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身后的擎三金,意有所指道:
“你最近玩得太大,就不怕乱起来?”
这个跑商与押镖任务,搅得几张地图上的玩家全都活跃了起来。玩家满世界的乱窜,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恶劣影响,可是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人想走捷径,比如劫镖劫商之类的,如果系统主神没有出台相关的措施,抢劫的玩家得不到惩罚,现在所建立的秩序很容易便会打乱。
闻言,木槿淡淡的哼了一声。擎三金执着橘色的灯笼,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挂着懵懂,在一片暖暖的光晕中,她缓缓侧头。接过擎三金手中的灯笼,做了个屏退擎狗腿的手势,待他意会走远,才是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身前的左染,冷声道:
“我玩得不大,就不会乱起来?”
说的好像他多忧国忧民似的,当她不知道人控山贼的存在就是为了劫杀玩家?
左染笑笑,颇有些浪子回头的沧桑感,扫了一眼木槿,解释道:“我说的乱,是指战争,你以为有华夏军界挡在落霞谷,九里杀伐就没办法过来了?他这样的人总会想到办法的,你这样挑衅他,他未必会放过你。”
“嗤…”
青色的宽袖舞动,盛放的合欢树下,木槿抬眸,冷笑,灯笼散发的红光映着眼眸中的紫雾,带起一片血腥,一字一字,用着漫不经心的姿态,道:
“我还真怕他就这么放过我。”
尔后,她看着左染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学着他一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挑着精致的眉梢,又道: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抑或你已经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左染耸耸肩,挑挑眉,看着槿娘笑得花枝乱颤,说得十分自然,道:“只不过前两天收到消息,九里杀伐与褚伯灿打算合作组一支商队,我就给你制造了一个让这世界乱起来的机会,外界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京城八旗在死亡沙漠的种植基地建在什么地方嘛?……”
“你把种植基地的位置透露给了九里杀伐?!”
不等左染将话说完,木槿清澈得眼眸,骤然圆睁,直直的看向左染,紫雾溢满眼眶,宛若轻烟般四散。见她这副神情,左染笑得更是坏心,看着伺立在远处的擎三金,压低了声音,垂目看着乱飚杀气槿娘,悄声道:
“你不觉得九里杀伐最近赚的钱太多了点儿吗?不给他多惹些仇恨,光靠我们这些山贼打打劫,怎么阻碍他的发展?现在提前告诉你,是让你做好撤退的准备,到时候九里杀伐的大军打过来,也好自保。”
“你…!”
夜风夹杂着磅礴的内气肆掠中,木槿发丝与裙裾翻飞,她看着左染弯起的眼角,真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掌。精致的宫灯飘扬中,左染被她的内气震得倒退几大步,双目发黑,喉头腥甜,他勉强压制住自己翻滚的气血,正了正颜色,捧心蹙眉道:
“槿娘,你怎么了?不觉得自己现在太过投入了吗?说到底,八旗集团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个人控,我们的宗旨就是玩家玩游戏,我们玩玩家,如此而已!!”
……,是啊,八旗集团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个人控,还真把自己角色代入,当成了八旗一份子不是?!她冲左染发火,算怎么回事儿?木槿内气乱舞,停在当下,一时间就陷入了迷惘。
在这件事情上,左染做得其实没错,他一直站在人控的立场上,尽心尽力的完成搅局的工作,陷进去的是她!她怎么就公私不分了呢?!既然位置已经曝露,当务之急,不是杀了左染这根搅屎棍,而是想办法怎么让这即将到来的混战,发挥百分之两百的效果!
倏尔,狂肆的大风停歇,木槿鼓动的青色宽袖无力的垂落,摇曳的宫灯安静下来,她神色冰冷的看着左染,许久,才是充满了无情的冷哼一声,一字一字吐道:
“如此,既罢,你再去多做一件事,把种植基地和我在基地里的具体位置,想办法透露给夏尔,嗤~办砸了,我让你现实中变死尸一具!”
