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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国媳妇刚好过来,听得到了,叹气说:“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信。可咱们县打听打听,目前敢接这活,有点本事的也就这位李道长了。大家能怎么办!”
陆南石点头,其实人心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为了求平安,不论是真是假,总想试一试的。
到了中午,吃了饭,陆南石一行和所有人一起去了水潭边。
李道长和徒弟已经摆好了法坛。符纸,铜钱剑,蜡烛,糯米,酒水等,还有一只大公鸡。还真像那么回事。
陆南石心下冷笑,杜小平说得没错,这两个还真是骗子。反正仪式感十足,却半点本事没有。连道都没入呢,还妄图抓这只害了无数人名的恶鬼?别到时候鬼没抓到,反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李道长已经开始做法,手一挥,蜡烛火焰高涨,紧接着公鸡突然暴动,铜钱剑一挥,事先准备好的碗里也起了火焰。
这一招唬住了不少人,有些本来半信半疑地也开始承认了李道长的本事。
李道长将符纸点燃,朝公鸡扔过去,一张一张又一张,再扔到第九张后,公鸡开始头晕目眩,李道长适时一剑刺过去,要了公鸡的命。
李道长拍了拍道袍,“行了!我已经将那只水鬼引到公鸡身上,把他杀了。”
村里人纷纷感谢。李道长微笑着享受尊崇和赞美。杜小平看得面面相觑,“他是怎么做到的?”
保镖轻笑,“很简单,公鸡早就喂了药,而撒出去的符纸燃烧后你难道没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和公鸡事先喂了的药相结合,想不晕都难。至于火焰,更容易了,易燃的化学物品可不少,善加利用就行。而且,他还有个徒弟帮手呢。”
杜小平恍然大悟,嗤之以鼻。可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水面当初一圈圈涟漪,波纹越来越大,狂风乍起,飞沙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站不稳步。一团团黑气混在里面,瞬间掐住了李道长的脖子。
窒息感传来,李道长吓得面色大白,“不,不!不要!大仙,这位大仙,我,我不过是赚点钱糊口,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放了我,放了我,我这就走!”
然后,脖子上的力道更大了。
突然,利光闪过,切断了让他窒息的黑气,无数道剑影在狂风中飞舞,一声声凄厉惨叫响起,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
黑气败退,狂风停止,水潭恢复原样。
众人这才站稳身形,睁开眼睛。
李道长已经吓得直接尿了出来,“村……村长,小杨,快,把钱还给村长。村长,这事我……我办不了了!”
直接把两万块钱塞回去,连滚带爬地跑了。留下一群人惊魂未定。
“刚……刚才我好像听到我们家小豆子的声音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好像也有我们家那口子的声音。”
“对!是他们。是他们!所以,他们……他们还留在河里?”
即便是亲人,如今变成了鬼,还是会害人的鬼,也不是谁都接受的了的。有人试图对河喊话,想亲人现身见上一面,有人战战兢兢,吓得跑回家关上门。
没有人发现刚才的剑影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看清是谁出的手,怎么出手的。唯有保镖眼神闪了闪,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陆南石手腕的铁环上。
经过这一遭,大家更害怕了,不少人慌乱地收拾着行礼,准备走。但也有人顾念想见死去的亲人一面,留了下来。
赵家也是打算躲出去的,可非常怪异的,一踏上出村的路,赵雪就开始肚子疼,疼得非常厉害,一步都走不动,满头冷汗淋漓。
赵家人想抱起她走,却摔了一跤,赵建国还因此崴了脚,没办法,只能又返回来,先歇一会儿。等退回来,赵雪居然不疼了。
又接着走,疼痛再次来临。
再退回来,又没事了。
如此两三次,赵雪面色煞白,这明显……明显是潭里的那只水鬼不让她走。
赵家人束手无措,逼不得已,只能搁置了逃离的想法,回到了赵家。
林阿婆握着陆南石的手,惊惧着说:“南南,我不走了。你走吧。昨天就该让你走的。我昨天怎么没让你走呢。你明明不是赵家村的人,不关你的事。”
听这话头,陆南石心头一紧,“婆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阿婆面色一变,“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当初,她就说过,不会放过赵家村所有人,说一定要回来报仇的。”
眼见她身子一晃,陆南石扶住她,“婆婆,别急,你慢慢说。”
林阿婆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很多年前的故事。
“现在知道这事的,大概也就村里几个和我差不多年纪,半边身子入了土的人了。那还是在抗战的时候。霓虹国人占据了县城,到处搜罗女孩子。这群狗日的畜生,要女孩子干什么,还不是糟蹋!谁肯干!
