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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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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法语吗?”

当一群学生的眼神落到孟连桥身上时,后者有种想要拔腿狂奔的冲动。麻痹的,你们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我是学生会主席就该为你们出头吗?

拜托,我过来是刷存在感的,是为了给你们撑腰的吗?再说我TM的哪里会法语,别说我,整个东州医科大学有谁会说法语?甚至就连外国语学院的那群学生都算上,谁又敢拿法语和肯列这个法国人对着来。

孟连桥欲哭无泪。

“会说法语就天下第一吗?谁告诉你我们听不懂法语,我们不说是因为泱泱****礼仪,是在给你这个法国佬颜面,真的当这里是你能随意践踏的地方吗?”

在沸腾的教室中,一道轻佻不屑的声音宛如惊雷般响起,瞬间让所有喧哗全都消失,每个师生都转身望向最后面,当他们看到是谁站起来后,全都爆发出惊天呼声。

“是姬年主席。”

“是姬年学长。”

“他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应战肯列吗?没听说他会法语啊。”

“但他刚才说出来的就是地地道道的法语啊,虽然说我听不懂,但我绝对是支持姬主席的。”

“听说他已经辞掉主席职务。”

“辞掉又如何?只要他能摆平这事,在我心中他就永远都是主席。也只有这种力挽狂澜的人才配当咱们的主席,主席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当的。”

听到人群中传出来的这种欢呼声,孟连桥忍不住想要吐血,看向姬年的眼神愈发狠毒。姬年,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打破僵局,你会说法语?去你的吧,糊弄鬼呢!

肯列眼神晃动,双眼不由眯缝成一道直线,再也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姬年刚才说出来的话是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法语。

但是这种医药大学真有人懂法语吗?我不信,就算懂你又能懂什么?肯定只是皮毛。只知道一点皮毛就想要在我面前蹦跶,看我如何将你踩在脚下。嘿嘿,和我比法语,你这是在找虐呢。

只要我将你这个出头鸟踩在脚下,再拿着这事当要挟,不相信宋璇玑不肯就范。我已经想明白了,光靠着追求是拿不下你的,那咱们就干脆撕开虚伪面具,玩点强势手段,没准这样就能将你征服。

“你是谁?”肯列心中冷笑,脸色却保持平静,抬头看向教室后方。

姬年压根没有搭理肯列的问话,直接从教室最后一排走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讲台上,无视肯列,对上了面带惊诧的宋璇玑,“宋总,别来无恙,咱们又见面了。”

宋璇玑眼神复杂的看向姬年,“是啊,又见面了。”

“啧啧,好像每次和你相遇,碰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但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个法国佬这样嚣张跋扈的羞辱我们东州医科大学,是你的意思吗?”姬年斩钉截铁的问道,眼神无比犀利。

“当然不是。”宋璇玑果断摇头,“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请他来是想要让他讲讲国际医学前沿知识的。”

“不是就好,我相信你。”

姬年侧身看向苏曼,笑着问道:“苏秘书,看你刚才和宋总窃窃私语,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懂法语的吧?”

“我懂。”苏曼点头道。

“好,既然你懂,那就麻烦你当一次翻译。”

姬年转过身,不屑扫向肯列,冷笑道:“不就是法语吗?就让我这个****人,给他这个法国人上一堂地地道道的法语课,让他知道,就算是进行示爱演讲,就他的法语词汇量也匮乏的可怜。”

85四位诗人,九支粉笔

姬年起身走向身后悬挂在墙面上的四面黑板,左手握着粉笔,右手拿起黑板擦,边擦黑板上欢迎语的同时边说起法语,随之极富感染力的法语在教室中响起。

肯列脸色微变,苏曼眼前一亮的同时开始缓缓翻译。

“相信在场的老师同学们都和我一样,对法语的认识起源于小学课本上的《最后一课》,没记错的话,那篇文章的背景说的是普法战争法国失败后,割让了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普鲁士占领后禁教法语,全都改教德语,而爱国的法国师生上了最后一堂法语课。肯列总裁,你要不清楚这事,我建议你去翻翻历史书。”