“你想做什么?不准备撤?”
听她这么一说,左染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重新找回脸上的嬉笑,看着回复正常的槿娘舒了口气,继续道:
“把你在这里的具体位置透露给夏尔,你以为她那张嘴能管得住不告诉九里杀伐?我告诉你这个消息,就是让你赶紧想办法撤了,冷枭现在不在种植基地,九里杀伐攻过来,你有几条命能扛?”
“这与你无关…我只是得夏尔太可怜了,想让她在九里杀伐面前立个大功……”
心情陡然变好,木槿的嘴角弯起一抹细腻的弧度,她的态度很真诚,仿佛真心的在为夏尔打算,转身,纤细的手指执着雕花的灯柄,朝着一无所知的擎三金走去,青色的裙裾扫着草地,笔直的一直往前,身形渐渐变小,明明那般的我见犹怜,却偏偏硬气得仿佛能撑起一片苍穹。
倏尔,左染醒悟了,他追上来,像看个疯子般的看着槿娘,低声,道:
“这里不仅有你,还有整个京城八旗的后宅,你以为九里杀伐来了能做什么?除了烧掉这片种植基地,就是俘虏你们去当人质,你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你若玩真的,我到时也懒得带人来救。”
“自去劫了孤牧城的商队便是,用不着你救!”
木槿脚步不停,踩着红色的火光往前,面色冷淡如水,左染驻足渐渐与她拉开距离,看着她纤细的青色背影,心跳得快要从胸腔蹦出来,这是乱世将启的热血在沸腾,激动得他忍不住摩拳霍霍,转身就往远处跑,颠颠的去布局了。
槿娘确实玩得比左染高端大气上档次许多,左染原本只是想让九里杀伐和八旗集团在死亡沙漠打起来,但是很显然,槿娘不光想让九里杀伐和八旗集团在死亡沙漠打起来,她还想让他们在整款游戏中打起来。
这里每天驻守的八旗子弟不多,剩下的全都是手无寸铁的太太丫鬟婆子小厮,槿娘将自己的具体位置透露出去,就是摆明了惹南大区来,而南大区与九里杀伐是一伙的,现今是恨槿娘与木槿到了极致,她在种植基地里的具体地点一曝露,南大区就不可能不派兵来杀她。
只要南大区一动,那就不是小门小户的商战斗殴这种性质了,而是大陆大区之间的大问题,牵扯出来的就是华夏军界,华夏军界一动,孤牧城陷入战争的泥潭,轻易就抽不得身,左染再领了小喽啰反到孤牧城劫杀一番,不愁惹不恼九里杀伐。
如此一来二去,这世界能不乱吗?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剑稹薄疤斓赝蛭镏媛谩薄按写溆氩粤埂薄搬芷ぐ秼N”“tearingup”“我叫包子”“懒懒趴着喵”“黑惦荖板娘”同学投出宝贵的粉红票!谢谢“懒懒趴着喵”的平安符。
最近打算玩残一个角色,你们猜是谁?!你们希望是谁?!
153走了
其实木槿将自己的武器铺所在位置曝露出来,用意绝对不止左染所想的那么狭小。是,没错,这里每天驻守的八旗子弟不多,剩下的全都是手无寸铁的太太丫鬟婆子小厮。那些人里,除了一个洪彩珍,估计就没有什么有战斗力的人了。九里杀伐来了,除了烧掉这片种植基地,也确实只能带走这批人去做人质。
事情既然已经被左染闹到了这个地步,再如何挽救,这片种植基地也保不住了,木槿便干脆将这祸端捅大一些,她的目的,就是要让这批手无寸铁的八旗后宅,去打一场壮烈而艰辛的硬仗,让原本该去做人质的人,全都恨死了九里杀伐。
她冷眼旁观左染出卖种植基地,不让九里杀伐对八旗来招重创,怎么逼得冷世军那一辈人去找华夏军界闹?
