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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低头瞥了余苏一眼,道:“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她是线索。”
他的话音才落,那只女鬼竟慢慢抬起了头来,露出了被头发遮挡住的脸。
余苏本以为会看到恐怖的场面,没想到这只是一张稍显苍白的脸而已。
“谢谢你们救了我,你们真是好人!”女鬼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颤抖得厉害。
余苏没敢乱开口,就安静地站在王三身后看,只听王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鬼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以前就经常家暴,我都忍了,可今晚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他出轨的证据,想和他离婚,他喝了酒,疯了似的冲进厨房,拿起菜刀说要杀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开门救了我!明天一早我就报警,让那个疯子去吃牢饭!”
余苏愣了愣,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一只鬼还能报警,让另一只鬼进去坐牢?
这么说,这只女鬼很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她已经死了,每晚都在重复被杀当夜的情况。现在余苏和王三开了门,改变了那个经过,所以女鬼以为她自己是真被救下来了。
“你妈妈呢?”在余苏正思考的时候,王三开口问道。
女鬼怔了一下,才答道:“我妈她去亲戚家了,明天回来……不行,她要是知道我受伤了,一定会很难过的,不能让她知道,不能……啊!!!”
她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余苏心里一惊。
下一刻,只见女鬼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她的身体很快出现了好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且仍在不停地增加!
她开始在地上翻滚,痛呼,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救命,声音凄惨尖厉,像一根根直刺人心的钢针,听得余苏浑身难受。
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却被王三拉住了。
他神情平静地看着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女鬼,淡淡说道:“过去是无法改变的。”
余苏抿了抿唇,点点头,和他站在一起,看着那只越来越虚弱的女鬼,直到她彻底没了动静。
地上已经全是鲜血了,浅色地板上一大滩红色的血液非常刺眼,躺在血液中的女人,更是形容恐怖。
余苏立刻就想起了薛眉,眼前这具尸体身上的所有伤口,似乎都和薛眉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想了想,转头问:“难道开门才是错的吗?”
王三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道:“薛眉是死于这只女鬼的怨气之下,因为她没有开门救人。”
余苏本来想问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转念一想,她便恍然大悟——
刚才那持刀砍人的黑影显然就是女鬼口中出轨还家暴的丈夫了,而他在用菜刀挥向余苏的时候,那刀是横着朝她脖子上挥过来的。
但在女鬼和薛眉身上,都没有这样的伤。这就说明,那只男鬼杀人的时候并没有按照特定的动作挥砍菜刀。
如果薛眉死在他手里,身上的伤口不可能这么巧和女鬼一模一样。
反倒是这只女鬼,因为怨恨门里的人没有开门救她,很有可能会让对方切身感受她死时的经历,那么伤口和她一样,倒是说得通了。
不过……如果是薛眉那样一个小姑娘待在房里的话,就算开门恐怕也很难活下来吧?
躲过了女鬼的报复,躲不过男鬼的砍杀啊。
余苏想通了这个,便向王三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还不太明白,她给出这个线索有什么用?”
王三朝她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笑,余苏心里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果然,他说:“一条线索当然不够,走吧,分头去找线索。”
余苏眨了眨眼睛,抓住他的胳膊开始摇晃:“大佬,人家胆子小,心里有点怕怕的,别和人家分开好不好?嘤嘤嘤口诶口。”
“……”王三表情有点嫌弃地拉下她的手,绕过她去开了门。
门外看起来已经没有危险了,他便迈步走了出去。
余苏冲他后脑勺做了个鬼脸,赶紧跟上去。
这座小旅馆是真的小,整个二楼一共六间房,余苏他们这边三间,走廊对面只有两间是客房,靠近楼梯口的一间就是女儿和女婿的睡房了。
王三径直走向了那间房,余苏紧跟着,在进门的时候,她恍惚间看到李一从他们的房间探了个头出来。
等她转头去看时,已经不见了。
看来在这场生死攸关的游戏里,是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队友的。
就算是现在危机已经解除,李一和庄涵也没出来的意思。
王三在前面打开了房里的灯,余苏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婚纱照。
照片里的新娘笑得非常甜蜜,但新郎看起来则有点强颜欢笑的感觉。
余苏多看了几眼,随即和王三一起在房里翻找起来。片刻后,她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结婚证和户口本。
结婚证上有夫妻两人的名字,女儿叫王燕,女婿叫查楠。
而翻开户口本的时候,余苏微微一愣。
户主那页,是一个叫李秋芳的女人,看下面的出生年月,和结婚证上的日期对比,这应该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再下一页,就是王燕,最后是查楠。
余苏皱了皱眉,叫了王三一声,低声说道:“这女婿好像是入赘的,这个王燕和户主关系这栏里是母女关系,看来这个李秋芳就是老板娘了。”
王三接过户口本看了看,点头道:“没错。”
余苏心想,有些入赘的男人如果到了非常强势的媳妇家,会觉得在家里抬不起头,久而久之心态发生变化,郁结难消,动手打老婆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曾经还看过一个法制节目,那个女婿杀了媳妇全家,连他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没放过。
两人又找了一会儿,却没再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王三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走吧,去厨房。”
余苏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边下楼,一边小心地戒备着,以免那只凶狠的男鬼什么时候再冒出来砍人。
好在他们一直走到厨房门口,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走至厨房门口,王三拧动了门把手,将厨房门慢慢拉开,静待片刻后,才摸索着按亮了电灯开关。
“啪嗒”一声响,灯光照亮了整间厨房。
而当余苏看到房里的情形时,一下子愣住了。
她惊讶地脱口道:“不对啊,这厨房怎么和白天完全不一样了?”
