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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孟婆,诸鬼兵已经整治完毕,子时一过,便可打开酆都鬼门关。”一个鬼兵匍匐在奈何桥畔,恭敬道。
“知道了。”
孟婆淡淡道。她将刚写好的那封信叠成几折,小心翼翼地放在一盏河灯内。她下了桥,将河灯放置在忘川河上。漫漫黄烟中,孟婆的河灯闪烁着明晃晃的火光,飘向未知的远方……
☆、第五十三回:白莲&一朝穿越太师府
白莲,水生,又名“芙蓉”,也名“荷”,象征着纯洁神圣。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这是……在哪儿呀?”
江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厢房。绛紫色的床帘上,几串垂着的丹色玛瑙无声无息地晃荡着。
忽然,一张女子的脸凑了上来。
“小青?”江瑶呢喃的声音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等她意识清醒些了才发现,面前的女子并不是她的贴身侍婢小青。
面前的这张脸很普通,甚至有些木讷。还好,她鬓间别的那一朵含笑,让她显得机灵些。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女子欢喜道,扭身跑开了,看样子是去通知他人。
这声“大小姐”,倒是有熟悉的味道。这恐怕是江瑶从睁开眼之后遇到的唯一一个熟悉的东西了。
江瑶直起身,头部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咬着牙摸了摸头,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上绑着绷带。
“我这是怎么了?”江瑶有些糊涂,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时候她应该刚和上官姝从苏小小那儿取了西泠笛,准备穿越回到原来的时空才对呀!
难道,她穿错了,穿到了其他的时空?
江瑶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忽然着急起来,坚持着下了床。
“上官……上官姑娘,你在吗?”
屋内安静了片刻,门外又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江瑶往门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位贵妇模样的女人快步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媵人。
“清月儿,你终于没事了!”那位妇人一把抓住江瑶的双臂,心疼道,“我的心肝儿,受苦了……”
江瑶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妇人,竭力抽出手道:“我不是清月儿……”那个“儿”字,江瑶读得特别别扭。
“你说什么呢!”贵妇愣愣地扫视了她一眼,“可不就是清月儿嘛,可不就是我女儿嘛!”说着,还侧身去问身边的婢子。
婢子们自然连声道“是”。
江瑶顿时二丈摸不着头脑。她以为像她这样丑陋的容貌已经实属罕见了,哪曾想在这里,居然有一个叫清月儿的大小姐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她也真是够悲哀的。”江瑶心里叹道。看来,她是不幸穿越到这个倒霉大小姐的身上了。
“清月儿,你是怎么了?你连娘亲也认不得了么?”贵妇一脸憔悴,显然已经为了自己的女儿担忧许久。江瑶看其模样,于心不忍,想起自己的娘亲早早逝世,不由心生感慨。
“我……我怕是失忆了吧。”江瑶无奈道。
“啊?”贵妇闻言慌了起来,“快叫太医院的卢太医进来瞧瞧——”说罢,她激动地起身离开了厢房,应该是去寻那卢太医来。
“太医院?”江瑶傻了眼,难道这清月儿还是皇室贵胄?
之前那个婢子从床榻旁的木架上取下一个银制朱雀面具,递给江瑶。江瑶则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奴婢含笑,是小姐的贴身婢子。这个,是小姐平日戴的面具。应夫人之命,小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许是刚才在一旁听到了江瑶说自己失忆了,含笑会意地解释道。
江瑶戴上那副朱雀面具,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望了一眼。忽然,她注意到,自己的腰间系着一枚镂空银铃铛。
这枚铃铛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出生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从小便一直当护身符携带着,从未离身。一直到后来,她不慎落水,差点连命都搭上了。爷爷怕铃铛戴在身上一不小心会被自己弄坏,所以找人在江府芭蕉院落内一处枯井下修了一个地阁,将这枚银铃铛供奉在里面。
可如今,铃铛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因为它绝不可能是江瑶自己带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楚清月也有一枚这样的铃铛。
“含笑,这枚铃铛是怎么回事?”江瑶问道。
“这是小姐出生当日,一为路过的跛脚和尚送来的。说这枚铃铛与小姐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要时刻戴在身上。他还说,铃铛是一对的,只要找到另一只铃铛,就能找到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啥?这铃铛是一对的?”江瑶目瞪口呆,她佩戴了这么些年,到现在才知道这枚铃铛不仅是一对的,还可以帮助她找到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江瑶立马回忆了独孤楝和长意的模样,可惜,他们似乎都没有这个铃铛。
含笑没有注意到江瑶的神情,笑道:“小姐,您看,您戴上面具之后多美呀!”
江瑶往镜子里看去,别说,这面具一戴,倒让她看起来漂亮不少。
不过,她素来不屑遮住自己的容貌。虽然年幼的自己也曾因为容貌而自卑,但她清楚的记得,有一个长着青色翅膀的姐姐曾对她说过,容貌由天定,关键在于内心。
时光荏苒,眨眼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当年玉兰湖畔那个叫青羽的女孩现在在哪儿。
不知从何时起,南山成了江瑶梦寐以求的地方。
“含笑,我叫什么名字?”江瑶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副躯壳的名字。总不会就叫“清月儿”吧?
