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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玄珏是坐着的,这便代表着坐下的她至少要经过一局才能够站起来。
被点名的玄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幕篱,对着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自然。”虽然不是很想赌,但是她更不想要站,所以她坐下了,同时也准备参与到这场赌局中。
坐在青衣男子旁边的另外一个黑衣男子轻咳一声,开口问道,“那你们知道,我们在赌什么吗?”
“生死。”清问微笑。
是的,这一桌的人在赌“生死”。
桌上的十个玉瓶内装有不同的丹药,这些丹药由赌场提供,十个瓶子内只有一瓶装有可以恢复人灵力的回春丹,另外的九瓶内装有的丹药则各不相同,但都是有毒的,而且毒性不一,有的致命,有的不致命。
这一桌的人每人选择一个玉瓶,然后将瓶内的丹药吞下,吞到回春丹的为这场赌局的赢家,至于其他吞了有毒丹药的人则是输家,至于是死去的“输家”还是活着的“输家”,那完全就看吞到的是什么样的丹药了。
赢家可以选择继续赌下去,也可以选择不继续下去,而其他的输家除非被丹药毒死,否则无权拒绝赢家的要求。当然,虽说可以这样,但是在全民皆赌的天澜城,没有人会选择不继续赌下去,如果有人选择不继续下去,便代表着他背弃了天澜城。
背弃了天澜城的人在天澜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同时,在进行赌局的期间,不允许使用任何有解毒功效的东西,换言之吃到了有毒的丹药之后,在起身结束赌局之前,只能够硬抗。
赢者可以拿走一切,输者一无所有。
他们赌生死,也赌全部。
清问过来的时候,这“生死赌局”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场,赌桌上的人也由十个人变为了七个人。第一场的赢家是和清问一开始搭话的青衣男子,第二场的赢家则是坐在他旁边的黑衣男子,目前也就只有这两个人还能够面色如常的和清问两人对话,至于其他的人则是忙于抵挡存在于自己体内的毒/药,无暇他顾。
“想好了?”一身黑衣,长相粗犷的男子抓了抓自己的大胡子,再次问道。
面对男子的再三询问,清问保持着微笑,对着男子轻扬了下下巴,“我都已经坐下了,你觉得呢?”
青衣男子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折扇,右手握着扇子,扇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左手心,他偏头看向戴着幕篱的玄珏,“那么,你呢?”
玄珏隔着幕篱看了青衣男子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嗯。”
于是,坐下的玄珏和清问在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之后,参与到了这场赌局之中。当然,在选择装有丹药的玉瓶之前,玄珏和清问首先要做的是下注。
玄珏拿出了清问送给她的那一盒鲛人珠,“鲛人珠,够吗?”鲛人珠无论是入药还是炼器,都是极好极难得的材料,运用得当甚至可以炼制出九品的东西,但是青衣男子在看了眼装满了鲛人珠的玉盒之后,对着玄珏摇了摇头,“不够。”
玄珏偏头想了想,随即拿出了天逸老祖临走之时留给她的剑符,以及自己闲暇时分炼制的几张高阶攻击符,“这样?”
青衣男子看了眼玄珏随后拿出来的剑符和攻击符,和周围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对着玄珏点了点头,“可以。”
玄珏下了注,便轮到了清问。
在青衣男子等人的注视下,清问拿出了三根金色的翔羽,“这是凤凰的……尾羽。”清问的大部分东西都是玄珏给的,无论出于何种心理,他都不准备将玄珏给的东西拿出来当赌注,于是清问拿出了在“日出之地”打劫三足金乌所获的东西,清问不止打劫了三足金乌的尾羽。
吞吃了“凤凰”之后,又在“日出之地”修养了那么久,三足金乌已经具有了凤凰的身形,虽然清问手中的羽毛并不算是真正的“凤凰之羽”,但是糊弄面前的这些人却足够了。
清问话音落下,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清问拿出来的三根翔羽上。
这翔羽通身全金,羽毛梗却是透明空心的,有淡淡的金色荧光在羽毛梗中流动,在清问拿出这三根翔羽的时候,整个空间明亮了一瞬之后,便恢复到了原本的亮度。
青衣男子拿起清问放在桌上的翔羽,反复翻看着,他不知道手中的翔羽是不是“凤凰之羽”,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凤凰,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着翔羽当中炽热到可以灼伤人的力量,将手中的翔羽递过旁边眼巴巴望着的黑衣男子,青衣男子看着自己被灼红的手掌心,若有所思。
一番传看,谁都不确定清问拿出来的三根翔羽是“凤凰之羽”,但是他们也不敢断然否定。
低声交流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由青衣男子对清问开口,“道友的东西,我们也无法确定真假。不过就算它不是‘凤凰之羽’,也是很高阶的妖兽的尾羽,我们商讨了一番,道友你再拿出价值三千中品灵石的东西即可。”
闻听此言,清问皱了皱眉,“这样,不够吗?”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不够。”
就在清问皱眉翻找着储物袋,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继续拿三足金乌的尾羽凑数的时候,坐在清问旁边的玄珏递过来了一把青伞,“用这个吧。”
这把青伞是一个防护法器,但是玄珏却向来将它当遮阳伞用。
清问看了眼玄珏,他无法透过幕篱看到玄珏的眸色变化,沉默片刻,清问接过了玄珏递过来的伞,“多谢师尊。”
将伞放到桌上,清问歪头朝明显主导这场赌局的青衣男子看去,“如此,够吗?”
