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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佩佩大概还没开工,秒回道:'你现在用的是哪张脸?'
木萧:'?'
赵佩佩:'如果你现在顶着程白枝的脸,然后给我发^_^这个表情,我会傻掉的,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木萧:'……'
不允许人精分怎么的?
过了一会儿,赵佩佩又说:'跟你说正事儿,嘿嘿。现在微博上都叫我鉴婊大师,我说他们其实应该叫你才对。'
'你想不想跟我来混娱乐圈呀?像你这种演技过硬的宝藏女孩,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演技过硬木萧认了,可宝藏女孩又是什么新名词?
赵佩佩紧跟着发来一条语音:“你看啊,你每天精分这个,精分那个,演技肯定没话说吧?然后你身上还有一条特别特别宝贵的优点——运气特好!”
木萧活了一千多年,还是头一回知道自己运气好。
'怎么说?'
“这么和你举个例子吧。有的人费尽心机,选择在娱乐圈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买热搜,结果当天却总是刷出更劲爆的消息,直接把他甩到八百名开外;有的人呢,录节目的时候不经意一个回眸,或者出门买个早饭都能去热搜溜一圈儿。固然跟营销有关系吧,但当中也不乏运气因素呀,后边这一种人,我们就称之为‘热搜体质’。”
木萧懂赵佩佩的意思:'你说我就是热搜体质?'
那不然呢?赵佩佩想。木萧在录节目的休息时间翻个白眼,都能打出这样一场有反转的漂亮翻身仗。
还有木萧作为“程白枝”经营甜品店的时候,明明发微博只发寥寥几个字,却能吸引一大票嗷嗷乱叫的评论,乍一眼看去,像大名人似的。互动率比很多万粉的账号都高。
接下去的话赵佩佩不方便说,改成了打字:'嗯,张导明年年初要拍一部新片,有个女四的角色还没定,你想不想试一试?'
木萧的手指一顿,打上的字删删改改,最终变成这样一句:'佩佩,你知道我的。'
她早就习惯了东躲西藏,安静又低调地过日子。
不是没幻想过引人注目的新生活,只是对另一种活法的好奇心,没等付诸实践就会消弭无形。
赵佩佩虽然总把“害怕调查局抓我”挂在嘴巴上,但木萧知道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大概不会每天都想着这件事。
但木萧是真的怕。
怕到做噩梦。
梦里她会回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个雨夜,调查局的黑衣人撑着一把巨大的伞,站在木萧面前,雨幕倾盆而下,沿着黑伞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说:“木萧,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阴沟里的臭虫如果一辈子不爬上地面,就不会被车轮碾死了。”
……
她当时是什么反应?
好像是闭着眼睛,心里恨恨地想:“呸,老子凭什么?”
她就要披上人皮招摇过市,就要最大限度地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今她已经辗转数个城市,身份一洗再洗,乐观地想,或许那人以后再也找不着她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恐惧。
赵佩佩的回复来了:'那好吧。不过你看我微博了吧?我粉丝居然把我早年的黑历史老剧都做成了动图,好丑啊好生气QAQ'
木萧:“……”
被黑了生气,洗白又生气,你是充气长大的吗?
第10章 十样
“江总,您这边请。”漆黑的轿车在喷泉池旁停下,黑衣侍者弯腰拉开车门,打了一个标准的手势,“订婚宴在三楼,上台阶就是。”
梵世酒店的庭院里,沿阶铺了一条大红色的地毯,今日的天气寒冷萧条,红阶上站着的女人却大多露着脊背,即便冷得咯咯发抖,也不愿意走快一步。
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是那个吧?”穿了一身红裙的女人小幅度指了指刚下车的男人,“真的好帅哦……”
“但是眼神好冷啊……”
黑衣侍者在两三步开外引路,一身黑衣的男人跟刚拍完平面照似的,身形挺拔,眼神淡淡扫过来,却从不作片刻停留。
“走过去了啊……”有人拉了拉裙角,甚为遗憾。
天晟总裁果然像传闻中的一样高冷。
江近来这种场合,从来不带女伴,独来独往。不知他脾性的人还以为有机可乘,放出了一窝的蜂蜂蝶蝶,想要攀上高枝。
但由于江总气场太冷,蜂蜂蝶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担心穿得太少,冻着自己,一时不敢靠近。
于是江近得以拒人千里,一路往上走。路上不免有几声寒暄,江近一一应付,门厅边有侍者替他接过大衣,引他入座。
江近一摆手,示意自己过去,却没走向中心池,而是随便挑了个不引人注意的沙发角落,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
梵世酒店的装修据他们自己吹牛,略融了一点宗教性质的异域风格,虽然以专业眼光来看,哪哪儿都不像样,却因为金光灿灿,气派万分,又显得很有文化,而深受暴发户的喜欢。
本城最暴发的暴发户把长子的订婚宴放在这里举办,早一个月就频频派人给江近送喜帖。
这种场合,对于那些急于在业内站稳脚跟的人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你来我往谈笑间,就能为日后的大合作埋下隐线,忙碌的人群融到了一块儿,乍一眼看去,谁和谁都亲密。
江近纯属来走个过场,自是疏于应酬。有眼尖的人发现江总远离人群,便端着酒杯过来套近乎,江近不冷不热地和他聊一两句,目光里流露出“送客”之意,对方便也礼貌告辞。
挺无聊的,每回都是这个流程。
这时候,江近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老大,有个文件需要您签字,来局里吗?还是我给您送到酒店?'