他们那一辈有份量的人物不去找华夏军界闹,华夏军界哪儿来的压力去和九里杀伐斗?九里杀伐若不被华夏军界整治整治,怎么吐出他吃进去的运营股?他不吐出多余的运营股,今后岂不是处处陷她与八旗被动地位?
一切都不过是个局,这局是左染布下的,她无法避免,既然无法避免,就干脆物尽其用,机关算尽,牺牲那群无所事事的女人,换得九里杀伐的四面楚歌,这就是她从沈云初身上学到的大局为重!!!
木槿一步步往前走,看着一脸媚笑的擎三金,面无表情,眼眸冷得摄人,将手中的灯笼递到擎三金手中,尔后一言不发,绕过他往基地城市而去。
嘿嘿,尚在鼓中的擎三金挺乐呵,木槿冷冷的瞥了一眼这傻冒儿,眸光宛若蕴含着无数杂念般。沉沉的看向远方的“京城”,看着那一条康庄大道,笔直的往里修建,两边灯火通明,喧嚣吵闹声不绝于耳,彰显一股属于世俗的热闹。
看了半晌,她转身,甩甩宽袖,拖着裙裾往自己的武器铺去,武器铺清冷依旧。精致中透着一抹低调的奢华。宛若沉睡般。没有一丝人气。木槿进入院中,不知为什么,忽而有些怀念有冷枭在的日子,咋咋呼呼的虽然没有一刻安静。可到底是热闹的。
“擎三金…”
她倏尔开口,站定在池塘木桥之上,没有回头,披泄的长发在银辉下散发着一圈柔光,脊背略显单薄,轻声道:
“不如我们去圣殿找冷枭吧?”
这话一出口,她有些愣,在擎三金暧昧的低笑中回过神来,自嘲般冷嗤一声。那一瞬间,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感情用事了。九里杀伐的人很快会打过来,她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八旗子弟之所以纵容她对那群女人为所欲为,只是因为她到底没有伤害过她们一根头发。而出卖种植基地的位置,把那群女人变成战场上的牺牲品,想也不用想后果会有多严重,这事儿会有多惹仇恨,否则她也不会嫁祸到夏尔头上,让夏尔替左染背这个黑锅。
木槿不喜欢夏尔忆朵这个人,比不喜欢八旗后宅这群好吃懒做的婆娘还要不喜欢,替左染祸水东引到夏尔处,木槿没有丝毫愧疚感。因为对于她来说,她自身是一个很高傲的人,级别不对等,武力值不对等,就不能对她有所算计,夏尔忆朵算计她,这本身就是对她身份的一种侮辱。
那样一个胸无点墨,金钱至上的肤浅女子,谁给她的狗胆想要掰倒木槿的?论武力值,木槿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她,论智慧,夏尔更显低端,除了一张脸长得比木槿漂亮外,夏尔究竟是凭哪一点与木槿作对的?
所以身为一个可以绝对藐视夏尔的存在,木槿觉得如果不对夏尔的百般挑衅有所回击,她真就枉称“翻手可反排命格,覆手可复立乾坤”的华夏大陆第三高手了。
而且不愧是间谍的女儿,夏尔忆朵可以查出木槿身上有密令,证明在华夏军界,夏尔忆朵的情报网铺得还蛮深,她是华夏军界豢养的一只宠物,却公然站在九里杀伐的立场上,与南大区为伍,木槿相信其中的水也不会浅。
不管沈云初等人有没有意识到夏尔的危害,有没有发现现实中夏尔忆朵已经与南大区有所接触,木槿已经容不下夏尔,让夏尔背了左染的黑锅,华夏军界中不管有谁在替夏尔忆朵做情报,从今后,夏尔的日子都消停不了。
这谋算,步步精心,一张局,几乎算尽虚拟现实两个天下,所有与木槿作对的人,都在局里逃不了,沉浮如何,端看各人造化了。
望着黑夜中,那一栋静默的小阁楼,木槿强自压下心头不舍,说白了,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局已经布出去,现在可惜这一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