可是他们有刀有枪,我们能怎么办!那会儿我还只有七岁。亲眼看着他们四处打砸抢。见着漂亮点的姑娘就直接掳走,那是什么道理都不能讲的。你要是上前讲理,他们就用刺刀刺死你。
大家只能躲,到处藏。我们这县城很多镇子村子都是围着山的。我们要想藏,霓虹人哪里藏的过我们。我们就等他们走了再回去。
可后来县城里政府的人投靠了霓虹人,本地人带着兵来搜,自然一抓一个准。我们没办法,只能又回了村里。那些狗汉奸为了立功,讨好霓虹人,把村子里的男人都抓了起来,让每个村子自己选人,至少要交一个姑娘。否则,就把村里人都杀了。
大家都想活命,也都不想自家的女孩子去受罪。怎么选!当时赵家村大多数人还都姓赵,大家自然是一致对外的。想选外姓人。可那会儿因为逃难到了村子里扎根的外姓人就两家,一个姓吴,就是前不久死了的小豆子家,一个姓周。
吴家比周家有钱,而且吴家有兄弟俩,都有一把子力气。村里人也知道这家不好对付,就把目标瞄准了周家。那些年日子不好过,周家两大人接连生病没了,就剩下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和一个才十一岁的男孩。
那女孩叫周棉,她很聪明,也猜到了村里人的想法。如果村里人执意把她交出去,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所以,她自己站了出来,说为了全村人的性命,愿意去。但她有一个要求,村里人要帮忙照顾她弟弟。
大家答应了,她就这么被带走了。半年后,霓虹国战败陆续退兵。可他们走之前,居然要全杀了当初被抓去的女孩子。其他人都死了,唯独周棉命大,藏在别人的尸体下面逃过一劫。她回来了。她的弟弟也因为村里人关照,活得好好的。
本来以为噩梦终于结束,剩下的就是好日子。可村里却容不下她了。想想,被霓虹人抓去,天天给人糟糕,身子都毁了。这事谁不知道?慢慢地,村子里就有很多声音,骂她是破鞋,骂她脏,说她不配呆在赵家村,会坏了赵家村的风水。
当时有个无赖,在村子里混的,觉得她反正不干净了,谁都能上。就悄悄在大晚上摸去他家想□□她。被她给打了出去。那人就心生愤恨,瞅准时机,趁有一次她去山里采蘑菇的时候叫了一帮人把她掳去了山洞,一个个轮流干了她。
后来,她怀孕了。可她是个还没结婚的女孩子啊。村子里越发觉得她不守规矩,果然是被糟蹋过的。传得更难听了。谁都能欺负她。只要她出门,小孩子看见,就会扔石头,拿烂菜叶子砸她,还说就该把她沉了塘。
这样的日子,谁过得下去。她没办法了,在一天晚上发狠杀了还她的无赖走到水潭子,大喊说,赵家村的人,子子孙孙,不得好死,她会化成厉鬼一个个来索命,然后跳了下去。自那开始,村里就有些不对劲,开始死人,每年都会个把人。”
陆南石皱眉,不知该如何评价。要说霓虹人可恶吗?可恶。他们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如果没有他们的猖狂,没有他们的侵犯,周棉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可我们自己人呢?汉奸贪生怕死,卖国求荣,还主动送女人上门给人糟蹋。
无赖色胆包天,将手伸向了无辜的姑娘。
而村里人呢?愚昧,无知,自私,冷漠,残忍。明明是牺牲了自己保全了村子的女人,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遭受的却是众人唾弃喊打喊杀的待遇。
他们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道歉,也是周棉最后恨意滔天的□□。
他一叹,“周棉弟弟呢?还在吗?”
林阿婆摇头,“不在了。他姐姐死了之后,他就恨上了赵家村。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不肯留在这里,没多久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怎么样了。从没回来过。”
这样的地方,谁还愿意回来呢!
林阿婆再次推搡陆南石,“你快走!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走!我始终是姓赵的,当年也是看着她遭受这一切的人。甚至那会儿不懂事,还跟着其他人一起骂过她。她不让我走,是我活该。可你不一样,这种事不该连累到你。南南,你快走吧!这是我们自己造的孽,你别管我了。”
陆南石哪里肯走,“婆婆,你别这么说。”
林阿婆当时才七岁,当然是大人们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大人们怎么骂,她也怎么骂。要说她没错吗?当然不是。即便年纪小,即便不懂事,可做了就是做了。周棉的死未必没有她的一份在内。
可要说她就罪大恶极吗?自然不是。当时她还没有形成良好的三观,她的所有认知都是大人们给的。这不能怪她。
听他这么说,林阿婆急了,见陆南石不动,就对杜小平和保镖说:“你们还不把人拉走。这里危险着呢!”
“婆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是走不了了。我们……”
“你们走不了,不是因为你。”
林阿婆一顿,“啊?什……什么?”
陆南石指着赵雪,“是因为她!”
这些林阿婆震惊了,赵建国夫妇也震惊了,“怎……怎么可能!这和我们家雪雪有什么关系,那会儿别说我们家雪雪没出生,就是我和我们家建国也还没出生呢!”
陆南石只看着赵雪问:“你仔细想想,你怀上这个孩子前后,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赵雪如今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得陆南石这么问,有些迷茫,“不……不寻常的事?”
“对。不要急,你慢慢想。这关系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清楚了。”
听到说关系孩子,赵雪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蹙着眉头苦思冥想。
突然,她眼珠一震,“我……”
“你想到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寻常。我只记得,年前我和王成祖吵架,回了娘家。那天晚上,王成祖又打电话来说,我没给他生个儿子,要和我离婚。我心里气不过,挂了电话也觉得很憋闷,又正值要过年了,不好拿这事一直烦我爸我妈,就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走到水潭边,就那么静静得坐在河边的大岩石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能有个儿子,王成祖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离婚了。但我也就是想想。前两年我去医院做过检查,我生琴琴的时候胎位不好,伤了身子。除非去省城做试管,否则是不大可能怀孕了。”
“可第二天,我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我爸陪我去医院检查,结果真有了,已经一个月。我当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