“回小姐的话,小姐是我朝楚太师的外孙女儿,随太师姓‘楚’,闺名讳‘清月儿’。”
“楚清月……儿?”江瑶面具下的表情异常怪异:这算什么名字嘛。
“是‘楚清月儿’,没有‘儿’。”含笑耐心地解释道。
江瑶看着含笑一脸正经,疑惑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楚清月呀!”江瑶哭笑不得道。跟这里的人说话还真是费劲……再看含笑,也是一脸“终于理解了真不容易”的表情。
正说话着,卢太医已经提着一个药箱走进厢房。那位贵妇,也就是楚夫人,紧随其后。
卢太医将“望闻问”三步骤过了一遍后,捋了捋胡须道:“小姐此番是头部受创,因而引发的失忆症。依老臣看,没有太大的问题。”
“那要何时才能好呢?”楚夫人急切地问道。
“这个说不准,”卢太医摇摇头,“夫人放心,小姐身体没有大碍,只需多加休养即可。”
楚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挥挥手,旁边的奴婢便呈上来一个带锁的小木盒。楚夫人打开木盒,里面放满了亮闪闪的银锭子。
“卢太医近日来辛苦了,这点儿薄礼,还请笑纳。”楚夫人笑盈盈将小木盒递到卢太医面前,道,“泠贵妃初有身孕,将来要卢太医帮衬的地方还很多……”
“泠贵妃是谁?”江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来,这楚清月确实和皇族有些关系。
卢太医退下后,楚夫人厉声吩咐了婢子们,也退下了。想来,这偌大的太师府由楚夫人一人把持,方方面面都得操心。她这些日子在楚清月身上耗费了不少心神,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去忙活了。
厢房内只剩江瑶和含笑面面相觑。
“额……”江瑶率先开口缓解了尴尬,“适才夫人所言的泠贵妃是何许人也?”
因为娘亲在自己年幼时便去世了,所以江瑶对“娘”这个词颇为陌生。此时,面对并不是自己亲娘的楚夫人,自然更是叫不出口。
“回小姐的话,那位泠贵妃正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是楚太师的小女儿,按辈分算,贵妃娘娘是小姐您的姨妈。”含笑道。
“原来如此,楚清月……不,是我,还真幸运呐,居然有一个贵妃姨妈!”江瑶发自内心觉得羡慕。在花城的时候,虽然也是一方富豪,但到底是商人。自古有“士农工商”的说法,商人在这个社会上是没有地位的,受到许多制约。比方说,商人虽然富裕,却不能穿金贵的绫罗绸缎。
万幸的是,花城离京城遥远,城内百姓主要从商,且如今正处于乱世,朝廷没落,官人的日子过得还不如老百姓。天时地利人和,她江府才能站稳脚跟。
“这还用说吗?”含笑的声音打破了江瑶的冥想。也许是终于从江瑶身上找回了昔日的模样,含笑谈吐间渐渐放松起来,“小姐能生在太师府,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要知道,您的外祖父,那可是当朝赫赫威望的楚太师!他老人家说的话,连皇上也要听几分呢!”
“外祖父?”江瑶这才想起这个楚太师才是一个真正响当当的大人物,赶忙询问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我怎么没见着他呢?”
含笑面色微变:“看来,小姐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楚太师……他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啊?”江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过,太师府就算没了太师,也还有贵妃娘娘的天宠和裴将军的军功撑腰,依旧是开封数一数二的贵族!”含笑收起悲恸,勉强笑道。
“裴将军……是我的父亲?”江瑶注意到含笑刚才提到的人物。
“正是呢。”含笑道,“裴将军外出征战了,还没回来。”
“哦……”江瑶点点头,这时,她的头又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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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白莲&等闲变却故人心
“哦……”江瑶点点头,这时,她的头又疼了起来。虽然她尽量忍着疼痛,可还是被含笑发觉了。
“小姐,您没事吧?”含笑面露担忧,“刚才那个卢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怎么会……”
“内伤已经痊愈了,外伤还未好。没事。”江瑶摆摆手道,“我是怎么受伤的?”
“那日是骠骑将军府的白夫人生辰,您和夫人都受邀去参加宴会。后来,您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含笑回忆着当日所发生的事情,道,“当时还好有白公子救了您,如今等您再好些了,咱们还得上门道谢呢!”
说到这,含笑忽然贼贼地笑了一下:“这个白公子,说起来,可是……”
“禀大小姐,二小姐来了。”门外一个婢子高声说道,打断了含笑的话。“二小姐?”江瑶一愣,“原来我还有妹妹吗?”
“算哪门子的妹妹!”含笑满脸不屑,“她不过是个妾生的孩子,身上没有流一点儿楚家的血。也亏得先头楚太师欢喜她,这才允许她也姓楚,叫楚弦歌。”
“挺好听的名字呀!想来人也是极好的。”江瑶是江府的独女,府中并无姨娘妾室,因此,平常大户人家的嫡庶之分在她眼里没什么重要。
“小姐,您不知道,”含笑急了,“那天就是楚弦歌把您推下楼梯的!”
江瑶听了含笑的话,整张脸都僵在了那里。她赶忙捂住含笑的嘴,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信似乎并没有什么声音后,她拉着含笑走到床榻前,低声道:“含笑,你可不能乱说话呀!你有什么证据?”
含笑道:“我亲眼看见的!”
江瑶默然。这时,厢房外的婢子间再次通报了一声。江瑶想着,既然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先让人家进来再说。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