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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要想成功,原本就不容易。”花美姒没有立刻回答世长安的问题,“你想,若是穿越时空就能知晓事情最终的结果,那么谁还会看重过程呢?”
看着世长安不解的神情,花美姒又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只能被命运束缚。但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可以跳脱命运的轨迹,甚至将轨迹改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圣君夫人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圣君夫人是不是这样的人,但我清楚,在茫茫天地间,必定有这样的人存在!”花美姒坚定道。
“锵锵锵——”锣鼓声忽然响起,花美姒和世长安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书卷气十足的男子站在台上。
其余宾客看着那些妖娆多姿的姑娘们都退了,却换上来一个白面书生,纷纷恼怒道:“老鸨,这怎么一回事儿啊?”
男子却毫不理会众怒,笑道:“看官们听了这半日的曲儿,想必也是乏了。容小生在此说几个故事,大家伙儿听来解解闷可好?”
“这又是醉梦楼的新花样?”世长安道。
“这个男子说得很有道理,”花美姒赞许地点点头,“歌舞来来去去也就这几样,不免有些枯燥乏味。不时弄些新鲜东西,岂不更有趣?”
下面的宾客知道有故事听,也都打起精神来了,均催促道:“你倒是快讲一个先!”
男子扇面一摇,咳嗽几声,倒真讲起来了:“看官们可知道咱们开封城最有名望的两个贵族是哪家吗?”
下面一个人道:“这人人皆知啊!不就是那太师府和骠骑将军府嘛!”
又一人道:“可不是嘛,我听说啊,就在前几日,将军府的白大少爷还到太师府去提亲呢!”
“太师府?”花美姒眉头一皱,“那不是江瑶现在居住的地方么?”
“哟,这位看官知道的还真多。”台上男子笑道,“那您知道这大少爷看上的是太师府的哪位姑娘么?”
“那还用说,定是楚大小姐了!二小姐虽然貌美,到底是个庶出。大小姐嘛……虽然终日带着个面具,但瞧着楚夫人的模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之前那人振振有词道。
“没错,正是这楚大小姐!”男子一合扇,拍手道,“现如今大街小巷都在传闻,说是在月初瓜子庙庙会上,白少爷对楚小姐一见钟情,二人随后更是两情相悦,一心一意欲缔结良缘。其实不然,”男子眨巴眼睛道,“此二人早在娘胎里头,就已经订娃娃亲啦!”
“啊——”此言一出,倒真是惊动了下面的看客。不过仔细一想倒也不觉奇怪了。毕竟二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实属天赐绝配。
“这个白少爷是谁?”花美姒撂了撂垂落下来的发丝,道。
“白若离,其夫为当朝一品骠骑大将军,其母为二品参知政事嫡女。”世长安脱口而出。
“我不是问你这个!”花美姒忍不住想戳一戳他一本正经的胖脸蛋。
“那你是问……”世长安反应了一下,顿悟道,“他也是林钺的转世。”
花美姒握着酒杯的纤纤细手衣襟,朱红蔻丹仿佛要滴出血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每一次林钺的转世,都会和玉璐藤的转世扯上联系。
台上男子继续道:“这白楚两家的情分,还得从上一代说起。白将军与入赘太师府的裴将军,两人不但是上下级,更是多年的战友。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感情咱们是体会不到的,啧啧,比金还坚呐!”
男子晃了晃扇子,又道:“而那白夫人和太师府的长小姐——现如今的楚夫人,打小便是一块儿长大的,情谊深厚。最妙的事,她俩竟同时怀孕,并在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生产!”
“哇——”台下的众人纷纷惊叹。
“这将军府和太师府相隔甚远,两位夫人怎么会在同一处生产呢?”有人疑惑道,“莫不是姐妹情深,连生孩子也要约到一块儿去?”
“非也非也,”男子摆手道,“遥想那年春天,天气正好,二位夫人身怀六甲,却仍是耐不住寂寞,携众婢一同出门游玩。不料途中遭遇变故,白夫人竟忽然早产!游玩之地乃是荒郊野外,根本无法求救。众婢只能以随身携带的纱布做帷幔,就地接生。白夫人素来身子虚弱,此番又受到了惊吓,根本无法顺利生产。没想到,楚夫人见自家姊妹这副模样,也急得动了胎气,一时间众婢慌乱,两位夫人和肚中的胎儿均危在旦夕……”
“那后来呢?”看客们着急道。
“后来,白夫人倒是顺利生下了若离少爷。可那楚夫人就不幸了,原本一胎龙凤二子,却不料儿子早夭,只剩下一个女儿——便是那楚大小姐了。”男子叹气道,“白楚两家夫人此番也算是共患难,婚事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定下了。”
“这倒有趣。”花美姒听完这故事,托腮饶有兴趣道,“可惜如今楚清月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楚清月,相信她的命格一定有所改变。”
世长安看着花美姒,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磨磨唧唧的。”花美姒注意到了世长安的神情。
“姐姐,咱们来的时候,冥王不是有告诉过咱们江瑶穿越的那个女子的身份么?”
“那又如何?”花美姒靠在大藤椅上,她晃了晃脖子上挂着的镂空银铃铛,道,“有了玉雪霜铃,我找江瑶根本用不着冥王的帮助!”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世长安露出崩溃的表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冥王说的应该是‘太师府二小姐’。可楚清月明明是大小姐呀!”
