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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位是白教授,可是从省城中海市过来的著名教授。您要是给射伤了,把你们家卖了都不够赔偿医药费的。”被叫做小冬瓜的那个男人确认后赶紧急声提醒道。
陈本贵手指一哆嗦,急忙收起来猎弓。
“小冬瓜,你不是在县里面上班吗?”
“是啊,陈叔,我是在县文物局上班,这次被领导安排过来帮着白教授做事,您这是?”小冬瓜不解的扫向姬年。
汪汪,仿佛被众人忽视的阿黄忍不住又喊叫了两声。
陈本贵害怕阿黄扑过去咬到人,赶紧喝道:“阿黄,别叫了。”
“是这样的,我接了个导游的活儿,这小伙子就是我的雇主。不过话说回来,小冬瓜,你虽然去了县里上班,也有两年多没有回村了,但你不该不知道乱坟谷是啥地方吧?咋就敢随随便便带着人来这里挖墓呢。”
“虽然你们是文物工作小组,但也不能随便乱挖墓啊,你们去别的地方挖墓都行,但绝对不能在这里挖,这里可是乱坟谷啊。你想要害了他们吗?”陈本贵苍老的面颊上浮现出一种惊慌失措的畏惧神情,看向那个洞口时,身体更是像见到鬼般颤抖不已。
天色原本就阴暗,这里又是山谷,陈本贵这样一个脸上长着皱纹的老人做出害怕模样,光是看到就会让人毛骨悚然,更别说他颤抖的说出来那些话,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小冬瓜使劲吞咽一口唾沫后,感觉后背上忽然升起一股凉气,急声说道:“陈叔,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不是挖墓,而是想保护这里坟墓的文物,您别瞎说吓唬人。”
“就是,我说这位老人家你就别在这里诈唬人了,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现在岂不是早就被恶鬼缠身,哪里还能站的住?是不是都该摔倒在地,昏迷不醒啊?”陈建飞早就憋着一股怨气,却因为白古典在而不敢发作。如今听到陈本贵在这里吓唬人,他再也没办法压制住,全都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乱坟谷,害死人?这种封建迷信是绝对要打倒的,他陈建飞从来就不信邪。
“不能乱说话的。”陈本贵连忙摇摆双手,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声喊道。
“啥叫乱说话,我这叫做实事求是好不好?也就是像你这种住在这山沟里面,不知道外面的科学世界,所以才会被封建迷信思想冲昏头脑。老人家,我建议你吧,闲着没事的时候多看看电视,也能长点见识不是。”陈建飞得理不饶人,摆出一副教训的姿态,高傲的说道。
姬年眉头微皱,即便陈本贵说出来的话你不爱听,也不至于这样数落人吧?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作为晚辈的,怎么就没有点耐心好好听听长辈的话。
陈建飞的这种高傲也让白古典感觉到不舒服,他的语气徒然变的严肃起来。
“陈建飞,你怎么说话的,注意你的态度。”
“是,老师。”陈建飞忙不迭的俯首,只是谁都看出来他根本言不由衷,仍然没将陈本贵当回事。
白古典微微摇头,懒得继续说陈建飞,而是冲姬年招招手,等到对方靠近后就笑着问道:“小伙子,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这都能再次遇到。你来到这乱坟谷想干什么呢,总不会是旅游吧?”
“肯定是跟踪咱们过来的,小子你就承认了吧。”陈建飞恶狠狠的喊道。
鲁米眼神也变得有些狐疑。
“跟踪?”
姬年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望着白古典认真说道:“白教授是吧?您的学生想象力真是挺丰富的,看来已经百分百认定我是跟踪您过来的,可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要冤。”
“我之所以会来乱坟谷,是因为这里紧挨着石头村,听人说这个地方悬乎的很,所以心里好奇便过来转转。这位老陈是我让石头村的刘广利大哥聘请过来的导游,实不相瞒,我们刚才都准备要回村,要不是阿黄追过来,我们根本就不会碰着。”
“就是,他说的都是实话。”陈本贵没好气的瞪了陈建飞一眼,“跟踪?这里可是乱坟谷啊,年轻人,你说话悠着点,举头三尺有神明。”
“什么神啊鬼啊,我才不信这一套,我…”
噗通,陈建飞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忽然间感觉脑袋一沉,砰的摔倒在地。
全场顿时惊愕。
姬年心中更是莫名升起一丝寒意,难道说…此地真有鬼?
27医不叩门
白古典也被陈建飞的突然昏倒给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走过,将他扶起半个身子,轻轻拍打着问道:“小陈,你怎么了,快睁开眼,醒醒啊。”
“陈建飞,你可别吓唬我们啊。”鲁米显然被这个突发情况吓到了,眼中甚至噙着泪水,甚至连声音都带有几分哽咽,似乎快要哭了,却被强行忍住。
躺倒在地的陈建飞身体颤抖,嘴唇发青,脸色泛白,额头上一颗颗汗珠不断往下掉落,倒是与传说中的中邪样子有几分相似,加上这里又是乱坟谷,以及刚才陈建飞不听陈本贵的劝诫而乱说话,一时之间不仅在场的气氛诡异了几分,众人更是感到不寒而栗。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白古典,也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儿而不由抓瞎。当下之际也只能先去找医生,希望陈建飞是突发疾病而导致现在这样情况。
“快点,你们两个人抬上他,咱们回县城。”
“那个…”
看到这幕,姬年心底暗暗叹气,虽然说陈建飞这个人嘴巴很臭,对自己还有强烈的敌意,但医者父母心,既然见到总要伸出援助之手,咱是大度的人,不和这种心胸狭窄的人一般计较。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的很,还想说啥,没有看到我同学都出事了吗?我告诉你啊,别再添乱了。”鲁米见姬年走上来,心急得立刻挡在前面,横眉竖目的盯着姬年,那股架势仿若一只小母鸡。
姬年则感到十分无语,白古典也没有空计较别的,在两个工作人员的帮忙中,很快就将陈建飞抬到不远处的一辆电动三轮车上。
乱坟谷的道路虽然崎岖,却可以开入电动车,至于汽车那是想都别想。几分钟后除了小冬瓜被留下来善后,白古典他们风风火火的全都离开了。
人命关天,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好吧,既然你们这样固执,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当我多事。姬年懒得多说什么,抬起头扫过满地的仪器设备,好奇的问道:“这位大哥,你们既然是在这里做文物发掘工作的,就这样全都离开,将这些仪器随意丢放在这里,不担心会出事吗?”