空调的暖气开得太足,江近微微松了松领带:'我过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道极其不耐烦的男声响起:“小伊,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隔着绿植的叶子,依稀看得出那边站了一男一女。男的江近恰好认识,就是今晚订婚宴的男主角,暴发户的长子华庆。
而他对面的女人穿着一条月白镶边的礼服,侧脸小巧而精致。
她蹙起细细的眉:“华庆,你误会了。”
华庆冷笑一声:“误会?我误会什么?当初我们分开,我说要和她结婚的时候,你答应过不会再来找我,结果你今天不请自来又是什么意思?怕是想再纠缠不休!”
华庆很失望。
他今天是万众瞩目的订婚宴男主角,应该跟他的未婚妻在一处,接受大家的祝福。
可当他看见小伊也款款走进会场之后,便淡定不下来了——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原先还柔弱兮兮的,这会儿转眼就要闹到他的婚宴上来。
万一她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那他今天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于是,华庆借口有事,马上将小伊叫到了这隐蔽无人的地方,想要劝她离开。
“你懂事一点行不行?我……我其实也很喜欢你,还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必须娶她。这样,等风头过去,我们再联系好不好?”
华庆说这一番话,原本只是打算敷衍,可说着说着,他也动了真心了——是的,他还是很喜欢小伊的,毕竟她听话乖巧,性子柔软,以后做个知冷知热的地下情人,挺合适。
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打破了华庆的幻想:“不好意思,华先生,我想你真的误会了。”
这声音是个男人,华庆皱着眉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认出是自家老爸对头公司的某位少爷,没记错的话,好像姓秦。
秦少爷端着一杯酒,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走得细致而缓慢,好像屁/股上开着大花屏。
他停在小伊身边,柔声道:“小伊,怎么没在那边等我?”
小伊面对华庆的时候,表情一直很淡,直到见了秦少爷,眼里才绽出光亮来:“看到个朋友,过来打声招呼,你找了我很久吗?”
华庆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先抛弃小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朋友”那两个字上。
很好,他只是朋友。
华庆攥紧了拳头。
秦少爷垂眸温柔地看着她:“没事,找到你就好。”
江近素来对他人隐私不感兴趣,正要离开,眸光扫过那女人,却蓦然一顿,而后定定地看着她。
女人丝毫未觉,秦少爷放下了酒杯,伸手搭在她肩头,护短之意溢于言表:“华少,你和小伊之间有什么过去我不在乎,但小伊今日是作为我的女伴前来的,还希望你放尊重一些。”
华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小伊,一股愤恨的情绪自胸腔燃起,几乎把他整个烧穿。
今晚的小伊其实特别漂亮,月白色的礼服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分外玲珑。脸上化了淡而精致的妆,一双杏眼微睁,眼尾上扬,不同于往常的柔顺,几乎带上了点勾魂的味道。清纯长相与妖媚的眼神交杂在一起,正是他的口味。
是的,今晚的小伊有什么地方变了。
以前小伊说话从来柔声细语的,少了那么一点让男人着迷的激情。可今晚却不一样,她对他如此冷淡,可投向另一个男人的目光却是炽热的。
华庆看得分明。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小伊朝华庆礼貌地一笑,笑得合乎礼仪又冷淡,“我们早已结束,无需华先生提醒。”
然后小伊转身了,一点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留。华庆看着小伊的背影,看见她仰起脸对秦少爷说话,不知说到了什么,眉眼都是笑意。
那笑容多么妩媚动人,本该是属于他华庆的。
华庆捏紧了手里的酒杯,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
几米开外,江近接过侍从递来的大衣,无言地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旁人看不出来,他却一清二楚,那“小伊”的画皮之下,分明是某位木小姐狡黠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江近:感觉自己有点绿。
第11章 十一样
走到华庆看不见的地方,秦少爷才松开搭在小伊肩上的手,身体保持朝前走,头却扭到了后面,用一种十分娘娘的腔调说:“哎呀,看不到他的绿脸了,好可惜。”
木萧没回头,脑补了一个秦少爷翘兰花指的形象。
她刚见到秦少爷的时候,还暗暗纳闷为什么此人外形和财力都如此突出,小伊却一门心思吊死在渣男这棵歪脖树上,相处几分钟后就明白了——寻常女子吃不消秦少爷这妖娆的一挂。
太辣眼睛。
两人绕过中心池,拐到大厅另一侧。秦少爷的腰背原先挺得笔直,像条冻僵了的蛇,这会儿一到没人的地方,便立刻春回大地——灵活得能扭成麻花。
木萧按照小伊的性格,露出一个绝对不OOC的微笑:“谢谢你,秦。”
秦少爷挤眉弄眼道:“不用谢,小伊伊,我们可是好朋友,这点事情小意思啦。”
小伊跟她说过,这位秦少爷是她自小的朋友。于是木萧将自己化妆成小伊之后,便第一时间联系了他。
“不过,我可完全没有想到呢!”秦少爷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手势,又把腰扭了一遍,“小伊,你有出息了!刚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真帅真勇敢!一点都不像你。”
木萧心道,正是因为小伊担心自己一见到华庆就哭,又想把一切做个了断,才聘请“程白枝”来帮她——当然,在小伊的眼里,“程白枝”是个精通催眠的术师,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她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