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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维护终极秩序,你为何就能肯定我不会怀孕呢?”
容舍还是没来得及说话,白得得就又开始自问自答了,她凑到容舍跟前,以手背半掩住嘴道:“你是不是也看过一则笔记?”
容舍不明所以。
白得得道:“就是瑶池域那个去过一个叫地球的星域的修士回来写的。”
“哦,写什么了?”容舍问。
白得得道:“他们那里的人非常原始,而且尽管擅自干涉天命,有人发明了一种东西,以羊肠等物套在……”白得得大概觉得说得不够形象,所以干脆动手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容舍阴恻恻地道:“画得还真是纤毫毕现啊。”
“过奖过奖,其实都是跟你学的。”白得得道。她的画技虽然是偷师,但的确是从容舍那儿学的。
“我可没教你画这个。”容舍冷冷地道。
白得得这才发觉不妥,只能以笔管撑住下巴,骨碌碌地转眼珠子,“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羊肠。”
白得得用笔杆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忆道:“可是我不记得过程中你有戴羊肠的动作啊。”
得,再听下去就该儿童不宜了,容舍立即制止白得得道:“别瞎想了。修士本就不易有孕,否则天地就将失衡。修为越高越是难。”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夸你自己修为高,还是夸我呀?”
容舍没好气地道:“你觉得你一个孕神境有什么值得夸的?”
白得得嘀咕道:“说得你好像不是孕神境似的。”不过白得得没敢大声说,因为南草说男人的自尊心比琉璃还脆弱,尤其是容舍这种,修为比不过女方的,更是会容不得人说他修为低下。
“你说什么?”容舍问。
白得得立即道:“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传话让我来,是找我有事吗?”
容舍道:“你是上门去向左析羽挑战了吗?”
白得得扬眉道:“你消息挺灵的呀,我才刚从左析羽的住处回来呢。和他定下了三日之约。”
容舍问,“你为何突然想起挑战左析羽,别告诉你是想奋发图强了。”
白得得现在自然是什么也不瞒容舍了,把唐不野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
“不错,炼器堂堂首你还是有机会的。”容舍道,说着话他抽出一张纸来,开始在桌上画画。
白得得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容舍在纸上画出了一袭衣裙。她道:“你画人怎么不画脸呢?”
“你平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容舍没好气地搁下笔道。
白得得心想,我脑子的确挺灵光的,可也赶不上宗主你不按牌理出牌的频率啊。
“这是给你的战袍。”容舍道,“难道咱们家得得也有了上进心,不管原因是什么,不再好吃懒做,混吃等死总是好的。”
前半句尤其是“咱们家得得”还让白得得听得挺顺耳的,可是后半句就太气人了,白得得噘嘴道:“容舍,我现在知道你为何会从上界被驱逐了。”
“你又知道了?”容舍讽刺道。
白得得道:“对啊,就你这样不会说话的,被驱逐都算是轻的,要换了是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都算是我心地善良。”
不过白得得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点,她回身抓起容舍刚才画的画看了看,“你是说这是给我的战袍?”
“给我的?”白得得眼里已经开始往外冒小星星了。
“觉得可还行?”容舍问。
“行,太行了。”白得得又看了看那衣服样子,色若晚霞之将归,态如夜雾之初起,很有意境,俨然已经不只是衣裳,而成了传世名作一般。
白得得将画纸捧到胸口,“这个衣服样子是只给我的么?”
“唔。”容舍应道。
白得得欢喜道:“我可终于有只属于我自己的衣裳了,你都不知道,当初在东荒域,顾晓星有她专属的星辰裙我心里有多羡慕嫉妒恨。”
说起顾晓星,不由就想起她的遭遇,这叫白得得有些唏嘘,“那个,你还记得七宝宗的顾晓星吗?当初东荒域的第一美人。”
“自然。”容舍道。
明明是白得得自己开口问的,这会儿听了容舍回答,又小气了,“你记美人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容舍道:“因为我还没到老眼昏花脑子糊涂的年纪。”
白得得也知道自己的醋吃得太没道理了,再说顾晓星的命运那么惨,她实在不该的吃她的醋。白得得有些唏嘘道:“我算是命好的了,能从九霄城逃出来,她却没那么幸运。”
“人人都有自己的苦,你看到悲惨的未必就是最悲惨的。你也不必为她唏嘘,人之死,前尘往事皆如梦,她化为尘埃,重归宇宙,又是一番轮回,这是宇宙运行,生生不息的定律,就是创世神也不例外。”容舍道。
白得得看着容舍道:“你倒是想得挺开的。”
“只可惜向来是说人易,劝己难。”容舍道。
白得得感觉自己又跟不上容舍出牌的节奏了,不明白容舍到底是看透了生死,还是没看透。
第165章
不过现在不是谈人生的时候; 白得得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战袍。“既然我的衣裳样子画出来了,那用什么做呢?”
容舍将兰有雪送过来的雀羽堆云纱从乾坤囊里倒了出来; 以笔在纱上作画,也不知用的什么神通,转眼那画中裙就已经制了出来。
白得得看了,立即便觉得世间也唯有用雀羽堆云纱才能制出容舍的画中衣了; “原来你早有准备,可是你怎么想着要送我战袍的?”
容舍道:“你不是一直想艳压群芳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白得得试穿起雀羽裙道:“你的意思是我不穿这衣服就不能艳压群芳?”