“当然没事,我们文物局的人正在往这边赶过来,一会收拾完东西就要撤。我们已经查清楚这是一座空墓,根本没有任何考古的价值,白教授他们这趟是白过来了。”小冬瓜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里就只有白古典他们几个人,敢情是已经确定这里是座空坟墓。就说吧,那些有价值的坟墓岂是你们说说就能发掘的。不过考古这个行业,姬年还真心不懂,也就没话语权。
“老陈,咱们回去吧。”
“好。”陈本贵看向那个坟墓洞口,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老早就想要走了,只是姬年这个雇主没有说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等着。
此刻听到姬年说要走,陈本贵立刻毫不犹豫的就转身离开,边走边冲着小冬瓜吩咐道:“我说小冬瓜,你回去后最好是烧烧香拜拜佛,求求菩萨别让那些牛鬼蛇神上身。乱坟谷没那么简单,是绝对不能够乱来的,万一惊动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就糟糕了,没看到刚才那个人就昏迷不醒了吗?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要不这样做我回去就给你爹说。”
“陈叔,知道了,我回去就沐浴更衣,烧香拜佛。”小冬瓜嬉笑的点了点头,不过谁都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将这番话放在心上。
“臭小子,别不当回事。”
陈本贵陪着姬年,在阿黄的带路下原道返回。
当这里只剩下小冬瓜自己时,刚才人多还没啥感觉,忽然间后背一阵发凉,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种阴森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后背,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似的。
小冬瓜刹那如坠冰窟,语无伦次。
“各位神仙鬼灵大人,我是奉命办事,不是我想挖掘你们的坟墓,我和你们来日无怨近日无仇,别来找我的麻烦,南无阿弥佗佛,观世音菩萨保佑我…”
不说白古典和小冬瓜的折腾,单说姬年这边,因为不再去寻找青龙木,所以两人是埋头赶路,在天黑时分就回到了刘家沟。
看到姬年安然无恙的回来,刘广利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要是姬年真的发生点意外的话,他可承担不起责任。
“你们总算回来,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们了。”刘广利笑着迎上来说道。
“刘哥,不好意思,我们在乱坟谷那边遇到点小事,所以给耽误了。”姬年见到刘广利脸上担心之色,顿时心中一暖,赶紧歉意的解释道。
“小事?不要紧吧?”刘广利一听到出事了,神情顿时一滞。
“没啥大不了的,就是遇到一群考古工作者,哼,狗屁的考古,说穿了不还是挖墓吗?私人挖掘叫做盗墓,国家挖掘就是考古。”
“他们几个也真够大胆的,在乱坟谷里面都敢挖墓。你们就等着看吧,事情不会简单,他们会遭报应的。”陈本贵摇摇头,既然已经安然回来了,说起这事时神情依然有些慌乱。
“什么?乱坟谷中挖掘坟墓?他们不想活了吗?”刘广利蹭的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脸震惊。
“谁说不是。”陈本贵眼神闪烁,表情显得异常的凝重,“乱坟谷不能动墓的规矩自古流传至今,偏偏有人不信邪。管他那,反正又不是咱们去那里挖墓的。”
“都这么晚了,你们这个点回去路上也不安全。要我说就在我这里凑活对付一晚上得了,咱们正好吃烤羊肉。我给你们说,我老陈做出来的烤羊肉味道那是一绝,你们今晚算是有口福了。”
“这个不麻烦吗?”姬年顿了顿说道。
“麻烦个啥,小事一桩,就这么说定了,你歇会儿。刘广利,你帮我打下手,咱们快点拾掇出来。”陈本贵大手一挥,利索的决定下来后就开始忙着准备收拾野山羊的工具。
这顿晚饭吃的是别开生面。
姬年根本就没有过这种经历,要不是说知道这里是紫槐县,他会有种错觉,好像是在草原上吃烤全羊般。还别说,陈本贵的手艺真是无可挑剔,黄澄澄香喷喷的烤羊肉吃起来是外脆里嫩,一口下去满嘴流油,姬年一个人就干掉了好几斤,差点就把自己的舌头连着一起吞下去了。
吃好饭,简单打了个地铺,几个人是和衣而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姬年和刘广利就离开刘家沟,走的时候两个人都带上了几斤羊肉。这是陈本贵送的,用他的话说这趟导游做的舒心,能打到这头野山羊全都是托姬年的福,山里人做事虽然说较真,但也知道分享。
临了陈本贵说,姬年以后还想要过来转悠的话,再找他当导游,能给算便宜点,还真是个精明的老头。
姬年回到石头村后,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和梁安福、刘广利他们告别。这趟出来已经够久,再不回去的话很可能就要错过开学时间。况且姬年这一趟也算是收获颇丰,顿时心情无比愉悦,哼唱着小调就踏上返程之路。
紫槐县县医院,白古典神情紧张的站在急救室外面,鲁米同样是心急如焚。
陈建飞昨天送到这里后就被推进急症室,但让所有人感到棘手的是,不管医院这边如何查,都没发现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