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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很好听,清冷的同时也因为情绪总是没什么波动的缘故而显得平缓,听着他的声音弗箩拉原本浮躁的心情也因此而重新回归平静起来,聊着聊着,鬼使神差地,弗箩拉突然问了一个自己非常在意但又没办法问出口的问题:“伊尔迷,你是……你是杀手吗?”
金曾经和她说过,猎人网站是一个信息情报都非常准确的网站,所以即使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弗箩拉还是想听到伊尔迷亲口的回答。
“啊,我是,你想杀谁?”看在她多次送给他药剂的份上,他可以免费帮她杀了她想杀的人。
伊尔迷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而正是这种反应快速的回答却让弗箩拉慌乱了起来,特别是他最后那句‘你想杀了谁?’更是让弗箩拉胆战心惊起来,慌乱之下她一手挂断了正在通讯中的手机。
嘟嘟的电话被挂断声回荡在耳边,这让本来打算用弗箩拉所做的药剂来准备敲诈西索一笔的好心情顿时变得坏了起来,正想收回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钉子顿时停止动作,转而甩向一直躲藏在角落里的目击者,意料之内地听到一声闷哼声,接着从那边的角落里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伊尔迷讨厌做白工,本来他杀了目标人物后是想离开的,即使知道角落里还躲藏着人,但因为不是目标人物的缘故所以他一直没有动手,而这一刻他已经不介意自己做白工了。
伊尔迷杀人一向很干净,一根钉子没入对方的致命处,在人体还没流出大量血液之前目标人物已经毙命,因此,在杀了十多人后事发的现场依然没有什么血腥味,那些倒地的人如果不走近看还只是以为他们喝醉了所以倒在地上昏睡着,而不是已经死去的事实。
双手插在口袋里缓步离开了倒卧着十多具尸体的货仓,在离开的时候伊尔迷还很顺手地关上了货仓的大门,这个位于码头边的货仓正朝着大海而建,入夜码头边的路灯正逐一打开,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伊尔迷身上,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一阵海风吹过拂乱了他满头的黑发,抬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撩了撩额上的短发,露出夜色之下显得有点阴暗的表情。
“啊,真头痛,我不是叫你要乖乖地听话吗。”随着一句被海风吹散而显得若隐若现的语话,不久后他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挂断了伊尔迷电话的弗箩拉此时心情已经变得忐忑不安,她躺在床上不断地翻来覆去就是没有办法睡着,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从第一次遇见伊尔迷到刚才挂断他电话,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变得非常的矛盾,她喜欢他,但却又因为他的身份而却步,理智上想放弃,但感情上却犹豫不决。
视线落在床头柜处的玻璃瓶上,弗箩拉转身趴在床上伸出食指轻轻地在瓶身上比划着什么,玻璃瓶里放着两块小小的巧克力,这个瓶子就是刚才在挂断了电话后她下意识地从冰箱里捧了出来放在床边上的。曲起食指敲了敲瓶身,听着瓶身发出咚咚的响音,声音规律而深静,接着一股睡意慢慢地盖过了她的意识,眼睛也在一张一合之间沉入了梦乡。
陷入沉睡中的弗箩拉不知道,在天将破晓的时候一个人影站在她的床边上,他就这样静静地打量着床上的少女,那张将近两米的大床上娇小的少女正躺卧在床的中央,一张宽大的被子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将她显得更加的瘦弱。
白皙的手指落在弗箩拉额头的正中央,只要在这个地方插入一根属于他的钉子,那么这个少女永远就只能乖乖地听他的话了,这个想法一产生,绿色的念力随即环绕在他的身上,一根闪着寒芒的钉子马上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
夹着钉子的手距离弗箩拉越来越近,正当伊尔迷想将钉子埋入她脑中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提起手将五指松开,闪耀着寒芒的钉子随即受到地心引力的牵引往下垂落,在快要掉到弗箩拉脸上的时候化成点点绿光然后消散于空中。
一阵轻风拂过窗纱,轻柔的窗纱随着夜风的吹动被扬了起来,当窗纱重归平静的时候,床边站着的人已经失去了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安静的房间里只隐隐传来弗箩拉细细的呼吸声,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早晨的阳光爬上了弗箩拉的脸上,刺目的阳光即使是闭上了眼睛也能感觉到,抬手搁在眼睛上阻拦着阳光的直接照射,弗箩拉睫毛轻轻颤动然后张开了眼睛,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套上了圆头的拖鞋,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门外走去,打算到楼下找点吃的然后再回来继续睡上一会儿,揉了揉还困着的眼睛,她打开了房门,随即被房门外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哟,早上好。”一手插袋背靠在墙上的伊尔迷瘫着一张脸举起右手朝弗箩拉打了个招呼。
“伊……伊尔迷!”也许用惊讶已经不能形容弗箩拉现在的心情,现在根本就是惊吓了好不好,一大早他就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门口这不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吗?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弗箩拉的脸上突然变得暴红,整张脸红得像快要滴出血一样,她狠狠地当着伊尔迷的面把门给甩上,然后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顶着膝盖,她有种想大声尖叫的冲动。
天,她刚才还没有穿内衣……他应该没看到吧。
“抱歉,请稍等一会,我得先换件衣服。”大声地往门外喊着,弗箩拉猛地站起身来朝洗漱室冲去,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她终于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地踏出了房间的大门。
虽然被突然出现的伊尔迷吓了一大跳,但弗箩拉还是很有礼貌地询问这么早出现在她家里的伊尔迷吃了早餐没有,在得知对方从昨晚到现在颗粒未进的情况下,她很快就准备了一些简便的早餐,两人静静地坐在餐桌上吃着,正当弗箩拉思考着伊尔迷是为了什么事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个装着牛奶的杯子被对面的伊尔迷推了过来。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举动,他不喜欢牛奶吗?
