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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袭击,她还真的有些承受不了,不是说好的只是模拟症状而已吗?!
系统高冷地笑了两声,体贴地为她解惑:【无痛效果需要20点魅力值,宿主魅力值不够,只能感同身受。】
你怎么不早说?!又是魅力值!!
洛琳菁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狰狞,岳棋吓了一跳,急道:“阿韭,你怎么了?”
洛琳菁赶紧收敛心神,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揉着额头,小声说道:“我有点头晕。”
同样一直关注着洛琳菁的雨落看到她这副模样,立刻迎了上来,关切地说道:“呀,小姐不会是受凉了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洛琳菁还未回话,洛玹已经难耐地扭动着小身体,手一直在脖子和手臂上抓挠,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兮兮地说道:“姨娘,我身上痒。”
“身上怎会忽然痒呢?让姨娘看看。”岳棋急忙掀开洛玹的衣领,只见白嫩的肌肤上,起了一片红疙瘩,还有些肿胀的迹象。
岳棋心惊不已,赶紧看向洛琳菁,见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心里安定了一些,同时也更加担心了起来,这药性看上去很烈啊,两个孩子真的没事吗?
站在床边的雨落也看到了洛玹脖子上那片骇人的红疹,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叫道:“怎会如此?”那碗粥明明是阿韭小姐吃了,玹少爷怎么会长红疹?!
洛琳菁一边安抚着开始哭闹的洛玹,一边对惊恐莫名的雨落说道:“怕是被什么虫咬了吧,雨落,快去请大夫。”
“是。”雨落不敢看洛琳菁的眼睛,心下惶恐不安,却又不敢耽误,脚步踉跄地出门请王大夫去了。
第九章 洛珺
两刻钟之后,王大夫在雨落的带领下,脚步匆匆地进了屋内。
洛玹哭得厉害,岳棋手忙脚乱地安抚他,洛琳菁虚弱地半靠在床上,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这位王大夫是洛府的府医,医术不错,四十出头的年纪,留着山羊胡须,身材消瘦,一双满含精光的眼睛,一点也不像济世活人的大夫,倒像是精于算计的商人。
他快步走到床前,看清床上竟有两名病患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只是一瞬,再想细看的时候,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若非洛琳菁一直盯着他,也发现不了这细微的情绪。
洛玹闹得厉害,王大夫只能先给他看诊。他掀开洛玹的衣领,看到了小孩子脖颈间的大片红疹时,眸光微闪,神色立刻变得慌张起来,对着站在一旁的雨落说道:“你快解开阿韭小姐的衣领看看有没有这样的红疹。”
雨落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半躺在床上的洛琳菁,发现她一如往常般安静虚弱,这才大着胆子上前解开了洛琳菁的衣领。
衣领下,白皙的皮肤上红色的斑块微微肿胀,看起来与洛玹身上的红疹很像,但是要更严重几分。雨落看了一眼,微微让开身子,让王大夫也能看清洛琳菁身上的红疹,才小声说道:“王大夫,阿韭小姐身上也有好多红疹子。”
王大夫上前一步,只看了一眼,立刻双目圆瞪,连连后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妖魔鬼怪,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大声叫道:“这、这是天花啊!”
雨落适时地大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爬下床,王大夫抖着手打开药箱,左翻右找,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无能为力,脸色看着都白了几分,神情更是慌乱无比,对着雨落吼道:“这可是天花,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回禀你家夫人啊!”
雨落连连点头,丢下一句“奴婢这就去”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王大夫在屋里大喊大叫,雨落又忽然冲出去,屋外的几个粗使丫头和婆子都好奇地在门口张望。
王大夫此刻也没再上前给洛琳菁姐弟看诊,只是一个劲地在外间走来走去,一会摇头叹气,一会抬手擦拭额间的汗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如何是好”之类的话,将一名束手无策的大夫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那夸张的作态让早就知道真相的洛琳菁和岳棋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人做大夫倒是埋没他了,就凭这演技,怎么也得给他颁个影帝。】
洛琳菁听不懂什么是影帝,但也大概猜出是个什么意思,那道略带调侃和讽刺的声音在脑海中忽然响起,让她差点没能忍住嘴角的笑意,只好垂下头,把脸缩进了被子里。
“什么?洛玹怎么会一同染病?”原本懒散地依靠在贵妃椅上的章悦兮坐直了身子,眉头微皱,并非她多么想要留下洛玹,只是事情没有按照她原来的预期发展,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心情有些不太好。
纪嬷嬷摇了摇头,恭敬地回道:“奴婢也不清楚,雨落说,那碗下了药的粥是她亲手端给阿韭小姐吃的,可不知为何,偏偏两人一块发病了。”
章悦兮微沉着脸,总觉得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纰漏,雨落真是个没用的丫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心中虽有疑惑,但现在的情形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章悦兮烦躁地摆摆手,说道:“罢了,一起走了才好,省得给我添堵。走,去见老夫人。”
“是。”纪嬷嬷连忙上前扶起章悦兮,两人朝着老夫人的院落走去。
章悦兮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根本没让外面的嬷嬷通报,仿佛慌不择路般冲进了屋内,大声叫道:“母亲!出事了!”
内室之中,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之上,手里还拿着一串佛珠,显然是刚从小佛堂里出来。一名嬷嬷正在老夫人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事,被忽然冲进来的章悦兮给打断了。嬷嬷微微躬身行礼,退到了老夫人身后。
老夫人有些不耐地看着章悦兮,说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章悦兮微微喘着气,快步走到老夫人身侧,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刚刚听到阿韭房里的丫鬟来禀报,说阿韭和玹儿两个孩子,都染上了天花之症!”