容舍道:“不是; 只是觉得这裙子正好配你白孔雀的名头。”
一声“白孔雀”让白得得自然就想起了东荒域的事儿,她和宁凝之间的小过节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可笑了。
白得得的指尖轻轻抚摸过那雀羽裙,她认出了这雀羽; 乃是瑶池域瑶池畔的银灵天雀之羽。这种天雀跟孔雀是近亲,也没什么别的特点,唯一的优点是美貌无双。
正因为美貌,那银灵天雀对自己的羽毛极其珍惜; 谁要动它羽毛; 它就跟谁拼命,偏偏它还是高等异兽; 跟它拼命那是得不偿失; 是以并没多少人会吃多了撑着去拔银灵天雀的羽毛,因为它除了好看; 也没别的功能。
白得得看着容舍道:“这是银灵天雀尾羽最正中的天雀灵羽; 每只天雀只此一根; 你这裙子得是拔了多少只银灵天雀啊?”
容舍道:“估计是整族。”
白得得听了下巴都快掉了,“谁吃饱了会去拔这个?”
容舍道:“我让花间阁的人挂了悬赏榜,重赏之下自有勇夫。”
“花间阁?”白得得又诧异了,“花间阁也是你的?”这是这一两年瑶池域异军突起的一个制衣坊,款式、材料都是极佳,而且他们不惜工本的四处宣传,很快就打出了名头。
白得得在花间阁里也溜达过,除了咋舌那价格外,还是这能咋舌那价格。
“得一宗要养那么多人,还得请夫子,总是要置办些赚钱的产业的。”容舍淡淡地道。
白得得点点头,难怪南草说自己跟傍大款似的。
但看这雀羽裙就知道容舍的壕了,就跟白得得让南草去噩梦谷就为了根没特殊用场的食人树皇簪一般。这两样东西都是钱多得洒都洒不完的壕才会干的事儿。
白得得在北德寺待了三日方才离开,一出门就遇到了等在寺外的兰有雪。
兰有雪扫了一眼白得得身上的雀羽裙,含笑上前向白得得施了一礼,“白姑娘。”
白得得对兰有雪可没那么大度,她碍于兰有雪现在是得一宗弟子的身份没找她寻仇已经是隐忍了,再让她对兰有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得得道:“兰有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混入得一宗是不怀好意。你可最好藏好你的狐狸尾巴,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点对得一宗不利的事儿,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白得得说完话,自己想了想,就为了这个目的,她也得努力修炼一下,好歹得超过兰有雪的修为,才能杀她。
兰有雪温柔地笑道:“那恐怕要叫白姑娘失望了,有雪加入得一宗乃是真心实意。”
白得得冷哼一声,不打算再理会兰有雪,兰有雪却唤住白得得的背影道:“白姑娘可想知道,有雪为何会加入得一宗,来得宗主身边?”
白得得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兰有雪,她这个好奇的毛病的确要不得,她原本该一走了之的,白得得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
兰有雪上前两步,在白得得的耳边轻声密语道:“因为你啊。白姑娘的眼光的确好,宗主果然是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良人。”
白得得咬了咬牙,她就知道兰有雪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兰有雪说罢就直起了身体。
白得得不屑地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容舍才看不上你。”
“哦,是么?”兰有雪笑得十分自信地道:“在男人身上,有雪至今都没失过手。最难搞的那个男人,我在他身上花了四十九年,最后还是打动了他,让他从此对我言听计从。”
白得得道:“容舍喜洁,才看不上你这烟柳性子。”
兰有雪笑得花枝乱颤,“非也非也,白姑娘可能没怎么跟男人打过交道吧?这男人或许只会娶白姑娘这般的好女,可是他们却也从来抵抗不了坏女人的诱惑。”
“你!”白得得气得又要发毛了,“容舍不会,他才瞧不上你。”
兰有雪道:“听闻以前宗主不也没瞧上过白姑娘你么?还逼得白姑娘你自己退出得一宗。既然白姑娘你都能成功,有雪实在想不出,我为何不能成功。”
至此,白得得方醒悟兰有雪的确是冲着容舍来的,或者说是冲着她白得得的心上人来的。
兰有雪笑着又朝白得得行了一礼,“有雪先给白姑娘行礼了,以后咱们肯定会两女共侍一夫的。”
“你做梦。”白得得被兰有雪气得就想回去找容舍的麻烦,可是时间不等人,她还得去斗器台呢。
却说炼器堂内的斗器台周围此刻已经坐满了炼器堂弟子。平日里想要近距离围观左析羽炼器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只有他精选的专修弟子才有这个资格。
今日没想到有人向左析羽挑战,而他也应了。于是炼器堂给所有弟子都放假一日,专门让他们来观战。
不过场面热闹,但也仅限于炼器堂内部的弟子感兴趣。其他玉山书院弟子除了极少数的也来观战外,都没什么兴趣来看左析羽碾压新人。反而有人私底下议论,左析羽是越活越会去了,居然跟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斗器(都气)。
只是别人不知道白得得,但玉阳子、石嘉善却是知道的。听闻是白得得向左析羽挑战后,玉阳子虽然没出席,但石嘉善却正坐在北面。当初白得得说要成为炼器堂堂首,他还有些嗤之以鼻,却没想到白得得居然真的开始行动了。
除了这些人外,齐卷束也来了。他就是想知道明明是上好的剑修胚子,怎么就想不通地要炼器,他倒要瞧瞧白得得炼器能有多厉害。
话说台子周围都是齐卷束的拥趸,而白得得这边就有些寒碜了,只有南草一人来替她加油助威。
白得得也曾委婉地暗示过容舍来看她比斗,却被容舍给明确地拒绝了,理由是怕她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