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名的毒素。可查到现在,从配方、药料、人手各个方面全查过了,均无误!长掌门您说,这难道不是一场天灾浩劫么?”
长意听江老所说,猛地想起来时经过的花田全是枯枝败叶,原来还以为是冬天花朵长得不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祸事,心里也纳闷不已。极少皱眉的江瑶也愁眉不展:
“长……长掌门,您那么厉害,一定要帮帮咱们家呀!”
长意一听,颇为为难地会说:“可惜我在蜀山上呆了数百年,别说花药方面的知识了,就连人情世故都不大清楚,恐怕……”
“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江老摆摆手,“长掌门放心,花药方面有瑶儿,您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瑶儿,别看她平时有些任性,在这方面深具天赋;至于人情世故嘛,这位独孤小兄弟自打家境败落后一直在外闯荡,见识不短于我这个老爷子,他肯定乐意帮助您的……长掌门,老夫主要是觉得此次灾祸怕不是人为所致,故想借掌门您的仙力……”
“哎,对对对,爷爷说得对,”独孤楝一听这个掌门原来懂得比他少,就来劲了,“你呀,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牌九、六博、马吊样样都会哦……”
“喂,谁教你叫掌门这些的?”几番下来,江瑶已经和独孤楝渐渐熟络,便彻底不再顾忌,一脚踹在独孤楝身上,“人情世故懂吗?不是赌博!人家掌门清心寡欲,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独孤楝一边求饶,一边飞身闪在江老身后,“爷爷,快叫她住手啊……”江老却只是笑。
好一幅阖家欢乐图啊……长意心中满是羡慕。然而一想起要和这两个家伙合作……
花美姒款款向前行走着猫步,高高的木屐踩出有节奏的响声,一身玫瑰色艳服,细柳腰肢随着步子妖娆的扭着。头上的金步摇晃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流云髻里插着一个老式的上了年代的淡黄色杏花簪,在各种精美发式里显得毫不起眼。腰间别着一个银色镂空铃铛,手上戴着金色镂空连枝镯。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紫色的面纱,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可以看到她一双狐媚的丹凤眼暗放秋波,嘴角妩媚的笑。
然而这还不是最特别的地方。
最特别的,是她手里抱着一只雪狐。
自古以来,狐以三种颜色分三类,至尊到卑为黑色之玄狐;白色之雪狐;红色之赤狐。赤狐遍地都是,雪狐极为稀少,只在遥远的极北之地才能寻觅到,玄狐则更不用说了。自洪荒以来,天地间只出现过一只玄狐。据说它的血能够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百毒不侵……不过,这都只是传说。
通常行里人都明白,雪狐的颜色越白灵性越高。花美姒手上这只雪狐,通体银白剔透,正是雪狐中的极品。美女配灵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花美姒怀里的雪狐正悄悄开口,居然是个男子的声音:“喂,你穿成这样真的好么?我们这次行动应该低调才是吧……还有,为什么非把我带来,本大少爷的回头率可是很高的!”
花美姒暗暗吐了吐舌头:“你整天在洞里睡觉有什么意思?陪我出来走走有什么不好?况且这次要见的人是……”说到这,花美姒心里咯咯笑了一下。
“那不是睡觉!是修炼!修炼!懂吗?况且你见情郎,和我有什么关系!”雪狐不满地用爪子拍了花美姒一下。
“好啦,小白乖……姐姐这次带你到人间好好逛逛……”花美姒用手帮雪狐顺了顺毛。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叫世长安!我三百年前就改名啦!”雪狐忽然跳了起来,用力拍打着花美姒的肩膀。
“好啦好啦,别闹腾了,别人看着呢……”花美姒笑了笑,“我叫你小安总行了吧……”
夕阳下,一人一狐,渐行渐远
☆、第六回:曲犹在,人未还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长意站在江府内一棵巨大的槐树下,凝望着似若圆盘的明月。
“这槐花,本开得乃府中最好,如今,却也枯败了。”长意回头看,发现江瑶独自站在内室里。
“小姐不必忧心,贫道定尽全力为江府分忧。”
“那瑶儿在此先谢谢道长了,对了,道长此番下山,究竟所谓何事?”江瑶披着她一贯的大红牡丹斗篷,从内室里出来,“能劳烦蜀山掌门的,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长意礼貌地笑笑:“实不相瞒,在下此番是来找一些物件。”
“什么物件?”江瑶瞪着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面前似曾相识的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
“嗯……一支笛,还有……”
“笛?什么笛这么重要,还要烦请您老人家……”独孤楝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若要说吹笛子,你们还别不信,我可是个行家!”
“就你?”江瑶鄙夷地看着浑身透着不羁的独孤楝,“吹笛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连我都不会。”
“所以说啊,我们根本不是同档次的人。”独孤楝越发得意起来。
长意看着气氛不对,好像有火山喷发之势,忙打圆场:“哎,既然独孤兄会笛,不如吹一曲助兴,如何?”
江瑶听罢,命人取来一支极普通的玉笛,递给独孤楝。独孤楝倒真没推辞,拿起便吹了起来。
如泉水般的笛声流泻而出。
此时此刻,正值亥时,昔日灯红酒绿的鹊桥街上只有寥寥数人。不过,沿街的青楼楚馆内依旧灯火通明,偶尔传出几声嬉笑或是断断续续的管弦丝竹声。
一位妖艳夺目的女子抱着一只白如雪的狐狸静静地站在鹊桥街头,在月色中,她系在腰间的铃铛闪着银亮的光。尖削的脸上,西域罕见绫罗绸制的面纱微微飘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味。
女子手里的白狐忽然开了口,竟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曲调好熟啊。”
花美姒若有所思:“确实不像俗乐。能吹出这样的曲子,一定不是一般人,”花美姒忽然笑了起来,“说不定正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一开始你说要找你的小情人,后来又说要先去妃雪阁找一个女人,现在又说要找那个吹笛人,”世长安不耐烦起来,“我们到底要找多少人啊!说好的神器呢?”
