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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只是因为心中的那股不服气,所以有些魔障,所以想要破坏。因为他是军人,军人天生正直而光明,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冷枭一步步贴上标签,因为他是许多人的旗帜,所以他得顾全大局,没办法与冷枭放手一搏,因为他生为国死为国,所以他不能与京城八旗闹内讧,这是军人的素养,也是顾城立足的根本。
可是这里是虚拟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在这里,恶可以更恶。善可以更善,顾城不需要顾忌与掩饰任何。他想要破坏,想要撕破自己的这层光辉,因为他想不通,想不通冷枭凭什么虚拟世界中霸着槿娘,现实世界中又牵着木槿。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冷枭在虚拟世界中所做的一切,木槿难道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为什么能容忍心中装着槿娘的冷枭,对她那般的恣意妄为。
别说什么槿娘是木槿的影子这种话,冷枭对槿娘,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谁的影子。他对槿娘的情感,完全超越一个男人对于女神的崇拜,这当中细腻的差别,木槿未必不懂?
夜色如此静谧,武器铺外也不知站了谁。鸟虫都渐无声。顾城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沉默的看着槿娘,看着她云淡风轻,面目沉静的依旧保持着靠在廊柱上的慵懒坐姿。双眸清澈,岁月静好。
很久很久之后,木槿才是将目光从顾城身上移往别处,她忽而有些不忍心看到这样的顾城,因为顾城在她的心目中,曾经是那样的光明与美好,如今这番作态,便显得更为小人了些。
木槿真真有点儿心悬在嗓子眼儿里的感觉,她天生可窥透人心,有些事有些话根本不用明说,她便能将对方的心思用意猜个七七八八,在她55年的生命中,所遇到的人莫不是这样那样的算计,顾城是罕见的一名心思光明正直之人。
他的光明与正直,与冷枭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个就像天边无垢的白云,一个就像臭水沟里的稀泥。虽然木槿已经不再喜欢顾城了,可是她不想看见顾城的光辉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坍塌,那会让她觉得白白喜欢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
关于冷枭,她想,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冷枭的好与坏,复杂与纠结了,这是怎样的一团乱麻,任凭如此理性的木槿,也是分辨不清,冷枭心中装着槿娘,却又毫无心理负担的对木槿有了想法,他如此花心滥情,却又显得如此情真意切。
换了旁的人旁的事,说好听点这种行为叫做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说难听点就叫劈腿!可是放在冷枭身上,那就叫做矛盾的痴情,花心的专情!
槿娘是数据,木槿是真人,外人看来,槿娘与木槿的性格都不可能接受心中装了两个人的冷枭,可是槿娘木槿,木槿槿娘,其实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她一个人,她怎么解释冷枭看上的从头至尾就只是她?解释得清吗?
解释不清,木槿就只有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城,看着他久久不发一语。顾城最终低头苦笑一声,抬手抹了一把脸,强自打起精神,对槿娘说道:
“没什么,你好好过日子吧,我先走了。”
说完,起身,抬步离去。他终究还是留了一丝怜悯给槿娘,毕竟外面的世界如何,她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她活得如此真实而又懵懂,可无论怎么真实,她都无法跳脱出这个虚拟的世界,跑去现实与木槿争个高下,这样的存在,不觉得可悲吗?
她以为自己是真的,其实在旁人眼中,她只是一团数据,她所看见的听见的摸得着的,在她的世界中是活生生存在的,可是在旁人眼中,只是大脑里的一种幻觉。
顾城确实活得正直而又光明,他要从冷枭手中抢回木槿,还真不屑用打击一团数据的手法来达到目的。
木质简陋的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白衣白袍的顾城站在院子里,顿住脚步,木槿靠在廊柱上侧头,不怎么意外的看着站在院子外面的冷枭,他一身威武黑甲在银色的星光下闪着锐光。也不知这位大爷在外面偷听了多久,总之一张刀刻般俊脸上,挂着一副死阎王像。
顾城穿着白色侠士袍,冷枭穿着黑甲,两人宛若黑白无常般,在这浓郁的夜色中不期而遇,互相瞪眼看了半天,然后像不认识般,一进一出,彼此擦肩而过。
冷枭进了院子,摆着一张臭烘烘的脸,在顾城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出轨的红杏般恶狠狠的看着槿娘,不客气的粗声问道:
“聊得还真欢快,你跟他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嘚嘚嘚的,还有完没完?!”
这都聊了个把小时了,枭爷原想着要是小骚儿勾引顾城,或者顾城勾引小骚儿,两人来个旧情复燃什么的,他就冲进去削死顾城哪狗东西,后来听着听着,枭爷就有些不是滋味。说起来其实这款游戏运营还没有四个月,槿娘哪儿来的以前的记忆?
她的记忆还不是从木槿身上拷贝下来的,难怪在电梯外边儿顾城要伸手阻拦木槿跟他走,原来那两人以前早有猫腻!
枭爷打翻了醋瓶子,偷偷摸摸的,调出游戏内通讯器,给木槿发了条言简意赅的短讯,存心挤兑她:
【冷枭】:瞧你选男人的那眼光,真猥琐!
是啊,太猥琐了,要不怎么能觉得冷枭还不错。坐在冷枭对面的木槿深以为然,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这条从现实世界转发进来的短讯,翻了个十分明显的白眼给他,慵懒的姿势不变,心里寻思着,也不知冷枭这人的大脑是怎样一个构造,明明槿娘就坐在他的面前,还有心思寻木槿的麻烦,寻木槿的麻烦就算了,现在这会儿,还拿这种眼神不守妇道的眼神看着槿娘,什么德性?