“可以。”青衣男子点了点头,“那么,开始我们的赌局吧。”
随着青衣男子的话音落下,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侍者躬了躬身,“还请诸位……进行选择。”说着,侍者将置放着是个玉瓶的托盘往前推了推,放到了青衣男子面前。
垂眸打量了托盘上一模一样的十个玉瓶片刻之后,青衣男子随后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玉瓶。
自青衣男子开始,到清问结束,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个玉瓶。
众人相视一眼,随即同时服下了玉瓶内的丹药。
一刻钟之后,有人面色如常,有人口吐着白沫倒下,也有人青白着一张脸,勉力支撑着。
这一场,赢家是玄珏左手边的灰衣男子。
第115章
作为赢家的灰衣男子因为吞下了回春丹的缘故; 青白的面色有所恢复,待彻底消化了回春丹的药力之后,缓过来的灰衣男子拍了下赌桌; “好!你们的东西都归我了。”
说着; 灰衣男子随手拿过放在玄珏面前装满了鲛人珠的玉盒,“不错!”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在收起鲛人珠的时候; 灰衣男子的目光在遮挡住了玄珏面容的幕篱上顿了一下。
注意到这点的清问眯了眯眼睛; 歪着头看了眼灰衣男子。
在将所有人当做赌注的东西收起来之后; 灰衣男子随手从中扒拉出了三样东西; 往前一推,“好了,这就是我这一场的赌注,你们可以下注了!”
清问所看中的玉佩此刻就在灰衣男子手中,只不过这块玉佩并没有作为赌注,而是作为了灰衣男子男子的胜利品之一,被他随手摆到了一边。
注意到这点,清问的目光闪了闪。
玄珏偏过头; 隔着幕篱看了眼神色平静的清问; 缓缓收回目光; 同时在灰衣男子的示意下; 拿出了自己参与这一局的赌注——几枚高阶妖兽的妖丹。
玄珏和清问虽然是“新人”,却也知晓赌场的潜规则,作为半途参与到赌局中的“陌生人”; 开场的时候,玄珏和清问需要拿出足够珍贵——至少要比其他人拿出的赌注价值——要高的东西下注,算作是“敲门砖”。在参与了一场并且没有出局之后,便代表其作为参与者之一的身份得到了认可,在接下来的赌局中,便不用再拿出昂贵的“敲门砖”,只需要拿出和其他人差不多的赌注即可。
玄珏以高阶妖兽的妖丹为注,灰衣男子只是轻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对着玄珏点了点头,半点不像最初的青衣男子那样为难玄珏,“可以。”
和玄珏不一样,清问拿出来做赌注的东西,是几个自己平时摸索着制作成功的高阶阵盘。
在众人都下了注之后,新的一局便开始了。
还是那个端着托盘的侍者,托盘上也仍旧是放着十个玉瓶,每个玉瓶内也都各有一枚丹药。
一模一样的玉瓶中装有不同的丹药,仅从外表上是看不出什么的,红布包就的软塞塞得极其的严实,不会让丹药的味道泄露出来,同时玉瓶也是特制的,无法让人凭借神识去“看”到玉瓶内丹药的模样。
然而,靠着灵敏的嗅觉,玄珏仍旧能够闻到若有若非的丹药味。
玄珏的手在装有回春丹的玉瓶上划过,垂眸思量片刻之后,玄珏随便选了一瓶没有装回春丹的玉瓶,拿在了手中。
注意到玄珏的动作,清问睫羽微颤。
在托盘移送到他面前的时候,清问抬眸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玄珏,玄珏玄珏垂眸把玩着手中玉瓶,对清问的注视恍若未觉。
面色没有最初那么红润的青衣男子以扇柄翘了敲桌沿,歪着头对清问质问道,“怎么,道友是要后悔吗?”
收回看向玄珏的目光,清问歪头对青衣男子回了句“当然不”之后,手指滑过剩下的玉瓶,最终在玄珏刚刚指尖划过的玉瓶停了下来。
手一顿,清问随即拿起了这个玉瓶,同时对着躬身站在他面前的侍者点了点头,“我选好了。”
微抬眸看了眼清问,在确定清问不会改变主意之后,侍者带着仅剩的玉瓶,回到了自己充当庄家时固定站的位置上。
自灰衣男子开始,到清问结束,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个玉瓶,并且服下了玉瓶内的丹药。
这一场,赢者是清问。
服用了回春丹之后,清问体内的灵力也充盈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在收起自己获得的胜利品的同时,有些担忧的朝身边的玄珏看了过去。
接连两场,玄珏服用了两枚并不会致人死地的毒/药。
虽然知道玄珏不惧这些毒/药,清问也仍旧为玄珏担忧着,更何况玄珏还是因为他才坐在了这里,只可惜隔着幕篱,清问无法看到玄珏的面容,也就无法判断玄珏中毒的情况。
玄珏因为心魔闭关的那两百来年,为了磨炼自己的心性,除了反反复复的“问心”之外,她还修习了炼丹之术。少有人知剑宗的玄珏已经是宗师级别的炼丹师,当然也几乎没有人知道玄珏不但擅长炼丹,还擅长制毒这件事。就连玄珏的弟子们也不知道,炼制丹药的时候还会拿自己试验的玄珏早已经百毒不侵,吞下的这两枚毒丹对于玄珏而言,不过是两枚糖豆。
察觉到清问视线的玄珏微摇了下头,“为师无事,不必担心。”
玄珏的声音平缓,表现不像是被毒/药所扰。
确定玄珏是真的没事之后,清问抿了抿唇,开口向在场的众人表示继续下一局。
等到灰衣男子将清问想要的玉佩作为赌注之一,而清问也顺利将玉佩拿到手中的时候,已是天光乍亮之时,而在场的人一共还剩下五人。
青衣男子,黑衣男子,灰衣男子,玄珏还有清问。
此时,这一局的赢家是清问。
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抚了抚有些青黑的眼角,看了眼身姿