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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理一听,暴脾气也发作了:“他们的什么狗屁领袖嘎达飞,整天像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地,从不敢公开露面。那些政府部门的人,也和他一样,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这要我们上哪儿去办那个狗屁签证啊?没有签证。又不让我们过关!狗日的,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张!别冲动!”
费组长制止了张经理拍桌子骂娘的行为,但也皱着眉头,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边思索边说:“作为海关人员。按照流程让出境者出示全套的出境手续,这其实也没错。那个办事员也是忠于职守。只不过,现在不是平时,现在是在打仗,外国人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都有可能被卷入战火,这时候他们这些办事员就应该变通一些,尽量为外国难民提供方便才对!”
蒲英插话道:“费组长,我觉得和这些下面办事的小虾米纠缠,是白费工夫!这回,该您出马了!您得去和他们的头头儿,进行官方交涉。在l国办事,就是要找到那个关键的头头儿!只要搞定了他,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擒贼先擒王——这是蒲英在跟着王参赞办飞行许可证时,得出的带血的经验。
费组长点头应允:“好!我出马。”
他刚才之所以不急着出面,一是觉得有护照的人员去办出关手续,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二也是想先探探虚实,为自己留点底牌。
不过,既然有了护照,事情还这么不顺利,那也只有他亲自去协调了。
很快,费组长带着阿语翻译,和张经理、蒲英、小谭等一行六七人,再次来到了海关大厅。
费组长拿出名片,交给一名在大厅里巡视的像个小头目的警察。
“我是中国政府派到此地的工作组组长,我要见你们这里的负责人。”
小头目推了他一把,“去去去,别没事在这儿捣乱!”
费组长一挺腰杆,正气凛然地说:“我不是捣乱!我是中国外交官,我要见你们这个边境口岸的负责人!”
阿语翻译小伙学着他的口气,将话说得十分威严。
那小头目有点被两人的气势震住了,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抬起警棍指了指里面:“那你去找这儿的边防司令吧!他就在那个办公室里!”
费组长整整衣冠,又带着大家向着那个最靠里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到门口,几杆钢枪交叉拦住了他们,还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费组长的胸膛。
“你要干什么?”端枪的士兵问。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的司令。”
“不见不见!我们司令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费组长亮出了自己的红皮护照,上面用中英文印刷的“外交护照”字样,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一样醒目耀眼。
“我是中国派来的外交官,是专门来处理我国侨民滞留在你国边境事务的。这是关系到两国关系的大事,如果你不让我进去见他,耽误了事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端枪的士兵似乎是个小队长,他让前面两名士兵继续横着枪拦着费组长等人,自己则和另外几个人退后好几步,交头接耳地小声交谈。
蒲英踮起脚尖、伸长了耳朵,努力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终于让她听到了几个短句,联系当前环境,她弄明白了——那个司令正在里面睡觉,这几个人大概得了吩咐,不得打扰他休息,他们都很怕司令的责备,但是这边的中国外交官似乎也大有来头,所以他们有些犹豫。
蒲英肩膀一斜,让那个背包滑到身前,然后装作百无聊赖地拉着背包的拉链,让包里装的美元现金若隐若现。
她还大声吹着口哨,唯恐那边的几个人没发现她。
很快,那几个士兵真的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举动,他们的眼睛在看到蒲英包里的绿票子后,也都有些发绿了。
那个小队长又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一定要见我们司令吗?”
“没错。麻烦几位兄弟帮忙通报一声吧。”蒲英双手握住他的手鞠了一躬,一卷美金也不着痕迹地塞进了士兵的手中。
小队长的脸上马上换上了笑容,“好的,你们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帮你们问问。”
他很快转身,走到房门前,笃笃笃敲起了门。
房内传出一声粗暴的吼声:“什么事?”
小队长贴着门缝,如此这般地禀报了一番。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光头、留着络腮大胡子的中年男子,上身披着一件军装,怒气冲冲地开了门。
一开门就对着那小队长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小队长点头哈腰,态度极其谦卑。
好容易那个大胡子司令停了骂声,在小队长的指点下,看了看还等在这边的几个中国人。小队长对他耳语了几句,司令这才冲着费组长等人伸出了一个指头,然后扭头回房了。
小队长这才直起腰,抹了抹额头的汗,走过来说道;“司令说了,只能见你们中的一个人!”
“那好,我跟你进去!”费组长挺身而出。
“不,不,不——”小队长直摆手,“我们司令指的人是——她!”
他的手指的正是蒲英。
“我?好!我去!”蒲英将背包重新甩到背后,意气风发地说。
“等等!”费组长一下子拉住了她,“你一个女同志,孤身进去,不太合适!”
蒲英微笑着说:“没事!费组长,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再说,你们不就在门外吗?能出什么事儿?”
费组长还在犹豫,旁边一人突然说道:“让我去吧!我认识那个司令!”
☆、061章 情义理财责
大家一看,说话的人是谭方悦,都惊讶地问她——是怎么认识这儿的边防司令的?之前怎么又不早说呢?