“《最后一课》从1912年翻译到我国后,一个多世纪都入选中学语文教材。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其中这样一句话,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清晰、最严谨的语言。”

“对待法语我个人深表尊敬,也恰恰是带着这种尊敬,让我清楚的认识到,任何一个民族哪怕是暂时的沦为奴隶,但只要能够保存自己的语言文化,那么这个民族就掌握了随时打开监狱的钥匙。”

全场俱静,教室中回荡的只有两种话语。

朗朗上口的法语,抑扬顿挫的汉语,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着姬年,就像是在注视着一个英勇无畏的斗士。

宋璇玑眉宇间露出震撼神情,难以置信的望着姬年,眼神复杂。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姬年还能再见面,更加没想过第二次相见的场景会是这样。

近在咫尺的少年仿佛披着五彩霞光,刺眼夺目,一如当初奋不顾身的营救,只是他到底如何来破局?而且还真的懂法语?

以笔为剑,姬年心中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战意。

根本就没有谁察觉到,就在姬年起身宣战之前,他已经从宋青鱼面前将那些法文书籍和光盘接过来。

当掌心橙色元气旋转时,姬年的脑海中便浮现出无数法语字母符号,这让他在瞬息间将基础法语掌握,然后第三技能主宰启动,将口语书和光盘内容也全都娴熟掌控。

悄无声息中,姬年便从法语门外汉跻身成为法语达人,当然这也要归功于宋青鱼宿舍的那位学霸,因为她借出来的这些法语书正好全都是姬年用得到的。

尤其是其中那本法语诗集。

“肯列总裁,法国是一个浪漫国度,这点我从来不否认,但我刚才说你语言匮乏却也是事实。你即便想要示爱,好歹对本国诗人也要有所了解才对。”

“但我很失望,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教教你,在法国有名的诗人总共有四位,他们每一个所写的诗歌都是脍炙人口的,都要比你刚才说的强出千万倍。”

姬年没有转身,仍然是背对所有人,但右手却已经拿起粉笔开始书写。让所有人惊讶的是他从第一个字母开始,根本就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行云流水,仿佛法语才是他的母语一般自然。

“法国第一位浪漫主义诗人叫做阿尔封斯?德?拉马丁,他是法国十九世纪的浪漫派抒情诗人,也是浪漫主义文学的前驱和巨擘。”

“他心中的《湖》是这样描述的:湖呵!阴暗的森林!洞呵!无言的岩石!你们受光阴矜惜,或者能恢复春期;美丽的大自然呵,那一宵燕婉良时,你至少要留下它的回忆!愿这回忆留在你风雨或晴明时候,留在你波浪上的那许多荒僻悬崖;愿这些苍松翠柏、笑容可掬的山丘,都有那良宵的回忆存在…”

无数粉笔屑的飞舞中,姬年脸色从容,一蹴而就。

原先负责翻译的李悠早就惊愕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苏曼强压心中的震惊,神情亢奋,逐字逐句翻译,偌大阶梯教室中回荡的都是她清脆动人的声音。

在场所有师生都目瞪口呆。

宋青鱼更是一把抓住胡璃手臂,激动的问道:“胡璃,他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怎么连法语都会?不但会说,更会写,这简直就是完美男神啊。”

“不行,我都被他的魅力吸引了,我发现自己简直要喜欢上他了。你和他到底表白没有?没有的话就别怪姐妹…”

“瞎说什么呢,你敢?”胡璃一把就捂住宋青鱼嘴巴,恶狠狠的说道:“快点给我闭嘴,要是再敢说下去,小心姐妹没得做。”

“呜呜…”

