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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近侧身让她出去; 然后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框,“想听什么?”
木萧:“啊?”
“想听我们说到哪句话; 你才肯敲门进来?”江近慢悠悠地说,“或者,打算偷听完了一声不吭; 悄悄地跑了?”
明明是他背着自己在亭子里和别的女人讲话,怎么好像她反倒成了心虚的那一个?
木萧很不服气:“是你先瞒着我跟狐狸精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说悄悄话好不好。”
刻意强调了“狭小”和“密闭”。
江近音调上扬地“哦”了一声,“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难道不是你带我来的?”
木萧胡搅蛮缠:“……那也没允许你跟人在这里卿卿我我。”
“卿卿我我; 你确定?”江近显然对她的用词有所怀疑。
木萧重重点头:“嗯!”
这头刚点完,她就被一股力量一拽,整个人被拉近了门里,还没反应过来,木门就在她身后被关上。
她被迫后背抵着门,心怦怦狂跳,根本不敢看面前的男人。但刚才那一瞬间还是看清了他的面容,眉眼含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眸光深邃,非常地具有,危险性。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不似先前那样一触即分,而是辗转流连了许久,到最后,他甚至撬开了她的牙关,吻到她微喘还不肯放过。
“光天化日,不兴这样给人泼脏水,总要容我喊一声冤,”江近的声音很低,像在压抑着什么,气息淡淡拂过她耳畔,“这样,才算坐实了’卿卿我我’吧?”
…
连抓个奸都能被吃豆腐!
木萧悲愤了。
为什么每一次面对江近,她总是不能理直气壮呢?难道调查局的大佬就是要了不起一点,她就只有任人调戏的份儿?
太不公平了!
她脸上此刻好像还发着烧,罪魁祸首就走在她身边,语调闲适地商量着晚餐吃什么,一派正人君子,气定神闲。
好像在亭子里压着她为所欲为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不对不对,为所欲为在这里怎么听起来就这么黄暴呢,其实他也就是亲得久了一点而已。
木萧含泪望天,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才能适应。
…
两人吃过晚餐,慢慢地沿着江滨走回酒店。统筹给的工作表上,夜戏排到了夜里十二点,不过木萧拍完自己的戏份,跟导演说一声,大概九点多就可以回来了。
谁知木萧拍完戏卸了妆,正要拎包起身,却听得外面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有剧组的人跑进来:“萧萧,你有没有伞啊?”
木萧摇头,“下雨了?”
“下雪了!哎,真糟心!”那人在屋里翻找了一阵,泄气了,“我去问问别人吧,木萧,你在这等我,我要是借到了来接你啊!”
“不用了,谢谢。”木萧下意识道。
她站起身,抬眼看向窗户外边。柏油路的小道,漆黑一片,路灯昏黄,倒是看不出下没下雪。
木萧拢了拢大衣,背好包,推门出去。穿过一条走廊,果然看见隐隐约约的光线下,院子里飘着细小的雪。
想起天气预报上说今天要降温,白天一直没感觉到,这个时候却很明显。
她轻轻搓着手,身侧蓦地起了一阵大风,风里,好像还夹杂着凉丝丝的什么东西。
木萧往房间这边靠了一点,避免风雪斜吹而来,四下寂静,沉下心来,还会听到雪落在地上的细小声音。
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木萧接听,是经纪人徐露:“露露姐。”
是徐露要她这么叫的,不然木萧这千年大龄女青年,还真不好意思叫三十来岁的女人姐姐。
“下雪了,找个没风的地方等,我来给你送伞。”徐露言简意赅,“小心冻感冒。”
“不用了,我……”刚想说自己不会感冒,木萧转念一想,又换了个答案,“我有伞。”
“是吗?”
“嗯,剧组这边放了把备用的。”
“你比我细心。”
挂了电话,木萧快步往前走去。
前边聚了几个人,都在等自己的助理送伞。看见木萧,亲亲热热地招呼道:“木萧,过来这边没风!”
木萧点点头,快步走过去。走进了,便有人问她:“露露姐去了多久了?”
“什么?”木萧先是一愣,而后很快明白过来,“夜戏我没叫她陪,她应该在酒店。”
徐露手下不止她一个艺人,木萧觉得没必要时时刻刻陪着自己。
“没让她来给你送个伞?”有人惊讶。
木萧摇摇头:“我自己能……”
话音没落,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你们看那是谁!”
木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阴天薄雪中,有人撑着一把伞从远处走来。
待他走过前院,她才看清来人穿着挺括的灰色呢子大衣,身材高挑而有型。
他一步步拾级而来,直到走到木萧面前,停下。
伞沿微微抬起,露出男人英俊的面容,“等久了?”
木萧微怔。
这儿的建筑还是民国式的,黄墙红窗棱,西洋式的小庭院一直延伸到街边。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江近身着大衣,站在这样的背景里,竟毫不突兀,尤其天空飘着细雪,瞬间便让人产生了时光颠倒的错觉。
有人低低惊呼:“江总!”