谭方悦回答,她其实认识的是那个司令的女儿,那是位当地中学的女教师。
她是在女教师家里做客时,见过她和父亲(也就是司令大人)的合影。这位司令光头络腮胡的形象,实在让人印象深刻,所以她就记住了。
费组长听了之后直摇头:“那你和他根本不熟嘛!再说,你不像蒲英——她是军人,又有外交护照,进去也说得通。你可不行,你进去太危险了。”
谭方悦却很坚持:“没事!费组长,你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认识他女儿,我知道他为人还算不坏,你就让我进去试试吧!”
“不行不行。蒲英进去,我就很不安了!换了你,我根本不放心。张经理,你说是吧?”费组长问。
“嗯……是的。”
张立军答得有些犹豫。因为这两天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小谭,外表文静,其实骨子里也很有军人的硬脾气。
蒲英沉默地看了谭方悦一会儿,忽然说道:“要不——我们俩一起进去吧!你代表工人说话,我代表官方。”
“好,我同意。”谭方悦马上点头赞同。
蒲英转头对那个小队长说:“我和她一起进去!别担心,她是司令的熟人,让她进去,司令不会生气的。”
谭方悦也求恳道:“我到司令家里做过客,和他女儿是好朋友。”
小队长刚才给司令献计,只让蒲英进去,就是看中了她身上有钱,又是女人,一定很好榨出她的钱。现在多了个女人,倒也威胁不大。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那你们俩跟我过来吧!”小队长头一摆,走到了前面带路。
蒲英向着费组长点点头,示意他放心,然后背包一甩。从容地走到了前面。
谭方悦也向张经理笑着点点头:“老大,我进去了!”
张立军伸出手,和她重重地握了一下,“机灵点!”
“放心吧,有我的老战友陪我,不会有事的!”
谭方悦转身,毫不犹豫地跟着蒲英走进那间办公室。
当年,她因为对蒲英的信任而克服了恐高症。今天,谭方悦同样相信,和蒲英再次合作。她们俩一定能完成这个闯关的任务。
小队长将两人引入办公室。
其实这间办公室并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长沙发、一张短茶几,还有两张有些破旧的椅子。
一切就和外面的海关大厅一样——简陋破旧。大概因为,这个口岸一向是个不受重视的小口岸吧。
司令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慢慢地品着。
看到进来了两个女人,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两个?”
小队长应声说道:“这个女人说她认识您……”
谭方悦走上前两步,面带微笑地说;“麦赫迪先生,您不记得我了吗?去年开斋节,您的女儿阿伊莎邀请了一些朋友去您家里做客,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是吗?请客的事儿,我知道。但是你?我不太记得……”司令仔细看着谭方悦的脸。努力回忆着。
“您那天有事不在家,等您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但是,我们和阿伊莎那天有照合影,您也许看过那张照片?当天的客人只有三个中国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哦。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张合影。”司令确实回想起了这件事,虽然他还是不太记得谭方悦的脸。
“对啊,我那个时候刚从公司总部调到祖瓦拉工作,环境陌生。难免有点想家……”谭方悦察言观色,将谈话的重点渐渐引导在他女儿的身上,“后来我认识了阿伊莎!她不但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l国女子,为人也是特别的好。她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家中做客,体验一下穆斯林过斋月的气氛。哦,我到现在还记得阿伊莎做的手抓饭的味道,太好吃了。”
司令听她不停地夸自己的女儿,也忍不住捋着胡子,微笑道:“嗯,阿伊莎是这样的。”
“是啊,所以我虽然没见过您,但我知道您的女儿是个好人,您也一定是位令人尊敬的人品高尚的先生,所以,我一定要进来拜见一下您。”
“哦?”司令警惕地看了看谭方悦,干笑了两声,“呵呵,见见倒也无妨。不过,你要是想因此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那可不行!”
谭方悦脸上不由得一僵。
“怎么会呢?”蒲英插话道:“您能被政府委以重任,把守这么重要的拉斯杰迪尔口岸,一定是位刚正不阿的优秀军人!我们怎么会这么揣测您呢?”
“你是——”司令把目光转了过来。
“您好,我是中国驻l使馆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证件。”
蒲英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护照,向司令亮了一下。
背包里露出的一大叠一大叠的美金,让司令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也就根本无心去看她的护照。
他故作矜持地点点头:“哦——那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蒲英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请他放中国人通行的官话。
司令果然也公事公办地说:“你们没有完整的手续,按照规矩,我也不能放你们过关啊!”
“可是,司令大人,现在是战乱时期啊!你在这边关守卫,恐怕还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们中国人这些天来受的是什么苦日子吧?”蒲英说着,给谭方悦使了个眼色。
谭方悦会意地点点头,马上开始向司令说起了中水电和兄弟单位这些日子受到歹徒攻击、威胁、恐吓的事情,又讲起了昨晚上工人们在大风大雨中露宿沙漠,几乎快被冻僵了的苦楚。
说着说着,她还穿插讲述了平时中国工人们和当地人情同兄弟姐妹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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