接过,狐疑的目光一直绕着他转。
她用毛巾胡乱的搓了一把脸,又塞进衣服里擦了擦,这才还给他,而趁着他接过的空隙,她在他眼前轻轻的晃了晃手心。
“明雅,你想做什么?”
明雅一愣,抬头望去,只见他那双黑漆漆的瞳子正对着她的方向,唇角在昏暗的灯光下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她不敢肯定,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卓然眸色柔和的说道:“有风。”
明雅一窘,不再说话。
她盯着他重新回到浴室的背影,心中疑云肆起。
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盲人在夜间视物?走起路来比她这个视力正常的人还要利索?
明雅看得出神,忽然想起这人堪比影帝的演技,与以往的劣行劣迹,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的演技,他根本没瞎,又或者眼伤一早就好了,不过是在骗她罢了。
明雅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正默默思索着,床畔略微凹陷了一下,卓然掀开被子重新上床。
她愣了愣,连忙用手推他。
他顺手搂住她的腰,手臂紧了紧,顺势将她扯进怀里:“明雅,这是我的床。”
一张脸冷不防的撞上他的胸膛,在被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包裹的同时,她咬咬牙,吃力的要下床。
可惜她现手软脚软根本使不上劲,更不可能挣脱那双臂膀。
“睡吧,我不碰你。”他埋在她颈间深嗅,因为她发烫的体温,呼吸略微急促。
明雅觉得自己脑子要烧了,这算哪门子不碰?
可她现在没力气跟他斗,眼皮也因为舒适的环境而越来越重。
——
明媚的早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