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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又闻了一条秋裤,谢天谢地,也是干净的。
她终于停止了这种“变态”行为,把干净衣服放在浴室前的洗衣机上,交待卓忘言洗完后换上。
紧接着,她把卓忘言衣橱里的衣服全拿了出来,放在了她家。
浴室的水声停了。
大小姐飘过来,扒着门框一脸期待。
苏妙:“去去去!不许看!”
“你男友?你老公?”大小姐说,“你不是拒绝他了吗?那凭什么不给看?”
苏妙:“谁给你说的?没确定关系但我不装糊涂了,老娘已经答应他求爱了,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没见我现在的态度都坚决了吗?!快滚走!我说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大小姐柔柔呸了一声,翻着白眼走了:“就看个影也不让……”
苏妙赶完鬼,又赶走龙凤,问里面:“换完了吗?”
卓忘言打开一条门缝,点了点头。
苏妙把他拉出来,按坐在小板凳上,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卓忘言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胸,慢慢的,眼睛的颜色变了。
苏妙关掉吹风机,卓忘言立刻闭上眼。
苏妙揉了揉他头发,嗯了一声:“干了。”
“睡去吧。”苏妙说,“躺我床。”
卓忘言开心了,立刻睁开眼看着苏妙。
苏妙:“给你换的新被褥。”
卓忘言到屋里看了一圈,发现苏妙把她自己的被褥移到了客厅沙发。
卓忘言不开心了。
堂堂鬼王,数秒内,心情大起大落。
苏妙帮他洗衣服,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的内裤。
苏妙问:“你内衣呢?”
卓忘言指了指下半身——我穿着呢。
“我说你今天穿过的那条呢?给我,我要全洗了……”
卓忘言忽然红了脸,沉默地支支吾吾,左顾右盼。
苏妙:“……卓忘言,你该不会……”
没穿过吧?
苏妙脚步都惊虚浮了,飘过来拉着他的衣领,拽低了他,逼问道:“你不穿内裤?!”
卓忘言别开脸去不看她。
龙凤在旁边偷窥,预备好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苏妙:“看着我的眼睛!”
卓忘言老老实实看着她。
“为什么不穿?!”苏妙道,“你不穿……那不是说,你在外面都……”
我终于知道你没了煞气之后,身体为什么总是感冒发烧了!
天天吹着关键部位,你说你怎么能不着凉!
苏妙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买了,为什么不穿?”
理由很多,比如,他感觉自己被束缚了,比如,他觉得奇怪,比如……苏妙交代过他,内裤要手洗,不能放在洗衣机里代洗,可他并不想洗,所以,索性不穿了。
但理由千万,他却不敢说,卓忘言小心翼翼啄了一口她,表示认错。
苏妙语重心长道:“谛清,像个人吧!”
卓忘言当即拉开秋裤,表示他是人,他让苏妙看——我穿了。
起码现在穿了。
瞧这理直气壮的……
苏妙薅自己头发:“哎唷……你气死我吧。”
她感受到了,和非正常人类恋爱,头发掉得快。
作者有话要说: 苏妙:气哭。
众女鬼劝道:想想不是挺性感吗?
苏妙:????(姐妹们,你们怎么回事??)
第64章 小巷里的除鬼师
海市分东西两岸; 目前的中心城区位于东岸; 而西岸则在东岸的崛起和发展的过程中; 被人们抛弃,渐渐衰落。
每晚; 夜幕降临之时,东西两岸以跨江大桥为界,分割为两个世界。
东岸霓虹闪烁,亮如白昼,西岸漆黑一片; 蒙在夜雾中。
跨江桥上; 两行灯柱从白昼缓缓驶向黑暗。
车停在西岸的巷子口; 司机拉开门; 递给金祎一把伞。
巷口昏黄的灯闪着,因为下雨; 巷口的那家水果摊已经关店了; 垃圾无人收拾; 堆放在门口; 被雨水冲刷着; 散发着潮湿的臭味。
金祎撑着伞; 走入巷子深处。
他的左手边有一座藏在居民楼中间的小楼,老房子了; 年久失修,走进了,能看到墙壁上陈旧的拆字。
那个拆字写在上面十年了; 小楼却依然屹立不倒。
金祎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门口打了个电话:“我到了。”
楼内没有脚步声,楼道里的灯却从三楼开始,依次亮了起来,仿佛有人从楼上走下来。
楼道门开了,无声无息。
金祎把伞放在门边,道了声晚好,关上了门。
不久之后,三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轻轻合上。
楼道里的灯熄灭了,整座楼寂静无声,藏起了气息。
金祎脱了鞋,把手中的纸袋子放在屋内的茶几上。
屋内光线昏暗,老式电视机早已花了屏,声音断断续续,放着晚间新闻。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没有回头,只是问他:“你来做什么?”
声音苍老,听起来像六七十岁的老人。
金祎道:“林董这个月的会费,我给您放在了茶几上。”
“你亲自来,不只是给我送钱的吧?”
“……这是我和我母亲的。”金祎掏出一袋金条,想要亲手给男人,走近了,却被男人怀里的老波斯猫吓了一跳。
波斯猫从男人怀中跳出来,跃上茶几。
男人摸索着一旁的盲杖,站了起来。
“放下吧。”他说,“你遇到什么了?”
“我……想问问,除了她的鬼魂,还会不会有别的厉鬼找上门?”金祎道,“我这些天,总感觉被什么东西跟着,而且今天,感觉还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一身黑……像鬼。”
那个男人转过身,盲杖探着,精准地捞起桌子上的猫,又换到了沙发上去。
他的脸,看起来最多只有四十出头,可声音和形态,都像即将入土的老头。
“你杀她见血了吗?”