江近朝她们点头致意,自然而然地牵起木萧的手,“我们先走一步。”
木萧任由他牵出好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回头,冲剧组的人挥了挥手。
再转回来,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藏在自己心里许久的那个问题:“江近,我们以前……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以前,指的当然是重逢之前,也就是被木萧遗忘掉的往事。
“这个要靠你自己找答案。”
“唔……”早就知道是这个回答,木萧也不意外,拐弯抹角道,“就不能给点提示?你知道我记性不好……”
“正是因为记性不好,所以亲自找出的答案才不会忘。”江近教育她,随即笑道,“其实忘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现在我们一起。”
木萧点点头,补充:“以后也会的。”
话音刚落,她察觉到江近的手微微松开,手指蹭过她的手掌,很快以另一种方式与她牵手。
十指相扣,再无间隙。
“嗯。”她看见他微微扬了扬眉,“当然。”
…
木萧正准备洗澡睡觉,忽地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江近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谁知房门打开,外面站的却是施俊。
“有事?”看他不声不响,木萧只好先问。
意料之外,施俊却摇摇头。但是他站在那里不走,木萧也不好直接关上门。
联想到下午在剧组的时候,她轻声问:“是因为孙漫?”
施俊茫然地点了点头。
自己有多久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很多人怕他伤心,都不当着他的面提,仿佛孙漫不曾存在过。
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想念她。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还惦记过别的女人。
但失去她之后,自己每夜都要靠安眠药入睡。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但始终没办法调整,老话虽然老,但也有它的道理“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来找木萧,其实也只是因为路过她房门的时候,想起上次自己从这里狼狈地出来,孙漫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情景。
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敲了门。
沉默半晌,施俊退后一步:“抱歉。打扰你了。”
“等等,”木萧叫住他,“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孙漫……如果她能看见的话,不会喜欢你是这个样子。”
施俊陡然觉得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说话跟动手都不留情面。
却句句直击人心。
他吸了一口气,深深看了木萧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施俊这样的状态,对剧组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损失。木萧没有把握自己那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但愿他能听得进去。
正要回房,忽然发现走廊尽头那间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江近微倚门框,侧头看她,“解释一下?”
木萧:“……”
她虚掩起房门,快步走过去:“就在门外聊了一会儿,你都看得见的。”
“嗯?我刚出来,什么也没看见。”江近温和地说,眼神里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又逗她。
木萧也学他,倚在另一侧的门框上:“哎,堂堂天晟总裁,特调局局长,居然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吗?”
还会特意开门出来“捉奸”。
谁知江近却不理她的调侃,他蓦地倾身上来,手臂撑在她耳侧的门框上,“木萧。”
“嗯?”木萧紧着呼吸,本能地觉得眼下的状况有点糟糕。
“你觉不觉得,”他刻意拉长了语调,声音就像在她心上辗转,“你这样很欠收拾?”
……
关于木萧是如何被收拾的,自然不得而知。只知道江总为掩人耳目,将她拉进了房内。
而木萧出来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悲愤:
为什么她捉奸的时候被吃豆腐,“被捉奸”的时候……也是被吃豆腐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69章 六十九样
“木萧快来吃饭; 就等你啦。”木萧刚裹上大衣进了休息室,赵佩佩就站起身朝她挥手; “这儿!”
她在休息室里支了张小桌子; 身边还有几个比较熟的演员,木萧一一打了招呼; 小凳子比较矮; 木萧坐下的时候稍微拢了拢旗袍裙摆,把大衣也捞起来堆在腿上。
下午还要拍戏; 衣服是不用换掉的,吃饭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就行。
同桌的几个女演员大多都是这个造型; 梳着精致的发髻; 却很不优雅也很不淑女地坐在小凳子上; 小心翼翼地提防衣服蹭到地上。
赵佩佩看得好笑,掏出手机:“姐妹们,来自拍一个。”
大家很配合地凑过脸去; 各自比了个造型,赵佩佩拍完时候; 拿起来给大家看了一圈儿:“行我就发微博,不行我就重拍了。”
“技术不错!”
“发吧发吧,我想吃饭。”
赵佩佩发完微博之后; 依次艾特了所有人。然后把手机放回衣袋里,开始拆盒饭:“还好今早一切顺利,我还以为要跟前几天一样卡好多次。”
施俊早上的状态很不错,终于是拿出了影帝预备役的水准。今天早上; 众人久违地看到了黄导的笑容,拍戏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对了,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吧?”忽然有人说。
今年是个晚年,除夕夜在二月中旬。剧组早早说了过年不放假,大伙儿一块儿包饺子,在组里过年。
有人不太乐意,也有习以为常。
不过到了除夕这一天,大家心境到底还是变了,原先颇有微词的人,也开始热热情情地帮忙准备年夜饭。
请来的摄影师给几位主演拍了不少照片,留作晚一点发微博宣传用。照片里,施俊跟沙语嫣郎才女貌,不愧为本剧官方CP。
大家借用了酒店的厨房,赵佩佩放言要让大家看看她的无敌厨艺,结果险些把酒店的锅碗瓢盆砸了个遍,被大家一致闹着轰出了厨房。
剩下几个真正贤惠的,给大家包着饺子。
当然,年夜饭不可能只吃饺子,不然也太寒碜了。
剧组早早地在本地五星级酒店订下了年夜饭,等这边拍照拍完,大家就坐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