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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们几个的铁头功还没练到家,只能碎啤酒瓶,还没到碎砖头的地步。
但这个成就,已经让各军区来的女兵们很兴奋了!
原来,我们女孩子也能这么强悍啊!
不过,郭亚军等的表现,和来自梁山泊好汉之乡——山东郓城的朱伟男教官相比,又不算什么了。
当看到朱教官头顶碎五砖,躺在钉板上可以胸口碎钢筋水泥板时。女兵们都为亲眼见证了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而兴奋地大声喝彩。
接下来,当看到朱教官用自己柔软的喉头抵住两根标枪的钢制梭镖头,并将木质枪身都压弯之后,女兵们却看得呆住了,紧张得都忘了鼓掌。
更惊险的还在后面。
朱教官脱了上衣,露出一身虬结的精壮肌肉。四名教官抓住他的四肢,将他托举在半空呈一个“大字”,另外四名教官则各持标枪紧紧顶住他的胸口和大腿。
孟志豪手中高举秒表,大喊一声“一。二,放!”,四人同时放开朱伟男的手脚。
于是。朱教官的身体,就这么仅靠钢枪的四个点支撑而悬在半空!
“1,2,3……29,30!好!”
随着孟志豪读秒的结束。四人重新接住朱教官,将他放下地来。
站在前排的女兵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朱教官的胸前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枪印。
钢枪刺喉、四枪刺身,尤其是后者,稍有不慎,就会受伤——但是。这正是中华武术硬气功的精妙所在。
孟志豪让郭亚军等人和朱教官来这么一段“卖艺”般的表演,就是为了增强女兵们对硬气功的信心,了解它的科学性。
硬气功。说白了就是通过特殊的呼吸吐纳方法和**抗击打训练,使被锻炼部位的疼痛忍受能力和细胞密度强度得到进一步的增强。通过这种锻炼,可以在物理上增大密度、增强质量和压强承受力,在生物上改变细胞强度。
这就是所谓的——内练一口气。
其实,硬气功的养气、练气过程。还可以提高身体内脏、尤其是呼吸系统的相关功能,让身体学会在同样的时间内获得更多的氧气。它不但可以为硬气功的排打练习做好准备。也同样可以强身健体。
在练气的同时,女兵们也开始了铁头功的基础训练。
每天早上起床后,她们都会脚离墙约一尺五站立,身体绷紧成四十五度,把头顶在围墙的墙壁上,意想头顶爆发外力将墙顶穿,并将头顶在墙上左右磨动。(经过集训队女兵们的脑袋检验,特战旅营房的围墙质量还是很过得硬的,至少一直没被她们顶穿,也没磨穿。)
铁头功基础训练十分钟后,她们再开始每天都风雨不改的十公里越野。经过头几天的适应性训练后,这个课目已经加码到了全副武装负重十五公斤。
不过,也许是身体适应了,也许是练了气功的原因,女兵们在跑一万米时,虽然每次还是很累,成绩却是在稳步提高。
长跑其实还不是最痛苦的。格斗基础的相关训练,才是女兵们最害怕的课目。
在正式开训的第一个晚上,八点钟。
结束了白天的体能、格斗、战术、攀登、器械、负重瞄靶等忙碌紧张的训练,女兵们还不能休息。
三班的帐篷内,李琪正组织大家学习各种国内外的武器知识。集训队不练队列,不查内务,所以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床上开会。
女兵们对着厚厚的、印刷精美的枪支武器画册,却都看得昏昏欲睡。在李琪朗读的声音伴奏下,她们的脑袋都一下一下地在钓鱼。
蒲英也不能例外。
因为在白天的训练中,精神拼命地让**坚持不懈,但是现在精神也需要休息了。最终,意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和精神一起将她拖入了沉酣的梦乡。
“蒲英!”李琪突然一声大喝。
“到!”蒲英条件反射地从坐着的床上弹起来,在半秒钟内拔出了最标准的军姿。
“你复述一下pf98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的各项参数。”李琪瞪着她问。
“呃……pf98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
蒲英嗫嚅着,赶紧翻动手中的图册,发现自己新翻开的书页距离刚才已经过去了十几页——原来自己已经睡了这么半天了。
李琪一定是忍无可忍,才点自己的名吧?
蒲英干脆抬起头来,对着李琪承认:“班长,对不起,我上课睡着了。”
李琪无奈地摇摇头:“想不到,连你也会上课打盹。”
蒲英也苦笑了一下。这还真是她这个好学生的新问题。
李琪合上图册,起身说道:“好吧,我们今天就学到这儿。下面,我们来做体能,松松骨。”
“噢——”女兵们都高兴地合上图册。
因为据说在每天晚上的体能训练结束后,就可以上床休息了。
但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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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章 外练筋骨皮
李琪嘴角上扬,带着点坏笑地看着三班的女兵,“好了,先做准备活动——压腿下腰,拉韧带。”
稍有语言障碍的阿娜尔古丽举手问:“班长,什么是,压腿下腰?”