“啊?”花美姒一愣。她想了想道:“要么就是他搞错了,要么就是你听错了。那天在月牙湖边,你我都已经确认了,楚清月就是江瑶。”
“楚清月当然是江瑶!我就算不信你,总不会不信玉雪霜铃吧?”世长安见花美姒还没理解自己的意思,着急道,“若说书男子所言非虚,这白楚两府应该还有许多秘辛才是。楚清月身份有误,也实属正常。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她的安全时时刻刻都有潜在的威胁。”
“依你这么说,看来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才是。”
☆、第六十回:白莲&摘面具初见婆婆
为了更好的实施这个掉包计,江瑶找了个有头将含笑暂时支回了乡下老家,楚弦歌屋里的婢子也全部换成了她最为信任的人。江瑶现在的贴身侍婢名叫云烟,原本也是楚弦歌的婢子。
好在,楚弦歌预料的没错,楚夫人果然指命黄嬷嬷来掌舵婚礼的整个流程。
这一日,黄嬷嬷又如约来到东厢房,为楚家姊妹指导关于婚礼的知识。江瑶听了大半日,只觉得头晕目眩,楚弦歌在一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江瑶见状,心里不舒服起来:又不是自己的婚礼,干嘛没事找事做……于是,她开始神思出游,开起小差来。
如果婚礼顺利按照她的计划进行,那么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花轿抬至骠骑将军府,楚弦歌与白若离行完夫妻之礼,同入洞房。等到第二天一早,就算白府的人已经发现了真相,也无可挽回。
不过这样一来,似乎有些对不起白家的人。江瑶心中萌生起了一丝丝愧疚,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呀!要怪就怪机缘巧合,上天注定吧!
“姐姐、姐姐?”楚弦歌注意到家姐在神游,赶忙出语提醒,“姐姐,你是在为婚礼的事忧心吗?”
“恩,”江瑶道,“虽说现在看来诸事万全,但我心中总不安宁。楚弦歌,你将此事告诉白若离了吗?”
楚弦歌点头道:“前几日白府来提亲之时,姐姐你不便出阁,妹妹确是没有约束的。那是便悄悄拖了一个婢子送信过去知会白郎,不过……用的是姐姐的名号。”
“恩,那就好。”江瑶倒不介意这个。事先让白若离知道这件事,两头打好招呼,将来行事的时候也方便些。
黄嬷嬷见她俩都聊起天来了,也就不再说教,搬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沏起茶来。
“哟,瞧弦歌儿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倒让妈妈自己沏茶。”楚弦歌赔笑道,起身斟了一杯茶,亲自递到黄嬷嬷面前。
“此计若成,将来弦歌儿和白郎这边,都少不了您的赏赐。”
黄嬷嬷笑而不语。
江瑶看着面前的婆子,满面沧桑,但眉眼间还是透露着当年雷厉风行的神气。她道:“黄嬷嬷以前是锦娘的婢子,对么?”
“是的,”黄嬷嬷没想到大小姐会这么问,道,“从开始便是跟着锦娘来这太师府的。”
江瑶看了楚弦歌一眼,犹豫了一下,依旧道:“锦娘与夫人……不合吧?”
楚弦歌怔了怔,低头不语。
黄嬷嬷道:“小姐果真是什么都忘了。夫人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向来对手中的权利很是在乎。将军是入赘到太师府的,理应没有资格纳妾。只是,后来怀了弦歌儿,楚太师心善慈悲,将军这才得以收锦娘入房。那会子,夫人还没有怀上大小姐,心下自然容不下锦娘。二人明争暗斗,太师府可是闹腾了好一会儿呢。”
“这样说来,弦歌应该比我年长才是呀。”江瑶不解。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那日,夫人与白夫人一同出游,受了惊,二人同时早产,故大小姐出生要比弦歌早一些时间。”黄嬷嬷解释道,“其实也早不了太多,算是同一天出生的。”
“什么?我和她也是同一天出生?”江瑶惊讶道。
楚弦歌亦目瞪口呆:“妈妈,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太过巧合。大小姐与白公子同时出生,已经是一件大事。后来大公子又不幸夭折,举家服丧,接着又是裴将军以及白府众人一同跟随骠骑将军离京远赴边塞。一连几个月诸事不断,太师府上下忙忙碌碌,以至于所有人——甚至于一直针对锦娘的夫人,都没有注意到弦歌儿的出生。故,老婆子也没有提起。”
黄嬷嬷遥想当年的情形,不由唏嘘道:“再后来,锦娘过世,除了婆子我以外,便再无人知晓弦歌儿的出生了。”
“难怪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楚弦歌的小脸又拉了下来,“果然,一个庶出的小姐,是没有人在乎的。”
“等等,”江瑶来不及理会楚弦歌的悲叹,“你刚才说的大公子又是怎么一会事?”
“大公子是楚夫人的孩子,与您一胎所出。”黄嬷嬷道,“只可惜,他刚从娘胎里出来没多久,便夭折了。”
“哦……”虽说是楚清月的兄弟,但江瑶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三人都沉默着,各自揣着不同的心事。
……
又过半月,始议小礼。白府一箱一箱地将聘礼往太师府搬,太师府也正筹备着回礼。楚夫人从早到晚频繁出入账房,忙得焦头烂额。或许也正是因为楚夫人近月来太忙的缘故,竟无暇管制楚氏姊妹的日渐亲密——若放在以前,楚夫人是断断不会允许楚弦歌踏入东厢房一步的。
楚弦歌素日来因为嫡庶的缘故,对楚清月颇有不满。但自此事之后,待楚清月竟如对待亲姐姐一般。恐怕也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她的性情愈发的温顺起来,也极少整日哭嚎落泪。
江瑶渐渐适应了太师府的生活,很多时候,若不是听见腰间银铃的“叮叮”响,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原本属于的那个世界。
那天在窄巷看见的独孤楝再也没有出现过,含笑在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