“真是天花?”
老夫人脸色不怎么好,却没有一丝惊讶,显然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位老嬷嬷估计就是在禀报此事吧。
章悦兮心底咯噔了一下,雨落过来回禀后,她就立刻赶来了,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老夫人却已经得到消息了,可见府中之事,果然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自己以后行事一定要更谨慎些才是。
在老夫人冷眼注视之下,章悦兮连忙收敛心神。
她满脸愁容,仿佛已经慌乱得毫无章法了,慌慌张张地说道:“王大夫刚来看过,已经确认就是天花。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天花乃恶疾,现在是两个孩子染上了,若是不尽早处理,只怕病症会四散开来,到时就不堪设想了。不如先将她们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吧,若只是小天花,好了接回来便是了,若是大天花,那也是他们的命数。”
章悦兮微微抬眸,偷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太太眉头紧锁,手里握着的佛珠还在微微转动,神色严肃,却仍然没有表态。
章悦兮在心里轻哼了一声,从袖间掏出一块丝绢,压了压眼角,叹了口气,哽咽着说道:“两个孩子都还小,本应在府上好好照顾、妥善治疗才是,若府中只有我和琳瑜这等后院妇孺倒是无所谓,可这府上还有珺儿和珝儿,他们年纪都还小,最是马虎不得,您的年纪也大了,哪里受得了这些折腾,最重要的还是老爷,若是老爷不小心染上了这要命的病症……”
章悦兮仿佛害怕得说不下去一般,用丝帕捂住嘴,低低地哭了起来。在洛府生活了十来年,章悦兮早就看清楚了,在老夫人心中,没有什么比得上她儿子重要,只要有一点点威胁到她儿子的事,她的手段,绝对比自己狠辣百倍。
果然听完章悦兮的话,老夫人脸色一沉,之前那慈悲的神态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来人,速速备车,立刻将那三人送走……”
“祖母不可。”
清润微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老夫人的话,随后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那是一名清雅俊美,眉目如画的少年,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对襟广袖长袍,白色玉带束在腰间,身如劲竹,风姿隽秀。少年大步行来,步伐迈得并不慢,却自有一股特别的优雅韵味。
看清来人,章悦兮神色不变,依旧温婉端丽,心却是越跳越快,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位大少爷的时候,她总有些发憷。
洛珺怎会现在回来,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君山书院吗?往日十天半个月也不回来一次的人,今日回来了,还是正午时分回来,实在蹊跷!
第十章 有惊无险
“珺儿怎么回来了?”洛珺忽然回来,老夫人也很惊讶,刚想唤他到身边坐下,又想到天花一事,立刻起身快走两步,拍了拍孙儿的肩膀,急道:“你不该此时回来,快,快回书院去。”
洛珺微微一笑,扶着祖母的胳膊,不让老人家太过激动,神色淡然地回道:“祖母莫急,天花之事孙儿已经知晓了。”
老夫人一怔,“你怎会知晓?”
章悦兮藏在袖子下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心里慌了起来,脸上还要努力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可惜从头到尾,洛珺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
“明日要去拜见荣老夫子,所以今日我才回府拿些之前做的文章,以便明日请教。回来后听说阿韭昨日犯了错,祖母罚她跪祠堂。她自小身体不好,孙儿担心她又病了,就想去看看,没想到竟听说她染上了天花。”
洛珺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夫人扶回主位上坐下,他声音清润,语调轻快,仿佛说的不是令天下人色变的疫症,而是个笑话。
老夫人却没有他这般轻松,听到洛珺居然去看了洛琳菁,脸色骤然大变,“什么?你去了她的院落?!”天花之所以可怕,除了患病后极易殒命外,便是容易沾染。洛珺可是洛家长孙,还如此优秀,比他父亲年轻时更胜一筹,他可万万不能有一点闪失。
“祖母放心,孙儿并未见到阿韭,听到院里的丫头们议论便出来了。”
听到他如此解释,老夫人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拉着人在身边坐下,还想劝孙儿回书院避一避,却听那道清润悦耳的嗓音微微一沉,轻声说道:“皇城之中,已经近十年没有人染上天花之症了,当下又无大灾,怎会无缘无故染疫?怕是王大夫看错了也不一定。如今皇上龙体欠安,正是百般忌讳之时,若是从我们洛府传出天花疫症……”
洛珺语气不轻不重,甚至能算得上舒缓,老夫人听完却是心头重重一跳,眼前发黑,握着佛珠的手猛然一紧,差点将线绳扯断。
是啊,这些年来,皇上身体日渐衰败,皇位之争愈演愈烈,洛家曾与国公府伏家联姻,早就打上了伏皇后一脉的印记,如今太子与五皇子明争暗斗得厉害,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攻击对方的利刃。
天花之疫一旦传出,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洛家轻则仕途受阻,重则祸及满门。
洛珺仿佛没听到老夫人忽然粗重的呼吸声一般,仍旧温和有礼地说道:“孙儿已派人将岳姨娘的小院看管起来了,还请祖母下令府中奴仆不得私自传递消息,亦不可随意走动。莫大夫已经前去诊治,一切等确诊之后再说吧。”
洛老夫人年轻时为了撑起整个洛府,为了儿子的前途,劳心劳心,心力交瘁,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自从儿子能够独当一面,顶立门楣之后,很多事,她都不愿再多管,终日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