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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释权限,不是等闲人就会拥有的,普通人做保释,需要缴纳大量联邦币,罪名越大,联邦币缴纳的就要越多,而拥有保释权限的人,不需要花费一分钱,无论多大罪名的人,都可以保释出来。木槿一身的军功,区区保释权限,自然是拥有的。
而她们这些人控,即便是身在同一宿舍,也是从来以各自在游戏中的名字相互称呼,她们没有问过她真名,木槿也从来不问她们的真名。
白茫茫的天际中,木槿又是不言语,清冷的双眸直视着面前这个穿着锦衣华服美得倾国倾城的夏尔,看着夏尔脸上罕见的急色,心里想的却是,白铠是游戏里认识的那个少年?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苍穹网游公司上班??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保释权限???
心中怀着万千思绪,木槿神明有些不清,转身欲离,夏尔伸手去拽木槿的衣袖,却只觉那青色的宽摆袖衫明明就在眼前,眼一花,却已隔了丈许,于是一急,抬目,看着渐行渐远的那道纤细背影,喊道:
“木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
夏尔的话语,并没有完全传进木槿的耳里,因为她的身形太快,须臾之间,已经离去很远。而自天庭下落人界的一路上,她全都是在想着白铠的事,此时,再一桩一件的回想起来,竟觉得白铠的字迹,那“横竖撇捺”的勾勒间,真是像极了姑姑的手法。
此时,沓长的月会过后,人界地图已经过了一夜,金乌缓慢上行,落霞谷花香四溢,鸟雀声声,身穿极品黑甲的男人,提着蛇矛,在花海中寻了一夜,沾着满身的露水,收到雅皮通过玩家通讯频道发来的讯息后,怀着要断某人双腿的狂怒心情,纵身疾驰,回了武器铺。
然而,当他魁梧高大的身子挤进武器铺时,却是见着那个失踪了一夜的小妖精,静静的站在多宝阁前,青色的身影背对着所有人,一动也不动,恍若陷入了石化一般。
“哥,有话好好说,嫂子情绪好像不太对。”
雅皮迎上来,冲着冷枭便劝,然后朝着铺子里的八旗子弟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即领会,相当有默契的开始清场,将店铺里的所有玩家都推搡了出去,留下冷枭与槿娘二人,好好解决一下属于两口子的内部矛盾。
金色的阳光,带着湿润的微风,穿过造型简单的木质窗棂,吹进这家小小的武器铺,微微撩动青衣女子的裙摆与黑发,明明一切都是活动的,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淡漠得恍若死人,冰冷的死人。
“嗒…嗒”
沉重的黑甲靴轻轻的敲在木质地板上,接近无声,却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十分的突兀,一身霸气的冷枭上前,站在毫无反应的木槿身边,漆黑如墨的眼眸低垂,看着她纤细指尖捻着的那支青翠的竹简,深吸口气,粗声询问:
“你又惹了什么事儿?”
“嗯…啊?…”
被冷枭一吓,木槿恍然回神,浑身一震,内气极具保护性的自周身猛的扩散,宛若湖面的涟漪,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朝着身边的冷枭袭来。
他俊颜上眉头一皱,不避不躲也不还手,任这内气袭来,饶是如此高的武力值,也被这股内气推的后退了两步,待站稳,冲着面前的青衣女子暴躁的吼道:“找抽是吧,还真敢跟老子动手,真是惯的,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臭婆娘,没一天让老子消停。”
闻言,神思终于清明的木槿宽袖“飒”一声,猛的一甩,这股慑人内气便烟消云散,她抬头,看着快把她耳膜吼破了的冷枭,抱歉道:“没事吧?我没控制住。”
她的筋脉中,拥有与实际骨龄不相符合的磅礴内气,神思恍惚的时候,就不太能控制的住这股本不属于她的内力,若是在游戏中还好,被她震死了还能复活,就怕在现实中一个控制不住,不敌她内力的人能被震成尸块,届时,即便医学再发达,也是回天乏术。
058外来人
今天的第二更送上,谢谢“康小坏”的平安符,谢谢“记-忆-搁-浅”的6000字催更票,这本书暂定15日上架入v,届时,大家准备好手中的催更票票吧。。。
其实,我特别希望能写出一本褒大于贬的书来,但是如果一个人闷头去写,根本不会知道这样写下去是好还是不好,而且很寂寞,一个人在电脑前面,如果无法得到读者大人的共鸣,就会觉得好像一个人活在一个世界里一样,所以,不要吝啬你们的评价,多多和我交流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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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
冷枭不再吼人,扫扫自己身上的铠甲,见小骚儿的态度不错,便满不在乎的让此事过去,上前一步,一把扯过木槿手中的任务竹简,低头看了看,不明就里,粗声粗气的问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以前的竹简了,你不是早就不发布这种单独的下副本找材料的任务了?怎么着,缺什么材料跟爷说。”
她在冷枭的询问声中转身,缓步走到多宝阁的另一处架子前,伸手轻触格子上玩家交来的新的任务竹简,随意抽取一支,默默扫了一眼,然后放回原位,一边整理着多宝阁上的货物,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冷枭,道:
“随意看看罢了,小事。”
小事?小到神智不清,精神恍惚,乱飚内气的地步?!冷枭明显不信,看着她这东摸摸西看看,完全找不着章法,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嘛的冷情样子,心里的邪火儿就蹭蹭蹭的往上冒,跟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粗吼道:
“少给爷打马虎眼儿,小个屁的事儿,昨晚干嘛去了?”
“没干什么,吃饭喝酒聊天开会。”
木槿轻吸口气,将心中的郁气吐出来,走进偏厅,冷枭紧随着她也进了偏厅,又是问道:
“开什么会,去哪里开会?这会要开一晚上?!”