被捂住嘴巴的宋青鱼只能发出呜呜声,等到胡璃松手后,她才幽怨的瞪了一眼,撇嘴冲着前方说道:“看到没有?不只是我,有多少花痴都盯着你的姬年,你要加把劲了。”

胡璃感受到一双双炙热的眼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姬年后背上,心情莫名烦躁。

而这只是开始,存心想要打压对方气势的姬年,在短暂停顿后拿起来第三支粉笔,哗啦声响中将第二块黑板拉到眼前,手臂扬起的同时,地道的法语随之响起。

悉悉索索的书写声中,苏曼的翻译声一一跟随。

“法国第二位浪漫主义诗人是我个人非常敬佩的,他是一个孤独高傲的贵族诗人,同时也是一位思想家,他的诗歌中包含了丰富的哲理,他创造的哲理诗歌采用象征化的手法,来表达人生孤独冷漠,他就是维尼,他的《雄狼之死》是献给即将灭亡的贵族阶级的挽歌。”

“其中最经典的诗句是这样:唉!我想,我们虽有人类的头衔,却是如此脆弱,我真感到汗颜!该怎样脱离人世和一切痛苦,高贵的动物,你们懂得很清楚!看过去在世的,他们留下什么,只有沉默伟大,其余都属软弱。”

“啊!浪游的野兽,我现在了解你,你的最后的眼光刺进我心里…呻吟,哭泣、祈求,都是一样怯弱,你要坚强地完成艰巨的工作,走上命运要召你前往的道路,然后,象我,受苦而无言地死去。”

听觉共鸣,视觉轰炸,粉笔在姬年的手中就没有停歇,碎屑宛如无边落叶般飘散。

肯列嘴巴紧闭,神情不安。

胡璃藏在桌下的双手暗暗紧攥成拳,脸上的担忧神情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向姬年的眼神陡然变得神采奕奕。哼,你们这些狐媚子小妖精,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靠近姬年。

姬年可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真是精彩绝伦啊!坐在教室中的师生们全都被姬年的表现镇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们,忙不迭的拿出手机拍摄视频,有的更是毫不犹豫的拨通电话,冲着那边急声喊叫。

“小四,赶紧来主楼阶梯教室啊,咱们的姬年主席又在大发神威。”

“盈盈,你的偶像果然帅呆了?谁是你的偶像,废话,当然是姬年学长。”

“太帅了,我要拍摄下来,我要永远留着。”

……

姬年聆听着耳边逐渐加重的呼吸声,瞥眼扫视过脸色阴晴不定的肯列,嘴角斜扬,第三波炸弹轰然而至。拥有掌心元气这一杀手锏,我不怕玩不死你。哼,仗着有点资本后台,就想在我们地盘嚣张跋扈,不狠狠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啥叫做低调。

“法国第三位浪漫主义诗人是最著名的领袖级别的人物,他就是雨果,被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他有首诗歌叫做《我把唇儿》,里面是这样写的:我把唇儿贴上你那正满的金樽,把憔悴的额头安放在你的手里,我有时吸到了你那种幽闲的清芬,有时吸到你灵魂的那种温馨的气息;我有缘听到过你对我细语低低,话里字字都是神秘的心灵再现;我曾见你微笑,我曾见你悲啼;嘴贴着我的嘴,眼贴着我的眼…”

“法国第四位浪漫主义诗人是阿尔弗莱?德?缪塞,贵族出身的他,诗歌热情洋溢,想象丰富,一首《雏菊》名震寰宇:我爱着,什么也不说,只看你在对面微笑;我爱着,只要我心里知觉,不必知晓你心里对我的想法;我珍惜我的秘密,也珍惜淡淡的忧伤,那不曾化作痛苦的忧伤;我宣誓:我爱着放弃你,不怀抱任何希望,但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够怀念,就足够幸福,即使不再能够看到对面微笑的你。”

当最后一个字母写完,姬年手中的第九支粉笔刚好变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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