花美姒望着鹊桥街尽头的一座精美绝伦的楼阁,宠溺地捏了捏白狐的脸,径直往妃雪阁走去。
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妃雪阁仿佛蓬莱仙境般缥缈出尘。镶在楼顶的一颗碧蓝的夜明珠散发着青淡的光,映衬着深蓝色的苍穹。
此刻,在妃雪阁最顶层的一间厢房里,一位倾国倾城的少女正独坐窗前,凝视着花城静谧的夜。她以薄粉敷面,柳眉如烟,额间一点朱砂。一双含露桃花目楚楚动人,唇色如朱樱一点,玉体香肌,兰薰桂馥。乌黑的秀发绾成百合髻,只用一朵粉色的芍药装饰,耳边垂着翡翠石,腕上带着镂空双跳脱。身着逶迤拖地的蓝色木槿散花裙,一段薄烟翠绿纱松松的挽在白嫩的刺有黑色蝴蝶刺青的手臂上,几串碧蓝玉铃铛圈装饰的玉足光滑无比。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正当少女打算起身休息时,一段隐隐约约的笛声飘来。少女凝神细听这仿佛来自遥远神祠的古老梵乐,等到她听清了曲调后,不禁花容失色。
“皇兄!是皇兄!”少女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几百年了!自皇兄离开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如今,终于、终于再次听到那首熟悉的乐律……
她拨开房内悬挂的粉色罗缦,冲出厢房。不料,却与迎面而来的老鸨撞了个满怀。
“上官姑娘,老身已经告诉过姑娘,身为女儿家,无论何时都要铭记‘端庄矜持’四字,切忌莽撞……”老鸨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嗔怪道,“姑娘这是急着往哪儿去?”
“嬷嬷,我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我适才听见了他的笛声……”上官姝心急如焚。
“傻孩子,夜深人静的,哪儿有什么笛声?怕又是你听混了罢?”老鸨细细地听了听,只听见月下几只孤鸟的哀鸣。
“我真得听见了……”上官姝辩驳道,“这绝对是他的笛声,我不会弄错的!”
“好了,就算有,也等明天一早派人去寻就是了,”老鸨不耐烦起来,“这春寒料峭的,又值深夜,姑娘如何能一人出去?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妃雪阁的花魁,全花城有多少人在觊觎你的美色!”
老鸨愈说愈是火上心头,可又不敢多叨唠什么。毕竟自从上官姝来了以后,凭她的艳压群芳的美貌与才气,妃雪阁竟一夜间成了鹊桥街上最兴旺的青楼教坊,尤其是她精湛绝伦的舞姿,甚至赛过京城的舞姬。这样的摇钱树,老鸨真不敢得罪。
正当两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如娇莺初啭的声音在厢房外响了起来:“哎呦,这会子嬷嬷还是放宽心罢。花城近日早收花灾,男人们怕是也没这个工夫看上官姑娘跳舞了。不如,就让姑娘去吧。”
上官姝听了这话,只觉得话里有话,心中咯噔了一下
☆、第七回:西泠笛,舞雩曲
上官姝听了这话,只觉得话里有话,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猛地抬头,却见一个艳妆华服,风情万种的女人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
“让花姑娘笑话了,”老鸨苦笑道,“这孩子只是近来暂住这里,并非寻常歌伎。故老身管束多有不周,还请姑娘宽慰。”
上官姝仔细打量着花美姒,狐疑道:“嬷嬷,这位是新来的姐姐?”
“自然不是,她是在邀姑娘去她府上赴宴的,”老鸨忙道,“老身前来不正是为了此事么?”
上官姝心中更加疑虑:“花城内大大小小的府邸基本都邀请过我前往赴宴,为什么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你是哪个府上的侍女?”真得有如此美若天仙的侍女么?
花美姒心中暗叹此女看似柔弱无知,实则心思细腻,便笑道:“我家主人素来不喜歌舞,平日不与人来往,因此没什么名气。故姑娘没见过我。近日却有位公子拜访,我家主人本想随便请几位寻常歌伎,不料这公子是从京城来的,自然不喜乡野俗乐。我家主人打听了才知道,这一带就属上官姑娘你的舞姿最为脱俗,这才派我夜访妃雪阁。”
上官姝暗暗松了一口气,却道:“刚才不明所以,多有得罪,还望花姑娘海涵。只是小女子近来身体抱恙,怕是要辜负你家主人的美意了。”
花美姒低头为怀里的白狐顺了顺毛,浅笑道:“姑娘先别那么快下结论呀。姑娘刚刚说的笛声,美姒不巧也听见了呢。那笛声呀,正是那位公子所奏,唤《舞雩曲》,是公子旧年与一女子所创。姑娘若是能答应美姒之邀,定能近赏此佳音。姑娘觉得如何?”
上官姝低头望着花美姒怀里白如雪的狐狸,眉间紧蹙,没有说话。
一辆紫罗纱装饰的红木马车缓缓的行驶到青竹林外,珠帘轻卷,一个似娇莺般宛转的声音从车中床来。
“就在这儿停下吧。我家府邸处在这竹林深处,马车不能抵达。”
四个车夫互相对视,躬身道:“花小姐,这竹林深处凶险难测,还是由我们陪两位小姐前往吧。”
花美姒探出了脑袋,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味扑鼻而来。
“我家主人最不喜人多,几位还是先回去复命吧。”花美姒故作无奈,“不过上官姑娘放心,明日主人定派人遣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