这话问的,真的是怪,就好像丈夫在质问一夜未归的妻子一般,木槿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紧跟在后面距离不过丈许的冷枭,拧眉,也不回答冷枭的问题,而是瞟着他铠甲上的露水,带着一抹隐约而婉转的提醒暗示,反问道:
“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的世界你一个外来人怎么会懂,问我去了哪里,你呢?不也是疯了一晚上?!怎的非得来管我如何,你只走你的路,我就过我的桥,我俩谁也别妨碍谁!”
“那是,爷们儿在外面玩儿,糙得很,怎么折腾都行,你一娘们儿细皮嫩肉的,也不怕被人占便宜?!”冷枭低头,看着个子小小的槿娘,恍若听不懂她话里的暗示与提醒,耍赖般笑了笑,又问道:“怎么着会上被欺负了?哪个?”
真是…与他说不通!她讲东,他扯西,牛头不对马嘴,关注点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看着冷枭硬朗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痞痞的笑意,木槿转身,不想再与他胡扯下去,拖曳着裙裾,站在书案前,拿出一支竹简,捻着细细的狼毫笔,弯腰,点墨,站在窗边,在金色的阳光里,写下一条新的任务。
跟在她身后的冷枭便拉了把靠背椅,坐在她的书案前,翘腿,靠在椅子上,神情懒懒的看着她,仿佛有点儿累,也不再惹她说话。有些事情他一个“外来人”,确实没有办法追究太多,追究太多,就容易想起自己喜欢上的其实只是一团数据。
“你们接下来要没什么事,就去英雄冢吧,我写封信给独孤无悔,落霞谷没什么好发展的,地图太小,你们要真想建城,我让独孤无悔把英雄冢的地契线索告诉你们,我有些累,得睡一会儿…”
木槿神情颇淡的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静,写完手中的竹简,将竹简递给冷枭,他却不接,于是木槿抬眸,扫了眼坐在对面,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脚支在她的书案上,没个正形的男人,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他居然比她还累!
玩家如果不进洞天福地,在游戏中睡着,就是睡着,意识放松,呼吸平稳,既不会做梦也不会对大脑神经产生任何刺激,睡眠质量会比在现实中睡觉好上几倍。但其实全息网游,本来就是在人体完全进入睡眠状态的情形下,将人类的意识形态导入虚拟世界中的一种游戏,不到大脑被过度刺激的情形下,玩家在游戏中根本睡不着。
换句很浅显的解释,玩家如果不是在游戏中折腾的太狠,比如体力透支什么的,也产生不了倦意。
她轻轻关上窗子,隔绝了风与武器铺外的喧嚣,将写好的任务竹简宛若草标一般,别在冷枭肩胛处的铠甲缝隙里,然后丢下在椅子上睡觉的男人,回了二楼闺房,锁好门,放下床罩,踢了绣鞋,躺在床上,拉好被子,睡觉!
一阵天旋地转,木槿猛然睁眼,已是退出了游戏,赤身**的躺在了黑暗幽谧的游戏仓里。
她抬手,摩挲着在枕边寻到自己的手表,戴好,于黑暗中坐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游戏仓顶盖,此时宿舍外的天色暗沉,她就着深夜稀薄的光线,低头看表,今天周末,已是晚上十点。
尔后她又环顾了一下宿舍内放置的其余三台游戏仓,皆显示正常运行,里面躺着的三个同事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这种双休放假时间,却只有她一个人从游戏里出来,其余的人,都还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起起伏伏。
她略凝神,便起身行至宿舍门边,门是淡金色的金属打造的,在黑沉沉的世界里,静静的闪耀着薄弱的光泽,周围一切都很静,木槿披着长发,寂静无声的站定在门上,一根金色的光线拉长,展开,形成一块嵌在门上的光脑屏幕,上面浮动着游戏公司发给这间宿舍员工的所有短讯。
这种短讯一般没有任何意义,就如同大学宿舍里的管舍大妈,受理的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通知,比如今天什么时间会来机器人打扫卫生,什么时间会来机器人添加强化液与营养液…寥寥几则公开短讯上,稍显私人化一些的,便是一封发给木槿的,来自19区执法系统的请求保释短讯,以及一封发给夏尔的,来自北区莫斯科的探监批准短讯。
其实这种私人化的短讯可以直接发到人控的通讯器上,不过木槿的通讯器是拒绝任何乱七八糟的来访,级别与权限不够,除了白梓?o与沈教官,谁也别想联系到她。
而这封请求保释的短讯,隶属湘城自我防御工程下,上百个区域里的其中一个区,区域中无数系统中的执法系统,执法系统中的最基础的警戒线,构成警戒线最基本单元的一家街头派出所发来的!
这级别差距,与她在通讯器中所设置的允许通讯级别,相差十万八千里!白铠如果不是早就认识她,根本无法要求这么低级别的执法系统来公司指名道姓的寻她做保释。
所以,白铠在游戏中,总是在她面前晃悠,其实是想通过游戏里的“槿娘”,给现实中的“木槿”,传达某些讯息?!
黑暗中,木槿的脸,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她轻轻打开宿舍的门,抬脚埋出去,双手插入瑜伽服衣服口袋里,不急不缓的乘坐电梯下楼,然后往外走,行至一楼女子宿舍大门口,才是想起没扎头发,也没发通讯叫车,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只手拿出口袋中的皮圈,一只手拿出通讯器,不知道是该先扎头发,还是先发通讯叫车……
她就那样站在了极具现代化风格的宿舍大门口,任凭夜风吹着纤瘦的身体,黑色的发丝扯着风,彷徨无依着。正当她在为着这么点小事纠结时,手指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