话音还未落,房里的电灯忽然熄灭了。
余苏直接躲到了王三身后去,低声说道:“这里面的装修和各种摆设都和白天不一样了。”
刚才她清楚地看见,这间厨房十分老旧,里面的摆设也和白天所见的完全不同,甚至还有一口非常大的铁锅放在灶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她疑惑间,厨房里的灯开始一明一暗地闪动起来。
余苏收回思绪抬头看去,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厨房里,一道被悬挂在半空中的人影,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清晰无比,又在灯光暗下去的时刻迅速融入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5章 得有脑子
忽明忽暗的灯光使人有些眼花,余苏花了十几秒钟,才看清里面那道人影的大概模样。
一开始她以为挂在上面的是个男人,但细看之后才发现,其实是个短发的女人。
她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一条绳子将她悬在半空,而在她的正下方,就是那座放置了一口大铁锅的灶台。
短发女人的身体在半空中轻微地晃荡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动静。
余苏见状,就稍微放心了一些,才借着灯光亮起的机会仔细打量这间厨房。
其他的都还好,最奇怪的就是这灶台了。
一般灶台都是贴着墙边,可这里的灶台却在屋子中央。而且由于是供应食物的旅馆,一次需要做很多人份的饭菜,所以这座灶台很大很长,放在屋中央明显很不方便。
她正想着,厨房里的灯忽然就恢复了正常,那悬在半空的短发女人却没有因此消失。
余苏一眼就清晰地看见了对方正对着门口的脸。
那张脸……她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好像全世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浮现在了这一张脸上。
光是看上一眼,余苏就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仿佛在这张脸上看到了无间地狱之中的惨状,让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寒。
哪怕是之前看到薛眉惨死时的模样,她也完全没有过这种感觉。
为什么这个短发女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余苏不敢再看她的脸,目光顺着她的身体朝下移去。
从脖子到腿部都很完整,连一条伤口都没有出现。只是在她双腿上缠了两根木棍,致使她无法弯曲双腿,只能直直地往下吊着。
而当余苏的目光顺着她的双腿,落到那双脚上后,才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痛苦绝望的表情。
“她的双脚被煮熟了。”王三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咋舌。
余苏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是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煮的?”
那个短发女人的表情实在太痛苦了,加上她被吊着的位置下面就是一口大铁锅,让余苏不得不产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她仿佛看到一个女人,在活着的时候被吊在铁锅上方,双脚落进装满了水的锅中,在水逐渐沸腾的过程中,越来越绝望,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生不如死。
她会在清醒的情况下一点点地感觉到从双脚传来的温度变化,最后被开水烫得满脚燎泡,再在痛苦之中无能为力地嘶声惨叫,任由双脚被那锅水慢慢煮熟。
这得是多么大的折磨?简直堪比古代的那些酷刑。
王三勾了一下嘴角,兴味十足地笑道:“这次任务虽然不算难,但这里的故事倒是很有意思呢。”
余苏心道,你比这故事还有意思,这种情况下竟然还笑得出来?
她轻咳了一声,问:“那我们现在要进去看看吗?”
王三扬眉:“你敢进去吗?”
余苏笑得像个小鬼子身边的汉奸:“这么重要的线索,当然——是大佬您先进了!”
王三露出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转身便往回走,口中道:“回房,睡觉。”
“真不进去了?”余苏有点没反应过来。
王三没回答,一直走至大厅,顿住脚步朝老板娘的房间指了指:“去敲门。”
又想让她当炮灰?
余苏泫然欲泣:“你不是人家的未婚夫吗,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可爱的未婚妻去冒险呢?嘤嘤嘤嘤嘤……”
“呵,”王三低笑了一声,俊脸猛地朝她面前一凑,笑得非常可恶:“既然是未婚妻,一会儿一起睡床?”
“……我去就我去。”余苏认命地朝老板娘的睡房门口走去。
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臭男人!
余苏走至房间门口,转头看了王三一眼,确定他就在后面,才咬着牙伸手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不大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也显得格外响亮。
余苏等了片刻,没听到门里传来动静,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王三。
王三像大老爷一样地吩咐道:“再敲一次。”
真想揍他啊。余苏把面前的门当做他的脸,用力敲了三下。
又等了十秒钟左右,王三道:“行了,走吧。”
余苏懵了:“这就完了?”
王三在楼梯前站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