“没有。”金祎道,“严格上讲,我认为我不算杀人,我并没有杀她,我只是推了她一下。”
“不见血,不用刀,不沾火……”男人说,“没有亲自动手,让她看着你的脸死去,怨气都不会过重,一般,不会回来报仇。”
“是……你之前也这么说,可我……”
“你是心病。”男人打断他,说道,“我跟你讲过,人变成煞鬼……也就是你口中的厉鬼,几率很小,几乎不可能,就算她变作厉鬼,也会被其他大鬼杀掉,或者被捉鬼人做掉,就算她有幸逃过这些,我们之前的那个清鬼仪式,也早将她诛灭。她不会投胎,也不可能来找你报仇……”
“可我身边总有鬼……”金祎道,“我知道的,你给的那些符,我一直装在身上,有一阵子,他们几乎每天都亮……我亲眼看到的。既然不是她,还会有谁跟着我?”
男人说:“家大业大,结仇结缘在所难免,被人咒也有可能。”
金祎道:“方老师,您……要不再做一次灭魂仪式吧,我真的放心不下。而且,林一京的生辰八字,我怕上次给的不准确……”
“那个不会有错。”男人说,“那就是她的。八字好,命好,只不过,运不好。一命二运三风水,林一京有这命,却没运,她生母运好命薄,人死了,林一京的运也没了,林志宇身边无运可借,自然会一落千丈。你和你母亲,天生好运,进林家,运太强,助父不助女,抬了林志宇,压了林一京,父升女亡……”
“是,这您说过……”
“运这么薄的女孩子。”男人说,“你认为她死后,有化厉鬼找你报仇的运气?说不定她死的那一刻,就被消散了。”
这话给了金祎不少安慰。
男人哼笑道:“祖上阴德给了你和你母亲好运,现在林志宇又要把他的家业都给你,你有这运气,还怕鬼?鬼是这世上最弱的东西,鬼比人弱,滞留在混沌世不走的鬼,都是被天地大运抛弃的小可怜,他们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你为什么要怕他们?”
“……我最近总睡不安稳。”金祎道,“真的有……被人跟的感觉。”
男人摸着猫,拍了拍它的屁股,弯下腰,摸索着茶几下面的抽屉。
“既如此,我便除除你的心病吧。”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符纸和一把布满铁锈的短剑。
他一边刮着铁锈,一边说道:“若是以前,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除鬼……现在,我没了眼睛,只好借住这些东西了。”
他把刮下来的铁锈包进符中,划了根火柴,点燃的瞬间,这枚符箓就从金祎眼前消失了。
然而,金祎看不到的是,整座楼都被黑色的火焰笼罩,黑气直冲云端,寂静的燃烧着。
男人慢慢说道:“这些对人无用,是专门用来对付煞鬼的。你放心,就算真的有煞鬼跟着你,刚刚这一下,它也荡然无存了。”
金祎道:“当真?”
男人道:“还有件事,是你答应过的。”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很普通的证件照,照片上是个长相相当普通的女人。
“我女儿下个月回国。”男人说,“按照我说的,和她结婚。我无所谓你婚后如何,只要让她生个与你有血缘的孩子,并且保持婚姻关系就好。”
金祎道:“我知道的,就看你女儿这边的意思了……”
“她会同意的。”男人笑道,“林志宇是注定要成龙的人,你的血脉流淌着天地大运,他不会抛弃你,等他得偿所愿,商业上的事,就都是你的。没有哪个人不爱权力,我告诉过我女儿,她将来会是活在金字塔尖的女人,真正的社会上层,权力阶层,子孙后代亦是如此。她怎会不同意?”
金祎道:“多谢。”
男人自信道:“我以前的那些同事,金库银库在眼前,他们却不懂利用。只有我看到了这条运脉……只有我,从古人的只言片语中看出了大运……金祎,我要你再办一件事。”
金祎道:“你说。”
“我最近想起,办事需善后。金祎,找人烧了市图书馆地下一层仓库里,民间志怪类目所有的书,尤其是那本《鬼运录》,如果有和我一样留心看这本书的人,可能会看出端倪,影响到你我和林志宇未来的大运……我们要想独自承大运,就得这么做,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那本书。放心,天地大运在我们这里,你不管做什么,最终都会被当作意外,不会被人揭穿。”
男人笑道:“所以,放手去做吧。”
金祎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兴奋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去找那本书,尽快销毁。”
“那是孤本。”男人说道,“记住,不要让人察觉你的目的,也不要让办事的人知道他们要去销毁哪本书,一定要谨慎。”
“这件事,我亲自做。”金祎回答。
……………
苏妙睡着了。
她照顾着卓忘言喝完药,满脑子都是卓忘言不穿内裤,被精神污染的她睡不着,拿着从法务部图书馆借来的有关运和命的书打发时间看。
自从大小姐提到了福运门后,苏妙就对这种奇奇怪怪的民间邪教逻辑产生了兴趣。现在她也知道上哪找这方面书了,于是翻翻捡捡,借来了一本《鬼运录》看。
看了会儿,苏妙趴在桌上睡了。
当西岸的小楼中,那个瞎子男人点燃带铁锈的符箓时,卓忘言猛地睁开了眼。
凤凰和蛟龙也抬起了头。
卓忘言坐起来,看向西边。
不久之后,一名鬼将进来,说道:“王感觉到了?”
卓忘言点了点头。
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