“给你喝。”他非常坚持地将牛奶推到她的面前,“多喝牛奶有助于发育。”
“……”她可以揍他吗?
☆、第012章
虽然极度不爽自己被嫌弃发育不良的事实,但伊尔迷的到来还是让弗箩拉感到很高兴。早餐过后,靠近花园落地窗旁的一张小桌子上摆放着两杯冒着轻烟的花茶,弗箩拉和伊尔迷就这样坐在小桌边上喝起茶来,双手捧起杯子然后啜了一口香气四溢的玫瑰花茶,弗箩拉享受着香甜滋味在味蕾上化开时的带给身体的放松感。
“伊尔迷,你真的是一个杀手吗?”食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沿上划动着,弗箩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个问题。
“嗯,我是杀手,我们全家都是干杀手的。”伊尔迷点了点头,他回答得非常的理所当然,就好像杀手这种职业是再普遍不过的职业一样。他的回答让弗箩拉有一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的感觉,抚了抚额,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温度适中,甜度适中,伊尔迷非常喜欢这种花茶的味道,抬起头来见弗箩拉一副表情复杂的样子,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很介意我的职业吗?”
杀手有什么不好,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这简直就是无需资本而又一本万利的工作。漆黑得仿佛没有焦距一样的眼神让他在弗箩拉看起来有一种骇然的感觉,连忙摇了摇头并且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手足无措的弗箩拉刚想张开嘴巴说点什么的时候,对面的伊尔迷突然面无表情地唉了一口气。
“我们家世代都是干杀手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家族是最出色的暗杀世家。”伊尔迷见她如此犹豫,以为对方是在质疑他的实力,虽然不想把自己的家世抖出来,感觉就像是在摆显一样,但伊尔迷还是为弗箩拉破例了一次。
世代都是杀手?暗杀世家?还有那一声唉气,这一切都让弗箩拉有些愕然,她非常了解世家代表着什么,那就是一种传承。就像她一样,出生在普林斯家族的她如果说一辈子都不做魔药,不继承家族的传统,那她的祖父可能会第一时间将她给打死吧,而同样出生在杀手世家的伊尔迷如果说不干杀手了,那他家里肯定也会第一个就容不下他吧。
脑补了一大堆伊尔迷不得不干杀手的原因以及他其实也不太喜欢干杀手的事情后,弗箩拉的心情明显变得好了起来,就连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果然,她是觉得他不够强吗?看着对方在得知自己的家族姓氏后便笑逐颜开的样子,伊尔迷歪头想了想然后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心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以后还是多接些订单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吧!
伊尔迷和弗箩拉各自都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对方的想法,可惜的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想法跟本就是两条没有交叉点的平行线。然而不管再怎么样也好,弗箩拉的心情还是变得好了起来,尤其是伊尔迷在临走的时候又一次送给了她巧克力。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弗箩拉放在冰箱里的罐子也因为时间的缘故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红色、蓝色、金色的巧克力已经装满了透明的罐子,让其看起来变得色彩斑斓,打开罐子从里面拿出一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然后放进嘴里,巧克力那种独有的甜滑感让弗箩拉为此钟情,想起最近伊尔迷好像会经常过来探望她,也会顺道送给她一些巧克力的事,弗箩拉又禁不住傻笑了起来。
每天过着学习、做实验、定期为贪婪大陆提供订制魔药,期待偶尔会出现的伊尔迷这种日子,弗箩拉其实对这样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然而正当她以为这种平静的生活可以继续维持下去的时候,一通电话将这些宁静平和的生活全部打破。
电话是来自于猎人协会,致电给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爷爷自称是猎人协会的会长尼特罗,因此即使金已经将她的信息列入s级保密信息,但身为会长的他仍然有权力可以阅读并知道她的存在,这次打电话给她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一个二星级猎人出了些事故,所以希望弗箩拉能帮忙到猎人协会看看这个猎人的情况,看是否能救他一命。
弗箩拉是个好姑娘,当她得知有人命悬一线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马上义不容辞地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猎人协会,站在门口环视屋子一周然后锁上大门,弗箩拉在离开之前还特意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伊尔迷自己的情况,她不知道伊尔迷会不会看到这张纸条,因为两天前他曾经告诉她最近要到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工作,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尽管如此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在伊尔迷再次到来之前在家里等他。
弗箩拉在猎人协会里见到了那个全身染血伤口无法愈合的男人,男人叫加西欧,是一个遗迹猎人,听闻此次就是在探索遗迹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导致这种情况,协会里的医生已经试过很多方法都不能治愈加西欧,只能通过不断为其输送血液来保住性命,他们也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找上弗箩拉的,虽然不知道所谓的魔药到底能不能救加西欧,但尼特罗会长还是决定让弗箩拉来试一试。
仔细地观察了加西欧,弗箩拉发现他这种情况非常像中了恶咒时的情况一样,调配了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