忍不住,木槿就想压一压他的气焰,漫不经心的瞄着他,讽刺道:
“和你们那世界里的木槿在一起好玩吗?来找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冷枭立即像是掩饰什么,变了一副脸色嘿嘿的笑,也来不及管木槿有没有回复他的短讯,粗壮的身子挤到槿娘身边去,贴得极近,大大的手抓着槿娘的小手,一边揉一边粗声哄道:
“哪儿有你这么招人疼,那娘们儿整一刺儿头,爷最不待见的就是这种人,整日板着张臭脸,像是个个都欠她钱,跟个讨债鬼似的,那架子搭得比天都高,哎哟,别提了,磕碜人,还是你好,宝贝儿,都这么久了,想爷了没?”
“……”
夜风,夹杂着一股怒火,刮得木槿青色的衣袂飘飘,她冰冷的侧头,用着如刀的眼神剜着近在咫尺的冷枭,那气势,让人心惊肉跳。
混蛋,冷枭这个混蛋居然在背后这么败坏她,可以啊,反正她来来去去就是一张臭脸,刺儿头是吧,像讨债鬼是吧,架子搭得比天都高是吧,磕碜人是吧,有本事别看啊,有本事别看啊,木槿槿娘都别看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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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床戏的亲们,最近历史毁灭性严打来临,听说上限只能拉手……
166喜欢不喜欢
“哟,宝贝儿,你这眼睛可真够毒的啊,告儿你,其实呢,闵环碧跟顾城都欠着爷的钱呢,他们不想还,所以就到处给爷造谣,别信,千万别信,信了你就玩儿完了,跟你说啊,爷对那叫木槿的真没意思,她上回还邀请爷去她家住来着,爷是严词拒绝了,知道不……。!”
知道个屁!木槿将眼刀子放得更利些,看着这个不要脸的混蛋,饱含怒火,吐出一字:
“滚!”
“滚啥滚,这爷家,你是爷老婆,让爷滚哪儿去?”
不知道为啥,感觉越解释,槿娘的脾性儿反而越大,枭爷皱了皱眉头,拿不准是不是还有人趁他不在,跟小骚儿说了些啥。他伸手,占有性的将靠在廊柱上的宝贝儿抱起来,知道她有情绪,也就不跟她大呼小叫的,只是一味的哄着。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建设,面子不要了,里子也…不要了,势必一定要把媳妇儿哄回来,小骚儿原本就是为了闵环碧的造谣离家出走,他要再跟她对着飚脾气,这媳妇儿保不准就丢了。
挣扎着,还是被抱上了冷枭的大腿,木槿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锤了他好几拳,见他不疼不痒的,于是心中一横,做了件特言情的事,张嘴,狠狠的一口咬上冷枭的脖子,那是下了死口,不一会儿,就觉着嘴里有些腥甜,滚烫的血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咬咬咬,喜欢咬哪儿,要不爷脱了铠甲给你咬?!”
搂着她的腰,枭爷死不撒手,存了心思跟她纠缠到底,眉头都不皱一下,不喊疼也不躲闪。反而将槿娘抱得更紧些,大手揉着她的腰,脖子梗得直直的。耍尽无赖。
其实华夏古武,外功练的是皮肉。凭冷枭的造诣,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他的肌肉骨髓毫不为过,木槿纵然内功盖世,内力雄厚,想要一嘴下去就能把冷枭咬出血来,那也是极不容易的。这便也证明了冷枭当真对她没任何防御,一个人该是如何信任另一个人。才会连这点儿防御都卸下来啊?
木槿愣了愣,缓缓松了口,就着星光看那血糊糊的牙印,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想不到也不想去想,将额头贴在冷枭冰冷的铠甲上,满脸怔忪。
那一瞬,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静止,一片树叶打着旋儿飘下来。落在屋檐下,槿娘不说话,冷枭也就不说话,难得安宁,谁也不想刻意破坏这样平静温馨的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木槿窝在冷枭的怀中,轻声问道:
“你真不喜欢木槿?”
她以为他会说不喜欢,然后又说上一堆乱七八糟半真不假的话来撇清自己与木槿的关系,岂知冷枭只是满脸的讳莫如深,铁一般的胳膊收紧,一言不发的搂紧了怀里的姑娘,漆黑的眼眸远眺,大海般的深沉。
槿娘的话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其实应该否认,却直觉不能说出不喜欢这句话,这种直觉很强烈也很怪异,不停的在他脑子里敲着警钟,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冷枭不知道,反正他一向凭直接做事习惯了,他觉得如果他否认自己喜欢木槿,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着小骚儿了。
而其实他对木槿是有那么一点儿动心,这没错儿,除了槿娘,谁问起他都不否认,当然,他也明白自己这样挺渣的,怀里搂一个,心里想一个,那啥,可他管不住自个儿心跳,天生就稀罕木槿那个调调,他有啥办法?
冷枭死一般的沉默,于是木槿等了很久,都没得到他的回答,木槿抬起头,自下而上的看着冷枭五官刚硬的脸,眼眸清澈,印着天上的星光,璀璨闪耀。
她忽而觉得自己的问题真的难为他了,其实冷枭什么都不知道,被槿娘迷惑,又不自觉的被木槿吸引,虚拟中讨好槿娘,现实中又想接近木槿,要他说出喜欢木槿这种话来,槿娘会觉得他劈腿花心,要他说出不喜欢木槿这种话来,木槿又会难过生气。
所以冷枭究竟喜欢不喜欢木槿,他说与不说,其实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木槿自己也不懂,只是看着冷枭,迷茫而又有些不知所措。
冷枭低头,漆黑深邃的眼眸看着怀中的槿娘,鼻尖与她贴得极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