“压腿就是劈叉……”
李琪两腿一分,缓缓地在帐内的草地上坐了下去。那修长的两条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上半身却还保持着正直。
阿娜尔古丽虽然维族舞跳得好,但那是天赋技能,她本身并没有专门学过舞蹈,所以也做不出这样专业的动作,不禁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佩服地说:“班长好厉害啊。”
蒲英也跟着大家一起鼓了鼓掌,暗叹:真不愧是学舞蹈的,身体柔韧度就是好。
接下来,李琪双腿一收,跪在地上,身体向后一弯,双手撑地做了一个“拱桥”姿势。
众人啧啧称赞声中,只有史香玉揉了揉自己的腰说:“妈呀,我这个老腰,可做不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李琪起身说道:“好了,现在开始劈叉!要求动作标准,腿要绷直,一定要将韧带拉开。”
可是,三班的女兵们费了半天劲,也没一个人能把劈叉做标准了。
最好的也不过是上身歪斜着坐下,才能勉强让两条腿都接触地面,但还是像尖括号“》”一样打不直。
李琪想要给她们纠正动作,她们却个个都在喊痛。
忽然,隔壁的帐篷传来了一阵阵“啊——啊——”的尖叫。还不止一个两个,像是从不同的帐篷里传出的不同人的叫喊声。
女兵们趁机收回两腿,交头接耳地议论:“她们在干什么呢?跟杀猪似的?”
听到那些痛苦的喊叫声越来越响,李琪却一点不意外。
她站在帐子中央,看着手下的兵们,轻描淡写地说:“还能干什么?压腿呗!”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几个女兵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大腿。一边嘀咕着。
李琪却提高了嗓门说:“都听到了吧,看看别班的人是怎么训练的?再看看你们?反正,你们今天要是压不好腿,就别想睡觉。”
“哎,不是我们不想好好练,实在是老胳膊老腿了,压不下去啊!”年仅22岁的史香玉,老气横秋地说。
“我们都过了18岁,身体关节的韧带也都定型了,真的弯不下去嘛。”阿娜尔古丽说起她的专业知识来。汉话就流利了很多。
“我都21岁了,不照样能压腿?”李琪反驳她。
“这个……”阿娜尔古丽一时没词了。
蒲英插话道:“你不是一直练舞蹈吗?韧带当然比我们柔软多了,哪儿像我们的。都硬化了。”
李琪转头盯上了蒲英,微笑道:“硬化了是吧?我有办法治你的硬化病。”
蒲英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忙做出认真压腿的样子,讪笑着说:“不用班座费心了!我自己多练练,就行!”
但是。李琪哪儿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走过来按住了蒲英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客气嘛,我们是老乡,帮你是应该的。”
蒲英皱起了眉头,心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得任她摆布。
李琪叫了四个女兵过来帮忙。
两个人分别按住蒲英的肩膀和胳膊。第三人压住蒲英的腰部,还有一个人坐在蒲英的左腿上,并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脚。
李琪自己则抱住了蒲英的右小腿。将其绷得直直的,然后笑眯眯地对蒲英说:“有点疼,忍住哦!”
当李琪把蒲英的右腿快压到前胸时,那腿根部传来的韧带被撕扯的剧烈痛苦,让蒲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她本能地挣扎着。但是一个人哪挣得过四个人?
此时的蒲英形象全无。就像是一只被按在案板上的鱼,又像被捆绑在杀猪凳上等着屠宰的肥猪。总之是动弹不得了。
李琪用力压了一会儿,又松一下,再用力下压……每压一下,都能引起蒲英撕心裂肺的大叫。
但是,李琪不为所动,反复重复着压腿的动作,并一点点地压得更彻底。
蒲英的三肢都太抬起来了,只能将双手紧紧地抠住地。那里的草很快就被她拔光了,但也缓解不了腿部的剧痛,还是忍不住要一声声地大喊出来。
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终于大骂起来:“啊——李琪——你个混蛋!——我没得罪你吧!——啊——好疼!——混蛋李琪——狗日的——王八蛋……”
在军营这一年来耳闻目濡的各种军骂,都从她口中蹦了出来。
熟悉她性子的孙梅,不禁又好笑又心酸——能让那么镇定又坚韧的姑娘,都不顾形象地骂人了,可见李琪班长的压腿该有多可怕了!
李琪在蒲英的骂声中一点没松劲,给她两腿交换着各压了50次,这才让大家松开她。
失去束缚的蒲英,却瘫在地上,半响都一动不动的。
李琪只得再次蹲下,半拉半扶地将她扶起来,低声说:“没事吧你?”
“没事才怪?革命烈士坐老虎凳,也不过如此吧?”蒲英没好气地说。
“我是为你好……”
蒲英马上用自己沾满了草叶和泥土的脏手一下子捂住了李琪的嘴,并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行了,我知道班长不好当。你要拿我这个老乡当筏子,杀鸡给猴看,也没什么。但总得给我骂两句吧?”
李琪拿开她的脏手,一边擦着嘴一边笑骂:“你个猴精。”
有人开了头,三班的其他女兵也不得不接受班长李琪的“杀猪”刑罚,一个个在痛苦的嚎叫声中将各自的韧带拉开了。
此时,她们以为这个压腿拉韧带很痛苦。但是,这跟之后的抗击打训练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用孟教官和朱教官的话来说,要想打人。先得挨打。
训练时,可以自己抡着板砖,或是队友抡着木棍帮忙,打遍全身的每一处。挨打的时候,还得特别“高兴”、特别大声地发出“哼、哞、哈、嗨”的喊叫。
这是硬气功的法门。根据受打击部位的不同,配合不同的发声发力诀窍,可以卸去外力,防止受伤。
但在女兵们“神功”未成之前,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挨打训练,所以每次她们都是被打得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
每天晚上。集训队的帐篷内外,都弥漫着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为了练好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